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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姐姐?这是你师娘。”唐芷还没开口呢,一旁绿衣的小丫头倒是不忿气了。她涨红了一张圆妥妥的俏脸蛋,冲我一翻眼睛:“没大没小的,怎么一点都不懂规矩?”
我抬眼看了看这个叫绿影的姑娘,微微一笑:“这位姐姐,正是因为我懂规矩才不好乱叫。这没拜堂没洞房的,就以师娘相称,岂不是坏了唐家大小姐的名节?
小丫鬟被我不气不恼地抢白了一顿,直瞪眼睛也不好再多嘴。
“呵呵,阿黛说的对哦,什么娘不娘的,可别把我叫老了。
阿黛,以后我会把你当妹妹一样疼爱的——”唐芷赶紧打圆场,同时冲绿影使了个眼色,叫她去扯布敷药。
当妹妹?呵,我又不是洛西风纳回来的小妾!
我说阿黛这点道理还是懂的,该有的辈分不会乱。师娘要是不介意,阿黛这就改口也行,反正师娘的改口礼都送了,不是么?
我瞄了一眼躺在床头柜上的翠绿镯子,之前拉拉扯扯的硬是被她给套腕子上了。刚才那会儿,我可是借了阿宝的两根触手润滑了半天才给撸下来。
屋里尴尬的气氛就跟烧沸水似的膨胀着。我的眼睛不知往何处放才好,而被子里的阿宝又在啃我的凉席——
我轻轻踹了他一脚,它却萌萌地把我的大腿给搂住了。
“小姐,药好了。”这时候绿影过来了,端着调好的药膏递到唐芷的手上。
我就只是觉得那气温难闻得很,刚想转过脸去,却被唐芷上手捏住了鼻子!下意识地一张口,就听啪嗒一声,嘴里被丢进去一颗小药丸!
一着急,我就给吞了。
“咳咳,你给我吃的……是什么啊?”我捂着喉咙,面有警惕。
“别紧张,只是颗回筋丹而已。”唐芷拍拍我的肩,说放心,这是常见的跌打内服药:“等下配合我给你的外敷,保证你呀,明天就能活蹦乱跳了呢。”
唉,我心说回筋丹就回筋丹吧。反正鱼么,什么饵不吃?消化功能强大着呢。
“来,脚给我。”唐芷一手端着药膏,一手就要去掀我被子。
“啊!不用的!我自己来!”我说我这脚又粗又脏,不敢劳烦——
说时迟那时快,唐芷的动作快得我完全没有办法应接。跟海底捞月似的,一把拖住我的脚踝。旋即又像掸灰尘一样,上手就把抱在我小腿上的阿宝一掌弹飞了!
我可怜的萝卜就这么直挺挺粘墙上去了,瞪一双不瞑目的大眼睛,泪汪汪的。
刚才还说自己体弱多病不会法术的?可就那轻飘飘的一击浮空掌,没个十年八载的修为压根就上不了路。
“你!”我气得刚想起身,却被唐芷一把就按住了。
“阿黛,这种山灵草怪的,还是不要总接触为好。”
“妖怪又不一定都是坏的。我师父都说,虽然他自己是个斩妖除魔的天师,但也从来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赶尽杀绝的!”我气呼呼地跟唐芷争辩道:“你看院子里的狐嫂,还有花鼠鼠它们,都是我师父降服的妖精。大家在一起不是都相处的很好么?”
“可你还小,道行不高又不知深浅,难免被蒙蔽。”这时唐芷拉过身旁丫鬟绿影的手腕,轻轻掐出了她一滴指血。
诶?这是要干什么?
那血殷红光泽,正好掉在我粉嫩的脚踝上。先热后凉,感觉有点奇妙。
唐芷温柔的掌心在我脚踝上搓啊搓的,我紧张着要往回收。
“别动,绿影从小就是用藤灵之血泡大的,也就是我们医理上常言的药人。这一滴血的疗伤功效可金贵着呢。”
就这样,我动也不敢动地由着唐芷给我治疗扭伤。等她走了,我才爬过去把阿宝从墙里抠下来。
“阿宝!阿宝你没事吧?”
“没事。”晃了晃脑袋上的缨子,小家伙吐出一口萝卜味的呼吸:“真想不到这个唐芷表面上温和,心肠却是如此歹毒啊。
妖怎么了?我一白萝卜吸天地精华,我吃你家粮食了?”
我说算了。这女人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省油的灯,我还是知难而退吧。这就去找洛西风辞行。
“阿宝你呢?跟我一起走还是——”
我双脚贴着地面,只听阿宝一声尖叫,萝卜缨子都要立起来了!
我循着它震惊到快要掉出来的眼珠子往下一瞅——
天哪!我的脚?!
我的左脚掌竟然整个蜕变成了鱼尾状。红彤彤的,黏糊糊的,啪嗒啪嗒地拍着地面卖萌呢!
我怎么会突然现原形!
“阿黛,你在里面么?”就听门外朗声一语,糟糕,是洛西风。
我一咕噜爬起来钻回被子。大脑一热,喊出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不要进来!我……我不在!”
004 我是被逼的()
“你不在?鬼说话啊?”
洛西风还没等进门呢,就先乐了。他飘了两步走到我床边坐下,伸手抚了抚我颤抖的发髻。
我则裹着被子,像发热一样噤若寒蝉。
“你在跟我生气?”洛西风说。
我摇头,旋即又点头。
“就因为我没告诉你要成亲的事?
哎呀,我只是怕你一片孝心可鉴,为师置办新婚礼物而破费。”洛西风一边摸着我的头发一边笑眯眯地说:“现在知道也不算晚,要么等下出去帮狐嫂拉拉花绸?”
我鼻子一酸,吼出一句哽咽:“破费?拜入你门下三年,你有给我一文零花钱么?成个亲的,还好意思叫我帮你——”
洛西风的脸色白了白,抽出一把扇子就敲我头上了:“敢情你是因为这个不开心啊?
为师是觉得你年纪小,怕你身上带钱被人骗。反正这府上有吃有喝,什么时候亏待过你?”
“师父……”我小声叫了一句:“你真的决定了要跟唐芷成亲?”
“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爹明天亲自过来押着我拜堂,能怎么办?”洛西风摊了下肩膀,表情无辜得有点欠抽。
我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卷着被子,藏好鱼尾巴。用上肢笨笨拙拙地撑着坐了起来:“师父,婚姻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你要是不愿意,没人能够勉强。”
洛西风摆弄着修长的十指,眯眼看了看我,然后说:“这倒是,不过我也没什么可不愿意的吧?
你看你师娘,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
我撇着嘴就丢了个枕头过去,被他的大掌一捏,轻飘飘就挡开了。
“真是把你惯坏了,连师父都敢打?”
我说我就是看不惯你这不负责任的人生态度。堂堂洛西风洛大天师,心性淡如竹,逍遥天地间。结果到头来也只是个不会跟命运抗争的凡夫俗子!
“这把年纪被自己的老爹逼婚,传出去你还怎么混?”
然而洛西风却拿白眼珠子瞪了我一下:“你又没爹,不懂这严厉如山后的慈爱是多么得感人心扉。”
我说是哦,反正我只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好不容易捡了你这个师父,还以为这辈子有依靠了……
“哎呦,”洛西风伸手就来掐我腮子,被我甩头扭开了。
我是鱼,腮子是用来呼吸的,所以很不喜欢人家把玩。但洛西风就喜欢蹂躏我的脸,连咬带挠的都不长记性。
“别难过了,阿黛。师父不就是你爹么?你若不喜欢,为师绝对不会逼你嫁人的。”
我说呵呵,谢谢。
这会儿洛西风难得安静了半盏茶,一手拍拍我的背,一手摇了摇纸扇。
“阿黛,三年前我把你领回来的时候,你还记得吧?”
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三年前我刚刚渡完天劫,整个虚弱得像条小狗子。
那天洛西风御剑而来,手里捧着一束荷花。碧绿的叶脉,淡粉的浅苞,映得那张脸就跟画上走出来的似的。
而我只看了他一眼,就知道我找到他了。
于是他在前面走,我就在后面跟。后来他说,你要是无处可去,就给我做个徒弟吧。
我当时特别开心,追着他说师父师父,你是不是觉得我天资聪颖?
可洛西风却说,呵呵,我只是一个人太无聊了。
我知道无聊的那种感觉。哪怕身边有一草一木,一鱼一鸟,能陪陪自己都好。
“可三年又怎样?天要下雨,师父要嫁人。”我裹着被子不肯回头。嘴上装得俏皮,心里却止不住泛酸:“师父,你要是成亲了,阿黛就多余了吧。还是快去陪陪师娘吧,别理我了。”
“嘿!我说你还有完没完?”洛西风的扇子真是不客气,劈头盖脸又砸了我一下:“陪你矫情一会儿得了。赶紧起来帮着狐嫂她们把前厅布置出来!再来劲为师可要罚你了哦。”
说着,他上手就来扯我的棉被——
“不要!”我大惊失色!
005 香肩()
果然还是阿宝给力啊!刺啦一声,直接在被子里就把我的半边袖子给啃下去了!
淡黄的衣衫被撕开一条大口子,羞答答地落在我的香肩上。
少女白璧般的肌肤裸得恰到好处,粉红色的小肚兜招摇着两根带子,随着我的发髻缭绕在锁骨边——
于是洛西风当场就傻眼了。
目光所及,一游一移。他抖了下喉结,没说话。然后默默地压下被子就把我给罩住了!
我确定他的手有点颤抖,估计还加了几分内力,以至于这被子压我身上跟铁块似的。
“师父,我……”我抿了抿樱桃小唇,无辜地看着洛西风:“我刚才绊倒的时候,衣服被扯坏了。刚想换一身,师父你就——”
洛西风轻咳两声,起身就出去了。
没走门,而是从窗户出去的。风一样,‘嗖’一声!
这时阿宝从被子里钻出来,用触手戳了戳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