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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里流露出了愤怒,梅林看得很清楚。
“打扰一下你的悲伤回忆,我还有一些别的想问的。”梅林清了清嗓子,低声道,“法洛斯是个极其多疑的人,这一点我大概知道了,毕竟他连自己的老师都不愿意相信。但是我记得那次我和他相遇的时候,那家伙似乎有点——精神不正常?”
兰斯洛特挠了挠头:“我不算太过了解他,但是我多少听老师说过一些关于法洛斯的事情。那似乎是他自小遗传而来的毛病,只要情绪起伏过大,他就会完全丧失对于自己理性的控制,那天晚上我们见到他时就是这样。但是失去理性并不是彻底地陷入疯狂,那家伙在失去理性是依然是保持着意识的,只不过做事的方法会变得极其古怪。”
梅林沉默了一会儿,笑了笑道:“那就够了,我多少已经掌握了他的性格了。”
“这有什么意义吗?”兰斯洛特不明就以地道。
“意义?当然,这很有意义。”梅林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每一个人的性格都有着弱点,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性格,就算真正的有那样的人,完美其本身也已经成为了一种弱点——我只是在想改如何对付他而已,并且或许我已经找到了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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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那家伙的狡猾程度远超你的想象,所以一定要小心谨慎。”
——将任务交给自己的人这么说,法洛斯记得很清楚。
不久之前的那天夜晚,那是法洛斯第一次遇见梅林。这个他从来只是有所耳闻的魔法师居然以自己的魔法作为弓弦,成功从他的手中逃了出去——虽然那次逃跑有些侥幸,但如果不是因为法洛斯的实力太强,让梅林等人无法还击的话,法洛斯不认为自己真的能够抓到他们。
所以法洛斯从来没有松懈过对于梅林的警惕,梅林的任何动作都在他的密切关注之下,这一点梅林也很清楚——刚才落在他脚下的剑痕,已经非常深刻地说明了这一点了。
因此,当法洛斯迫不得已必须要和梅林联手的这一刻,他的注意力也依然没有从梅林身上挪开。他并不相信梅林,他根本就不认为梅林会真的诚心诚意地与自己联手,而不会趁乱逃离。在他的眼里,梅林的一举一动都是如此的可疑,仿佛随时随地都在计划着什么他不知道的阴谋一般。
而也正是因为他的注意力一直没有从梅林的身上挪开,他才观察到了这个差点就被他忽略掉了的“事实”。
——眼前的梅林,身上并没有泛动任何的斗气光辉!
那个将任务交给他的人对于梅林并不陌生,就连梅林还隐藏着武者的力量这一点他都知根知底。而现在的梅林却表现出了一副没有斗气的模样,仿佛就只打算依靠肉体的力量来投掷手中的骑枪,这是为什么?
法洛斯微微眯了眯眼,忽然将手按在了梅林握着骑枪的手臂之上。
“我明白了,既然对方的攻击是斗气,那么那样的攻击也可以被你手中的王器驱散掉吧?”法洛斯咧了咧嘴,目光中闪动着冷冽的光芒,“原来如此,你想着不将王器扔出去,眼看着我和对方斗个你死我活,而你却可以在王器的庇护之下毫发无损——真是一点疏忽大意都不行啊,梅林,难怪你会这么爽快地和我合作。”
梅林眨了眨眼,脸上没有任何的心虚:“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能够使用斗气,但你却故意隐瞒了这一点,为的就是待会儿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因为你不会斗气所以没能和我同步出手。”法洛斯按着梅林的手臂,手上泛起了金色的光芒,“这样,我就必须要面对度玛的攻击之中的绝大部分力量,再也没有时间来分心监视你了。”
金色的光芒自他手中传向了梅林的身体,那是属于他的斗气,他将自己的斗气分了一些给梅林,但这对于梅林而言显然不算一件好事。法洛斯冷冷一笑,低声道:“不过我现在暂时没有时间和你算账,只是如果你还有这样的企图,我的斗气会直接从你的身体内引爆——当然,我不会杀了你,但是炸掉你的手和脚应该没有问题。”
梅林苦着脸感受了一下自法洛斯那边传来的斗气,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法洛斯算得很准,他所传递过来的斗气实在是少之又少,只有能够让自己全力掷出一次王器的量。看得出来法洛斯也不敢传递了过多斗气,虽然那些斗气可以作为要挟梅林的手段,但是如果梅林驾驭着这些斗气对他进行攻击的话,到底也会让他有几分头疼。
所以梅林只能垂头丧气地举起了王器,愁眉苦脸地叹息道:“好吧,我会全力扔出王器的——但是我刚才说的话没有骗你,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所以如果你不全力出手,我们仍然一点胜算都没有。”
“这就——”法洛斯骤然抬起了剑,低喝道,“——不用你告诉我了!”
他的话音刚落,那柄长达两米有余的奇特长剑便微微一颤,整个剑刃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从武器的角度上来说,法洛斯手上的这柄奇特长剑显然不符合某种被称之为“力学”的东西。这柄剑根本没有任何的平衡性可言,过长的剑身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都是一种累赘。但法洛斯却一直使用着这柄独特的武器,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柄伴随他三十年人生的长剑,也没有任何的武器更加适合他。
而法洛斯这一次用这柄长剑斩出的剑痕,也不再呈附带着魔力的幽蓝色了。
魔力虽然能够让他的力量变得更强,但那股力量却并不属于他,因此法洛斯在这种时候舍弃了那份本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由长剑斩出的剑痕失去了魔力的加持,本应该重新恢复那种无声无形的模样,但他的这一剑,却和之前的任何一剑都有所不同。
那是一道灰色的剑痕,在空中泛着不祥的气息。
透过那道剑痕,梅林能够看到剑痕另外一边的光景,只不过那一头的光景有些诡异——梅林感觉自己的目光就像透过了一面不规则的玻璃,有的本来并不太大的物体变得很小,而本来立在两侧的盔甲则变得奇小无比。那有些像是武者们所斩出来的气浪的效果,只不过气浪大都是将视线变得扭曲,而不会达到这种连物体的空间定义都变得扭曲了起来。
他的那一剑,已经带有了空间法则的定义——换言之,他已经隐约摸到了大骑士的门槛,只是那门槛还离他有些遥远罢了。
梅林举起了自己手中的王器,他的目光里闪动着莫名的光彩,仿佛一直在等待着什么一般。然而他手中的朗基努斯还没扔出去,法洛斯却忽然又拍了他一下——又是一股斗气传入了他的体内,这股斗气和之前法洛斯送来的那股温顺的斗气不同,这一次,法洛斯传输而来的斗气之中充斥着狂暴的气息,如果梅林再不找到一个释放斗气的口子,那么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梅林的身体就会因为承受不住九阶骑士的斗气而爆炸开来!
梅林骂了一句,手中的朗基努斯顿时飞射而出,带着法洛斯传送而来的狂暴斗气,一同飞射向了远处的度玛!
度玛的攻击就很平淡了,他并不会什么华丽耀眼的武技,身为使魔,他的力量根源就是最纯粹的能量,因此他所挥出的斗气似乎比任何人的都要更加纯粹几分。那道金色的气浪看上去无比平凡,就像是每个武者都会使用的斗气斩一般平淡无奇,但那道斩击却是呈一种纯粹到了凝重的金色,这却让法洛斯都仍不住眯了眯眼。
剑已挥出,法洛斯便趁机看了一眼梅林,他的目光之中带着警告和危险的色彩——他刚才将自己狂暴的斗气注入梅林体内的这种行为显然无法被称之为友好,那无疑是迫使梅林毫无选择地扔出了自己的王器。但法洛斯并不认为自己做得有错,他始终对于梅林抱有极强的警惕心,那种警惕心让他想方设法地使梅林必须跟着自己的想法走。
——但,当他的目光和梅林的目光交错的那一瞬间,一种极其不妙的预感,顿时从他的心底腾了上来!
因为此时此刻,梅林的目光里,正带着一种阴谋得逞的满足感!
或许是一眨眼的时间,或许是百分之一秒都不到的时间,法洛斯便迅速地梳理了一遍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他始终没有想到自己有任何疏忽大意了的地方,他也不觉得自己给了梅林任何的机会——但梅林目光里的狡猾显然是确有其事的,也就是说,他已经做了什么,并且已经成功了,但自己却依然毫不知情!
——来不及思考这么多了,先砍下他的腿!
法洛斯目光中闪过了一丝狠毒,然而刚才斩出的那一剑多少让他的力量消耗得有些多,他的剑竟是没有之前那般迅捷了。而与此同时,梅林则缓缓地笑了起来,他张开了口,平静而带着戏谑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再见。”
法洛斯的动态视力很好,武者大都具备着这样的能力——他们的实力越高,那些高速运动的物体就被他们看得越清晰。
所以在法洛斯的目光之下,他清晰地看见了梅林说完再见之后,整张脸便迅速地变了形——那让他想起那些在高速行驶的马车里将脸探出车厢之外的孩子们,他小时候也很喜欢这么做,那种风吹在脸上的感觉非常不错,虽然自己的模样会在那股狂风的吹拂之下变得无比丑陋。
而梅林现在的脸,就和那时丑陋的自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就在下一个瞬间,梅林的影子嗖地一下从自己的眼前失去了踪影,饶是以法洛斯的视力,他都没能看清楚梅林到底是如何从自己的眼前消失的。他刚才看到的只不过是正在加速时的梅林的脸而已,而当梅林的速度加到最快之时,他的身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