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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我知道,从本来的命运上来说,我应该被永远地囚禁在塔里,这家伙也应该死在无数的暗算之下。但是我觉得命运这种东西从本质上就是一种虚无缥缈的托词而已,怎么说呢——对,就像是我每次和齐格飞吃饭的时候说自己没带钱一样,都是一种很无聊的借口罢了。”梅林笑了笑,举起了手上的大书:“一直以来,我都相信我身为人类那一部分的勇气和智慧,一直到今天也不例外——说一句那些该死的英雄史诗小说里最常见的台词吧,其实我还一直挺想说一次这句话的。。。。。。”“命运的洪流,绝不可能击溃我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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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通常来说,人是不会去怀疑自己熟悉的事物的。
比如说,有一天你吃坏了肚子,你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昨天晚上吃的大餐,而不是你每天晚上都要喝一杯的水;你家里的钱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而昨天你的朋友和装修工人都来过你家,那么无辜的装修工人自然就成了被怀疑的对象。
更进一步地,人更不会去怀疑那些有违【常识】的东西。
你吃坏了肚子,自然和你家的花花草草是无关的,所以你也不会过多注意盆栽上少得有些异常的叶子,那是你昨天喝醉了抱着盆栽啃的;你家的钱不见了,你自然也不会怀疑你家的宠物狗,直到你从狗窝里翻出来一叠用来铺窝的钞票时才恍然大悟真正的窃贼是谁。
当然,在一切的最初,你当然是不会怀疑它们的,因为它们从本质上来说和这些事无关,这是常识。
常识。
常识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
广义一点,人们所熟知的常识只是生活中约定成俗的一些事情而已,大概类似于一种概率学,它本身和科学这种令人信服的东西毫无关联,毕竟【常识】并不等同于正确。
不会对自己熟悉的事物产生怀疑,也只是一种常识而已。
在我的世界里,充斥着大量和各位的世界里不尽相似的常识——魔法是常识,人能够一跃三丈高也是常识,精灵是常识,亡灵是常识,巨人是常识,矮人也是常识,这些都是大家认知过的东西,虽然和各位所在的世界有所不同,但是这些都是我们生活中耳熟能详的存在。
当然,这个故事自然从一开始就脱离了【常识】这种东西。
——我是谁?
我只是一个讲故事的,这个故事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认知到了这个故事的观众,然后把这些讲述给大家而已。
我不是这个故事中的演员,我也和这个故事本身没有关联。
他们才是主角,而并非我。
第2章 Part。1 监察部的阴云()
“八…九…十…十一——十一封来自国王陛下的斥责函,诸位,我希望能得到一个关于这么久调查还没有进展的合理解释。”
尤瑟夫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嘲弄。
他已经很老了,担任帝都监察部部长已有足足三十个年头。这三十年来,不论是多么强大的骑士还是魔导师,落到他手里都只能束手就擒。
但到了现在,他已经没有再像之前一样能够亲自追查的体力了,对于一个八十三岁的老人来说,能够看清报告就已经是极限了。
没人会对他占据监察部部长这个位置产生任何的质疑——曾经有过,大概是十多年前,有一位大臣想要扳倒尤瑟夫让自己的亲信上位。那位大臣计划了将近半年,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全朝六成的大臣们都与他暗中通过气,选择了声援他或是保持沉默。他对尤瑟夫并不算太了解,但他知道尤瑟夫的能力一定不小,所以他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来面对尤瑟夫的反扑。
他做了十足的准备,但是还不够。
仅仅距离他发声弹劾尤瑟夫三天后,他就被查出了十一种大罪,证据确凿,堂堂一位帝国大臣,居然落了个全家上下都被押上了断头台的结局。据说他被身穿黑衣的监视者们抓捕时还在家里和自己的下属们把酒言欢,被带走时还放出了【三天之内尤瑟夫那臭老头必定将我放走】的豪言,一直到他被压上断头台时都还做着会被救走的美梦。
那位大臣也是一位身居要位的大臣,光是从地位上来说并不比尤瑟夫逊色。但他倒台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以至于很多人到那时才突然惊觉这个老人到底拥有怎样的力量。自那时起,再也没有人对尤瑟夫有半分的质疑,尤瑟夫也就渐渐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只有在这个国家需要他的时候才会再度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聪明人从来不会去找他的麻烦,明眼人都能看出尤瑟夫对于帝国有多重要。拥有如此可怕的权势与力量,还拥有帝国国王没由来的绝对信任,尤瑟夫却只是低调地勤勤恳恳地为这个帝国工作了一年又一年。若不是他的工作实在是太过特殊,加之不能暴露在大家的视野里,只怕每年都会无数人写那些华而不实的赞美的诗文来歌颂这位为帝国奉献了自己的一生的老人吧。
监察部长是帝国之中能够与帝国的六大臣平起平坐的存在,能在帝国这个南方的庞然大物里达到不逊色于六大臣的位置,不知道多少人会眼红——但不会有人眼红尤瑟夫这个位置,因为这个位置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担任的。
每天和尸体打交道,每天活在阴影之中。暗地里处理国王陛下不想让他再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官员们,同时还要解决帝都欧内斯特的特殊不法分子,遇到战争还要派人担任间谍,同时还要派人暗杀敌军的要员——说到底,这个职位就是一个无比黑暗的肮脏职位。
帝国建立三百年,尤瑟夫是在位最长、最可怕的监察部长。
能在这个位置上任职三十年,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但现在,手上的这个案子令这位老人有些恼怒——或者说,这么久却毫无进展,使他对他的手下有些恼怒。
“看来似乎没人愿意解释一下这个情况了?”尤瑟夫拄着拐杖站了起来。他的身材很高大,比起一位暗处工作的监察者,他反倒更像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他看向了站在最中心的一位中年人,突然笑了起来:“贝克,我的大特使,我一个星期之前将这个案子交给了你。”
贝克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他咬了咬牙道:“部长,这三位王族的死亡实在是太过奇怪,他们明明身边有重兵防守,还有数位七阶以上的魔导师和骑士守卫,甚至最后一位死亡的马洛斯殿下自己都是一位六阶的大剑士。但他们就这么毫无理由地死在了自己的床上,而且死亡时无比平静,仿佛是自然而然地停止了呼吸……”
“我需要的是结论。”尤瑟夫平静地打断了贝克的话语,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贝克,语气也越来越阴森,“你在监察部任职十七年,也跟着我干了十七年了,今年四十二岁,但你现在的表现甚至还不如十七年前——是的,自然死亡,没有人为的痕迹,也没有任何的魔力波动,甚至连东北方亚库拉公国的萨满们擅长的诅咒都考虑过了,死亡时守卫的人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三个人之间除了都是王族以外就再也没有了别的关联。好了,这些我都是知道的,知道得比你还清楚,你就不用再复述一遍了。麻烦你,亲爱的贝克,请直接给我你现在能得出的结论。”
贝克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我……没有结论。”
尤瑟夫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自己动手吧,我已经很老了。”
见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自己身上,面色惨白的贝克咬了咬牙,突然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他一剑劈在了自己左手小臂上,将整只小臂劈了下来。鲜血飞溅而出,贝克却只是低哼一声,然后用自己的衣服包住了自己的伤口。
那小臂上有一个黑色的蛇形纹身。
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都有的一个纹身。
一个瘦高的红袍男子叹息一声,从贝克身后走了出来。他伸出了右手,几点微弱的火光便从他手中晃晃悠悠地落了下来。那火光轻柔地落在了贝克的小臂上,然后无声地化作了一团炽热的火光,将地上的残肢和鲜血烧成了灰烬。
贝克面色苍白地止住了血,对着面无表情的尤瑟夫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监察部。没人去看他离去的背影,因为从他自断小臂时开始,他就已经不再是监察部的四位大特使之一了。
“能干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尤瑟夫叹息一声,看向了那位红袍男子:“安德烈,我能相信你吗?”
红袍的魔法师安德烈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愿为帝国奉献灵魂。”
“我希望你不要和贝克落得一样的下场。”尤瑟夫有些惆怅地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你知道,现在还在帝都的大特使就只剩下你一位了。如果可能,我希望下个星期的现在能从你那里得到一个好消息。”
他似乎有些累了,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他闭着眼挥了挥手,示意让众人离去。安德烈看着众人纷纷离开了这个看上去和普通书房无异的部长室,看向了尤瑟夫低声道:“部长,这个案件是绝对机密吗?”
尤瑟夫突然睁开了眼睛紧紧地看着安德烈,良久,他突然笑了起来:“不是,勋贵圈子基本上都知道这事了。”
“那我先告退了,部长。”安德烈点了点头,躬身便准备离开。尤瑟夫却又开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那小子是不会帮你的。”
“他和齐格飞关系很好,齐格飞是我的学生。”安德烈愣了愣,连忙停住了脚步回答道。
尤瑟夫扬了扬眉,有些感兴趣:“齐格飞?——噢,我知道那孩子,军部的未来之星、欧内斯特新一代的鹰派领袖,今年十八岁就已经达到了六阶大剑士,很不错的孩子。他为什么会成为你这么一个魔法师的学生?你在帝国学院里不是只收天才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