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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地扒了几口,并不觉得好吃,也不觉得难吃。凤惊燕终于觉得厌烦,朝着碧莲挥了挥手:“行了,都撤了吧。”
碧莲看了看凤惊燕,却只能低头应“是”。
20 谁主沉浮
凤惊燕没有理会碧莲,只是又看了许多文书。
时候渐渐迟了,凤惊燕觉得困顿……却是觉得一个人睡,哪儿都是别扭。只能让碧莲一直在旁边伺候。
第二天,春日的阳光带着淡淡的香气。
凤惊燕睁开眼睛,在碧莲的伺候下懒懒地站起来,却是一下子觉得脑子空白,不知道该做什么。呆呆地往远处随意地看着,一阵沉默。
散漫地走到院子里,凤惊燕忽然又想是想到什么似地,停住脚步,转头朝凤惊燕呢喃一声:“碧莲,把燕三带回来的那张画给我取来。”
“是,”碧莲脸色淡然,款款安身,转头而去。
凤惊燕懒懒地站着打哈,身后传来了一个明媚的女音。
“燕燕啊,你在这儿?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说着话,一个婀娜妙曼的身影靠了上来,女子全身带着一股怡人药香,白嫰如玉的脸上此刻浮上一丝讨好的笑。
是楚怜。
这个被天下人传说成神人一般的女神医,这个前代“医圣”唯一的关门弟子,杀人用药,割破挖肉,不眨一下眉头,却有这样一个楚楚可怜的名字。
“说吧,楚大夫,你又想要什么?”凤惊燕歪歪嘴角,不用转头,便开口点破了她的目的。
虽然当年楚怜算是对凤惊燕有恩的,但是这些年她与凤惊燕只是互相利用。楚怜的绝世医术为凤惊燕所用,而凤惊燕则会费劲精力,为她找来任何名贵的药物。
天山雪莲,断崖情花,赵氏国参,东海冰鱼……楚怜张嘴要的东西,随便拿一样出来,都是为医者一生的膜拜。
而,每一次她叫凤惊燕“燕燕”的时候,自然是有所图谋的。否则,平时的凤惊燕识相得厉害,她只专心与能让自己永远年轻的药草,不会多话。
“燕燕,不要用这般的语气啊,我要的东西又不难。”楚怜两眼真诚。
凤惊燕懒的与她掺合,闭着嘴巴等着她所谓的“不难”。
楚怜呵呵一笑,不再玩笑,只是笑盈盈地看着凤惊燕,道一句:“人玉果……而已。”
凤惊燕扯了一下嘴角——人玉果而已,三十年发芽,三十年开花,三十年结果,长在齐白山悬崖边上的人玉果而已。
“多久以后要?”虽然是人间珍品,但是凤惊燕依然决定满足她。就像过去的许多次一样。
“当然是越快越好……一个月吧。”楚怜说的轻松,然而谁都明白这里面的艰险和困难。
凤惊燕“嗯”了一声。
楚怜呵呵地笑,眯起明媚的眼眸,朝着凤惊燕喃喃开口:“燕燕最好了……”
虽然知道这句话对于楚怜来说,简直什么都不是。凤惊燕还是觉得心里一阵舒服,楚怜与她的相处,就是如此诡异。
这会儿,碧莲已经拿着画像过来。却只是安静地站一旁站着,直到凤惊燕示意她:“碧莲,把那张画拿过来。”
碧莲随声而动,走到凤惊燕面前,在主子她的示意下,摊开了画卷——画中这个叫赵逸的男子,有着令人沉醉的气质。
凤惊燕蹙眉看着,却立刻感觉身边的楚怜有了变化。
侧头看去,凤惊燕意外的看到刚才还是一脸嬉笑,看起来什么事情都不在乎的女神医,此刻却是神情呆滞地盯着画卷。整个人好像陷进了某种奇异的漩涡里。
“你认识他?”凤惊燕问。
楚怜猛然清醒过来,这才努力转头,盯着凤惊燕笑一笑:“不认识。”
凤惊燕安静地等待。
“不认识又如何,”楚怜不以为然,笑呵呵地崛起头,“凤将军名满天下,应该知道有一种感情……叫一见倾心。”
对于楚怜偶尔发作时候肉麻当有趣的话,凤惊燕已经习惯不去计较。
然而,这卷画,凤惊燕看着,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卡在心口。
“这个人叫赵逸……楚怜,你觉得他像谁?”凤惊燕在碧莲端过来的红木藤椅上坐下,视线不曾离开画卷,脑子里一再闪过那个身影,却总是不能将它抓住。
楚怜在凤惊燕的声音之后,忍不住“哦”了一声,点点头:“您这般一说,倒是真的觉得有些熟悉。”
两人低着头,正在随意地谈着话。
少年的声音传来——“主子,离儿回来了。”
春日的阳光透过拂动的枝条,斑驳的光点落在少年身上,俊美而迷人。
凤惊燕抬起头,看少年脸色有一丝苍白,偏偏苍白的脸上又布着许多血丝,好像丝丝火苗,随时会点燃一般。
“嗯。”凤惊燕应了一声,等燕非离安静地走到凤惊燕身边的时候,闻着他身上满满的牡丹花香,又忍不住十分厌恶,忍不住重重地皱眉。
燕非离伺候了凤惊燕多年,已经能从许多细小的动作里,猜到凤惊燕的情绪。
唤了一声“主子。”燕非离向后退了几步。
坐在一旁才楚怜却猛然跳起来,激动地伸手向燕非离一指,哇哇叫唤:“我知道像谁了……画上的人,眉宇之间的感觉不就是和小离一模一样!”
21 处处伺候
顺着楚怜的声音,凤惊燕朝燕非离看去。
少年半垂着头,脸颊处泛着许多红丝。眉宇之间的那一份气韵,居然真的与画中的那个人不谋而合。只是,此刻少年却是睁着眼睛,一脸疑惑和无辜地看着凤惊燕。
“一方水土,一方人……如此而已。”凤惊燕看着燕非离,许久之后,终于这般开口说着。算是给楚怜解释,也是给自己解释。
楚怜“呵呵”地笑了几声,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只是撒娇般挽着凤惊燕的手,晃荡,晃荡着:“燕燕,如果没用,你把这副画给我吧。”
“你拿去做什么?”
“呵呵,慰藉相思之苦。”楚怜应着话。
凤惊燕当然没有将楚怜的话当真,不过只是看见某人的画卷,就一见倾心人?如此事情,凤惊燕如何能相信。
然而
“嗯,拿去吧。”凤惊燕将画卷双手奉上,在某些无聊的细节上,凤惊燕实在是一个大方的主子。
楚怜乐呵呵地拿过,摇曳声身姿而去。走几步又不忘回头向凤惊燕提醒着:“燕燕,我的玉人果,你可别忘记了。”
凤惊燕点头——虽然是世间珍宝,但是到了凤惊燕这里,也不过只是一个命令的问题。下面养了那么些人,总是要拼尽性命,替她排忧解难的。
就如燕非离。
挥手让碧莲她们都退了下去,只留了燕非离一个人在身边。春风又起了一些,两边的树木摇曳成姿。
“今日,有什么收获?”
燕非离“嗯”了一声,向凤惊燕凑近了几步,这才开口:“据手下了解,龙应秋两年前出使赵国,曾有整整一日,无人知道其行踪。”
凤惊燕听着话,却依然被燕非离衣衫上带着的胭脂和牡丹花香熏得犯恶。
回头看着燕非离,凤惊燕总觉得这个少年那眼角是春意荡漾的。还有那泛红的脸颊,处处显示着暧昧的气息。燕非离奔来便是长得英俊,却是洒脱干净的俊美,此刻却好像沾染了九公主反党淫秽的气息,变得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
而如今,没什么事情抵得上凤惊燕一个不舒服!
“停了。”凤惊燕懒懒地挥挥手,命令道,“小离,把外衫脱了……”
燕非离一楞,但也立刻服从,解开腰带,让凤惊燕坐在椅子里,居高临下一节审视着自己微微窘迫的表情。
“扔远一点。”凤惊燕又命令。
“是。”燕非离轻应一声,将脱去的外衫向远处用力一抛。
身材很好,宽肩窄腰,因为习武而锻炼出来的好看线条在单薄的亵衣里面若隐若现。
凤惊燕只想着让刚才那一股厌恶的香味消散,并未曾想这春日里还微带着寒气的春风,居然还挺厉害。
“接着说,今天小离还知道了什么?”
“龙应秋那一日消失的地方,正是玉竹夫人和赵逸公子所在的荃州。”燕非离说着话,身子本能地颤抖了一下。
凤惊燕本是想继续问着话的。让自己舒服是燕非离的责任,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欢那些胭脂牡丹的味道,他就应该想着法子避免。而让燕非离舒服,凤惊燕本是实在不应该操这个心的。
然而,如今看燕非离被春风冻的有些可怜兮兮的模样,却很自然地勾起了凤惊燕少有的那一丝宠溺。
就像那忠心耿耿的忠犬类动物,洁白的毛发上都是湿漉漉的水渍,冷得全身发抖了,却因为没有主人的命令,只能站在原地。睁大着眼睛,可怜兮兮的无辜表情。
“回我屋里,”凤惊燕命令着,却不需要任何解释。
凤惊燕想怎么做,只是一个她高兴。她的话,传到燕非离这样的孩子手里,只能是不容反抗的命令。凤府镇国大将军的气势,凤惊燕从不会让人小觑。
两个人回了屋子,凤惊燕抓了旁边椅子上的绒毯,“嗯”了一声,递给燕非离。
燕非离笑着,接过绒毯,两个人手指接触的时候,却很自然地俯下身子,要表示什么似的,低头在凤惊燕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这一吻带来一点酥痒和麻软的感觉,让凤惊燕也觉得惊讶。
那一夜的缠绵又在凤惊燕的脑子里徘徊,呈现……
一时间,凤惊燕突然有让燕非离伺候自己的想法。
凤惊燕坐着,燕非离跪着。依如其他时候的回报。
“主子,至于关于顾公子,九公主好像也一无所知。只说顾公子与皇上大约是有一些交情的。”燕非离在继续说着什么,凤惊燕却已经无心在听了。
……某种程度上来讲,燕非离算忠心耿耿,很能干,长得也好,而且想来是干净的,唯一的一场情事就是与自己的上一次吧。
早已经脱离了女子三贞九烈的想法,既然燕非离伺候自己的床事能让自己舒服,又何必犹豫?
难道她凤惊燕还有什么要守节的想法,想来那些不过是古人欺骗女子的把戏。
燕非离还在说话,凤惊燕忽然弯下腰,伸手勾住男人的下巴,把那张此刻认真而干净的脸抬了起来。手指碰到那皮肤,又好像雷电一般通了过来。
“小离,你是谁的人?”
燕非离连最轻微的犹豫也没有,只毕恭毕敬的:“我是主子的人。”
凤惊燕听得很舒服,人毕竟都喜欢被迎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