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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但她不能冒险!若是司马轩在就好了,他那么腹黑强大,一定会有法子的。可她刚刚才气跑了他,去哪里找他出主意?
卿芸懊恼地垂着眼眸,为自己的冲动悔恨不已。
“行了,你下去吧,这事秀自然是有数的。”栾秀板着脸吩咐叶迷,而后看着他谦卑而又不甘得退出去。他可是堂堂的内禁卫大统领,什么时候受过这般的冷遇啊!想想就觉得解气。
“秀不要担心了,王爷气消了自然就回来了!”栾秀又小声说着。
卿芸点了点头,黯然回了房去。她等了许久,天黑的时候,司马轩还不曾回来。用过晚膳,卿芸终是忍不住了,叫栾秀联系他回府――他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秘密的联系方法的!
栾秀很听话得在院中放了一颗烟花,那烟花是紫色的,在天空里绽放开来,形成一个花瓣的形状。隔了一会,东方就燃起了令一颗烟花!那烟花却是绿色的,是个正正方方的形状。
然而几乎是立即的,四面八方同时又燃起了无数的烟花,整个京城都被这场盛大的烟火笼罩着。
卿芸就站在院子里,看着这漫天的烟花,几乎要惊呆了。无数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又转瞬消逝,有如一颗颗流星划过夜空。
这是她看见过的最美的夜色。
“王爷在南面,”栾秀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些犹豫:“不过,看王爷的意思,似乎是说有事情自己解决,他不会见任何人!”
卿芸狐疑地看着栾秀,所有的消息就在一场烟花里被交易过了,不明就里的人,大概就只能像她一般,看一场烟火吧。
自己解决?她回味着栾秀的话,忽然又问道:“你放的那个烟花是什么意思?”若那烟花代表的是杂七杂八的小事,得到这种回应,便是自然的了吧?
她这么想着,却已听得栾秀说道:“那时紧急求见的信号,代表了最紧急的事情!”
最紧急的事情?看来栾秀并没有说明是她要见他,只是含糊地通知了是最紧急的事情。既然如此紧急,司马轩不该不见的,难道他出了什么事?
她正在怀疑,却听见栾秀又说道:“秀,王爷有说明他的方位,咱们要不要过去?”
“当然要去,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卿芸急急地说着,她实在很想立即就飞到他身边去,看看他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栾秀武功好,拖着她以轻功狂奔,边跑竟然还不忘安慰着卿芸:“秀放心吧,并没有代表危险的信号放出来,王爷应该不会有事的。”
卿芸直到这时才觉得惊讶而赞叹,司马轩竟然能把这些消息隐藏得如此巧妙,这般完美无缺!她不由得就想起那次和他在护城河遇袭,他带着她逃跑也逃得那么不失浪漫情怀!
她唇角微微翘起,她的男人,就是这么有气质!
很快,她注意到栾秀慢了下来,便不由得催促起来。“若是你家王爷慌乱中放错了烟花呢?快点,别真的出了事啊。”
她焦急的语气,却只换来栾秀很是奇怪得一笑。
“秀放心,王爷从不亲自放讯号的,而且奴婢放的是紧急求见的信号,一般说来王爷的贴身暗卫会在第一时间确定他们的方位,不会出错的!”
栾秀的语气并不很自然,脸上还不时带着奇怪的神色,卿芸狐疑地看着她,忽然见,也发现了什么,她的目光越过栾秀,看向栾秀身后,远远地,便已看得见那一身白衣。
第056章 经年旧事往日情()
司马轩就在那里,那白衣是长长的一条,他似乎是躺在地上的!不会真的出事了吧?卿芸顿时就觉得无比懊恼,她真是个乌鸦嘴,她以后再也不会说这些话了!
“他真的出事了,快过去看看。”卿芸急急地说着率先跑了过去。
然而很快,她便停了下来!眼前这一幕让她有些无法接受。白天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地跟她说,她不同意便不会娶慕容雪的男人,如今,正衣衫不整得同慕容雪吻在一起!
这一幕刺痛了她的眼,她不由得想起午后时分,她和他在荷塘里的那一场缠绵来。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幕还近在眼前,然而这一刻,他怀中已换了别人!
卿芸举头望天,抑制着眼眶中的泪水,转身便跑。
一路不知跑了多久,一直到跑不动了,她还是不愿意停下来。她只要已停下来,满脑子便都是刚才的场景。微凉的夜色里,便是那月亮都似乎蒙上了一层纱,朦朦胧胧得,似是见不得这人间娇羞之色。
栾秀就站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不知是不是该上前去。刚才的场景太过诡异,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却又怎么也说不上来。
她就那么看着,看着卿芸直到再也跑不动了,栽倒在地上,无声地抽泣。
“秀”栾秀轻轻上前扶起了卿芸,张了张嘴,却终是什么也不曾说出口。
卿芸啜泣着,泪眼朦胧里,仿佛天地都变了色。她不愿让自己放声大哭,她不想让自己输的太过难看,至少,她要潇洒地转身离开。
可她却不知道,她这般的无声抽噎,却更能叫人生出一种怜惜来。司马轩远远地看着她,忍不住就想走过去把她抱进怀中好生安慰一番。
可身后有一只手拉住了他,柔柔的声音传了过来:“舍不得了?你有没有半点舍不得我呢?”
慕容雪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她的气息喷在他耳朵上,痒痒的。
“轩,你的心果真变了!”慕容雪拉住司马轩的胳膊,再一次阻止他的前行。
“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若是连我也觉得你确实该如此待她,自然就再也不会找她麻烦。”慕容雪说着,挽住司马轩的胳膊撒起娇来:“更何况,你有的是时间同她解释!”
司马轩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微微叹了口气。他似乎不应该默许慕容雪演这样一场戏的,希望这个玩笑不要开大了才好!
他轻轻吸了口气,看着卿芸站了起来,一步步地走远,转头去看慕容雪。那俏丽的容颜、一如往昔的目光调皮地望着他,他却早已不是昔日的心境了!
他皱着眉头开口:“你可曾听说过十七年前,永州城里那场瘟疫?”
慕容雪轻轻点头,她自然是听过的!永州是司马轩家族的封地,是他们家世居的地方。十七年前,永州突然爆发了瘟疫,一夜之间,几乎整个永州城都沦陷了。
当年,先帝为了控制疫情,派军包围了永州城,不准任何人出入;后来,更是直接命人放了火,永州城里,不管是活人死人,据说都被烧得干干静静。
“还好你不在城中,不然我这一辈子,岂不是都没有机会遇上你?”慕容雪瞅着司马轩紧皱的眉头说着,企图把气氛放得轻松些。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司马轩竟然苦笑起来,他问道:“你也觉得,我当年跟在舅舅身边,不在永州城里是再幸运不过的事情?”
“可我当年其实是从永州城里逃出来的!是岳父救了我。”他说着,眉头便皱的越发紧了,只凭着这份恩情,卿芸再怎么闹,他也不该这么丢下她一个人的!
“当年,岳父在城中访友,瘟疫突然爆发的时候,他看破了这其中的阴谋,就连夜去了我家里。那时,他与我父亲尚不相识。”司马轩说着,神情里也现出了一抹温暖。
“那时候我刚满四岁,还听不懂他们的谈话,可那些话我却记了下来。岳父当年说,他最佩服先祖孝宗皇帝,不忍他的后人遭此大难,所以愿意倾力相救。后来,父王就把我交给了他。”
“那一夜,他带着我冲出永州城,一个人在十万大军里冲锋,他把我护得毫发无损,他自己却落得一身的伤痕。幸而那大军的统领对岳父佩服的紧,这才有意放了我们一条生路。”
司马轩说着,竟然哽咽起来,当年的事情太惨烈,他已不愿再回忆。
“他把你交给了大将军么?即便是在十七年前,大将军也早已经手握军权了吧?他怎么会任由十万大军包围永州城的?”
慕容雪拿了手帕轻轻替他拭泪,就听得他说道:“舅舅当年人在边关,瘟疫来得突然,又在一夜之间蔓延了整个永州城,况且,那十万大军,是早就埋伏在附近了。别说舅舅不知情,他便是知情,也是来不及的!”
司马轩叹了一声,说道:“岳父带了我半个月,这期间,每天都有至少十次以上的暗杀。他原本就受了重伤,那半个月里为了保护我,更是连个安稳觉都没睡过,直到把我送到舅舅手里!”
那是他最不愿意回忆的事情,那个白衣偏偏的侠客,在那半个多月里每天都穿着黑衣裳,就是为了掩盖那满身的血!然而那黑色的衣裳虽掩得住血迹,却掩不住那血腥的味道!
若非受了那么重的伤,当年诛九族之时,朝廷的那些饭桶,又怎么可能抓得住武功高绝的柳毅呢?
不知不觉中,司马轩已握紧了拳头,恨恨地说着:“我后来查过记录,当年晋阳境内就曾发生过一场瘟疫,却被先倒了下来,秘而不法。他命人偷偷将那些染了瘟疫的人全都送进了永州城,不然,永州何以能在一夜之间爆发大瘟疫?”
若是当年,孝宗不曾将皇位传于他的侄子,皇族哪来的今日这般气焰?虽然敬宗皇帝留了遗诏,孝宗的后人随时可以将皇位收回去,可是这么多年来,他的家族醉情于那锦绣河山,却从不曾觊觎皇位!可即便如此,皇族还是不肯放过他们!
第057章 长平身份惹怀疑()
司马轩握紧了拳头,大步而去,他此刻怒气已消,心里头满满的,都是卿芸刚刚哭泣的模样。慕容雪紧跟在他身后,追了上来。
然而回了王府,卿芸却并不在府中,司马轩问了府中的侍卫,得知卿芸傍晚时出门,就再也没有回来。
他紧紧皱着眉头,又问起皇上赏下来的那个侍卫――他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