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钱多多简直哭笑不得,顺着台阶把又开始莫名流泪的太太扶上客厅,央金探头赶紧关了门上小窗,显然刚才孟桃夭坐在外面,她就躲在门后看着的,这会儿更是用手势表明那位罪魁祸首在楼上忙自个儿完全不在乎外面变化,而穗穗已经睡了,最后伶俐的表情还在询问钱多多有什么需要她做的。
十几岁的孩子这么懂事,那几十岁的更是被对比得像活到猪屁股上了,钱多多摇头,把孟桃夭抱着坐到中岛橱柜边的高脚凳上,自己动手搞点吃的:“都没吃吧?”
央金才小声开口:“阿姨吃了。”
孟桃夭再次代母受过的羞愧而哭。
钱多多对她这些胡思乱想,都归咎于怀孕的正常反应:“你这个阶段专注在工作上也是挺好的……要不央金你跟着嫂子到公司那边上班,除了学习很多公司里面的东西,也能顺便照顾你嫂子。”
忙着给钱多多打下手的央金赶紧说好的接过了灶台,钱多多才有机会拿着纸巾坐过去哄老婆。
这时候就觉得少了央金还真是不行,加热各种食物汤菜的间隙,她都能泡杯牛奶给放到钱多多手边。
孟桃夭毫不抵抗的端了牛奶杯,小口小口抿着,情绪还是低落。
钱多多轻声谈了自己在工作上的轻松感受:“这个阶段其实我觉得这样对我是最好的,终于可以从学创中心的行政事务中间摆脱出来,特别是校长都换了,我要做的就是尽量把这种结构局面传递下去就行了,把主要精力放到养老地产跟家里照顾你,你说我俩的感情真的受到了什么影响吗?我只想更加倍对你好,发自内心的这么想……”
可能意识到夫妻俩在说悄悄话,央金居然盛了两碗什锦饭放到台子上,自己再端了一碗就悄悄上楼去了。
孟桃夭这才出声:“老爷,纳妾不?你忙着我帮你办了吧?”
钱多多忽然觉得这句话怎么这么熟呢?
633、何妨吟啸且徐行()
只不过这话……
汤云裳这么说,她是真有这种念头,受家庭跟自身情感影响,乱七八糟的思路比较多。
只要钱多多敢松口,汤云裳就敢胡天胡帝的到处牵线摘桃子。
孟桃夭这么说嘛,钱多多知道还是个梗,用来调笑夫妻俩之间的警告。
最主要还是孕妇都喜欢胡思乱想。
好说歹说才把孟桃夭扶着回房间睡觉,趁老婆在洗手间进行冗长的护理过程,钱多多悄悄溜屋顶去给老妈打电话。
原本这建筑顶部是标准的屋顶空置,在钱多多这种抠门设计师眼里怎么可能舍得浪费一两百平米的天台,做了一圈不锈钢骨架的玻璃围栏,地面全部铺上滤水方块砖,米黄色的仿真石材色调,好看又便宜,再加上几个角的广场户外灯,站在这里眺望江面和对岸,还有附近的跨江大桥,景观感受可能才是整栋建筑最好的地方,加上夜间夏日的江风袭来,钱多多觉得跟老爹一起蹲着抽根烟也是极好的。
但这会儿田丽霞只字不提钱富贵:“本来就是为了穗穗才回去的,那房子就算是你俩结婚的礼物了,等夭夭把孩子生了我们再一起回乡下办席,这段时间你多请两个人照顾家里就是了,我已经给罗小妹说了叫她找人,你那个丈母娘是胖狐狸精,我会给夭夭打电话叫她不要往心里去的,这是她爹妈的问题,她很好。”
钱多多嗫嗫嚅嚅的是想帮老爹说情:“妈,这事儿真不怪爸,男人看见漂亮女人是会发憷……”
田丽霞讽刺:“呵?我真想叫夭夭来听你这话,再遇见比她更漂亮的你要干嘛?”
钱多多习惯被讽刺,反而还坚强些:“这是人性或者动物本能,特别结婚很多年的可能突然看这么款新鲜形象更容易走神,但爸是有责任的人,他这不是外遇,更不是什么精神出轨,我走在街上,桃子还叫我看美女呢,欣赏美没什么错,不念念不忘的狼心狗肺就行了,您别太往心里去……”
田丽霞打断提高声音:“听见没?你儿子在给你瞎掰扯呢,男人就没个好东西!”
敢情田丽霞开了免提,那边有钱富贵闷闷的唔声。
钱多多只好关心父母到了哪里。
田丽霞用地主婆口吻说不知道,反正惩罚钱富贵像长工似的连夜开车,她自己好整以暇的在后面躺着发号施令。
钱多多赶紧叮嘱爹妈注意安全,两三个小时的驾驶以后就在高速公路停车区休息下,细碎念叨得不行,服务区哪里好加水,怎么能跟人套近乎接电,尽量别停在货车区域,那边万一疲劳驾驶有点什么碰撞都危险。
不厌其烦的田丽霞终于吩咐钱富贵前面找个服务区休息歇一晚再走,说起来这房车就是方便,哪里都能四海为家,然后好像是换到卧室里面关上门悄悄说其实这出来心情就好了,现在就是故意要敲打钱富贵知晓严重性,所以特别警告儿子千万不要跟那胖狐狸精有什么瓜葛,更不许跟外面的小姑娘有瓜葛,结了婚有了娃就要踏实收心!
说得好像钱多多之前多花心似的。
听闻父母的情绪好转,钱多多才讪讪的挂上电话。
回头却看见孟桃夭换了身黑色露肩吊带睡裙怔怔的站在天台口。
话说设计师就体现在这种细节上,本来屋顶楼梯间是个水泥房,钱多多觉得难看,全拆了换成玻璃做的斜顶,顿时画龙点睛似的显着灵气,孟桃夭站在那剔透的玻璃盒子边更有亭亭玉立的感觉,夜幕中灯光下,黑色的睡裙不显怀,倒是把她白皙的皮肤衬着格外醒目。
钱多多连忙收了电话跳回去:“出来干嘛,有蚊子!”
孟桃夭居然说:“我在想象你给前女友或者别的女人打电话样子。”
钱多多差点摔一跤:“我妈!是我妈,您看着通话记录。”
孟桃夭挤出点笑:“我知道,我就是想象,如果有那天,你不用这么瞒着我偷偷摸摸,直接告诉我就是了,我没兴趣猜来猜去。”
钱多多终于有点警醒:“你是不是得了产前抑郁症,正好怀了宝宝,又摊上你妈这样的事情,再有工作压力特别大?”
孟桃夭却撇嘴:“我就是忍不住想作,现在都这样儿了,我就想知道你的底线在哪,到底还能忍受我多少。”
钱多多确认老婆的情绪有大问题,赶紧脱了自己的衬衫给桃子披上,相比开着空调的卧室里面,这清风徐徐的屋顶空气清新得多,就是蚊子有点多。
他从身后抱住孟桃夭看江景:“我这时候很想吟个诗,那种什么乃敢与君绝的,不过我真的没那么深的文化底子,就说不出来,可是桃子,我这心情就跟茶壶煮汤圆似的倒不出来,使劲倒还怕茶壶盖掉了,或者把你烫着了,我就想这么抱着你,这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感觉……真的,我们还站在别墅楼上说这话,卧槽,换做两年前我真的想不到。”
平淡无奇的话语也许没那么动人,却让孟桃夭好像放松了点,靠在钱多多肩窝里,也不知道她的焦距看在哪:“我总是很矛盾,既想傲娇的在你面前有点任何交往中女生该有的样子,可我们最不堪狼狈的样子也都相互见过,好像被扒下所有衣裳那么难堪,你得知道我那时候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站在人前装着若无其事的摆那些表情?”
这好像是孟桃夭第一次主动说起以前的感受,钱多多心里跟炸大麻花似的,立刻热腾腾,又一会儿翻腾浮沉,还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断这种难得的桃子心语,珍贵啊。
谁知道孟桃夭却要互动:“你呢,当时怎么看我的?”
钱多多还愣了下,才啊:“这么说吧,你发个消息要我在工具房等你,我可以一两个小时把那铜皮钣金敲得跟压模那么光滑弯曲,因为只有沉浸在那种细致单调的事情当中,我才能控制住不想你,我知道我那时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所以除了想帮你,我什么心思都没有,但放到现在肯定不同了。”
孟桃夭终于斜着往后抬头,把那双好像能映着星辰的眼眸回头看丈夫,细密的眼睫毛轻轻抖动出点疑惑:“现在?怎么不同?”
钱多多控制不住自己的亲吻到那眼眸上:“如果我现在才认识你,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追求你,哪怕你拒绝我,我也会争取让自己变得更好来打动你。”
桃子本来都动情的仰头把嘴唇奉上了,听到后面一句忍不住噗嗤:“说得你好像那个李少爷似的,我不喜欢那种带着强烈目的性的追求,我向往感情应该是在日积月累中水到渠成的,而不是奔着恋爱结婚的目的去人为推动。”
钱多多很想说,那你还那么积极的人为推动我一次又一次,但这会儿肯定不会瞎说大实话:“这不就正好是我们的感情吗?”
桃子就转身了,话说她的身材既没袁媛那么突出,又不像汤云裳成绩那么好只锻炼腰臀,更不会跟郭梦霖那么前凸后翘的诱人,却非常均衡,凹凸有致的适中,脸颊贴在钱多多肩头上不说话,斜着对视的目光真是蕴含着瞎子都能看见的丰沛深情,可她就是不说,嘴角都委屈得有点撇着了,还是不说。
钱多多知道老婆有点心病,特么换谁找个老公有三任前女友,还是自己介绍的,怎么都有点膈应,能愿意走到一起结婚,钱多多已经阿弥陀佛了,谁知道在这个怀孩子的节骨眼上,丈母娘再搞这么一摊子事儿,孟桃夭的心病很有点积劳成疾的味道。
再说她本来就是个敏感猜疑的性子,当初刚有穗穗的时候,她还不是差点被突如其来的压力搞得崩溃到神经兮兮。
只能心疼啊,三四个月正是孕期比较危险的时候,肯定也不适合那啥,只能拥着轻言细语的哄。
还特别抱着桃子坐到那个足有俩人之前卧室那么大的空荡荡衣帽间里,连比带画的给老婆形容要怎么做衣服架子、鞋架、包架,才把桃子给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