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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的将一缕发丝掠至脑后,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比划着,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冲着方羽嫣然一笑,万种风情尽生。
而柳玉芙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
二夫人和三夫人要比武切磋的消息不胫而走,花园中顿时围满了人,方羽注意到,其中便有梁文。只是如今,他已没有了武功,若是动起手来,如何能保护妻子?但他有脑子,有智慧,再说,如今的柳诗妍已非当年。只见柳诗妍和柳玉芙对向而立,似乎谁也没有先发制人的打算。
柳玉芙轻喝一声:“姐姐小心些。”话音刚落,便卷起一朵朵剑花,犹如大海中的波涛,汹涌澎湃的朝柳诗妍席卷而来,方圆三丈之内折花断树飞沙走石,内功深厚,其势威不可挡。
“好!”方舟扶掌大喝。妻子能有这般武功与她息息相关,却也出乎他的意料。
却见柳诗妍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随着柳玉芙的出招舞动曼妙身姿,似是一只蝴蝶翩翩飞舞,又似是一片落叶空中摇曳,似是丛中的一束花随着风的节奏扭动腰肢绽放自己的光彩,甜甜的笑容始终荡漾在小脸上。无论柳玉芙的招式如何凌厉风行,她始终妩媚动人的旋转着,连裙摆都荡漾成一朵风中芙蕖,那长长的黑发在风中凌乱,美得让人疑是嫦娥仙子。
——这哪里是武功,分明是在跳舞!
——不,这不是跳舞,这就是武功!
方舟万分惊愕,否定了原先的想法。场中,柳玉芙虽然攻势凌厉,但得势不得分,而柳诗妍虽然看上去凶险异常,但险而不危,甚至有点闲庭信步独赏月色美景的潇洒。
忽闻这时,传来喜讯。
原来方羽瞒着家人参加科举考试,经过州试、省试,他在众多考生中以状元身份脱颖而出,择日将进行最后的殿试。
柳诗妍无心恋战,转身轻轻一撩,便挑落了柳玉芙手中的宝剑,望着愣愣的妹妹,她嫣然一笑。
梁文看得呆了。最是她那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柳诗妍站起身来,用手拂过耳边的发丝,莲花移步来到丈夫面前,双腿微屈,身子微倾,语笑嫣然:“官人万福。预祝官人三元及第。”
方羽作揖还礼道:“多谢娘子。反复思量许久,还是决定弃武从文。实非有意隐瞒,请娘子勿怪。”
柳诗妍报以嫣然一笑:“官人终得解脱,奴家不甚欢喜,焉能怪罪?奴家愿陪官人,昨日,今时,明日。”
真是奇怪了,她怎么就陪三天呢?王晴疑惑不解。一旁的方二海笑了,告诉她,老太婆,人家说的很含蓄,这昨日今时明日,指的是上辈子,这一生和下辈子。
王晴“哦”了一声,宋人说话果然文绉绉的,看来我也要学点皮毛才不至于落后,要不然岂非让人笑掉大牙。方二海笑着点点头,对于妻子的这个想法很是赞同。
正说笑间,柳诗妍看见方羽随手写得一阙诗词,看着看着,禁不住泪眼婆娑。王晴急了,骂道:“这王八蛋的二子,怎么又惹哭了三娘?不哭不哭,告诉婆婆,看我如何修理他!”
方二海笑道:“老婆子,你这话说的阴不阴阳不阳的,不过有两个字运用的好。就是‘如何’二字,说话就要如此这般,便好了。”
“臭老头子,谁要你管?”
王晴的一句话顿时把大家逗乐了。
柳诗妍道:“这首诗词甚是悲伤,奴家可否稍作修改?”
方羽道:“一时感怀,请娘子勿怪。娘子若有此雅兴,尽管修改便是。”
得到了方羽的许可,柳诗妍蘸墨提笔,只在最后留下一句话,这句话只有短短八个字,却让整首诗词的意境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改得好!妙!妙哉!”方羽看后,不禁哈哈大笑,赞不绝口。
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中年长须男子,微笑着点点头,道:“真是一首好诗!可否将这首诗词赠送于我?或者我花些银两买下它。”
方羽道:“过奖过奖,感怀之作,随意涂撩,兄台喜欢,不甚荣幸。”
“无功不受禄,这便送于你罢!”中年男子说着,从包袱里取出一块掌心般大小的璞玉递给了方羽。
见这块璞玉色泽圆润,熠熠生辉,方羽知晓这块美玉价值不菲,正要推辞,却见他拉着一个妇人的手挤出了人群。惊愕中,只闻他是吟诵声:
璎珞响,衣袂扬,
古筝胡琴声声响,
一弦伤,一弦恨,惆怅。
飞天舞,碎斜阳,
孤魂流浪,只影单飞翔。
浮生怆,分阴阳,
断雁南飞,离别云霞长。
风啸狂,两袖香,
紫陌红尘空空旷。
夜惊起,满身凉,
一袭月光,
泪凝伤,泪凝霜。
幻化烟云,皆成过往。
“在下赵明诚,他日有缘再见!”
方羽闻言大惊,慌忙拨开人群,哪里还有赵明诚半点踪迹。许是一个痴人罢?方舟不解二哥何以如此,方羽跺了跺脚,道:“兄弟有所不知,他若是赵明诚,那旁边的便是李清照!”
方舟瞪大双眼,说了句卧槽,心中一万匹马在水草泥地上奔腾而过。
第二季 第204章 进京赶考()
苍茫大地一剑尽挽破,
何处繁华笙歌落,
斜倚云端千壶掩寂寞,
纵使他人空笑我。
◆◆◆◆◆◆◆◆◆◆
丈夫赴京赶考,妻子千里送夫,直至江边。
她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忧愁,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长发过肩,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
只见她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美目流转,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望着身旁的丈夫,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方羽叹了口气:“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娘子,请留步。”
“出门在外,官人切莫与人争执。家里有奴家照顾,官人可放心。”
方羽应了一声,转身欲走,却被她轻轻拉住。见到妻子眼中的万般不舍,他忍不住紧紧将她拥在怀里。
“不管是否高中,一经考完,即可便回。”
柳诗妍挽起衣袖,贴心的拭去了丈夫额头的汗水,轻咬嘴唇,眼中含着泪水,轻轻点了点头。
“还有一件事。”方羽突然附耳说道,“今晨仔细一算,昨晚与娘子巫山云雨种下的因,怕是会结果。”
柳诗妍脸上一红,轻声嗔怪道:“若是不成,等官人回家,奴家定要治你一个办事不力之罪。”
两人在江边着,为送夫进京赶考,接着路旁的桃花,柳诗妍即兴作诗词上阙,如下:
桃花钗,桃花扇,
桃花树下桃花面,
何人清怀揽。
方羽微微一笑,张口便来下阕:
桃花酒,桃花帘,
桃花亭里桃花笺,
谁与共箴言。
柳诗妍点点头,道:“岂能没有结句?”微微顿挫,随后吟诵道:
纵是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与君初相见。一阙长歌,奈何清曲只应天。凭栏望断,只愿君心归似箭。
方羽知晓妻子的心思,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娘子,为夫记下了。平日里娘子也要小心,照顾好公婆。若是遇到紧急情况,一定要沉着冷静。”
“是,官人。”
夫妻两人相视一笑。
王晴和方二海虽然不明白二子为什么执意要当官,如今黑木盒子被陆一刀抢去,现在也只能默默祝福他了。
说一千道一万,直到船夫再三催促,方羽这才依依不舍的作别。
桨声渐行渐远,在柳诗妍的泪眼婆娑中,在千里烟波的长江里,一嵩独去,烟波浩渺中,孤帆远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夕阳西下,在烟雨重楼中,西风吹尽,却吹不散那一抹长长的相思愁。
“三娘,走吧,都瞧不见了。”
王晴叹了口气,这小丫头虽然年纪尚小,没想到对我家二子倒是一片痴心。许是她想到了什么,拉着柳诗妍到一边,关切的询问起昨晚云雨之事是否有受伤。柳诗妍一听,俏脸立马红了,见婆婆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只好红着脸说腿根有些酸疼,不碍事。王晴又叹了口气,责怪起二子不懂怜香惜玉。
柳诗妍抿嘴羞笑,道:“不怪官人,只是奴家一心想为方家续个香火,这才、这才让……”说到这里,她就算脸皮再厚,也说不下去了。
“告诉婆婆,昨晚这动静这么大,你怕不怕?”
柳诗妍低语一声:“怕。”
“怕啥?”
“怕床整塌了。”
柳诗妍这话虽然说得轻,可王晴却听得真真的,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道:“这事啊,还得顺其自然,你年纪还小,急不得,咱慢慢来。”
“是,婆婆。”
两个一老一少的女人走在最前面说说笑笑,倒也不嫌寂寞。见到前面有小溪,柳玉芙便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