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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着急的样子,方羽又好气又好笑,心疼的抚摸着她的嫩脸,深情的说道:“金钱有价,爱情无价!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妻绝。”
柳诗妍点头羞笑,顺从的依偎在丈夫的怀里,柔声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方羽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相逢,不晚。”
柳诗妍自然而然的接过他的话:“相爱,正好。”
柳大富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这个姑爷,还真是抛绣球抛对了!
在清风楼东南角府邸厢房里,红烛摇曳,昏暗的烛光映照着这处房间里的无限春光:
厢房的正中央是悬挂着红色帏帐的大床,只这大床的帏帐便占了房间的近半面积,一件菱形抹胸正丢在床榻边上挂着。
大床中间,隐约可见方羽压在柳诗妍的胴体上不知疲倦的耕耘劳作,粗重的喘息声和娇嫩的呢喃燕语声欢快的飘出窗外……
柳大富捋着胡须,笑着走开了,路过西北角府邸厢房的时候,却听到方舟正在大呼小叫着“娘子”,嘶吼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莫不是出事了?柳大富正要过去一探究竟,哪知柳玉芙抱着衣裳被褥赤着脚从婢女小月房间里跑了出来,直奔厢房。
“还喝酒不?”
“娘子,我再也不喝酒了。”
“暂且饶恕你,来,陪我练几招。”
话音刚落,两人便在狭小的空间里“乒乒乓乓”的打起来了。柳大富担心两人真的在斗气,正要推门而入去劝架,忽而打斗声停止了,屋里传来柳玉芙的一声娇笑。捅破窗户纸一看,只见两人在床上互相撕扯着衣裳,正在进行另一番的“缠斗”。
柳大富苦笑着摇了摇头,双手背负在身后,踱着方步回了房间。
第二天,柳诗妍依依不舍的拜别了爹爹,临走前,柳大富将一封书信郑重其事的交到方羽的手里,指明到了临安府才可拆封。
“丈人,如今金兵挥师迫近,大宋皇帝尚在贪图享乐,为免战祸,您还是随我一起走吧。”
面对方羽的建议,柳大富微笑着摇摇头,道:“皇上都不急,老百姓急甚?三娘有你照顾,吾放心矣。”
“爹爹……”想到就要分离,就是要忍不住一阵心酸。
“三娘,好好照顾二郎,好好照顾你的阿舅阿婆,做好一个儿媳、一个妻子的本分。”
“爹爹,女儿知道了。”柳诗妍咬着嘴唇,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上路吧,快些走吧。”柳大富挥了挥手,背负着双手默默地走了进去。
“爹爹保重!”柳诗妍大声喊着,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数日后,终到临安府。
一切安排就绪后拆开一看,有一封书信,还有一张银票,数额之大令人咋舌,估摸一算,差不多是柳大富所有家产。
书信中只有寥寥数语:
二郎,见字如面。好好照顾三娘,好好保重自己。蒙古鞑子已南下即将进攻我东京,可大宋朝却还在歌舞升平!本想与你们一同前往,无奈碑铭志尚未完成。若有闲暇,明年春天来拜访二郎。若是不幸,那是我寻你丈母去了,请勿找寻。尔等珍重。
第二季 第92章 二郎救父()
第二季第92章二郎救父
一家人还没到临安城,金人便开始攻占东京,等他们到了临安,那边正战火纷飞,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明百姓,恐惧弥漫在每个人的心头。
柳诗妍思父心切,东京又是战火前线,方羽如何放心妻子独自一人前去救父。但自己爹娘又在身旁,他们有不懂礼仪,更不会处理应急或突发事件,考虑再三,决定还是自己和方舟前去搭救柳大富和柳二富。
“官人为何不带奴家一同前往?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帮手。爹爹若是还活着,我们便一同带他回来,若是遭遇不幸,我定然将那些蒙古鞑子撕成碎片!”
方舟道:“你待在家里!”
哪知柳玉芙吵闹不行,方舟叹了口气,只好应允一同前往,但前提是,必须服从命令听指挥。
方羽依依不舍的握着柳诗妍的玉手,道:“娘子,这里就交给你了。”
“官人放心自去,妾身会打理好一切。只是出门在外,一切小心,若真是苦寻不得,也莫要勉强,安全回来才是上策。”
方羽点点头。主意已定,三人即刻骑了快马,不敢有丝毫耽搁,6日后终于到达东京。兄弟两个约定好,分头行动,不管能否找到,三日后在距离东京三十里的望头坡汇合。
不止清风楼,很多地方已经变成一片废墟,到处尸横遍野,皇宫方向更是一片火光,百姓四散奔逃。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糊焦味,柳府已经完全变了样,只剩几根烧焦的柱子还在发出“丝丝”的声响,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不少人,却唯独不见了柳大富。
记得信中所说“碑铭志”,方羽马不停蹄赶到丈母坟前,果如他所料,墓碑前躺着一个人,那不是柳大富又是何人?
一把匕首扎在了胸膛,他右手紧握,血迹未干,一探口鼻,尚有气息。初步判定,属于自杀,伤口不深,且刚动手不久,幸好及时,或许还有救。他赶紧点了柳大富几处穴道先把血止住,再马不停蹄的赶到望头坡。
望头坡上有一个村落,叫做望头村。整个村落的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从外看来很难寻觅踪迹,若不是鸣鸿刀谱在这个村落的一个山洞中,方羽也是毫不知情。
或许它的隐蔽性非常好,这个村落竟然幸免于难。说是村落,其实也只不过是稀稀落落的有十二三户人家,那里有一家酒楼。
方羽赶紧让酒楼的小二去请了郎中,经过一番诊治,性命暂且保住了,但一个月内不能动弹,更不能随意走动。无奈之下,他只好将柳大富暂时安顿下来,同时耐心的等待着方舟的消息。
话说方舟和柳玉芙夫妇却没有方羽这么复杂了,直接在府邸的废墟中找到了早已死亡多日的柳二富。
“哪里来的漂亮的小娘子?”一个蒙古鞑子用生硬的汉语一边嘻嘻笑着,一边伸手摸了过来。
柳玉芙正在伤心欲绝,见到有人调戏自己,而且还是个蒙古鞑子,气愤填膺,手里剑落,这个蒙古鞑子便捂着脖子一命呼呼了。
见到同伴被杀,正在到处烧杀抢劫的其他蒙古鞑子呼啦啦围了上来。
“爹爹,女儿为你报仇!”
柳玉芙大喝一声,冲入人群中一阵厮杀,方舟担心妻子安危,提着鸣鸿刀加入战斗,一场恶战随即展开。
凭借着两人的武功,对付十几个蒙古鞑子是绰绰有余的,谁知越杀越多,到最后两人被团团围住。
尸体迅速的堆积,许是得到了信息,蒙古鞑子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了过来,而两人气喘吁吁,渐感疲惫。
蒙古鞑子既然能够在中原所向披靡,其中虽然有大宋朝的软弱无能,也自然有他的道理。
虽然武功不及方舟和柳玉芙,但蒙古鞑子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一路人马从中间冲杀过来,硬生生的将两人分隔开来。
一分开,形势立刻急转而下,柳玉芙本就女子,气力早已不济,靠着丈夫的屡次救险才撑到现在,此时失去了天险,顿时险象环生,随时有丧命的可能。
方舟救妻心切,乱战之中稍一分神,左手臂上吃了一刀,顿时鲜血淋漓,而此时,柳玉芙已被控制住,五花大绑着返回战俘营。
“官人,救我……”
看着妻子被押解着渐行渐远,方舟彻底狂怒,不再使用鸣鸿刀法,化拳为掌,九转游龙神功爆发出来的威力瞬间震得周围蒙古鞑子喷血倒地。
见他冲过来,垫后的蒙古鞑子又返身拦在了他的面前。但此刻的方舟已经完全杀红了眼,一招“罗天式”出手,凡事挡在他面前的皆应声倒地。
一刀砍断了绳索,然后他拉着柳玉芙的手一个纵跃翻过屋顶,再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蒙古鞑子的视线中。
来到望头村与方羽回合后,怕柳诗妍担忧,同时也确实需要一个传递信息之人,方羽便让方舟和柳玉芙先回,等柳大富养好伤再和他一同回去。
曦阳初上,方府浴室中轻雾缭绕,柳诗妍浸在兰汤里,濯发、洒身,沐浴过后,穿上中衣,步回卧房,让小月给她梳妆。轻软光润的发丝散披脑后,渐被挽椎成髻,两鬓缓长,娥眉淡扫,绛唇轻点。
梳妆完毕,一旁小月呆呆的望着柳诗妍,过了一会,才听得她叹道:“夫人真美!”
“你如何称我夫人?”
小月笑道:“姑爷是知府,三娘自然便是知府夫人。”
柳诗妍淡然抿唇,也不言语。略一迟疑,柳诗妍又换上一套淡青色丝织对襟襦裙,内衬改短过的抹胸,酥胸半露,下裙用绸带束在腰间,将玉股轻轻罩住。
换衣方毕,就听得门外有人来报:吕师爷来访,柳诗妍披上一件斗篷便迎了出去。才出中庭,一人便已迎面赶至,远远见到柳诗妍就大喊:“夫人!”,正是吕师爷。
这吕师爷身材瘦削,眼小下巴尖,留着八字胡须,纵然貌不惊人,却凭借着能掐会算深得上一任知府的看中,故而在交接之时将他留下以便辅助方羽打理临安事务。吕师爷做事倒也勤快,为人忠厚,虽然方羽才上任短短几天时间,却颇得他的信任。
只见吕师爷走到近前,恭敬的说道:“夫人,听闻东京已被蒙古鞑子攻占,到处烧杀抢劫无恶不作,是否派兵前去支援一下知府大人?”
柳诗妍闻言微微感动,苦笑了一下,道:“只道是东京,却不知何处?人海茫茫去哪里寻找?再者倘若出兵,名不正言不顺,此事不可随意妄为。”
吕师爷点头道:“夫人所言极是,那依夫人之见呢?”
“知府武功高强遇事随机应变,况且有方三郎保护,定然能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