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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正在发飙打架呢吧?”摩尔猜测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掐着烟的手势很熟,像是一个老手。
在他卡那里,雪莉绝对是不会容许别人支配她的,而且,那个带着花脸面具的神秘镇长,应该也不是雪莉的对手。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洛央纱捂着鼻子,不情愿的质问道。
“早就学会了。”摩尔深深吐出了一口烟气,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中管猎枪,“既然从这里走不出去,那不如就去这个世界看看吧。”
说罢一枪轰碎了面前的玻璃,向窗外跨去。
野至想了想,觉得摩尔的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摸了摸腰间的渊之黑雾,只要它还在这里,野至就会觉得安心。
世事无常,困兽犹斗。
第四十八章 卡斯缇奇的觉醒!()
“啊!”野至刚跳下去就觉得不对,洛央纱更是一路尖叫着坠落下去。
窗子和那片土地间存在着一条巨大的鸿沟。这条鸿沟跨度很大陷得很深,犹如万丈深渊般,黝黑深邃,一眼望不到底。
纵然他们是痕师又如何,痕师也是人,也是肉体凡胎,他们有欢喜悲伤,也有生老病死。
如果给他们一杯毒药,他们也一样会中毒身亡,就像他们也会坠崖而亡。
“卡斯缇奇,快!”野至心生焦急,匆忙在空中抓住卡斯缇奇的胳膊摇晃着,“快让我们都漂浮起来!”
“可是。。。”卡斯缇奇想说他只能让卡牌漂浮起来,但是看着大家渴望的神情,他又说不出口。
这座山崖很高,大家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耳边的呼啸声变得尖利,悬崖峭壁上生长着的坚韧的松树,在野至的眼中化作万千幻影,连成一条绿色的线。
有时候,绿色也并不一定代表生机。
因为,野至发现在他的身下也是一片草坪,像是沙利亚从土地里释放出来的绿色藤蔓,大张着巨口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请君入瓮。
他们离地面越来越近了,似乎是由于濒临死亡,野至的视线忽然变得清晰起来,绿色的荒草刚刚被人修理过,细碎的草渣散落一地,草渣下埋着许多顽固的石块,石块表面很粗糙,野至甚至能看到覆盖在上面的细小孔洞。
但是那又怎样呢,即使他们在粗糙,此刻也像一把把利剑一样,横插在幽深的谷底。
像是一片剑池,森藏在一片绿意盎然之下,比真正的剑林还要令人恐惧。
四个人的身姿在草坪上空舞动着,像是时间都变得迟缓,野至每动一下都很艰难。
他轻轻地伸出手,摘下了一颗青草,放在鼻头嗅了嗅,也许,这就是他一生中闻到的最后一股清香吧。
因为下一秒他就会整个人都坠进这片青草之中,零落成泥。
不对?
野至很快就从这种感慨万千的情绪中走了出来,因为他发现整个身子都已经凝固在了空中。
与此同时,被卡斯缇奇遗落在机甲堡垒内的纸牌散发着异样的光芒,忽而成灰,忽而化蓝,最后沉浸在一片金光之中,每一张纸牌上都烙印下一个符文。
纹路规则,整齐划一,仿佛连通在一起就是一整张星空图幅,塞满了时间的旋涡,他们穿透了机甲堡垒坚韧的铜墙铁壁,掠天飞去。
与此同时,卡斯缇奇整个人都陷入了一个奇异的境界,前面不远处,背对着他有一个金灿灿的小金人在等他,宛若一尊黄金雕像。
两个人都没有动,保持着微妙的沉默和理解。
而后,散发着金光的纸牌渐次飞来,排在小金人的面前,一张张纸牌飞速的旋转着,整个空间金光闪动。
仿佛连卡斯缇奇都化作了金人,黄金瞳孔默默注视着纸牌正发生的奇异变化。
54张纸牌渐渐凝聚在一起,纠缠、搅拌,最终形成了一条长长的黄金通道,通道中金光闪耀,剧烈的气流呼啸,凛冽的电光隐隐闪动、朦胧的白雾升腾而起。
突然,一道无朋的亮光激射出来,卡斯缇奇忽然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忽然消失了,他闭上眼睛,又睁开。
他惊奇地发现,有许多人从那条同道中走了出来,他们蒙着金光,与那个小金人一般无二。
他们的手中都拿着一副纸牌。
他们用纸牌托起巨大石块,托起挺拔的大树,托起慌乱、兴奋地人群,托起沉重机甲堡垒。。。
托起他们自己。。。他定睛细看,发现这些闪耀的金人,都是‘卡斯缇奇’,都是他自己!
那个最早就在那里等待着他的金人终于转过了身,卡斯缇奇表情凝重的看着他的脸,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他发了疯似的向他的方向奔去,想要拥抱他。
那个人原来就是魔能黑猫‘修’带给他的惨痛记忆里,那个曾经在他幼年时,疼爱他、放纵他、宽恕他的老管家费提,那个他日思夜想却再也无以回报的人。
虽无血缘,却是最亲的亲人。
费提也张开了手臂,像看到了自己久违的孙儿,面带着慈祥的笑容。
但是,卡斯缇奇却扑了个空,黄金世界倏然崩塌。
只是在他的脑海中还回荡着那苍老的声音,他语气祥和,尊尊教诲道:
“过去永远无法溯回,时间只能前进,抑或停止。”
卡斯缇奇的灵痕之力也不是漂浮那样简单,而是将某个物体的某一个时间停滞在某一刻,被称作‘滞动’。
利用魂力使卡牌漂浮,将卡牌停滞在漂浮在空中的那一刻。就像在平地上驱动纸牌前行,却失去了摩擦力的阻碍。
卡斯缇奇像是忽然感觉到体内跳动着的力量,口中念念有词:“滞动灵痕。。。”
正在这时,黄金雕像再现,化作了一副陌生的面容。
“你不是费提,你到底是谁?”
“我是藏在你灵魂尽头的那个人,我也可以是费提。”他褪去一身黄金,黄白相间的衣服,应和着黄白相间的眼眸,一头波浪卷的曲发散乱在脑后,如同一个玩世不恭的富家子弟。
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浪费。
只剩下手中的一副黄金牌,把他递给一脸茫然的卡斯缇奇,“但我还是希望你叫我的另一个名字。”
“祝浮生,发动一维融合!”
卡斯缇奇在这一刻也化作一尊金雕像,而后慢慢消散在空中化作一片金色雾气。
金雾来袭,再次熏染着眼神坚定的卡斯缇奇。
卡斯缇奇瞳仁被刻上一层蒙蒙的黄色,一头黑色的长发也化作金黄,压在高高的黑色礼帽下面,垂挑在脑后。
黑色的礼服显出他修长的身材,金色的蝴蝶结、长长的金色领带使他看起来身份尊贵,金色的手套很柔软丝毫不影响手指的灵活,脚下登的长筒马靴上也缠绕着一圈圈的金丝缕,仿佛能紧缚住流逝的时间。
其余的金雾慢慢凝聚,化作浓浓的金液,最后形成一幅金框眼镜,金框很细很薄,看起来却显得质朴无华。
在金色的光点萦绕之中,卡斯缇奇站立于层叠的黄金纸牌之上。
背负着双手凝望着头顶的天空。
舞动在空中的飞鸟似乎都由于他的凝视而变得行动迟缓了许多。
他回过头来,发现伙伴们即将坠落身亡,甚至连洛央纱的粉色长发都已混进了青草之中。
“青草冰激凌,应该挺好吃的吧。”卡斯缇奇忽然觉得眼前的这幅画面很有趣,但他也只是想了一想。
伙伴们已危在旦夕。
“浮祝·断空!”
第四十九章 野至发脾气了()
为什么世间会有那么多的幡然悔悟、追悔莫及,为什么人总是会在失去后才会懂得珍惜?
朋友们,请你们记住,无论一个人之前犯过多少错事,做过多少错误的决定。
但是当他深陷绝境时,做出的选择,就一定是对的,请你们无条件的相信他的抉择,也请你自己相信你自己。
金光闪闪的卡斯缇奇催动魂力把大家缓缓提了上去,安稳的落在鸿沟另一头的山崖上。灵痕的完全融合,使得他的魂力变得更为雄厚了。
他觉得如果现在让他再把沉在湖底的机甲堡垒提起来,不知道会有多轻松。
“咦?这个人是谁?”洛央纱拽了拽摩尔的衣角,偷偷地问道。她一站起来就看到了金色的光,眼光就渐渐变得炽热,有金子!
“唔哟,穷小子卡斯缇奇也翻身农奴把歌唱了。”摩尔一脸稀奇的打量着麻雀变凤凰的卡斯缇奇,戏谑道,“再也不是施落施德口中那个只能耍个小把戏骗点儿钱的人了。”
“好了好了。”看到大家都像他投来瞩目的眼光,卡斯缇奇觉得有点儿浑身不自在,急忙褪去了灵痕之力,又化作那个裹着一身厚厚的棉服,灰头土脸的穷小子。
“谁能想到一个看起来寒酸的穷小子,缚魂衣却还挺金贵的。”摩尔心不在焉的说道,忽然有微微皱了皱眉毛。
洛央纱还在缠着卡斯缇奇再融合一次把身上金条扣下来卖掉,她觉得即使那样,再次融合后缚魂衣还是存在的。但是事实并不是如此,他身上的金子除了他自己也没人能摘得下来。
但是野至听到了摩尔的话。
“什么是缚魂衣啊?”果然,缚魂衣这个词一入野至的耳朵,就引起了他浓厚的兴趣。
“我也忘了是从哪里听到的了。”摩尔似乎有点儿不舒服,清了清嗓子应付到,然后就转过身去向着山崖那头有人活动的方向走去。
野至也没有再问,默默地想:摩尔懂得真的挺多的,他是不是以前来过这里,并在这里闯荡过,只是有些事情被他压在心头不愿再提起?
摩尔的背影越来越远,修一如既往地趴在他的肩头,她对于别人的事情一向不过问,只是安心的待在他们身旁,这样的日子很简单也很容易满足。
一人一猫,背影被日渐沉落的日光拉得老长。
修跳翻过身来,喊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