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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本事的人,在我的身边待着无异于是在找死。”摩尔收起了左轮枪,他只是想试探下野至,和他做朋友随时都会遇到危险,不过现在他已经完全认同了野至的实力。说完又饶有兴致的看着别在野至腰间的黑色短剑,好奇地问道:“我是爆裂灵痕能力者,你的灵痕之力是那团烟雾?”
“是黑雾灵痕。”野至好像对灵痕的话题并不感兴趣,简短的答道。
他原本对于永生之泉不屑一顾,可他现在仿佛越来越渴望强大的力量了,因为唯有足够强大,才能守护好自己想要守护的一切!
“我想去寻找永生之泉。”野至像是再同摩尔讲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永生之泉是大陆上万众瞩目的焦点。”摩尔知道野至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过你可能不知道,在几十年前,同样有一样威力无穷的东西出现在维茨大陆上,而且好像这种超级宝藏,每隔几十年就会出现一次,只要能得到其中的一个,就足以在维茨大陆称王。”
“那得到宝藏的那些人呢?”野至撑起了上身,满脸疑惑的看着摩尔,他才刚入世不久,这些传闻他还是第一次听人讲到。
“根本就没人找到过宝藏,那些宝藏都已遗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留给后世的,只有一场场让大陆生灵涂炭的战争而已。”摩尔慨叹道。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寻找到永生之泉。”野至翻身起来,倚在粗壮的树干上遥望着天际。“不过,至少有个目标了呢。”
“我的目标可不是永生之泉。”摩尔转过身向丛林外走去,其实他对永生之泉也很感兴趣。
“而是揭开那些藏在史诗宝藏下的秘密。”摩尔走到丛林边缘,回过头来狡黠一笑,继续向丛林外的草坪里走去。
呼啸的风把树枝上的冰碴吹落下来,丛林里仿佛下起了冰雨,野至看着这一身从逆光森林里带出来的兽皮,忽然觉得有点冷。
“我听明白了,也就是说我们还是可以一起去寻找宝藏的。”野至虽然不知道摩尔口中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但是又想到,他总还是要先寻找宝藏的。
他终于找到了第一个伙伴,而且还是一个看起来还挺幽默风趣的,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寻找永生之泉的路上也许就不会那么无聊,一个人的旅途实在是太孤独了。
“不过,在寻找宝藏之前我们还是先去莫法斯城置办些东西吧,那里比较近,东西也比较齐全。”摩尔又撑起了滑翔翼,转过身来微微一笑,摆动着左臂示意野至赶紧过来,准备出发了。
第三章 最高通缉()
“坐稳了吗?”说话间,摩尔又从囚服里摸索出一个风雷炸弹。
13看着摩尔又从囚服里掏出了一个风雷炸弹,野至十分惊讶,死活没想出摩尔是怎么躲过行刑前的检查的。
他定了定神,忽然觉得面前的摩尔是那样难以捉摸,轻皱着眉头,疑惑道:“你到底还藏着什么东西,是不是今天即使我不来救你,你也不会死?”
野至并不知道,在摩尔被拷着枷锁时,这些危险物品全都是无法使用的,只不过是摩尔为了拉执法官陪葬而准备的。
但是摩尔对之前的绝望却记得一清二楚。
“这次可是威尔士少统亲自带人来抓的我,还使用了高规格的封灵枷锁,我本来都以为自己死定了。”摩尔似乎对于他口中的威尔士少统十分忌惮,脑海里又浮现出威尔士少统对他释放禁束之言的场景。
威尔士少统的力量完全超越了刑场上那十六个言灵师,禁束之言从他手中施展起来简直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连空气似乎都被冻结了,一瞬间就把他冻成了人形冰块,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
“那你究竟犯了什么罪呢?”野至不解的问道。
“我没有罪,他们也都没有罪,只是不想被帝国的律令束缚罢了。”摩尔意味深长的说道,“维茨大陆的痕师,要么乖乖被编制进帝国军,要么就前往无法地带探险,或者自我流放到无法地带建立自己的据点以求得自由,但是那种自由与危险相伴而生。”
“要是我我还是会选择自由。”野至木讷道。
“这是很多人的选择,也是正确的选择。”话音刚落,摩尔就引爆了风雷炸弹,猛烈的飓风从背后卷起,携着两人冲天而起,飞向远空。
野至还发现,摩尔不知何时给滑翔翼加装了火箭烟花。七彩缤纷的烟花坠在滑翔器的尾翼后,在天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像是表达着摩尔重获新生的欣喜。
“妈妈,妈妈,你看天上有一道很长的彩虹。”依偎在妈妈身边的小女孩本来正在逗着怀里可爱的茶杯犬,此刻又兴高采烈的指着天空。
“这是妈妈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啊。”妈妈轻轻地抚摸着小女孩的头,编了个善意的谎言。
“妈妈,什么是生日啊?”小女孩显然还很幼稚。
“就是,一段新生命的起始啊。”妈妈耐心的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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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鹫城,向圣山之巅。
晨曦帝国议事大厅是一座高耸入云的长条形建筑,两侧的墙壁深深地嵌入向圣山的悬壁里。建筑两面的墙壁上没有窗户,只有屋顶的天井里传下幽幽的月光,仿佛这间屋子直通向无尽的天穹。
议事厅的正中央摆着一张同样狭长的古朴木桌,桌边缠绕着金银丝缕,映着周边的烛光闪烁着晶亮的光芒,使整个空间看起来更加神圣而庄严。
长桌的边上端坐着十一个人,安静的等待着,屋子里一片寂静。
皎洁的月色下,长屋尽头的门洞里走来了一个人,他的脚步很轻也很有韵律感。他来到长桌前,向着其余十一个人微微示意后,在长桌的端头轻轻坐下。
那是一个精神炯烁的老者,他穿着一身朴素的灰袍,袖口处纹印着一个“1”,屋子里没有风,长袍的衣摆却兀自微微摆动着。他的下巴上蓄着垂至到桌面的浓厚白胡子,一头白发以一根白色的束带箍住,看起来颇有智者风范。
现在,他好像遇到了什么难题,十指紧扣撑起额头,大拇指轻轻揉捏着眉毛,正低头思索着什么。
屋子里还有一个和昨天法场上那十六个灵言师看起来很像的人,她披着白袍,以白纱遮面,不过她的身上没有流露出一丝生机,仿佛已经跨越了生与死的界限,实力显然远超于昨天那十六个神秘人之上。
而面对着黑袍老者,她仍然满含尊敬的说道:“让缪斯总司长失望了。”
缪斯缓缓的抬起了头,灰色的瞳仁中散发出震慑人心的力量,凝视着那个白袍人,威严的说道:“第九司的人,办事不利啊。”
原本镇定的白袍人感受到那凌厉的眼神,气势逐渐萎靡,她摘下了兜帽,隐藏在黑暗中的脸庞浮现出来。
她的脸色苍白,仿佛体内流动着的血液也是白色的,而且没有温度。
“缪斯,这件事情确实是十二司的失误,不过也就是一个鼓捣枪火的年轻人而已,也不至于专门召开十二司大会来批斗我吧。”她脸上有些许的怨气,虽然缪斯确实是最高指挥官,但她也绝不是一个任人揉捏的角色。
“那个鬼枪摩尔虽然是个狠角色,但也确实不至于当件大事。”缪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不过,那个劫法场救走摩尔的人,却难以使人安心啊。”
缪斯说完就拿起手中的橡木法杖,朝着长桌中央的沽空之镜挥动了一下,一股炽热的能量从杖尖喷薄而出。
安静的躺在长桌正中心的沽空之镜感受到缪斯传来的力量,突然震颤起来,摇晃着飘至半空中,浮动过的地方氤氲着淡蓝色的烟气,内里游曳着维茨大陆古老的涅语符印,符印之间又以白色的细小光束连接起来,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星空雏形。
这一套法式,正是藉由晨曦大帝遗留的圣物沽空之镜施展出的时空重演。
足以动用沽空之镜的事件,必定不是寻常之事。
古老的符文带动着白色的光束逐渐刻画出一个瘦弱的身影,他的头发又油又乱,身上裹着简单的兽皮,手中还拿着一柄漆黑的断剑,正是那天前去劫法场的野至。
一个坐在长桌前端,金发碧眼的女子发出低声的惊呼:“他还活着?”
缪斯缓缓转过头来看着她,质问道:“沙利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件事情当初是交予你处理的吧?”
沙利亚露出惊慌失措的眼神,但还是平复下了惊讶的情绪,平静的答道:“是的。”
“那你知不知道,对罪犯的仁慈,就是对民众的残忍!”缪斯厉声训斥道。
“可是。。。可是他那时候还是个婴孩啊,也许他长大后并不会像他的父亲一样呢?”沙利亚为自己辩解道。
“你现在看到了,他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才刚有点儿能耐就已经开始出来劫法场了!”缪斯激动地说道,浓厚的胡子随着颤动的脸庞微微抖动着。
“我。。。我真的下不了手,所以我就把他丢在了狼窝里,没想到他竟然活了下来。”沙利亚心情复杂,不知该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懊悔还是欣慰。
至少,那个鲜嫩的生命存活了下来。
“你把他丢在了哪里的狼窝?”缪斯努力抑制住激动地情绪,话语间也变得缓和了许多。
“索达拉堡郊,古溪镇的逆光森林里。”沙利亚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轻声汇报着。
“第十一司司官风苏辙听令!”缪斯将手中的橡木法杖猛地戳进长桌里,严峻的看着镜中的少年,“立刻前往古溪镇搜集情报,给予他最高通缉!”
说完他就缓缓抽出法杖,收在袖中缓缓地向长屋的尽头走去。
月亮升至正空,皎洁的月光像一道银幕从屋顶的天窗里倾泻而下。
长夜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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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摩尔,你这个滑翔翼是不是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