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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在王府威信甚重,此时见得安王决心已下,这阿牛也不再多做阻拦。
只是他身子却微微前倾,显然是随时准备出手前去救下安王。
“你想怎么比呢?”安王气定神闲的站到了江铁柱身前的十步远,不紧不慢的说道。
虽然他身穿普通的布衣,但是他那颐养多年的气势一旦散开,却压得附近的盗匪都是齐齐又退了一步。
便是江铁柱这样的盗匪高手,也是微感错愕,微退了半步。
听得安王问话,江铁柱缓缓说道:“就比拳脚!”
“好!”安王听罢笑着点了点头,不丁不八的站开步伐,手一前一后,左拳右掌,摆了一个起手式。
江铁柱也是拳法行家,看得安王虽然看似破绽百出,但是那一身逼人的气势,竟然让自己感觉那些破绽其实都无懈可击,不由得大皱眉头。
可是如今既然已经出言挑战,附近的百多双眼睛也是都盯着看来,江铁柱为了重振士气,也只得大踏步而去,一拳直接捣向了安王的胸腹之间。
安王见得这江铁柱这一拳,虽然直来直往,毫无花俏,但是心下却不禁凛然。
越是简单地招数,只怕就越不简单。
安王等江铁柱一拳快要击到的时候,后发先至,右掌闪电般的击出,直接搭到了这江铁柱的铁拳之上,不住的转动起来。
江铁柱只觉得自己的这一拳,如同击打在一团棉花之上。
当下咬着牙又是加了几分功力,显然想强行冲破这手掌。
可是江铁柱无论如何运劲,都感觉始终无法推过安王的手掌,不觉心中大骇。
安王磨了许久,发觉这江铁柱的锐气已经渐渐消失,直接一引一带,右脚轻轻踢向这江铁柱下盘。
江铁柱本来被这一下带的有些重心不稳,又被安王这巧妙的一脚踢中下盘,直接被撂到半空中。
安王就势一摔,狠狠的把江铁柱摔了出去。
第六十五章 弹劾()
江铁柱毕竟也是黑风寨有数的高手,虽然这一时大意之下,被安王摔了出来,可是却在空中使了个千斤坠,顺势一冲,直接滚了几下。
满以为躲过安王的追击,可是不料江铁柱刚刚抬头,就见安王已经拿着一柄钢刀,抵在自己的面门处,胜负已分。
“高手!”江铁柱脑海里闪过这两个字,只是他却不明白,探子下山搜集的情报中,根本就没有提及这么一个年岁颇大的安王府高手啊!
这人身手,完全不在刚刚那年轻人之下,只怕真的全力施展开来,众多兄弟至少得多死伤一二十个,想到这里,江铁柱一片颓然,愿赌就要服输。
就在这时,远处风声想起,两道人影先后自崖顶之下飘落下来,来到了众人的身边,却正是蒋云松与子龙二人。
只见两人周身都有些拳脚的印记,蒋云松的眼眶,也已经变得黑漆漆的,显然被子龙狠狠的收拾了一顿。
“我们走!”蒋云松对着众盗匪轻喝一声,群盗不由得如蒙大赦,迅速的聚拢过来。
只有那尖嘴猴腮的盗匪一脸不解的说道:“二爷,我们人多,为什么要走啊?”
“六子,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么?”蒋云松对着这六子眼睛一瞪,狠狠的说道。
六子委屈的低下头来,一言不发的扶起那边已经被安王放开的江铁柱,默默的随着蒋云松,带着众盗匪撤退而去。
待得盗匪都不见了踪影,安王微微松了口气,对着有些狼狈的子龙说道:“怎么了?我的常胜将军?这匪首这么难对付么?”
“这蒋云松武功一般,但是山林作战,确实是罕见的劲敌,因此吃了他几记拳脚,救驾来迟,还望王爷恕罪!”子龙拱了拱手,说道。
安王轻轻一笑,说道,“好了,你能让他放弃劫囚,已经是大功一件,何罪之有啊?我们快上路,不要耽误了行程!”子龙闻言点了点头,吩咐众人收拾一下起行。
自碰到蒋云松这波土匪之后,就一路畅通无阻,众人只花了两天的时间,就进了京城。
进京之后,安王直接一马当先,带着众人来到了李东阳的府邸,登门求见。
李东阳本来在府中练字养气,突然听下人来报,宁夏安王亲自造访,当即便知道有大事发生,于是命下人把安王一行人等引进府邸,然后屏退左右,从安王那里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听得安王述说完之后,李东阳却是微微一笑,说道:“王爷,只怕事情没你想的这般简单!”
“啊?”安王大为讶异,问道,“李大人何以教我?”
“王爷,这刘瑾圣眷正隆,这点小事,是扳不倒他的!”李东阳微微叹息一声,说道。
“这怎么会是小事呢?”安王愤然说道,“那黑风寨受刘瑾指使,在宁夏城北,烧杀抢掠,还袭击官仓,杀戮官军!这哪一桩哪一件是小事了,都快可以构成造反了!”
“在皇上心中,这却是小事!”李东阳微微一叹,说道,“今上自幼深在宫中,从未出过紫禁城,不了解民生疾苦!先帝又对今上疼爱有加,导致今上顽劣成性!在王爷眼里,这件事十恶不赦,在陛下眼里,这不过些许小事罢了!只要刘瑾没有背叛今上,陛下就不会动他的!”
李东阳一口气说了这许多,直把安王满腔信心化作虚无,半晌,安王才开口说道:“无论如何,我今日必定要告一次这御状,就算扳不倒刘瑾,我也要尽力一试!”
李东阳闻言点了点头,对安王说道:“那王爷可知道,若这一次没有扳倒刘瑾,这刘瑾必然会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到时候,只怕您就危险了!”
安王豁然站起身来,说道:“如今国家因为刘瑾,搅得乌烟瘴气,天下大乱!各地匪患横行,民不聊生!今上不思进取,整日与刘瑾嬉戏,我今日就来为国仗言直谏,不使国家**!”
“好!”李东阳击节赞赏道,“那老夫就一起与王爷做成此事!就算不成,也能打击刘瑾的嚣张气焰,不使他太过猖獗!”
次日一早,却正好又是一次大朝会。
李东阳站在官之首,抱着护板站立在太和殿中,凝神不语。
不多时,就听见刘瑾高呼陛下驾到,当下一众臣工躬身行礼,山呼万岁。
正德皇帝坐定直呼,高居龙椅之上,宣喻众卿平身。
然后待得武百官平身之后,刘瑾说道:“众卿有事早奏,无事退潮!”
“臣有本奏!”李东阳应声出列说道。
刘瑾没来由的一阵心悸,站到一旁,看着李东阳,半晌也没想出自己有什么把柄让李东阳抓住,当下就稍稍放下心来,只听正德出言道:“李公有何事启奏?”
“臣受安王殿下之请,特替安王告御状罢了!”李东阳缓缓的说出一席话来,惹得满殿臣工尽皆哗然。
“哦?安王叔?他有何事要告御状啊?”正德皇帝听了也是来了点精神,缓缓问道。
“如今安王殿下就在宫外候命,臣恳请陛下宣喻安王上殿答话!”李东阳说道。
“宣!”正德皇帝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告御状,当即兴致勃勃的直接说道。
不多时,宫门外候宣的安王就被引到殿上,对着正德皇帝拜道:“臣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王叔平身!”待得安王拜完,正德皇帝说道,“听闻李公说,你要告御状,不知所告何人?”
安王恭敬的说道:“臣告司礼监秉笔太监刘瑾,告他指使土匪,在宁夏烧杀抢掠,攻击官仓,杀戮官兵,形同造反!”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武百官本来对安王突兀的现身京城表示疑惑,又听得安王想告御状,心里都是暗自揣摩,哪知道最后才发现,这安王竟然是状告刘瑾,都是相顾骇然。
要知道此时刘瑾权势滔天,便是内阁之中,也有他的属下。
时人都说大明有两个皇帝,一个是坐皇帝,就是那正德,一个是立皇帝,说得便是刘瑾。
可见刘瑾权势之威。如今安王竟然公然状告刘瑾,由不得武百官不惊。
刘瑾其实听到安王的时候,便也知道可能是黑风寨的事,此时听得安王果然如此,当即微微一阵冷笑,不屑的站在高台之上,也不出声辩驳。
正德皇帝本来见安王状告刘瑾,不由得又惊又怒,抬眼去看刘瑾,发现刘瑾老神在在,浑然没有一丝被人告御状的觉悟,当即不由得说道:“安王叔,你告刘公,可有佐证?”
“臣擒得那作乱的匪首吴三兴,如今已经对罪状供认不讳,还指出了幕后主使正是刘瑾,罪状在此,还请陛下御览!”安王一面说,一面从衣袖之中,取出了那贴身收藏的状纸。自有那小宦官跑了过来,结果状纸,呈给刘瑾。
刘瑾头也不抬,以目视正德。
这小宦官当即明白过来,直接拿着状纸上得高台,把状纸放到了正德的御案之上。
正德皇帝见刘瑾知道避嫌,当即欣慰不已,拿起那状纸细细看罢,看到最后的那句话与那个手印,当即也是大怒道:“刘公,你作何解释?”
刘瑾可是从小把正德皇帝伺候长大的,不用拿眼去看,就能从语气之中,感觉得到正德皇帝到底是真怒还是佯怒。
当下也故意佝偻着身形,低声说道:“陛下,老奴冤枉!老奴自执掌司礼监以来,兢兢业业,日夜操劳国事,哪有时间派人去银川啊!还请陛下彻查此事,还老奴一个公道!”
正德皇帝也是嘴角轻扯,当即说道:“安王叔,这光靠一份供状,就来认定此等大罪,对刘公确实不公允!我看,是不是要会同三法司,一起审问那贼首呢?”
这话却是想把事情搅大,如果三法司会同审问那贼首,不说那贼首吴三兴是否会继续证明刘瑾背后指使,便是三法司的高官们,也一多半是刘瑾的人。
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