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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执却没有在意这些,他在乎的,是向过口中说的关于苗灵的一切,依着向过的分析,朱执发现苗灵还真的有可能把从子龙的那颗心,转到自己的身上来。
倒不是日月神教抹黑子龙、抬高朱执的手段让朱执有了信心,而是日月神教把今晚的事情,告诉了苗灵。
如今马风月身死,宁夏危在旦夕,风月帮也是岌岌可危。在此关头,能保下宁夏的安王与子龙,也都是被说成死了的,如果苗灵信了,自然就再无依靠。
她是风月帮少主,对宁夏极有感情,自然见不得宁夏惨遭荼毒。想要保住宁夏,就一定得找人出头。
安王、子龙、马风月都不在的情况下,在苗灵心目中,理应只剩下自己这么一个安王世子能扛起重担。
只要像向过所说,装成伤心过度,酗酒昏迷的模样,苗灵来见了,多半就会对自己多些认同。
然后自己再假借着醉酒,胡乱说些话出来,抹黑一下子龙,抬高自己,那么苗灵就算再怎么着,也会对自己有些好感了。
当下想到得意处,朱执也是开心不已,不由自主的拉起向过的手,说道:“向兄弟,真是谢谢你了,谢谢你了!”
一面说,朱执一面弯下腰来,对着向过行了一个大礼。向过虽然想笑朱执,觉得他为了一个女人,却能如此这般。
可旋即想到自己,却也不是为了梁梦雪,神魂颠倒,不能自已么?当下对朱执这副模样,也是感同身受。
重重的拍了拍朱执的手,说道:“朱兄,你快去准备吧!如今我们可是已经找了机会,借口你求情,把她放回来了哦!”
“好!大恩不言谢,日后我朱执一定与神教同进退!”朱执也是不再多言,当你做出一个保证之后,对申艳丽点头示意,也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中军大帐,向着自己的寝帐,准备做戏去了。
见得朱执离去,申艳丽也是幽幽一叹,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啊?娘,你说什么?”向过见朱执一脸欢呼雀跃的离去,不禁也是想到自己与梁梦雪的事,陷入沉思之中,这会儿听到申艳丽的话,忍不住回过神来,却是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申艳丽脸色微微变了一下,然后恢复了平静,不再多言,摆了摆手,说道,“你快去安排朱执的事吧!如今他已经成功控制了起义联军,只要我们捏住他,神教再起就有希望了!”
“是!孩儿这就告退!”向过微微拱手,不再多言,就退了出去。其实他刚刚是听到了申艳丽的话,却以为这句话是申艳丽有感而发,对向元武所说的,因此也没有在意。
等朱执与向过离开了一会儿,申艳丽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就见得那中军大帐的门帘一阵晃荡,一道人影突兀的闪了进来。
申艳丽悚然一惊,正准备戒备,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艳丽,不须惊慌,是我!”
“啊?元武?”申艳丽听得这声音,看了过去,却发现正是前去追击子龙的日月神教的教主向元武。
此刻向元武捂着胸口,脸上的神色也是极为难看,头发也都是凌乱的披散在肩头,显得颇为狼狈。
见得向元武突然出现,又是这般模样,申艳丽不由得大急,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到向元武的面前,说道:“教主,来,吃一个九转玉露丹,调息一下!”
“好!”向元武也是没有推辞,接过瓷瓶,倒出一粒香气四溢的丹药之后,微微调息一下,待得面色渐渐红润,才长吁了一口浊气,对着焦虑不已的申艳丽轻轻一笑,递还瓷瓶,说道,“艳丽,你的九转玉露丹果然是疗伤圣品,这次多亏你了!”
“元武!”申艳丽却是没有丝毫高兴,接过瓷瓶之后,随手就装入袍袖之中,然后说道,“你不是去追击徐子龙等人么?怎么却这般模样回来?难道”
第六百三十九章 装醉()
“徐子龙果然是一大劲敌!”向元武脸色凝重,点头说道,“这次我追上去,他为了摆脱我的纠缠,又是好一顿缠斗!最终在任不凡的不要命的帮助之下,他们总算是把我击伤了!
不过他们也不好过,徐子龙也中了我一记圣火令,至少半个月内,是不能再动用武功的。
至于任不凡,他也是被杨虎趁机打了一掌,现在就算死不了,也是重伤在身。我看着他们没有高手了,自己也需要养伤,就把追击徐子龙等人的任务,交给了杨虎!”
虽然向元武轻描淡写,可是申艳丽却能听的出来这其中的惊险。任不凡拼着受伤,与子龙夹击向元武,导致向元武受伤,并且还不得不放弃追击,可见这一战的凶险。
申艳丽听的不由得脸色难看,有些哀怨的说道:“元武,虽然这复兴神教,一直是你的梦想!可如今大局已定,只差最后一步,你何必这般以身犯险,如果你有什么差池,我与过儿,可怎么办?”
一面说,申艳丽一面就如小妇人一般,掩面低声啜泣起来,向元武一见,也是连忙轻声安慰:“艳丽,就因为只差这最后一步,我才不能松懈!如果有可能,我非得杀了徐子龙与任不凡,让他们回不来才能万无一失啊!”
“你还说!”申艳丽怨怪的说道,“他们要是被逼急了,自然能舍得性命不要,也能把你拖下去!你也不想想,只要明日起义联军开始渡河攻打朝廷大军,只怕就算徐子龙回来,也难以避免战事的扩展了!”
“嗯!我知道!”向元武又是安慰道,“我只是担心罢了!对了,照你这么说,好似朱执已经控制局面了?”
这却是向元武转移注意力的招数,不过他也确实想知道,这起义联军控制的进度怎么样了。
申艳丽缓缓收住低泣,然后就把之前这中军大帐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向元武。
向元武听完之后,也是不住的点头,拍打着申艳丽的肩头,说道:“你办事,果然让我省心!如此说来,现在就连蒋云松这些河套将领,都已经中了三尸脑神丹,就算朱执反悔,我们都不用再惧怕了?”
“还不行!”申艳丽摇头说道,“徐子龙、朱寘鐇在这支军队之中,影响力极大!如今只有朱寘鐇死了,而徐子龙却还活着!所以要想控制军队,就必须有朱执在,他可以一定程度上,抵消徐子龙对军队的影响!”
“有道理!”向元武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既然如此,朱执何在?这小子如今如愿以偿,成了起义军的总兵官,我却要好好与他说说,看看彼此如何进一步的合作!”
“好了!他如今还有事呢!”申艳丽却是直接把朱执去干什么,以及向过的谋划,说了出来。
听完这些之后,向元武也是悠然一叹,说道:“你与过儿,倒真是谋算的好手!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说了,我这就去闭关恢复一下,你就多担待点,大营这边与追杀徐子龙的那边,都多留意一下!一旦徐子龙有回转的迹象,一定要通知我!”
“嗯!我知道的,你去吧!”申艳丽与向元武自成亲以来,其实聚少离多。待得向元武冰封自己练功,申艳丽也就只能结庐他所在的冰块旁边,日夜陪伴。
如今爱人好不容易脱困而出,却又忙着谋划大计。一天下来,两人说的话却也是没有多少句,今夜还是多的。
因此申艳丽真的希望,向元武能陪自己,多说说话。可是向元武追击子龙,受了伤,申艳丽却又不能不让他去疗伤。
当下向元武也是没有犹豫,在申艳丽说了这句话之后,也就对申艳丽再嘱咐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中军帐,向着外面走去,却是觅地疗伤去了。
申艳丽看着向元武离去的背影,却也是心中百转千回,不知道把他从冰封之中,救回来到底是对是错
另一边,朱执离开中军大帐之后,也就迫不及待的回到了自己的寝帐之中。他本就喝了酒,可是为了待会儿苗灵到来,能瞒过苗灵,还是拿起一坛酒,就把自己浇了个底朝天。
然后又拿着酒坛,把美酒洒满了整个寝帐,导致即便是离着他寝帐百十步,都能清楚的闻到酒味。
仇钺安排好他自己的事务之后,就准备来找朱执商量一下。如今安王与子龙突然不在了,朱执骤登高位,仇钺整个人却还是懵的,有许多问题,还没有与朱执说清楚。
可是远远的闻到朱执寝帐之中飘来的酒香,他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当即拉过一名朱执的亲卫,问了起来。
那亲卫哪里知道这许多,只是说朱执回来之后,没多久就飘起了酒味,他们虽然想进去看看情况,可却都被朱执骂了出来,不得进去。
听得这话,仇钺也是心中奇怪,不知之前还在中军大帐意气风发的朱执,转眼间怎么就变成这样。
当下他放开这亲卫,就准备进去瞧瞧情况。还没走近,就听得朱执的哀嚎隐隐传来:“父王,父王,我对不起你啊”
“呃”仇钺脸色一变,却以为自己大约明白了什么,当下不由得驻足不前。
而朱执也好似知道仇钺来了一般,就以醉酒一般,把一些话语颠三倒四的说了出来。
比如悔不该没有奋力上前,救出安王,又比如没有及时尽孝,反而还时常惹得安王不快。
仇钺在帐外听着,心里也是颇为惆怅。他与朱执即是上下级,私底下也是知心兄弟。
如今这位兄弟兼上峰新丧慈父,正在酗酒浇愁,自己有心去劝谏一下,却又不敢贸贸然打扰。
正在仇钺进退两难的时候,一道倩影缓缓走到这寝帐附近,远远的就对着仇钺说道:“仇将军,是你么?”
“哦?”仇钺听着耳熟,不禁回过头来,一眼正认出来人正是失踪许久的风月帮少主苗灵。
当下他先是一阵疑惑,不知这已经失踪数月的风月帮少主,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