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地用学来的三脚猫功夫,替他密密实实地包扎好,那样的凝重,仿佛是一件开天辟地的伟大事业。
可是这一次,向雪却没有那么淡定,紧紧地咬着嘴唇,欲哭不哭的样子,看着实在让人怜爱。
卫哲东有点后悔坚持让向雪替自己包扎了。
他的小姑娘似乎被吓坏了,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扔。那年的镇定自若,淡定从容已不见了踪影。
那年,他们只是陌路相逢。
如今,他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所以,她才会这样的害怕,唯恐自己做得不够好。若非动情,怎么会这样瞻前顾后?卫哲东感动了。
“你不是鲛人。”他叹息着说,伸手替她拭去腮边的泪珠。
仿佛是一场不期而遇的雨,打湿了他的心情。一抹心疼莫可名状地循着肌肤的纹理,逐渐地洇入了心田。
舍不得,原来会让人心痛到无以复加。伤口的痛比起心上的痛来,真不算什么。
“眼泪不能变成珍珠,所以还是不要再哭了。”他喃喃地继续说着。
向雪差点被他逗笑,虽然没有笑出声来,那泪珠倒是止住了。
“六叔还跟我保证你不会有事的呢,他说的话,不可信!”向雪控诉,“真是一个大骗子……”
卫哲东失笑:“在六叔倒真不算是骗你,这点小伤对于我们来说还真算不了什么,以前……”说了一半,他就住了口。
向雪恨恨地睃了他一眼:“这还是家常便饭了吧?”
卫哲东讪讪,顾左右而言他:“雪儿,今天你的功课复习得不尽如人意吧?”
“还不是被某人害的吗?”向雪轻哼一声,怨念满满。
“是是是,我害的。”卫哲东看着她依然焕然欲泣的模样,心下歉疚,做小伏低得十分自然。
流了小半幅衬衫的血,伤口自然不小,向雪包扎起来也颇费了一点力气。
四年前她为他包扎伤口,虽然血肉模糊,可心里也只是对杀手先生不喊一声痛的精神表示十二分的佩服,并不会有其他的情绪。
可是如今眼睁睁地看着卫哲东的伤口,她却心疼得手指头都忍不住颤抖了。
虽然有两年没有做义工了,原本也不该生疏至此。可是面前的人是卫哲东啊,是她一腔柔情倾心相付的人,她怎么还能够像四年前那样淡定从容?
心脏早已经缩成了一团,连呼吸都似乎已经变得十分困难。有什么已经涌到了唇边,想要一吐为快,偏又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把自己憋得无比难受,咽下一口浊气。
“看着有点怕人,其实都是外伤,没关系的。”卫哲东笑着安慰。
“你不是带了不少人出门的吗?你明明答应我至少带四个保镖的。”向雪埋怨着,战战兢兢地把伤口总算包扎好了。
“我带的人手充足,可是如果不故意受个伤,老四那边哪肯真枪明刀地干架?”卫哲东叹了口气,“总防着他们的暗箭,不如一次引蛇出动,对不对?”
“你故意受伤的啊?”向雪气鼓地瞪着他。
“所以我算好了角度的,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伤口。”卫哲东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被向雪嫌弃地躲开。
“你身上都是血腥味。”
“我去洗个澡……”
向雪急忙拉住了他:“你伤成这样怎么洗澡啊?血腥味……虽然有点让人反胃,但就先忍着吧!”
“我能忍,你能忍吗?”卫哲东拉住她的手,有点凉。
看来是真的吓坏了。
“能啊,如果受伤的不是你,我不会这么紧张的。”向雪赧然,然后幽怨地瞪了他一眼,“明知道我会着急,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我这不是没让你知道吗?本来以为你埋头看书,只要我不主动走到你房间,你根本不会过来的,不是吗?”
向雪无语。
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了,即使心里担忧,她也不会主动走到卫哲东的房间去。那跟羊入虎口,好像没有什么两样。
现在……她有点脸红地偏过头。
因为要包扎伤口,卫哲东的上身当然是全裸的。即使胸口被向雪包扎得很厚实,可是怎么觉得他的身材还是这么好呢?
“今天就留在这里陪我吧,好吗?”卫哲东柔声问,“你看,我负了伤,反正做什么都不方便,是不是?你也不用有后顾之忧。”
向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好像每天你都不请自入我的房间吧?”
现在装彬彬有礼的绅士,谁信啊?
“那不一样,这是我的房间。”卫哲东目光幽深,“你那间是次卧,嗯,可以看成是夫人房。虽然每天偷香窃玉的感觉不错,不过在这里才好像更名正言顺一点。”
偷香窃玉还好意思说名正言顺?向雪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手掌朝着纱布作势压下去。可是看着雪白的纱布,到底还是忍心,按到纱布上的时候,早就没有了力气。
“现在算是你们胜了吗?”向雪轻声问。
还要再斗下去,恐怕就更惨烈了吧?
卫哲东脸色阴郁一闪而过,淡淡地说:“差不多可以厘定江山,我那好四叔还剩下那点儿底牌,动不了卫氏。”
“那六叔可以回京了?”
“还有一些琐碎的小事,大概后天就能抵京。”卫哲东松了口气,“终于把六叔接回卫家,爷爷建议他也去疗养院养一阵子。叔侄俩也有些年头没见了,估计有点掏心窝子的话。要说服六叔接下卫氏,还得爷爷出面,我说的话不管用。毕竟,他是长辈,我是小辈。”
“不会再受伤了吧?”向雪心有余悸地看着被包扎得平平整整的纱布。
还好,虽然生疏了一点,手艺倒没有退步,好歹还能见人。
“不会。”卫哲东回答得太干脆,让向雪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第二百七十二章 追根究底()
晚上,向雪如约留在卫哲东的主卧,这也是第三进最大的房间。躺在他身畔的时候,她还有点别扭,总觉得正像他说的有点“名正言顺”了。
可其实,他们连婚还没订呢!蓉城的习俗,男女订婚,就可以搬到一起住了。
当然,如果算上他们那张红艳艳十分喜庆的结婚证书,似乎做什么都不用担心名不正言不顺。
“小心你的伤口,有没有打破伤风针啊?好像是被刀刺进去的?”向雪胆战心惊地躺着不敢动,偏偏正主儿毫不在意,非要上下其手。
“我一回来就被逮了个正着。”卫哲东微闭着眼睛轻笑。
“那……要不还是去一趟医院?”向雪询问。
“不会有事的,哪有这么娇气,又不是女孩子。”卫哲东看着向雪想躲又不敢躲,知道她怕牵动自己的伤口,心下大是感动。
可是偏又起了恶作剧的心思,非要把她撩拨得两颊绯红,才心满意足地勾起嘴角的弧度。在向雪横眉怒目之际,他才轻笑一声,把一臂枕在她的脑后,一臂则放在她的腰间,消停下来。
“好了,不逗你,时间不早,要不我们就睡吧?”卫哲东征求她的意见。
“现在还不到十点,就睡了吗?”向雪微微一愣。
要知道,她是不到十二点绝不上床的用功学生,而他彻夜不眠更是常事,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
“今天有点累了。”
“那……就睡吧!”向雪有点舍不得,不过看着他低垂的眉眼,手指触到胸口的纱布,心里一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侧头躺在他的臂弯里。
一头青丝散在枕上,仿佛铺上了一枕的墨绸子。卫哲东握住一缕把玩,凑到唇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发丝飞扬起来,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落在她的面颊上。
“你这是干什么……”向雪无奈地看着身侧的男子,难以想像他居然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举动。
她轻轻用手一拂,面颊上的发丝恋恋不舍地滑落到枕上。雪肤黑发,在不够明亮的灯光下,却越发让人心神一荡。
说是想睡觉的人是他,可这时候舍不得合上眼的,还是他。
“算了,我看你就算被迫闭上眼睛,估计也睡不着,还是允许你看会儿书吧。但是,就在这儿看行吗?我想看着你。”卫哲东柔声说着,语气里全无素日的霸道,纯粹只留下了温柔。
向雪点了点头:“好。”
她起身去隔壁拿了两本厚厚的书过来,又觉得用手举着不免有点重,又去拿了两本讲义。
“你不会一晚上想看完这么多书吧?不眠不休一目十行也未必能够看得完。还是……你打算以后把书都搬过来看?”卫哲东笑着问。
“当然不是,可是我看《会计》觉得累的时候,可以换《税法》看啊!看教材觉得累的话,可以换成讲义。”向雪白了他一眼,“其实也就是有备无患而已,我觉得不会对它们这么快感到厌倦吧?”
“是不会。”卫哲东笑得有些无奈。
一个活色生香的大帅哥裸着上身躺在她的身旁,她居然还能够全神贯注地看书?遇上向雪,真是他人生的一大挫败。
“你先睡吧,我开盏阅读灯,不会影响你的睡眠质量吧?”向雪有点不安地问,“要不我看手机里的讲义也行,这样就不用开灯了。”
“哪怕开着一千瓦的按照灯,我要睡起来也不会受影响。”
向雪看着他,认真地问:“你是不是有类似的经验?”
“年轻的时候跟人打赌,你想哪儿去了!”卫哲东闷笑,“我可没有在那种需要开着探照灯的地方呆过,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不守法的公民吗?”
守法的公民会被三番两次地折腾得受伤?向雪用膝盖想都不信。
“我不做犯法的事。”卫哲东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别把我当成那种穷凶极恶之徒。唉,唯二的两次受伤,都被你遇上了,我的一世英名啊!”
向雪看着他欲言又止,目光落在书本上,却好半天没有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