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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奥克尼的领主与夫人摆出了丰盛的筵席向英雄们致敬,登巴戈也能够出席了,他带来一个好消息,他的弟弟和另一个人都已经好了很多,也许即将康复。
他们享用着食物(克里克和瑞吉斯吃的比其他人加起来还多!),他们大笑着。这群伙伴穿着久经风雨的旧靴子,脚下曾走过漫长的道路,在梅拉德夫人的要求下,他们说起一些发生在遥远土地上的故事。
过了很久,艾琳娜得以向派格里斯使了个眼色,点点头,领着他进入一间小侧屋,在那儿他们可以单独相处。他们并肩坐在一个垫子上,在一张线条简洁但色彩浓郁的壁毯下面。
“你认为我们应该告诉她关于那个婴儿的事?”艾琳娜问,她的手搭在派格里斯细长而结实的前臂上。
“恐怕在最初的释怀之后,那只会给她带来痛苦,”风之精灵回答。“也许某一天吧,但不是现在。”
“哦,你们得加入我们!”梅拉德插话说,她从门口走了进来,站在两人边上。“克里克国王正在讲最好的故事,一个阴影龙盗取他王国的故事。”
“一个我们都太熟悉的故事,”艾琳娜微笑着回答。
“但不再听一遍不礼貌,”派格里斯边说边站起身。他握住艾琳娜的手,把她拉起来,两人走过梅拉德身边。
“那你们觉得会找到他么?”他们走过去时,奥克尼领主夫人问。
他们俩同时停下来并转过身注视着她。
“你们团队的另一人,”梅拉德解释说。“那个跟你们一起去夺回秘银厅的人,根据矮人所说。”她顿了顿,深深注视他们俩。“那个你们称作莫德里奇·卡尔的。”
派格里斯和艾琳娜沉默地站立了一会儿,那个女子非常明显正处在精神极度紧张的状态,她咬着嘴唇,望向风之精灵,想要获取一点暗示。
“找到他是我们的愿望,完整地找到他,”派格里斯平静地回答,试图不要把整个房间里的人都卷入这一话题。
“我关心一个问题……”
“我们都知道,”艾琳娜插话说。
梅拉德夫人站得笔直,显然正挣扎着不让自己摇摆。
“那个孩子长得很结实,而且很安全,”派格里斯向她保证。
“他们给她取了什么名字?”
“柯儿森。”
梅拉德叹了口气,使自己保持镇定。一阵忧伤在她绿色的眼中显现,但片刻之后她摆出一个微笑。“来,“她平静地说。“让我们去听矮人的故事。”
“一旦我们找到足够结实、能够承受住它的绳子,俘虏就会被绞死,”第二天一大早,费林戈大人向这群人保证,他们已经聚集在奥克尼城堡的大厅,准备出发。
“那野兽自以为是个强硬的家伙,”他窃笑着继续说。“但它昨晚竟如此哀嚎!”
派格里斯怔了一下,艾琳娜与瑞吉斯也是,但克里克只是点点头。
“这畜生确实是一个大部队的一员,”费林戈解释说。“也许是海盗,尽管这愚蠢的生物似乎不懂这个词汇。”
“也许是克里,”风之精灵说。“你知道突袭部队从哪儿来吗?”
第451章()
“山脉南边的海岸,”费林戈回答。“我们无法让食人魔公开承认,但我们相信它知道一些有关圣堂谷的事。冬天在那里行走将很困难,道路上很可能满是积雪。”
“很难,但值得一试,”派格里斯回答。
这时梅拉德夫人走进房间,在晨光中显现的美丽毫不逊于前一天晚上。她依次向派格里斯和艾琳娜一一致意,示出感激的笑容。
人类女子和风之精灵都注意到,当他们无声地交换致意时,费林戈无法掩饰他的皱眉。这里的伤口仍然太新,费林戈显然从克里克昨晚的故事中认出了莫德里奇·卡尔的名字,这一认知使他极为痛苦。
无疑,失意的奥克尼领主将怒气出到了半食人魔俘虏身上。
当天早上,尽管乌云在东方聚集,四个朋友离开了奥克尼城堡及这一领域。没有嘹亮的号角和欢呼声给离去的英雄们。
只有梅拉德夫人站在城门塔之间的城墙顶端,包裹在厚实的毛皮大衣中,目送他们离开。
即使在如此远的距离,派格里斯和艾琳娜也能看到她绿色眼中痛苦与希望的混合。
追寻的意义
天气很糟糕,寒冷咬啮着我的手指,冰在我的眼睛上结起壳,使我疼得无法看清。每一条道路都充满危险一场正雪崩等待着爆发,一头怪物正准备着跃出。我们也许会被埋在任何一个自己找到的掩体中(如果足够幸运可以找得到掩体)无法爬出,这样的话必死无疑,每一晚我们都在如此的认知中度过。
不仅仅我是处在致命的危险中,我最亲爱的朋友们也是。
我生命中从未如此充满欢愉。
因为有一个目标引领着我们的脚步,每一步都跨过深深的积雪和强劲的雪暴。我们的目的是清晰的,我们的方向是正确的。穿过白雪覆盖的群山,追踪海盗克里和战锤艾吉斯之牙,我们以此支持着我们所信仰的,跟从着我们的内心和灵魂。
尽管很多人会寻找通往真理的捷径,但是有一个最简单的原则是无法绕开的:艰苦导致成就,成就导致喜悦真正的喜悦,还有成功的感觉,这种感觉将我们定义为会思考的生物。我经常听见人们哀怨只要他们有国王那样的财富,就能真正快乐,我很小心不去争辩这一点,尽管我知道他们肯定是错误的。有一个事实我愿意承认,对于最贫困的人,一定程度的财富能够给予一定程度的快乐,但是除了满足基本需求之外,通往欢愉的道路不是由金钱铺成的,特别是不劳而获的金钱。
根本不是!通往欢愉的道路是由一种自信的感觉铺成,由具备自我价值的感觉铺成,由一种“我们可能已经让世界变得更好一点”的感觉铺成,或者由一种为了我们的信仰而在逆境中奋斗的感觉铺成。在我跟杜德蒙一起的旅程中,我和许多深水城最有钱的家庭一起用餐。我和许多非常富有家庭中的孩子共享食物。杜德蒙自己就在这个集团当中,他父亲是深水城南区一个重要的地主。目前一批年轻贵族中许多人都很愿意拿杜德蒙船长作为自己的榜样,因为他不愿躺在上一代的荣誉之上。很年轻的时候,他就看破了不劳而获的财富所带来的陷阱。因此善良的船长在年轻时就决定了自己人生的道路,一种跟从他内心的生活,非常努力地尝试着,要让剑之海岸附近的水域对于正直而诚实的航行者来说成为更加好的地方。
杜德蒙船长也许会因为他选择的事业而英年早逝,正如我也许会因为我的选择而死去一样,正如艾琳娜也许会因为她的选择而在我身边死去一样。但其中简单的事实是,如果我数十年前留在了比克艾斯利城堡,或者我现在选择安全而稳妥地留在十镇或秘银厅,那么从很多方面来讲,我早就已经死了。
不,给我前路与危险,给我希望,我正毅然地步向这个正义的希望,给我成功的感觉,然后我就会了解欢乐。
对此他已变得如此深深确信,甚至可以充满信心地说,即使艾琳娜于路途中死在我身边,我也不会返回到那个更安全的地方。因为我知道,在这一问题上,她的心意跟我自己的几乎完全相同。我知道她会她也必须将这些努力付诸实行,不管多么危险,这为她指出了自己的内心和道德心所向。
也许这是被矮人抚养大的结果,因为在整个托瑞尔,没有一个种族比那些粗声大气、咕咕哝哝、长着胡子的族类更清楚这个关于快乐的简单真理。矮人王们几乎总是在部族中最活跃的人当中,第一个去战斗,第一个去工作。第一个去想象一个巨大的地下要塞,第一个去清理堵住巨洞的泥土,而这个巨洞就是要塞将来的所在。坚韧、辛勤劳作的矮人们很久以前就明白了成就相对与奢华的价值,很久以前就理解,精神上的富有远比金钱更有价值尽管他们确实很喜爱他们的金子!
因此,我发现自己在寒冷的风雪中,在危险的道路上,敌人环伺四周,而我们正在前往一场战斗的途中,这场战斗的敌人不可否认是非常可怕的。
太阳还会闪耀得更加光亮?
费伦北方城市里的人们认为他们了解暴风雪的本性和冬季的残酷,但实际上不曾于冬季的风暴里在雪之国度的苔原上走过,或是在世界之脊的道路上走过的人无法真正认识到自然原力释放的力量。
这样的一场风暴在四位朋友经过奥克尼东南一条高处的通道时找上了他们。
在狂暴的寒风驱策下,冰冷刺骨的雪与其说是落在他们身上,不如说是砸在他们身上,仅仅为了防止被风吹倒,他们就得向前倾斜身子。强劲的风在交错的悬崖表面之间不停地移动,旋转着,变换着方向,剥夺了他们找到一个遮蔽掩体的任何机会,而且不管他们转向何方,风似乎总是将雪吹到他们脸上。他们每个人都试图定出一个计划,并且不得不以最大的嗓音喊出他们的建议,还要将嘴唇紧靠在试图沟通的人耳朵边上。
最后,任何希望得以免除一些痛苦的计划都不得不完全仰仗运气这群伙伴需要找到一个山洞,或者至少一个够深的悬石窟,要有墙壁来为他们遮挡狂风。
派格里斯在白色的路径上弯下腰,将他的黑玛瑙雕像放在面前的地上。暗夜精灵急迫地呼唤关海法,就好像眼前有一场大战即将迫近一样紧急。派格里斯退后一点,但不太远,等待黑色迷雾出现,旋转,并逐渐形成一头黑豹的形状,随后凝聚成大猫本身。风之精灵俯下身传达他的期望,然后黑豹跃开去,在风暴中轻快地走远,顺着山壁和许多从大路上分出的支路搜寻。
派格里斯也出发了,为了相同的任务。然而另外三个伙伴留下来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