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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兹费克制造出的魔法黑暗充满了房间。卡德利顾自吟诵着圣歌,他的声音因伪装的恐惧而颤抖。
“我能嗅着你,愚蠢的人类。”米兹费克说道。卡德利听到它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但他准确地猜到,米兹费克用了腹语术以使他不被察觉。青年牧师完全沉浸在迪奈圣歌的旋律中,聆听着每一个优美的音符,迅速而彻底地汲取着魔法力量。他首先侦测邪恶,轻而易举地锁定了迷诱魔强大的负能量,但接着是另一股强大的负能量,似乎恶魔召来了同伙。
卡德利维持着勇气,继续计划着。
“我会先杀掉孩子,蠢材。”米兹费克宣告。它开始用深渊语对它的新同伴说话,而卡德利,虽然正在使用一个他在今天召唤米兹费克之前准备的法术,却完全听懂了这番话:迷诱魔让它的恶魔同伙在它去杀死孩子们的时候拖住这个蠢牧师。
“我将把他们作为牺牲品带到你面前。”米兹费克开始说,但句尾在卡德利的法术爆发时变成了扭曲的尖叫。一列飞旋的刀锋环绕在两个恶魔身周。接着,牧师放出一个光球,抵消了米兹费克的黑暗术。米兹费克和他的同伙,一只巨虫般的较小的恶魔被劈砍的形象显露出来。
米兹费克怒吼着,用喉音吐出一个字眼,卡德利认为它想把自己传送走。法术失败了。青年牧师在迪奈的圣歌声中变得十分强大,动作也更快。他进行祈祷,在恶魔逃走之前消解了它的法术。
第391章()
紧接着是一道禁锢的法术,将米兹费克牢牢地定在当地。而魔法刀刃持续着劈砍与毁灭。
“我永远不会忘记的!”米兹费克咆哮着,愤怒而痛苦地挤出话来。
“很好,你将明白最好不要回来。”卡德利怒吼着回应。
他施展了第二道刀锋障壁。两个恶魔被撕裂了,他们的肉体被切割成一堆带血的碎块,这使得他们从主物质位面被放逐一百年。卡德利满意地离开了他满是恶魔血迹的召唤室,他需要从迪奈那里找一个合适的法术来清洁他的衣服。
关于碎魔晶,他有了自己的答案。这对他似乎是件好事。既然一个危险的杀手,一个同样危险的暗夜精灵,以及更加危险的碎魔晶显然正在来拜访他的路上,他需要想办法阻止。
他得和丹妮卡谈谈,让整个高飞之灵和迪奈的秩序都做好准备,为了可能发生的战斗。
“我必须承认,这些兽类也有让人愉悦之处。”和吉尔萨默特一起穿过一座山口时,帕格纳奇说。
杀手迅速下马,跑到崖边观察下面的小径,同时也观察他认为仍在锲而不舍地追击的兽人队伍。他们两个已经将沙漠抛在身后很久,最终进入了一块山壁崩裂,遍布岩石的地域。
“如果我有一只比克艾斯利城堡的那些蜥蜴在,我能相当轻松地迅速爬上山顶到达另一边。”卓尔继续说。他摘下插有羽毛的大帽子,用一只手摩擦着他的光头。这天的阳光很强烈,但暗夜精灵的表现远超过吉尔萨默特的期望,在这样毒辣的阳光下,不会有其他卓尔比他更加自如。杀手再度怀疑帕格纳奇是否使用了一些法术去保护他敏感的双眼。“比克艾斯利城堡的蜥蜴是有用的兽类。”帕格纳奇重申,“我应该带几只到地表来的。”
吉尔萨默特对他扯开一个假笑,摇摇头。“和一个卓尔一起走遍半数的城镇已经够困难了。”他评价道,“如果我骑着一只蜥蜴进城,是不是会更受人欢迎?”
他又向山腰看去。当然,兽人的队伍仍跟着他们,虽然这些肮脏的家伙明显已经精疲力竭。尽管如此,他们就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被迫行进。
正确判断出强迫他们的事物为何,这对阿尔伯特兰斯洛拉尔并不难。
“你为什么不拿出魔法帐篷,让我们从他们面前消失?”帕格纳奇第三次问道。
“魔法是有限的。”吉尔萨默特再度回答。同时他瞥了帕格纳奇一眼,惊异于这个狡猾的卓尔竟重复着相同的问题。可能帕格纳奇是在尝试收集关于这个帐篷的一些信息·或者更糟的是,碎魔晶影响了这个卓尔,巧妙地使他把吉尔萨默特导向这个思路·毕竟,如果他们取出帐篷消失掉,他们会在相同的地方再度出现。这样的话,碎魔晶会不会知道如何在位面之间传送它的心灵呼唤·或许,下次吉尔萨默特和帕格纳奇用完位面转换帐篷回到主物质位面时,会发现一支被克林辛尼朋召来的兽人军队正等着他们。“马开始疲累了。”帕格纳奇指出。“它们比兽人跑得快。”吉尔萨默特回应。“可能吧,如果我们解除它们的负担的话。”“他们只是兽人。”吉尔萨默特咕哝,尽管他几乎无法相信这个团体还有多少稳定性。
他转向帕格纳奇,不再怀疑卓尔的主张。马确实累了,在意识到兽人正跟踪他们之前,他们已经骑乘了很久。实际上,他们骑马进入干燥的沙漠是为了尽快走出这块空旷的不毛之地。或许到停止奔跑的时候了。“他们只不过得了一分。”吉尔萨默特评论道,看着兽人们在低矮的山坡上缓慢行进。
“二十比二。”帕格纳奇提醒他。“我们藏到你的帐篷里,让马可以休息,然后再出来开始新的追赶。”
“我们可以击败并赶走他们。”吉尔萨默特坚持,“如果我们选择并战场。”
杀手惊奇于帕格纳奇对这种可能性并不热衷。“他们只是兽人。”吉尔萨默特重复。
“是吗?”帕格纳奇问。
吉尔萨默特开始回应,但他停顿了足够长的时间去考虑暗夜精灵话语的含义。这次追击是偶然的遭遇?或者,这并非一支看似普通的怪物军队?
“你认为金穆瑞和莱基在秘密领导这支队伍。”比起发问,吉尔萨默特更像是在下结论。
帕格纳奇耸耸肩。“他们两个总喜欢用怪物当炮灰。”他解释道:“他们利用兽人,或者狗头人,或者任何其他的生物,冲上去使对手疲累,而他们则准备致命一击。没有任何新意的战术。他们就是用这样的诡计拿下了巴萨多尼工会,迫使狗头人冲锋在前,承受了绝大多数伤亡。”
“可能如此。”吉尔萨默特点头同意。“又或许这是另一种阴谋,它的根扎在我们中间。”
帕格纳奇花了一会儿工夫领会他的意思。“你认为我在驱使这些兽人?”他问道。
吉尔萨默特拍拍装着碎魔晶的口袋作为回答。“可能克林辛尼朋开始认为它需要从我们手中被拯救出来。”他说。
“比起你或者我,碎魔晶会喜欢一个兽人持有者吗?”
“我现在不是它的持有者,今后也不是。”吉尔萨默特锐利地指出。“你也不会是。否则在我们离开达拉巴德后的第一晚,你就会把它从因受伤虚弱而无法反抗的我这里拿走。我了解这个事实,你也是,而克林辛尼朋也一样。它明白我们已经超越了它的影响,它害怕我们,或者至少害怕我,因为它知道我的心思。”
他以无懈可击的沉着与冷漠吐出这番话,对帕格纳奇而言,理解他在说什么并不困难。“你想毁灭它。”卓尔说,他的语气让这句话听起来像是谴责。
“而且我知道该怎么做。”吉尔萨默特坦然补充。“或者,至少,我知道谁明白该怎么做。”
浮现在帕格纳奇英俊的脸上的神情不断变化,由怀疑到纯然的怒气,到再某些不显著的,深埋其下的东西。杀手明白他是在冒险,如此坦率地对这个一度完全被碎魔晶欺骗的卓尔宣告他的意图,尽管吉尔萨默特不断暗示他放弃碎魔晶是一件好事,但他仍不能完全确定。帕格纳奇模糊的态度对他是否是一个信号,碎魔晶再度影响了这个卓尔首领,并从那时起通过帕格纳奇在寻找一条脱离吉尔萨默特惹人厌烦的干涉的道路·
“你不可能找到能毁灭它的心灵之力。”帕格纳奇指出。
现在轮到吉尔萨默特露出迷惑的神情了。“即便你找到某个方法我怀疑它是否存在,在那一刻到来时,阿尔伯特兰斯洛拉尔将无法找到一颗心灵,能够摆脱克林辛尼朋这样一个强大的,潜在地唯利是图的东西的影响。”帕格纳奇狡猾地说。暗夜精灵咧嘴一笑:“我了解你,阿尔伯特兰斯洛拉尔。”他仍然咧开嘴笑着,“我知道你不可能丢弃这样的力量与许诺,像克林辛尼朋这样美丽的东西!”
吉尔萨默特狠狠地瞪着他。“我不会有丝毫犹豫。”他冷冷地说,“你也是,如果你不曾被它诱惑的话。我知道它的魅力是一个陷阱,为了暂时利益的轻率举动只会导向绝对的毁灭。你令我失望了,帕格纳奇,我原以为你会更聪明的。”
帕格纳奇的神情也变得冰冷。愤怒的火花点亮了他深暗的双眼。一瞬间,吉尔萨默特认为,他正面临这一天的第一场战斗。帕格纳奇闭上双眼,他的身子晃动着,仿佛在集中他的思想和专注。
“战胜这个欲望。”杀手发觉他正屏息低语。吉尔萨默特,一个至上的独行者,一生中除自身之外从未依靠过任何人的男子,吃惊地听到自己正如此说道。
“我们是继续跑,还是和他们战斗?”片刻后,帕格纳奇问。
“如果这些家伙被莱基和金穆瑞指引,我们将很快明白这一点很可能就在我们忙于战斗之时。在山地战场上与兽人进行十对一甚至二十对一的战斗,这个决断并不会令我有丝毫惊慌,但事实是,我不愿面对我从前的副手,哪怕是在二对二的情况下。以他法师与牧师结合的力量,莱基的善变足以在贡夫班瑞的心中造成恐惧,而金穆瑞欧布罗札的谋略是难以预料甚至领会的。在他为我服务的所有这些年中,金穆瑞对我都是个未曾解开的谜。我只知道他十分富于效率。”
“继续说。”吉尔萨默特咕哝道,又向下看着兽人,他们离得更近了,任何地方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