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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保证,你对希尔凯所做的事他早已预料到了。”瓦维尔指出。“正因为你跟他的关系够好,所以你才杀了他,如果陷入他那种境地的人是你,他也会杀了你的。你帮了他一个忙。”吉尔萨默特耸耸肩,对此并不十分确定,他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杀死希尔凯的动机。他这么做,真的是为了从希尔凯那暴食的结局、从那些把他锁在一个房间之中的链子以及永久的丧失能力的状况之下将他释放出来?或者,他杀死希尔凯只是因为他对这个让他失望的家伙感到非常愤怒,因为他不能忍受看到那个从前的希尔凯变成了那样一个可悲的人·
“夏洛塔不值得信任,是因为你不能理解她的真实目标以及动机。”瓦维尔继续道。“她渴望得到力量,这没错,很多人都这样,但一个人永远不可能理解她打算怎样获得力量。在她心里没有任何忠诚,即使是对那些在人格和行动上都能保持一致的人她也没有忠诚。不,她只会要求更多的利益,其他的一切都可以被她用来交换。”
吉尔萨默特点点头,对于这话他并不反对。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夏洛塔,而且跟瓦维尔一样,他也从没有信任过她。在夏洛塔·维斯帕的心中没有任何的顾虑或是准则,只有浮华的利益而已。
“她每次都越过那条线。”瓦维尔指出。“对于利用自己的身体来得到利益的女性,我从来没有丝毫好感。你知道,我也有我自己的魅力,但是我从不会,也没必要那样辱没自己。”
最后一句俏皮话让微笑再次在吉尔萨默特脸上浮起,而且他知道瓦维尔并不完全是在说笑。她的确有她自己的魅力:一张让人看起来很舒服的脸庞,所穿的服装也很相衬,拥有相当程度的智慧,而且对于周围的事物有着非常敏锐的感受力。
“你跟你的新朋友处的怎么样?”瓦维尔问。
吉尔萨默特好奇地看着她她确实有办法让谈话的气氛活跃起来。
“那把剑啊。”瓦维尔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你现在拥有它了,或说它拥有你。”
“我拥有它。”吉尔萨默特保证道,同时他的手落到了骨制的剑柄上。
瓦维尔怀疑地盯着他。
“我还没用查伦之爪战斗过。”吉尔萨默特承认道,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把这事告诉了她。“但是我不认为这武器强大到连我都需要惧怕它的地步。”
“就跟帕格纳奇对希斯卡尔的看法一样?”瓦维尔问,而吉尔萨默特的眉毛再次挑了起来。
“他建起了一座水晶塔。”一直都很敏感的半身人指出。“那正是碎魔晶最渴望做的事情之一,如果我可以相信那些老贤者的话。”
但是是否真正相信那些话,就只能问他自己了。
第370章()
吉尔萨默特想问问她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包括碎魔晶、达拉巴德上的水晶塔以及其他种种联系之类,但他还是没有费这个力气。瓦维尔当然知道。她总是知道这正是她的魅力之一。
吉尔萨默特在与她的交流中已经透露了很多,而且她还拥有难以计数的其他消息来源。如果瓦维尔·泰戈维斯得知帕格纳奇得到了一个据说是希斯卡尔的宝物,那么毫无疑问,她将去拜访那些贤者,付出大量的金钱来获取任何有关那个强力魔法物品的消息。“他以为他控制了它。”瓦维尔说。“不要低估帕格纳奇。”吉尔萨默特回答。“许多人这样做过。他们都死了。”
“不要低估碎魔晶。”瓦维尔毫不犹豫地还嘴。“许多人这样做过。他们都死了。”“如此说来,这可真是个了不得的组合啊。”吉尔萨默特说。他用手托住下巴,抚摸着自己光滑的脸颊,又用手指拽了拽下巴上特意留的一撮胡子,考虑着对方的暗示。“帕格纳奇能够控制那个宝物。”他下了结论。瓦维尔不认同地耸耸肩。“比那更多。”吉尔萨默特继续说。“如果希斯卡尔能证明它的力量足以同帕格纳奇相提并论,那么帕格纳奇将很欢迎这个联盟。那就是他和我的不同。”他解释道。与其说他是在跟瓦维尔说话,不如说是在对自己说话,将自己对于这复杂事件的许多感觉整理起来。“如果必要,他会允许希斯卡尔成为他的伙伴,而且他会制造条件,使得他们的目标变成完全一致。”
“但是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没有伙伴。”瓦维尔推论道。吉尔萨默特仔细地思索这句话,甚至还低头看了一眼他现在佩戴着的那柄强大宝剑,这柄剑具有感觉和影响的能力,而它的灵魂则显然正是毁灭与控制。“是的。”他赞同道。“我没有伙伴,我也不需要。这柄剑是我的,它会为我服务。我不需要它做其他的事情。”“否则?”
“否则它就会发现自己被扔进了黑龙的嘴里。”吉尔萨默特强有力地吼了出来。瓦维尔不打算对于他以这种语气说出的话表示反驳。
“那么谁才是更有力的,”但是瓦维尔敢于这样提问,“合作者帕格纳奇,还是孤独者吉尔萨默特?”
“我。”吉尔萨默特毫不犹豫地说。“也许帕格纳奇现在看起来很强,但他迟早会发现在他的合作者当中,有一个会背叛,然后击败他。”
“你永远不能忍受要服从命令的想法。”瓦维尔大笑着说。“那就是你觉得这个世界如此令你困扰的原因!”
“要服从命令就意味着,你必须信任给你下达命令的人。”吉尔萨默特反驳道,用的是善意的开玩笑的口气,表明他并不觉得自己受了冒犯。事实上,在他的声音中有一种难得一见的热切情绪,这正是瓦维尔·泰戈维斯拥有许多魅力的证明。“我亲爱的小瓦维尔,这才是我觉得这个世界令我困扰的原因。我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认识到,除了我自己之外,我不能信任任何人,不能依靠任何人。这样做只会引来欺骗、绝望,让别人找到可以利用的缺点。这样做只会让我变得软弱。”
现在轮到瓦维尔靠回椅背来思索这些话了。“但是,你似乎已经开始信任我了,”她说。“因为你能对我说这些话。我让你变得软弱了吗,我的朋友?”
吉尔萨默特再一次微笑起来,但这一次是个扭曲的微笑,瓦维尔无法判断他是真的觉得自己的话可笑,还是在警告她不要过早做出这样的结论。
“也许那只是因为我了解你和你的团伙,所以根本不用惧怕你。”自大的杀手指出,同时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肢体。“或者,也许只是因为你还没有蠢到试图对我下命令的程度。”
笑容仍然挂在他的脸上,但是瓦维尔也同样在微笑。她在吉尔萨默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感谢的暗示。也许他们之间的谈话对于吉尔萨默特那种冷酷无情的思考方式而言,的确是一种软弱。但不管他是否承认,事实就是,他的确信任她,也许她正是他一生中最信任的一个人。或者,曾有一个人是他更为信任的瓦维尔想,那个人几乎可以肯定是他的父母之一,或一个近亲但那个人彻底地背叛了他,让他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吉尔萨默特向房门走去,依然是随意的步行,如同任何一位宫廷舞者那样,平衡且优雅。有许多人转过头目送他离开总是有许多人关注致命的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以及他身边的一切。
但是瓦维尔则不是这样。她早已理解了他们的关系,他们的友谊,就在希尔凯死后不久。她知道如果她触怒了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他一定会杀了她,但她同样知道那条致命的底线在哪里。
那天晚上,当瓦维尔注视着她那危险的朋友离开黄铜赌局的时候,她脸上的微笑是诚恳的,舒适的,自信的。
“我的主人,他说我应该付你钱,对不?”一个口水淌得挺老长的小个子棕皮肤男人对一名要塞卫兵说。“柯林·苏雷兹是达拉巴德,对不·我的主人,他说我付柯林·苏雷兹钱,换水和阴凉,对不?”
那个达拉巴德卫兵瞅了他笑嘻嘻的同伙一眼,于是俩人都开始打量这个小个子,这家伙的脑袋还在愚蠢地晃荡着呢。
“看到那座塔没有?”第一个卫兵指点着那个小个子看向那座在达拉巴德上方闪耀着光芒的水晶建筑。“那是阿达妮娅的塔。阿达妮娅·苏雷兹,达拉巴德现在的统治者。”
小个子仰头看着那座塔,显得相当的敬畏。“阿达妮娅。”他一字一顿地慢慢说道,好像是极力想把这名字记在脑海里。“苏雷兹,对不·跟柯林一样。”
“是柯林·苏雷兹的女儿。”卫兵解释说。“告诉你主人,就说阿达妮娅·苏雷兹现在统治着达拉巴德。你通过我将钱付给她。”
小个子男人点头如捣蒜。“是的,是的,”他递上一个看起来不是很满的钱包,“我的主人能跟她见面,对不?”
卫兵耸耸肩。“也许吧,如果我愿意去问她的话。”他伸出一只手,小个子好奇地看着它。
“如果我有足够的时间并且愿意费力告诉她。”卫兵更具指向性地说道。
“我付钱,你去告诉她?”小个子问。另一个卫兵很不耐烦地哼了一声,并且摇着头,对于小个子男人的愚蠢感到极为不满。
“你付我钱,我告诉她。”卫兵直率地说。“你不付我钱,你主人就不可能见到她。”“但如果我付你钱,我们……他,能见到她?”“如果她愿意的话。”卫兵解释道。“我会把这事告诉她。我不能承诺更多。”
小个子男人的头仍然在左摇右晃,但是他直楞的眼神却飘向另一边,仿佛正在思索摆在他面前的选择。“我付钱。”他说,并且递上了另一个更干瘪的钱包。
卫兵一把抓起那钱包,在手里掂了掂分量,然后摇摇头,板起了脸,这显然意味着钱包的重量不足。“我只有这些!”小个子抗议道。“那就去取更多。”卫兵命令说。小个子男人在那儿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