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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我们就能找到派格里斯·杜垩登。”金穆瑞说。
帕格纳奇点点头。“这多么适合做为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的战利品。”
我注视着自己身后的道路,包括走过的陆路,以及从深水城乘船快速驶向南地经过的水路,这道路让我们四个与被我们丢在后面的朋友之间的距离越来越长。朋友·
在那些又长又艰苦的许多日子之中,我们每个人都许多次地想着“朋友”这个词的意义,以及它所象征的种种责任。我们把莫德里奇·卡尔丢在世界之脊那种未开化的地区,现在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是否还好,甚至连他是死是活都不清楚。真正的朋友可能会如此地舍弃彼此吗·一个真正的朋友会任由另一个独自走上充满麻烦和危险的道路吗·
我常常思索那个词的意义。朋友。那似乎是非常简单的一回事,但有时,它却变得如此复杂。虽然我明白,并且承认莫德里奇·卡尔应该走自己的路,我是否还是应该拦住他呢·或者我该和他一起走·又或者我们四个人都应该悄无声息地跟着他,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我不这么认为,虽然我承认我并不真正知道答案。朋友之间的友谊与父母对子女的关怀之间有一条清楚的界线,一旦跨过这条线,其后果往往是灾难性的。极力试图与子女成为真正朋友的父母几乎一定会牺牲掉自己的威信,并且,虽然做父母的可能愿意失去支配的位置,但这却在无意之间也让孩子失去了必要的指引,还有更重要的,那就是孩子将失去安全感,而这本来是父母应该给予他的。反过来说,一个同时也要扮演父母角色的朋友会忘记友谊中最重要的因素:尊敬。
因为尊敬乃是友谊的首要原则,是为一切真正的友谊指引方向的灯塔。而且,由尊敬才能产生信任。
因此,我们四个人都在为莫德里奇·卡尔祈祷,衷心地期待着我们会再度与他相逢。虽然我们会常常回头看着后面,希望了解他的行踪,但我们会一直坚守我们对于友谊的理解,还有对于信任,以及尊敬的理解。虽然我们并不愿意这样,我们还是接受了分手这个现实。
无疑地,莫德里奇·卡尔的试炼在许多方面也成了我的试炼,但我现在知道,在我所拥有的友谊之中,变化最大的并不是与野蛮人的那份友谊无论如何,我也不想这样,因为我知道,我们关系的深度与交往的过程都必须得由莫德里奇·卡尔决定而是我与凯蒂之间的关系。我们深爱着彼此,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我们两人都知道这一点,而且,任何一个注意观察我们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而我怀疑,这也可能是促使莫德里奇·卡尔做出那个决定的原因之一),但这种爱的性质,对于我以及凯蒂还都是未知的。
从许多方面来说,我和她已经犹如兄妹一般,并且毫无疑问,我和她要比和我亲生的兄弟姐妹们亲近得多了!我们在一起虽然只有不多的几年,但我们却明确地知道,另一个人会一直在自己身边。我可以为她而死,她也可以为我而死。不会有任何的犹豫或者怀疑。说起来在整个世界上都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这样,甚至克里克,莫德里奇·卡尔,瑞吉斯;甚至是扎克纳梵,以及其他任何一个我认识的人都不可能这样。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坐在我身边陪我看日出,并且知道这景象总是令我心旌摇动;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和我一起战斗,并如她那般完美地配合我的行动;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比她更了解我内心的所有想法,而我甚至不用说一个字。
但所有这些意味着什么呢·
的确,凯蒂对我有一种自然的吸引力。她是由天真无邪和一丝有趣的顽皮组合而成的。她所有情感的外在表现使我了解,凯蒂有能力让所有潜在的敌人因害怕而发抖,让所有潜在的爱慕者因预感而发抖。我相信她对我的感觉也会是如此。虽然这样,但我们都知道继续走下去的危险。从前从未有人听说过人类与卓尔的恋情,因此这危险会比我们可能面对的,任何有形的敌人所能带来的危险还大得多。我是个年轻的卓尔,今后还能度过几个世纪的光阴;而她是个人类,虽然也很年轻,但她的生命也只剩下几十年而已。当然,即使仅仅曾与一名卓尔成为旅伴和朋友,也足以使凯蒂这一生显得异常的丰富多彩;如果我们再前进一步,会为她带来怎样的困扰呢·而我们的孩子如果我们走到那一步的话该怎样面对这个世界·在这世界上会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够接纳他们吗·
不过,当我看着她的时候,我知道自己的感觉,并且也相信我能理解她的感受。在那时候,那似乎是非常简单的一回事,但,同样地,它却变得如此复杂。
“你找到那叛逆了吗?”帕格纳奇问莱基·邦达列克。莫西里·若兰科斯站在佣兵头子身边,这位心灵异能者既没有穿盔甲也没有拿武器,对于一个不了解他精神力量的人来说,他根本就是不设防的。
“他和一个矮人,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半身人在一起。”莱基回答。“某些时候还有一头大黑豹加入他们。”
“那是关海法。”帕格纳奇说。“它曾是玛索吉·赫奈特的财产。的确是一件极强大的魔法物品。”
“但却不是他们身上最强大的魔法物品。”莱基提醒道。“还有另一个,装在那个叛逆腰间的小袋里,它显示出的魔法力量比他们几个身上所有其他物品加起来的都大。它仿佛知道我在探知它,因为它在向我暗示些什么,似乎是要我将它从那不称职的拥有者手上夺过来。”
“那可能是什么东西?”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佣兵头子问。
莱基摇摇头,白色的头发随之而动。“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东西。”他承认。
“魔法不就是那个样子吗?”莫西里·若兰科斯插了进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厌恶。“未知而又不可控制。”
莱基瞪了心灵异能者一眼,而帕格纳奇则更希望同时利用魔法力量以及心灵异能,因此他只是微笑着。“好好研究一下那东西,还有他们几个人。”他指示着法师兼牧师。“如果它的确是在向我们暗示什么的话,那么我们也许应该留心它的呼唤。他们离这里有多远·还有,我们得等多久才能见到他们?”
“非常远,”莱基回答。“非常久。他们准备纵跨整个大陆,却常被巨人以及地精之类的东西骚扰。”
“也许那件魔法物品对它新主人的要求不是很高。”金穆瑞辛辣地讽刺道。
“后来他们就上船走水路了。”莱基继续说着,他装着没听见心灵异能者的评论。“我认为他们是在深水城上的船,就是那个位于剑湾海岸最北端的城市。”
“他们在向南航行?”帕格纳奇充满希望地问。
第235章()
“我认为是这样。”莱基回答。“但这没什么关系。我们有很多法术,当然,还有心灵力量,”他补充道,同时谦恭地对金穆瑞点点头,“可以让我们马上去到他们那里,就像去隔壁房间一样简单。”
“那么你就继续观察吧。”帕格纳奇说。
“但是,今晚不是要去访问一个公会吗?”莱基问。
“不需要劳动你。”帕格纳奇回答。“今晚要去的只是小公会。”
“但即使是小公会也会明智地雇用法师的。”法师兼牧师说。
“这个公会的法师是吉尔萨默特的朋友。”帕格纳奇笑着说,似乎所有这些事情对他来说都太容易了。“而另一个公会都是些半身人,也不可能精通于魔法。也许到了明天晚上就用得着你了。今晚呢,你就继续研究派格里斯·杜垩登。到了最后,很可能他才是最重要的那颗棋子。”
“是因为他身上那件魔法物品吗?”金穆瑞问。
“是因为吉尔萨默特缺乏兴趣。”帕格纳奇回答。
法师兼牧师摇起头来。“我们提供给他的权力和财富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他说。
“而他的样子还好像是领着我们去与蜘蛛神后进行一场无望的战斗似的。”
“在他解决自己内心的斗争之前,任何权力和财富都无法让他动心。”帕格纳奇说。这位佣兵头子最显著的天赋就是他能够精确地猜出敌人,甚至朋友的心思,而且并无需使用任何其他的力量,像是莫西里·若兰科斯可能会使用的那些,而只是单纯地依靠神入和理解。“不过,完全不必担心他现在那种缺乏积极性的表现。我了解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因此我知道,不管他上不上心,他都会很有用。在我知道的人类当中,他是最危险,最狡猾的一个。”
“很可惜,他皮肤的颜色太浅了点。”金穆瑞说。
帕格纳奇只是笑笑。他知道,假如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是生于比克艾斯利城堡的一名卓尔,他现在一定已经是最著名的战士,也许还不止这样。也许他会成为帕格纳奇的对头,并与他争夺达耶特佣兵团的控制权。
“当那团该诅咒的火焰升到天空中的时候,我们将在隧道那舒适的黑暗中会面。”他对莱基说。“到时候,我希望你能提供更多的答案。”
“那么,祝您与那些公会的交涉进行得顺利。”莱基回答。他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
帕格纳奇转向金穆瑞并点点头。狩猎的时间到了。
半身人因其稚气可爱的脸庞而被其他种族认为是“大眼睛的一族”,不过,当一扇传送门在瓦维尔和另外四个半身人面前出现(尽管这房间已做了必要的阻止魔法侵扰的措施),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从其中走进房间的时候,他们的眼睛瞪得更加大了。杀手今天的着装令人印象深刻,他穿着灰色的斗篷和黑色的短上衣,并在底部以颜色更深的丝线做为装饰。
吉尔萨默特将手放在臀部,摆出一个强壮的姿势,这姿势是金穆瑞教给他的,可以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