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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兄,这几年多亏你照看缘儿!”“缘儿丫头肚子饿了么?庄子上早已经置办好饭菜,就等着你回去吃了!”
萧翊一把拦住阿泰的手!沈缘笑得有些尴尬,偷偷瞟萧翊一眼,有些歉意地看着不明所以的阿泰。
萧翊已经若无其事地放开阿泰粗壮的手臂,改牵沈缘的小手。
“麻烦甘兄了,这就去庄子上吧。”
甘宸云看着二人交握的双手,很是有些惊奇:“你们……”
“缘儿现在是我的未婚妻。”萧翊平静地说(所以你们几个尤其是男性不要动手碰她)。
静默。一片静默。
……哇靠这么劲爆的消息难道你不能缓缓再说么!一点儿心理准备的时间都不给我们你究竟想要怎样?!
沈缘单手捂住脸(脸热得能烙饼了)。
“真难得我还以为你会和你的剑成亲呢?!”直言不讳的某人。
“很可惜阿泰!我的剑倒想先和你亲近亲近!”恼羞成怒的某人。
“萧兄缘儿真是恭喜了!呵呵……大家伙儿好久没见别动手嘛缘儿你是不是肚子饿了家里准备了好多你爱吃的东西你快劝劝萧公子咱们快走吧!”
“公子我饿了咱们走吧!呵呵这么久不见大家伙儿都是好朋友君子动口不动手嘛打架多伤和气?”
“就是就是!阿泰叔叔萧公子你们快住手吧姐姐肚子都已经饿的咕噜噜叫了!”
……
——这顿团圆饭吃得好艰难。
“缘儿,你不要被萧公子骗了!别看他长得年轻漂亮,其实比你大十多岁!”阿泰一脸严肃,“我觉得他配不上你,他太老了!”
公子今年也只有二十七岁好吧?!风华正茂青春年少哪里老了?!
“呵呵谢谢阿泰叔你的关心,其实……其实我就喜欢公子这样的……成熟稳重!”
“他脾气挺坏!”阿泰仍是一脸嫌弃。
“坏么?没觉得啊?”
“我和他每次见面都会打一架。”
怪不得甘先生说你俩八字不合!
“你要是喜欢成熟稳重的为什么不喜欢甘先生呢?”
沈缘一口水喷回茶杯里!知道阿泰你不待见萧翊,可怎能这样乱拉红线啊!
“骗你的傻丫头,”阿泰哈哈笑了起来,严肃如冰的表情瞬间溶解。用力揉了揉沈缘的脑袋:“真没想到,当年的小丫头片子也长大了,要嫁人了,时间过得可真快!阿泰叔叔是要告诉你,倘若以后姓萧的小子敢欺负你,阿泰叔叔会帮你揍他的。”
“谢谢,阿泰叔你真好。不过你放心,公子对我很好的。”沈缘揉着脑袋,笑了。
萧翊把沈缘送到小庄子以后,当天下午就要走。
沈缘在路上已经听他说要去做什么,只说了两句:“一定要保重自己,我会在这里等着你。”
“还有,倘若你敢以身殉国,我……我就直接改嫁!”
“坏丫头!”萧翊前一句还挺感动,听到后一句就恼怒地轻敲一下她的脑壳,然后用力抱住她:“你家公子像以身殉国的人么?国事……惟无愧于心而已,你放心,我从未想要搭上自己的命。我会回来娶你的。”
“骗人……是小狗!”某人已经很没有出息地抽噎起来。
“傻丫头,怎么这么多的眼泪?!”萧翊忍住心中的酸痛,轻轻拍打沈缘的肩膀:“还有,本公子还没有告诫你呢!在这里乖乖呆着,不要出门,不要随便出诊,更不要救一些奇奇怪怪的傻子——尤其是像穆竹楼那样的——知道了么?!”
沈缘握紧小拳头砸了一下萧翊的肩膀;“……酸!”她抽噎道。
“是你害我吃醋的。”萧翊轻笑一声。
“好啦,缘儿乖,别哭了。我要走了,外面天凉,你进去!”
……
沈缘攀在门边,看着萧翊远去。
“姐姐,进去吧,萧公子那么厉害连阿泰叔叔都打不过他,他不会有事的。”柔儿的小手牵住沈缘的衣角,轻轻摇了摇。沈缘转过身,看见拄着拐杖的甘宸云和站在他身边铁塔一般的阿泰。
“好吧,咱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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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平三十二年的秋天一直到昭平三十四年冬天,是东川和北漠两国极度混乱的两年。
政权交替,权利重组,战争不断。为了利益,佯装友好的朋友会在你背后插刀,貌似不共戴天的仇人竟然也会握手言和。
在这个混乱的年代,北漠大王子漠川趁着近邻东川四分五裂的时刻造反成功,囚先皇与先皇后于密牢,血洗大半朝堂,重新任命重臣,庇护新兴的贵族,登基成为一代漠皇。
白竺撕破和平的约定,当年白竺东川和亲的主导者白猛王子亲自率兵,攻打东川的边境。
在东川亡国的巨大威胁下,靖王终于同意暂时和太子联手,一边暗中查明先皇与荣贵妃身死的真相,一边抵御外寇。可是在事情刚有起色的时候,却屋漏偏逢连夜雨,东川内部黑燚族被北漠方面煽动叛乱,漠川在坐稳了皇位之后也逐渐派兵侵袭风雨飘零的东川!重伤初愈的裴青峰重新披挂上阵也只能勉力支撑,一直等到中毒昏迷的镇北侯爷恢复到能上战场的程度,整个大厦将倾的东川才算是撑住了架子。
昭平三十三年春。北漠大王子漠川刚刚当上漠皇的时候。
漠都之中的皇宫一片冷肃萧条。历经不久的混战使得御花园中的奇花异草毁损过半。
漠川身穿明黄色龙袍,负手而立,看着面前一大片枝干虬劲雪瓣点点的梅花树。这些梅花树已经毁了接近一半了,剩下完好的一半却仍旧在凌霜怒放,散发出阵阵沁人心脾的幽香。
漠川伸手摘了枝头上的一朵梅花。
“真美。因为是月氏那个贱人最喜欢的花儿,所以一直被精心侍弄着啊。”
仆从跪在寒冷的地板上,一声不敢吭。
漠川慢慢碾碎那朵花儿,将碎末抛在空中。“把这些梅花树全砍了,连根也都挖出来,来年全部种上艾罗草。”
“奴才遵旨!”
等新皇的身影远去,总管太监才擦擦脑门上的汗。
漠川已经来到一个守卫严实的偏殿。进去之后,层层铁栏囚笼。一一开锁进去之后,漠川隔着最后一道囚笼,冲着里面的老人与女子微微一笑:“父皇,母后,不孝儿漠川来了!”
老人和女子瞪着他,浑身发抖,敢怒不敢言。
“看来两位皆被养的白白胖胖,这样儿子我就放心了,不然接着还怎么玩呢?”
“啊,忘记说了,母后,儿子刚刚将您最喜欢的梅花树全砍了,花儿送去喂马,树根树干送去烧火,您不会生气吧?儿子还在那片地上种了您最讨厌的艾罗草。”
“你就是把全皇宫都种上那贱人最喜欢的艾罗草,你娘那个贱人也不会重生!她的足迹根本不配踏上这片土地!”女人终于忍不住狠狠道。
漠川脸色变了。
面无表情道:“我娘当然不会重生。我一直记得很清楚,在我八岁那年,是你让人活活打死了我娘,还按着我的头让我亲眼看着。多谢你,高贵的月氏皇后,是你这个伪善的(婊)子让我懂得什么是弱肉强食。”
“而父皇,这个悲剧是得到你的准许的。”
“漠川,我的儿子……”
“你现在想唤起我的父子亲情么?亲爱的父皇,晚了!”
“现在,对你们,我想到一个非常有趣的惩罚。”
偿债
年轻的皇帝带着恶作剧的笑容,看着眼前卑微无助的两人:“你们两位被照顾地很好,身体也很健康。这样吧,从今天起,我会让人每天只送一碗饭。亲爱的父皇,你需要被绑起来。不不,别这么担心,你儿子还没有这么坏!我并不想饿死你啊,只是需要让你这位深爱的月氏皇后亲手喂你用膳……当然,倘若她自己肚子饿,所以吃掉唯一一碗饭,那也无可奈何。”
漠川大笑着转身,身后传来老漠皇与月氏皇后的咒骂声。
两个虎背熊腰的黑衣侍卫无声出现,打开最后一道铁栏门,进去将垂死挣扎的老漠皇捆结实。月氏皇后扑上去抓挠他们,却被一掌掼到地上!
“你们这群大胆的狗奴才!你们这群该死的叛逆!你们助纣为虐,你们该诛九族下地狱!!”
“闭嘴吧老女人,你以为你还是往日高贵的皇后?”左边的黑衣侍卫像听到了笑话。
右边的侍卫沉默不语,拍拍同伴的肩膀,两人便看也不看往昔的帝后一眼,出去将铁栏门锁上。外面一层一层的铁栏门也依次落锁。
月氏委顿地上,双手掩面哭泣起来。
“月氏,咳咳……月氏……”漠皇虚弱的声音传来,同时伴随着一阵阵咳嗽。刚才的拼死挣扎使他疲惫不堪。
月氏停止哭泣,爬到老漠皇跟前,眼看老漠皇身上一道道粗如蟒蛇的黑色绳子,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她一边哭泣一边帮老漠皇解绳子,保养良好的指甲都磨损裂开了,绳子也丝毫无损。
老漠皇叹了一口气:“月氏,不要白费力气了。他既然打算捆我便绝对不会让你解开。这小子狠毒精明地很,他做事一向周全细密,是不会留给我们破绽的。”
“这个畜生!当年为什么没掐死他!”月氏满脸泪水。
——贱人!要不是当年你杀了他娘,朕现在又怎会被你连累到这番地步?!
“月氏,不要为他生气。这种事情多想无益,也算是上天对我们的磨难吧。我们毕竟是漠川的父母,我相信,等他出完心中的恶气,自然会眷恋起亲情。”
“陛下,你真的相信那个小畜生还会悔改?!”
“……除了相信,现在我们还能做什么呢?”老漠皇目光微闪。
“不管那个小畜生会不会悔改,陛下,臣妾是绝对不会如他所愿的!漠川那个该死的畜生,休想看到臣妾的笑话!臣妾会尽全力照顾您,直至身死为止!”月氏跪在地上,恭敬地行完一个大礼,就好像往昔在殿堂中所做的一样。
希望如此吧。“月氏,多谢你。”
……
漠川听到贴身暗卫的报告,笑得连饮三杯美酒。
“将饭全部喂给父皇,一口都没有偷吃啊。我们高贵的月氏皇后出身名门望族,一辈子顺风顺水,今天晚上可是头一次挨饿呢。朕倒想看看她能坚持几天。
说真的,他现在真想跟哪个人打赌。如果月氏皇后真能坚持到底,誓死不变节的话,他漠川就服了这个女人……也许他就会放她一条生路。
于此同时,月氏皇后正在忍受无穷无尽的饥饿。胃里没有一点儿饭,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