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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殿下又准他休沐,没有了当值的压力,他很快心安理得在沈缘身边扎了根。
穆竹楼也不着急。虽然丧失了思考能力,但是前几日在萧翊跟前吃的憋还是记得很清楚。他知道让萧翊答应比武很不容易,他就耐心地等待。
第五天,沈缘的甜点库存已经清光了。萧翊恪守当初她写的那封信,自然不能送新的点心过来(可见,傲娇的男人闹别扭的时候,是不比小心眼的女人强多少的)。
沈缘无可奈何,干脆破罐子破摔。以前有好吃的都挡不住穆竹楼,现在没有好吃的了,就不必再瞎费力气拦阻他了。沈缘现在一穷二白,帐篷里面任君劫掠。她已经对这十天不报任何期望,只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儿,赶紧摆脱那个贪嘴青年。
但是上天连这一点儿小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她。穆竹楼同志,在彻底搅乱她平静的生活以后,又出了一件大乱子。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竹楼吃光了沈缘的点心存粮,但是他自己不知道。在他的印象中,沈缘的帐篷就是取之不竭的宝库,好吃的点心永远存在,只是看他是否能找到。只要用心,无论床下的油纸包还是橱子里的小罐子,总能翻出好吃的来。
这天他翻出一个羊脂玉瓶,打开塞子,里面有红红的丸子,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气。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
穆竹楼毫不犹豫地把红丸子全部倒在手心里,一口吞了。咦,味道有点儿奇怪,为什么不甜呢?
穆竹楼很疑惑。他到处翻,又从沈缘叠好的衣裳里翻出一个小葫芦,打开塞子一看,雪白的龙眼大的丸子,香气更甚。他把这雪白丸子也都吃了。不错,总算带一点儿香甜味。
穆竹楼尝到了甜头,开始到处乱翻沈缘的东西来。外面守门的士兵都知道这个穆侍卫是个傻子,还是个武功高强固执犯犟的傻子。鉴于靖王殿下对他的看重,谁也不敢得罪他。且沈缘已经放弃了希望,明言告诉他们不必管他,他们就更不敢多管闲事了。
所以,沈缘一回到帐篷里,就看见里面衣裳鞋袜乱飞,离开时还叠地整整齐齐的被褥软塌成一坨,半截被子掉到地上。一个熟悉的可恶的身影正往她床底下钻。
——泥人也有三分火性。沈缘忍了这么多时日,终于忍不下去了,怒火全面爆发!
她大步冲了过去,死死拽住穆混蛋的衣裳,用力要把他拉扯出来,嘴里骂道:“你这个贪吃鬼,你要把我住的地方拆了么?!我真是受不了你了!你立马离开这里!”
“里”字话音还没有落实,被她死死拽住的穆竹楼忽然大力颤抖起来,一甩手臂将沈缘震了出去。
沈缘一屁股坐到地上,摔得有点儿懵。
穆竹楼从床底钻了出来,转身面对着她。忽然身子一晃,高大的身影就直直跪了下来。
沈缘一抬头便和穆竹楼面对面,瞅见他的神色,不禁吓了一大跳。只见穆竹楼脸色苍白如纸,眼珠黑的发紫。面上冷汗覆盖,雪白的皮肤下,却有许多细小的血管清晰地显现出来,乍一看像用细细的红色圆珠笔在他脸上划了几条诡异的长线。
沈缘骇怕,一时不能言语。穆竹楼呆呆地看着她,眼神都涣散了。他忽然浑身一激灵,像被电击了一下似的,面目痛苦狰狞,双手紧紧按住了脑袋,像一个受重伤的困兽一样挣扎翻滚。
沈缘骇地连忙往后爬了两步,不敢靠他太近。穆竹楼疯了一般,喉间却低声嗬嗬,并不能发出大的声音。
外面听到一点儿动静,有士兵疑惑问道:“沈大夫,怎么了?用我们进来么?”
沈缘一惊,本想喊他们进来,却在出口的一瞬间又改变了主意。沈缘强自镇定,大声道:“不用了。”
她不知道穆竹楼怎么了,但是穆竹楼是在她这里忽然变成这个样子。沈缘深知穆竹楼在靖王心中的分量,他若这样出现在众人面前,她就是最重大的嫌疑人,百张嘴也说不清,恐怕还会牵连公子,那她就完蛋了。
沈缘定下心神,先打量一下四周的环境。很快,她看到放在桌子上的五六个空瓶子,不禁眉头直跳。她几乎立刻就明白了,这小子贪吃又分不清药和糖,误把这几种药全吃了。
只是奇怪的是,这些药大多是滋补治伤的药,就算吃了不适,也不可能让穆竹楼变成现在的样子?
沈缘脑子飞速转动起来。
这种情况,只能说明竹楼先前就有伤,或病。这些滋补的药类不知和他往日服的哪一种药产生了强烈的冲突,诱发病症使他变成这个样子。
穆竹楼忽然开始以头抢地。一下一下,撞地很用力。
“你是不是头很痛?”沈缘小声问。
穆竹楼虽然痛的发昏,毕竟还有些意识。迷迷糊糊低声说了一句是。沈缘定定心神,试探着接近他,像哄小孩一样柔声道:“我是大夫,你生病了。别害怕,你把手递给我,我替你把把脉。我把你的病治好,你的头就不疼了。”
穆竹楼眼神迷蒙地看着她。这几日沈缘虽然对他不满,表面上对他还是很客气的。穆竹楼心中对她有一些信任。听她说能让自己不头痛,就乖乖地伸出手来,任由她把脉。
沈缘捏住那不停颤抖的手腕替竹楼把脉。眉头渐渐皱紧。这真是她从来未见过的古怪脉象。奔腾纷乱,有的时候却若有若无。好像无数个力量在他身体里冲撞似的,一会儿这股力道占了上风,一会儿却换了另外一股力道占上风。
竹楼的皮肤也滚烫极了,淋淋漓漓全是汗。
沈缘把了片刻的脉象,眼看穆竹楼忍不住又撞头。沈缘心里一时也没了主意,却不能任由他这样下去了。干脆一咬牙,将他的头抱在怀里,双手如兰花开放,轻搭在他头上的诸多穴位之上,暗用柔力,轻轻按压起来。
竹楼绷紧了身子,一时动也不敢动。柔软温热的手指慢慢按压,他痛极了的头好像真的好了一点儿。
竹楼轻轻喘息着。在沈缘的推拿按压之下,痛苦的面容渐渐舒缓开来。他闭上了眼睛,看似精疲力竭。
沈缘帮助竹楼推拿按揉了约一刻钟,见他情况好一些了,心里放下一块大石。视线一转,不由得仔细观看竹楼诡异的面容。那些红色细线丝毫不减,她再也不知是什么病会有这种奇异的症状。
沈缘的手指继续按压着,忽然看到一丝异处。竹楼两边的太阳穴上,好像都沾着一粒微蓝的微尘。沈缘低下头,用尾指轻轻一拨,却并有将之扫下去,再仔细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那根本不是两粒微尘,竟似两根牛毫细针完全扎入皮肉之中,只隐约露出一点儿针尾。
沈缘的心脏砰砰跳起来。竟敢在太阳穴如此凶险的位置扎针,是谁想害穆竹楼?!
惊疑未定间,竹楼忽然睁开了眼睛。似溺水之人刚刚抢救回一条性命一样,脸色惨白,有气无力道:“又生病了,找殿下,要药。”
疑惑
沈缘吃了一惊,道:“你以前常常这样吗?”
竹楼有气无力点点头:“每月……生病……这次早了……殿……殿下有药。”
沈缘出神一会儿,试探问道:“穆侍卫,你今天除吃了我这里的药……就是那种装在瓶子里的糖豆子,你……还有没有人和你打架?有没有人往你身上扎针?”
穆竹楼本来安静地听她提问,听到“扎针”两个字的时候却脸色大变,目光露出极致的恐惧,“不!不要扎针!!”他叫了起来,浑身发抖,双手捂住头。
沈缘被他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安慰道:“不扎针,不扎针,别害怕!我给你吃糖,我没有针!”
她连连安慰,穆竹楼还是浑身发抖,像被吓坏了的孩子一样。嘴里哆哆嗦嗦道:“竹楼会赢,竹楼会赢,不要扎针,不要扎针!”
他的声音太大了,终于惊动外面的人。守门的士兵害怕里面出事,寻思半天还是掀开了帘子:“沈大夫,你没事吧……”
一看到里面乱七八糟的景象,顿时惊得合不拢嘴。屋里被褥衣物散乱不说,为什么沈大夫会坐在地上抱着那个穆侍卫?!
沈缘听见动静抬起头,一眼便看见士兵惊异的目光。知道此事瞒不住了,环顾四周也很怕被人误会,遂解释道:“穆侍卫犯病了,头痛地厉害。我先帮他治疗头痛,你赶紧去靖王殿下那里禀明实情,请靖王殿下速速赠予药物!”
士兵一听,吓了一跳,其中一人赶紧跑去帅帐。另外一个士兵手掀着帘子,不知该进去还是该出来。沈缘命他过来,想让他帮助把竹楼抬到一边。可竹楼惊惧过度,缩在她怀里发抖不肯出来。
那士兵偷眼瞄着这一幕,尴尬无措地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
沈缘也是无可奈何,苦笑道:“他病糊涂了,像个小孩一样,真难缠。”
等待的时间无限漫长。其实靖王派人赶来时,不过过去了一刻钟,对于一直安慰穆竹楼的沈缘来说,却不啻于过了一个时辰之久。
靖王身边的侍卫乍一过来,也是有些吃惊,沈缘只好解释道:“穆侍卫误吃了我制的药,犯起病来疼痛难忍,将这里弄成这样。他刚才清醒过来,让我找殿下要药,所以麻烦诸位过来。”她也告诉他们自己的药丸多是滋补类的,好让他们安心。
侍卫们虽然有些讶异,却很快接受这个现实。他们似乎看惯了竹楼犯病,并不觉得出奇。几个侍卫过来,连哄带骗想让竹楼起来,竹楼却死死抓住沈缘的衣角,并不愿意离开。
侍卫们努力了半天却殊无成效,只好为难地看沈缘:“沈大夫,穆侍卫不肯起来,不然你喂他吃药吧。”
这种情况下又有什么好办法?沈缘无奈,接过了细长圆肚的药瓶。其实她也有些好奇,想看看能治穆竹楼怪病的药是什么样子。拔开朱红瓶塞,先闻到一股淡淡的苦气。倒出来以后,见是一粒粒黄豆大小的黑色丸子。沈缘仔细端详,一时却看不出什么端倪。侍卫告诉她:“吃一粒便可。用温水或温黄酒送下去。”也早有人倒了一碗温水送到沈缘面前。
沈缘想一想道:“不可。穆侍卫刚才把我的药丸当糕点吃了,得先催吐,清空他肚里的药性,再服下这药。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