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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昨夜到今日中午,洛凝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项云在大感侥幸的同时,心中又生出一股莫名的淡淡失落,项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是却能够察觉到自己的这种奇怪。
“我已经没事了,继续赶路吧!”洛凝依旧是面色平静的回答。
虽然此刻洛凝已经感觉不到,身后有危险的气息靠近,可是为了以防万一,她也不愿意停留太久。
“好吧。”项云只好在前面继续带路,一边走,偶尔会不经的回头。
两人于风云国最西北的位置,向南赶路,而与此同时,风云国版图最南端,毗邻南海的滨州郡、南泽郡与乐浪郡,三郡中央。
一处沿海驻扎的军营,连绵海岸十余里,占地极广,营地内有兵士众多!
此刻,这些士兵绝大多数手持兵戈,结成阵型,呼喝之声,更胜过营地外,海浪翻涌拍打海岸之声,那是兵士们,在有序的进行日常操练。
营地之中,有七人一小队,排列成行,步履稳健而迅疾的,在营地里,来回巡视。也有往来着,背负旗帜,驾马飞奔的兵士,他们多背负包囊,里面装有前方传来的战报!
在营地中央,有一顶白色大帐,帐门有八名佩刀甲士,身躯笔挺站定,看守两旁!
营帐内,不时有身披甲胄,头戴精铁头盔,腰间悬挂令牌印章的军中将领,疾步来往,行色匆忙!
军营内,将领调度发号施令之声、兵士操练呼喝之声、骑兵飞奔马蹄踏地之声……连绵成片,虽然相互夹杂,却各有分工,竟是有序,没有丝毫紊乱之感!
此刻大帐之中,最后一名将领已经领命离去,帅帐内,只余下了两人!
一中年人,身穿一袭白金琉璃宝甲,披着一条雪白披风,身材伟岸,面容刚毅而英武,笔直坐在帅椅之上,一对剑眉之下,眼眸精亮,炯炯有神!
男子此刻高坐帅椅之上,正低头端详着,摆在帅案之上,印有南泽、乐浪两郡郡守大印的,三郡内最为精准的,南海地形图纸。
望着海中那两座,互为犄角之势的岛国,中年男子眼眸中光芒翻涌,就好似南海之上汹涌大潮,铺天盖地湮灭一切!
最终,中年男子闭上眼眸,以他惯有的方式,以及令人望尘莫及的速度!
他飞速回忆着,刚才所有颁发下去的命令!并将其迅速整合,牵扯一条线上,确定是否有所纰漏!
最终,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是自信的笑!
而在帅帐左手首座上,此刻有一名头发已经花白,却是雄姿勃发,精神矍铄的半百老者,亦是身披甲胄,端坐在座椅之上。
此刻他抬头望着帅椅之上,端坐的中年人,老者那张威严肃穆的面庞上,却是露出了由衷的钦佩之色!
“战神,不愧是战神!”
第二百一十六章 百密一疏?()
“战神不愧是战神!”
这是今日一早,才赶到西凉大军军营的兵马大元帅‘万炳’,对项凌天的由衷评价!
同样是为帅之人,同样是镇守一方,万炳虽然敬佩项凌天的用兵之道,同时也极为肯定,后者带兵打仗的能力。
可是在他心中一直觉得,‘南橘北枳’的道理用在行兵打仗之上,也是相通的。
项凌天虽然能够百战百胜,陆地称雄,可是海战方面,毕竟欠缺经验,难免有所疏漏。
是以,当项凌天南下镇压两国之际,与之亦师亦友,视为忘年之交的万炳。
急忙处理了军中事物,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西凉军大帐之中,准备亲自将这南海边境的情况,细细嘱咐后者。
然而,让万元帅没有想到的是,从未踏足过南部边境的项凌天,竟然对这南海诸多事物,知之甚详。
无论是南海的军力部署,财政状况,人文民风……
甚至连南海之滨的气候特点,潮涨潮落的规律,以及当地渔民出海时间,都能够如数家珍般的娓娓道来,着实让这位热心肠的老元帅,吃惊不小。
而更让万炳心服口服的时,后者当着他的面,直接下达的一道道军令,每一道命令看似普通,与其他将领意图相同。
但是,当后者井然有序的,颁布下一道接连着一道命令,万炳就会惊诧发现。
下一道命令与前一道紧密相连,如项凌天派兵驱船入海,按指定路线航行警戒,就恰好弥补了上一个命令,令骑兵追击扰民贼寇。
后者若是来不及赶到,或是被贼寇侥幸逃脱,海上巡逻兵士,就能够在第一时间得到信号,从海上前来阻截,切断贼寇的退路。
而下一道命令,又是建立沿岸信号塔,又可以为骑兵和海上巡逻队伍提供信号,精准打击贼寇。
一道道看似普通的命令,环环相扣,就如同一位围棋九段之上的国手,每一步都是纵观全局,前后勾连。
看似普通落子,到了最后,竟是组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遮天大网,将敌人完全笼罩其中!
可以说,项凌天的每一条法令,万炳都曾经想到过,可是却从来没有想到过,可以如此配合,效果竟是事半功倍,妙不可言!
这就像是两位画师,用同样的笔墨纸砚,万炳只能够画出高山流水,竹林松柏,而项凌天却能够绘制出一副江山社稷图,包罗万象,两者境界,高低立判!
眼看到项凌天从闭目沉思中,睁开了双眸,万炳禁不住拱手赞叹道:“王爷果然是用兵如神,万某佩服!”
“万老元帅您过誉了,倒是老元帅您不辞辛劳,前来为本王南征出谋划策,本王军务繁忙无法为老元帅接风,颇有歉疚。。”
“哈哈……王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老夫来这里,本想略尽绵薄之力。”
“不曾想,王爷身在西北,却心怀天下,对这南部边境的情况,比我这老头子还要熟悉,老夫此行,倒真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了!”
万炳苦笑一声,有些自嘲说道。
项凌天却是眸中精光一闪,有些玩味的看向万炳:“老元帅,您这句话,可不算是真心实意呀,看来您还是想考考本王。”
“哦……王爷此言何意?”万炳眼眸骤然一亮,却是故作疑惑之色。
“哈哈……”项凌天朗笑一声说道。
“本王方才与众将调度军队之时,老元帅的目光在‘云雾海峡’和‘金沙泽’两地停留颇多。”
“想必是心有顾虑,此刻却不言语,老元帅自然是想考验本王,是否会百密一疏吧。”
项凌天面带笑意看向万炳,后者闻言,顿时也是抚须大笑,笑声豪迈,后者毫不作伪的冲着项凌天伸了个大拇指,赞叹道:“王爷,料事如神,牛!”
项凌天闻言也是豪迈大笑!
万炳和项凌天相识多年,当年项凌天被先皇安排进入军队,跟的第一个将军,就是这位万炳大元帅。
后者当年对于这位,先皇宠爱的次子,一开始十分不看好,觉得后者一身他讨厌的儒雅气质,根本不适合为将为帅。
当初万炳就曾故意为难项凌天,想要让其知难而退,却是没想到,项凌天小小年纪却韧性非常,竟是咬牙坚持下来,而且做的格外优秀,这才赢得了万炳的肯定。
后来万炳开始教授项凌天带兵打仗,指导后者研读兵书,可谓是项凌天军事之路的启蒙恩师。
是以,即便项凌天如今贵为风云国战神,一字并肩王与皇帝陛下平起平坐,对这位元帅,也依旧敬重无比!
万炳当初有个习惯,那便是,每次让项凌天做出决断或谋划时,他会不发一言。
直到项凌天做出肯定的回答,觉得万无一失后,他才会点出,谋划决断之中的不足之处!
这已经算是当年,两人一起行军打仗时的,一个习惯。
想不到,项凌天为帅多年,已经成为了风云国的战神,这位老元帅还是喜欢来这一招,只不过老元帅还是那个老元帅,而项凌天,却不是当初的项凌天!
项凌天俯视身前地图,伸出食指和中指,准确无误的点在地图中的两处位置,‘云雾海峡’和‘金沙泽’。
“老元帅可是担心,南岛国和日臻两国,会兵分两路,通过云雾海峡和金沙泽,绕道云建洲一带的热带丛林,偷袭我设立在滨州郡的粮草大营?”
听到项凌天竟然早有预料,万炳欣慰的同时,却又愈加疑惑起来,他有些好奇的问道。
“王爷,既然你知道有此隐患,为何不将粮草大营南移,亦或是增兵驻守?难道是兵马不够?”
项凌天笑着摇头,“非也。”
“哦……那是为何?难道王爷是要故意暴露这个弊端,引诱敌人前来,然后设伏,令敌人损兵折将?”
项凌天再次摇头,“如此不过是打草惊蛇,伤不了贼寇的根本,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这……”一时间,万炳有些糊涂了。
既然不是想要设伏杀敌,那暴露出自己的粮草大营,总不会是故意献给贼寇偷袭的吧。
若说是空城计的话,此举又未免太过牵强,这位戎马一生,熟读兵法的老元帅,此刻也是有些不明白项凌天用意何在。
项凌天却是冲着万炳拱手一笑,说道:“老元帅,本王如今有一事相求!”
万炳一愣,但还是下意识的说道:“王爷尽管吩咐,您此次镇压南岛、日臻两国,事关重大,老夫虽帮不上什么忙,但一定会给王爷打好下手,让您腾出手脚,全力施为。”
项凌天感激的点点头,“老元帅,我需要你帮我在滨州郡十里之外,修建一座大型粮仓,而且一定要以最高规格的营房修建!”
“哦……?”万炳大惑不解道:“王爷,您这是欲意何为?”
“我要大量屯粮于此,所以需要一座大型的粮仓,一时找不到人修建,因此只有劳烦老元帅您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