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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那些筑基真人，都有些惊魂未定的喘着气。惊异的目光在顾寒身上不断打量，第一次将顾寒放在了同一级别。
那一剑……
若他们事先没有防备，可重创他们的魂魄，稍有不慎，甚至直接抹杀灵魂，也并非不可能。
足足过了半刻钟的时间，被顾寒的剑廿三吸入异象中的龙渊宗弟子，才相继恢复神智，后怕的看着场中闭目调息的青年。眼中满是后怕与忌惮。
待顾寒醒来后，发现除他之外，其他弟子已经离开了。只有脉主以及寥寥几个筑基真人。
慕青迫不及待的问道：“你这种剑式，是在何处得到的？”
这个问题，也是其他几个筑基真人想问的。只是跟顾寒不熟，不好意思唐突，这下听到慕青问出来，不由自主的伸直耳朵。
“额，前段时间，不是受到云海商会墨云初的邀请吗？”
顾寒知道，自己必须得给他们一个说法。而且……他还想趁此赚一笔呢。比如把《圣灵剑法》卖给他们。
顾寒可没什么，法不传六耳这种思想。在他看来，任何东西都得发挥出最大的价值才是王道。
并且，他还就不信这些大佬得到好处，会不指导指导他？这可比自己闷头参悟快太多力量，群思广义嘛……
“跟他们去了一个秘境，这套剑式，就是在秘境得到的。”顾寒酝酿了一下，想想该怎么把这个故事讲得感人至深，催人泪下，从侧面提升《圣灵剑法》的价值。
“那是一个龙族的试炼之地，不过被遗弃了。我们进去之后发现，什么都没有。然后……”顾寒讲得可谓是绘声绘色，情节跌宕起伏，各种反转，危险。
简洁的说就是：这剑式，是我费劲心思，险死还生，九死一生，死里逃生，最后艰难的从那位大佬遗留下的残破法宝得到的。法宝被墨云初等人拿走了，这套剑式倒是留给他了。
“如果诸位长辈需要，我这就拓印到玉简中。”顾寒说着，就从储物空间掏出几个玉简。
见到顾寒这么有心，这么赤子之心，这么为宗门着想。几名筑基长老面面相觑，都有种追悔莫及的感觉——这弟子这么识时务，咋就没拜入我座下呢？当时咋就看走眼了呢？
“这是你凭自己机缘得到的。无需分享，交给宗门。”谁知道，慕青一把按住了顾寒的手。
且话音一转，看向他们：“想要，起码得付出点代价吧？嗯？”
“咳……”
几人尴尬的笑了笑，连声道：“这是自然……”
自然个屁，如果没慕青拦着，他们定然会装孙子，不会提钱的事儿。
抠门……是修士为数不多的共同点。
当然，如果他们不给钱，顾寒也不会把剑廿三告诉他们。撑死给他们前几式，瞎胡扯淡一番糊弄过去。
“……这套剑式，那一剑是唯一一式触及法则的？还是……”冷皓轩问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既然谈交易，那自然有些东西得问清楚了。对这些，他们分的很清楚。
“只有最后一式。”顾寒回答。
仅有一式，那价值就大大减少了。但却让冷皓轩等人松了口气。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整套剑式都是触及法则，这种东西，也不是他们区区筑基能参悟的。起码是元丹境的大佬才能参悟，而不被反噬。
“五百灵石。”沉吟片刻，闫天雪当先说道。
“然后你转手传承下去？教给弟子？”慕青接口，脸上挂着冷笑：“五百很公道，但……立道誓吧。”
“你……”冷皓轩脸色一变，他本来是打算买下来，自己参悟透彻后教给冷雪的。这可是一招杀手锏。
慕青针锋相对，不弱分毫。“怎么？想打架？”
“回头我会让雪儿找你。”冷皓轩眼皮子一哆嗦，闷哼一声，给顾寒留了一句话。当先离开了这里。
“灵石给你。”倒是闫天雪很利索，当即在二人面前立了道誓，然后把灵石递了过来。
一番交易后。
顾寒美滋滋的三千灵石入账，本来他也给慕青拓印了一份，结果她笑了笑拒绝了。
这套剑式威力甚大，但与她道心不符，强行参悟对心境不利。并且告诉顾寒，秦晚清继承了她的功法，所以《圣灵剑法》也不能修炼。
顾寒只能无奈的收了起来，准备等以后卖给钱观，宰他一笔。
回到冷月峰。
慕青在临走时，还特意检查了一下顾寒的身体情况，发现没什么隐患时，才安心的离去。
现在有了灵石，又没了什么事。剩下冷雪和墨云初的比赛他没兴趣观战
自然得抓紧时间，彻底将孤虹剑炼成器胎，并且将真元转化成剑元。彻底踏入筑基之境。
……
充盈的，散发着无匹锋芒气息的白金色剑元，在体内迅速运转。丹田中，一柄精致的小剑若活物般随着剑元的出入，明暗相间的闪烁着。
脱胎换骨的感觉，让顾寒终于彻底明白，筑基境修士的强大，为何筑基修士，会被尊称为真人。
“这是……质变。”
他收回目光，在顾寒方才所视之处，静室的墙上已然留下两个孔洞。较之，从前一道气芒才勉强在墙壁上留下的浅痕的炼气期。这中差距，云泥之差都无法形容。
道心唯我，阻道皆杀！
顾寒心头，莫名涌现八个字。识海一阵清明，再不复从前那种混沌迷茫。
道心初定，灵台已凝。他这才清楚，修仙，修真的根本区别。
何为修仙？
我辈真仙，逍遥天外天。
不入凡尘，不沾红尘因。
不结尘缘，不得红尘果。
驰骋九霄，纵横大千界。
何为修真？
求得本性，真我心中定。
入得尘世，涤洗炼灵台。
不辨是非，善恶随心动。
超脱自在，不朽天地间。
前者修的是道，是求。
后者修的是己，是问。
修真者真正要达到的，是不朽，是永恒，是超脱。
而不是修仙者所慕求的‘朝闻道，夕死而已’。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可以付出一切，不惜以逆道而行。他们并没有将‘道’当成至高无上的存在，他们在想尽办法，参悟，了解‘道’，甚至有野心要取而代之，亦或者更上一层楼。
所以修仙者，又常自称为求道者。但修真者却从不这么说，他们只是问道，悟道，却不求道。后者意在……不朽。
“何为道？”
顾寒再度回想起在赵青云记忆中看到的那一幕。若有所思的闭上眼，似自问自答一般呢喃：“道……为规则，法则。参悟大道，只是一条路，道不通，则逆道而行。一切所为，皆为不朽，皆为永恒！”
“呼……”
良久，他赫然起身，封闭大半年的静室大门轰然打开。
走出房间，顾寒来到院中，目光越过围墙，静看云起云散，漠然开口：“要起风了……”
ps：这是我理解的。修仙，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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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第158章 157：钱观约见，星皇隐秘（）
是啊，要起风了。
流光窜来，绕着顾寒转了几圈，轻轻的落在他掌中。
是一枚传讯玉符。
“有趣，我还正想找你呢。”
他话音刚落，天穹深处徒然传来阵阵雷鸣。紧接着瓢泼大雨哗哗落下。
顾寒身上好像涂了一层油脂，每当雨水滴在他身上时，顺着身体的轮廓悄然滑落。冷风吹来，携裹着浓重的寒意。
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笑声，青年略显单薄的身影转眼便消失在院中。
“雨这么大，道友可要避一避雨？”
扁舟浮于湖面，随着愈大的雨势摇曳晃动着。一席白影缓缓出现在船头。
密集的雨点组成一扇如粗麻一样的雨幕，隐隐绰绰中，布帘被掀开，传来一阵带着笑意的唤声。
“可。”
顾寒站在船头，密集的雨幕无法阻隔二人的视线。他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意味不明的诧异。
不是惊讶顾寒在这种恶劣的天气出现在这里，他是在震惊，顾寒的修炼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算一算，自对方炼气入道，到现在筑基有成，不过四五载而已。幸亏他早有准备。
“恭喜道友了。筑基修士，怕是以后见面，都要道一句真人。”
顾寒揭帘入内，顿然感到一种暖意。随之带着调笑的话语落入耳中。
“叶小白是死在我手里。”望着眼前的旧人，顾寒撩摆坐在他对面，接过对方递来的一杯温酒。
“这并不难猜。毕竟当日你和她同时失踪。随后你无故回到龙渊宗，再出关便是筑基。”
钱观嘿嘿一笑，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不过你可要小心呐，熊小姐对你，可谓是恨之入骨呢。毕竟叶小白算是她自小到大的玩伴，情同手足。”
顾寒笑了笑，不动声色的点点头：“不足为虑，真正要上心的，是她那元丹真君的爹。我想只要不杀她，她爹也不会为了这种小事找我的麻烦。”
钱观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转而说道：“在下特地挑了这么个时间，地方，来约见道友。道友理应很疑惑，但我却丝毫感觉不到，不知是不是……你猜到了我的目的？”
“所以，我来了。”顾寒放下酒杯，抬起头，目光与他的视线交汇。“不知道友，有何指教？”
有些东西，本身就不是什么秘密。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根本没有达到那个层次而已。
比如：四个宗派的真相，星皇宗的存在。亦或者……那个失落的传承？
如果顾寒没有筑基境，还在炼气层次徘徊。如果他没有被选入那个群英册，慕青也不会将这些东西告知他。
那他也不会大胆的将得知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