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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似乎自己所说的确极有道理,居然自己也一下子是豁然开朗,明白了不少。
而风长老也知道,只有让孔瑞到了矿谷,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了他爹娘和苏韵的父亲,他才能够真真正正地走出心障,安心下来,回到宗门努力修炼,所以风长老也就不惜时间,领着孔瑞继续向矿谷中行进。他也知道如今孔瑞肯定是不想着去散功了,就又将所施展的囚龙大法将他调整到了液炁境初期的修为水平。
不一日,孔瑞就和风长老来到了遂山矿谷之中。如今已经是严冬,遂山附近早已经是大雪封山,常人无法出入,但孔瑞和风长老却是十分轻松地就走进了矿谷之中。
孔瑞来到矿谷的谷口,还是依稀感到了那对法力有压制的禁制盘还一直有效,就想到看样子赵二他们也是十分匆忙地就跟着宝塔军走了,这些东西就一直没有好好的收拾整理;放眼看去,谷口原来蛇形的道路好像也都被填平了,再有大雪覆盖,也不知道下面的真实情况;城楼之上原来架着的机弩也都被撤离了,只有几个人在城楼上面不时无聊地巡视一番,分明就是一个十分平和的景象。
孔瑞心中欣慰,没有了战事,这里真的还就是一个好地方,二人就慢慢地走了过去。城楼上的人很快就看到了雪地里的这两个人,但现在早已没有了战事,大家也都不那么紧张,只是等他们走近了才问道:“二位在这样的雪天来到我们矿谷,不知有何贵干?”
孔瑞知道目前张先生在谷中,便道:“我来找张先生。”
那人道:“请稍候,我现在就下去给你们开门。”孔瑞和风长老自然不愿多等,径直就飞了过去。
那人吃了一惊,他是这矿谷中的老人,知道这矿谷中以前的情况,见到孔瑞和风长老驱云过来,就知道这二人不凡,赶紧就多看了他们一眼。一看之下,他居然还就认出了孔瑞,连忙大叫道:“林先生!”
孔瑞和风长老都愣了一下,孔瑞反应极快,知道他当年就是以“林瑞”这个假名呆在矿谷之中,所以大多数人并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当下就笑呵呵地道:“多谢兄台还认识我。”
那人知道当年孔瑞给矿谷帮了无数的忙,连忙道:“林先生客气了,林先生对我矿谷有再造之恩,我们当然都记得。”
孔瑞笑了笑道:“现在张先生可好?”
那人道:“张先生现在一切都好,就在家天天带孙子玩,很开心啊!”
孔瑞大喜,道:“那就有劳兄台前面带路了。”
那人道:“这个理所当然。”说完便领着孔瑞二人直奔谷内而去。
矿谷里面路上的积雪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显然这里面的人还都是花了一些功夫。孔瑞和风长老很快就走到了原来赵二住的院子中。原来,自从赵二领着矿谷中的弟兄们出去之后,而赵秀英却没有一同出去,就留守在矿谷中照顾公公和孩子,还要打理矿谷中其它的事情,这个院子就让给了赵秀英来住。
张先生和赵秀英听说孔瑞回来了,个个都大喜过望,连忙出门迎接。孔瑞见到张先生红光满面,身体和精神似乎还比前些年好了一些,连忙上前施礼道:“学生孔瑞见过先生。”
张先生满脸笑容,道:“好,好,能够回来就好!”孔瑞也连忙给张先生介绍了风长老,如实说是自己在宗门中的师伯。
风长老知道孔瑞也就这么几个值得牵挂的人,尤其张先生又是他幼时的授业恩师;再加上风长老认为孔瑞的许多思维形式也应该是深受张先生的影响,还是颇对他自己的脾气,对张先生也就高看一眼;而且风长老对孔瑞如何在学堂中练出一心多用的能力也颇有兴趣,也想问问张先生孔瑞当时在学堂中的表现如何,便对张先生客气了许多。
只听张先生问道:“孔瑞,你这次回到矿谷中来,是有什么事情?”
孔瑞道:“学生自五年前离开矿谷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这次回来一方面是为了拜祭一番父母,另一方面就是来拜见先生了。”
张先生知道孔瑞现在也是慢慢地远离尘世,真正成为了修炼中人,又看到这一次居然有他师伯跟着过来,就猜到孔瑞可能是最后一次回到矿谷了,再见也是无期,他是人老多情,不由得有些难过起来,道:“也好,难得你有如此孝心。”
孔瑞感到张先生似乎有些伤感,便赶紧劝道:“学生以后还会常回来看先生的。”
张先生知道自己不应该刚见面就想得太多,弄得气氛不好,便连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风长老知道这矿谷应该就是孔瑞这次游历的最后一站,也不催他,就任由他和张先生相互闲聊起来,他却要赵秀英给他安排了一间客房,独自先走了。
第二天一早,赵秀英就给孔瑞准备了一些拜祭用的东西,由孔瑞独自上山去了。孔瑞见到山上那四座坟茔似乎一直有人在照顾,收拾得整整齐齐,不禁对赵秀英等人心怀感激。
孔瑞这些天终于想通了,知道以他现在的修为,是不可能和苏韵在一起的,即使娶了苏韵也不可能和她有夫妻之实,二人天天在一起对双方都没有好处;而且从风长老的口气中,孔瑞隐隐地察觉到了似乎苏韵并没有死,只是不能相见罢了,他的心中才好受了一点;眼下孔瑞也明白了,自己要想为更多人做更好、更大的事,自己就必须要有更强的实力,也就下决心要好好修炼,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
所以孔瑞这一次的拜祭就多了一层负担,知道以后是很难再回来,而且他虽然对苏青云口称“岳父大人”,却对苏韵现在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还是十分内疚;又对着母亲的墓自责了半天,认为自己没有能够完成母亲的叮嘱,照顾好妹妹,忍不住又痛哭了一番。
痛哭了一场以后,孔瑞就感觉轻松了许多,就一只守在父母的坟前。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孔瑞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那里,回到了张先生的院子。
一回到房间,孔瑞就看到风长老和张先生相谈甚欢。风长老虽然没有从张先生那里得知孔瑞是如何练成一心多用的,但却对张先生的学识感到颇为佩服。尤其是张先生所谈多是些十明道义方面的东西,又加上他在孔家镇和矿谷中这样险恶的夹缝中生存过程中的心得,就连风长老这样的人都觉得跟张先生相谈之后,他自己都有些收获。
第二天一早,风长老就带着孔瑞告辞离开了矿谷。孔瑞自己也知道日后应该是很难再回到这里来了,便拜别了张先生,跟着风长老驱云腾空而起。
看着张先生、赵秀英和一个小孩子在院中仰望着半空,孔瑞心中不舍,在半空中又看了看这个对他一生中极有影响的地方,心就彻底放了下来。忍不住心中想着:自己在幼年就来到矿谷,算是悟玄之道吗?这一路走来,又悟出了什么大道来?这大道悟玄到底是什么呢?他虽然不停地在思考问题,足下却不敢怠慢,跟着风长老驱云走了,直奔西南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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