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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一大老爷们,却捏声捏气,画眉涂粉,翘兰花指,死太监也就罢了,竟然如此嚣张,这样罗阳极为不爽,竟然被一个死人妖威胁,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个死太监,没有小弟弟,被人捅屁眼,断子又绝孙,祖坟冒青烟,全家死翘翘……”
“嗖”,一片落叶射来,划过罗阳的脸,血,开始渗出。
“一个三脉七轮都没有打通的废物,我本来不想杀你,但你既然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就当对你方才口无遮拦的小小惩罚,放心,我会给你留个全尸,喂野狗!”
这位满脸褶子的变态大叔话音刚落,身旁的落叶纷纷飘起,随着他的手指,“唰”的整整齐齐排列好,片片剑拔弩张。
“好叫你死得明明白白,在下碎叶成千家叶刃。”
自报家门之后,近百树叶朝着罗阳飞来,速度之快,躲闪不及,只能等死。
碎叶城,千家,千叶刃!
罗阳一动不动,死死盯着他,将他的名字刻在心中,死便罢了,如若不死,必然杀掉千家的男人,操翻千家的女人!
云长白骤然发力,御周身气流,在罗阳身前竖了一面屏障,叶刃“砰砰砰砰”雨点般袭来,全部嵌在透明屏障之上。
“哎唷,瞧我这记性,竟然把你这个御术师给忘了。既然如此,先把你解决!”
叶千刃银牙暗叫,猛然挥袖,近处远处的树叶再次聚集,如无数锋利的刀刃,几乎无死角地向着三人飞来。
糟糕!
云长白终究是低了一层境界,一层境界一层山,越级挑战这种事,没有天时、地利、人和,这种事情就是痴人说梦。
三人身上无一例外,全部被划伤,血染衣裳,如同开出一朵朵大丽花,很是鲜艳。
疼痛遍布全身,麻痹了的肌肉与筋脉。
怎么办?怎么办?
千钧一发,三人命悬一线,被当做废物的罗阳不断问着,牙齿咯咯作响,拳头紧握,青筋爆出,在他看来,被一个人妖搞死,死不瞑目。
顾不得脸上留下的血,罗阳一把拽过翠翠脖子里的五彩神石,几乎出于本能地使劲全身力气,将它摁在自己的腹部,嵌入肌肉,血流不断。
五彩神石遇血,再次发出耀眼光芒,这亮光一瞬间达到最亮,也就是此时,罗阳腹部的黑洞再次显现,将五彩神石吞没,没了影踪。
叶千刃看到眼前少年发疯,有些不寒而栗。他正是循着那颗石头散发的气息而来,但是现在,这石头的气息断了,再怎么费力感应,也徒劳无功。
杀人,剖腹,取石……
叶千刃最讨厌做血腥的事情,眼下看来,不得不做,只是与生俱来的洁癖将会让他犯几天恶心。
第七章 死去活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千叶刃迫不及待要杀人夺宝,罗阳三人负隅顽抗寻觅生路,无奈实力差距太大,片片树叶化为刀,刀刀嗜血,刀刀致命。
“死太监,今天你要是弄不死我,我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操翻你家上上下下的女人!”罗阳用撕心裂肺的叫骂来压抑刻骨铭心的疼痛。
奔赴黄泉吧!
千叶刃发动全身修为,操纵树叶,酝酿终极必杀——叶刃雨!
与前几次猫玩老鼠般的攻击不同,这一次,叶片全部变成金黄色,每片树叶的边缘都散发出罡气的寒芒,挡无可挡,躲无可躲。
也就在一瞬,叶片消失不见,再一瞬,三人感受到来自头顶的杀意压迫。
云长白御气成盾,但盾这才形成,便被雨点般的树叶穿透,撕裂,防护力消失。罗阳将翠翠扑倒,护她周全,嗖嗖嗖嗖……在耳旁呼啸,滋滋滋滋……鲜血涌出,几乎每片树叶都完全没入肌肉。
筋脉,血管,被尽数切断;皮肤,肌肉,残缺不全。
听说有鬼界存在,死后是不是就会去了鬼界重新开始?是不是就能见到出生起便没目睹过真容的娘亲?颠鸾倒凤这么多次,也不知道有没有在翠翠肚子里播下种子,就这么断子绝孙了,想想真有点遗憾。
一旁的云长白也好不到哪儿去,相较于罗阳,伤的更深,体无完肤,血流满地。
眼睛虽然被一层红色烟幕笼罩,但头顶气盾阻挡叶刃时发出的微弱光芒,还是进了罗阳的瞳孔。
这个傻子!
罗阳挤出一丝笑容,侧脸看向一旁的云长白。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在龙悔山遭遇龙蛇时,侥幸保命,在碎叶城还是要死。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罗阳承认是自己作死,把五彩神石当做项链给翠翠,本以为狠狠浪漫了一把,结果把自己给浪死了。
当然,直到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才知道,五彩神石的气息被他身上的龙息遮蔽,但翠翠这样的寻常人不能。此乃后话,略去不表。
都说患难见真情,翠翠见了罗阳的情,罗阳也见了云长白的情,只是此情此景恐怕无福消受了。
再见,我的兄弟!永别,我的情人!
几只食腐白鸦,站在屋脊上,不时发出“嘎”的一声鸣叫,凄厉慎人。
叶千刃飘至罗阳面前,捂着鼻子,一副很是厌恶的神情,脏,实在是脏不可耐。
五彩神石,脏就脏点吧,犯几天恶心也值。就这么想着,手指一挑,地上一片树叶有了生命一样飞起,悬在罗阳的腹部。
“住手!”
方才昏死过去的翠翠醒过来,抱住压在身上的罗阳,忽然发力,将她压在身下。
“我不喜欢杀女人。但我一向尊重女人,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滚开,还是惨死?”
叶千刃翘着兰花指的手,在鼻孔里摸出了一团秽物,捏在指间把玩揉搓了几下,不经意弹了出去,屋脊上的一只食腐白鸦没有丝毫挣扎地坠落。
“不回答,那就是想选第三条路了?我可以把你送给那些一辈子没见过女人的荒兵他们尝尝女人滋味,这主意是不是很合你意?”
叶千刃伸手,翠翠被一团气流扼住脖颈,被狠狠甩向一边,落地的瞬间,无形的重量将她压得丝毫不能动弹。
不能再耽搁了,引来了抢食着,难免又添麻烦。
悬着的叶片,切向罗阳已经血肉模糊的腹部,刚刚落下,叶片被一股吸力狠狠拽住要钻入罗阳的皮肉之中,几乎要挣脱叶千刃的控制,两股力量不相伯仲。
“滋”的一声,叶片钻入罗阳的腹内,再没了丝毫动静。任凭他怎么操控,御气感应,都得不到半丝半缕的回应。
好生奇怪!
叶千刃不甘心,随后又御气操控叶片,都是同样的下场,一枚一枚,如石沉大海。
一百年目睹之怪现状。整整活了一百多年,他从未见过此生怪诞之事,可偏偏这种事就发生在眼前,容不得不信。
准确说,叶千刃懵逼了。
向来淡定从容,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与左而目不瞬的他,开始慌了,白皙光洁的脑门上凝聚了两颗晶莹剔透的汗珠,但那石头绝非凡品,一旦错过,被他人抢去,将是终生憾事。
捋了捋袖子,他伸出多年来一丝不苟保养得纤纤玉手,伸向罗阳的腹部。
不贪不嗔也就罢了,这么一伸,罗阳腹部一股磅礴的力量汹涌澎湃,死死抓住他的手,一时情急之下,他凭百余年修行的力道,硬是无法挣脱。
糟糕!
常在河边走,今天终于湿了鞋。
手挣脱不开,大不了学世俗界那壁虎,断尾求生。可体内的御气也开始从七轮极速流出,到三脉,最后通过手臂源源不断输出。
如着了魔的赌徒,越是想拯救想翻盘,越是输得多输得惨。叶千刃哪怕就是死过一次回炉重造也想不到自己会栽在一个肉身凡胎毫无修行资质的少年人身上。
直到身上积蓄蕴藏的御气几近彻底告罄,叶千刃才知为时已晚,再不脱手,别说修为,就是命也将被吸入这吃人的黑洞。
最后一丝御气,树叶飞起,胳膊脱离身体,消失。
叶千刃,至少在碎叶城,曾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御叶成刃,杀人无数,百十年来,独孤求败,可谓:横行俗世间,作恶不眨眼,高处不胜寒。
夕阳西下,残阳似血。腥味阵阵,随风而去。
远古时,一位“仗剑红尘已是癫,有酒平步上青天。游星气斗弄日月,醉卧云端笑人间”的游吟诗人说过: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罗阳明明觉得自己死了,可还偏偏活着。
一梦醒来,夜色如斯,星辰点点。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消失,骨骼、筋脉、肌肉也都一如往常,之前被叶千刃千刀万剐的时刻真真像极了一场黄粱梦。
翠翠伤的不重,昏睡中,呼吸仍在。云长白气息微弱,断断续续的节奏,随时去找阎王爷报道。叶千刃去了哪里,不得而知,暂时也没兴趣之后,只要等自己强大的时候他还活着就行。
救人要紧!
可是怎么救,谁来救,一概不知。
天眼云家!
就算被逐出家门,但这种时候,总不会见死不救。云长白这么一个被驱逐的家伙都有这么厉害,天眼云家该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第八章 天眼云家()
两人伤势严重,必须缝合伤口,否则一旦开裂,仍将不断流血。
御气境的云长白,本可以很快恢复寻常外伤,但被叶刃强切断了三脉七轮,所以此时的恢复能力与常人并无二致。
翠翠原本碧玉无瑕的姣好面颊上多了几道伤疤,平日里被罗阳百看不厌、百玩不腻的**也伤痕累累,这些令女人引以为傲的资本,如被无情打破的玻璃,碎了满地。
为今之计,只有求助云家。罗阳丝毫不敢耽搁,载着两人,快马加鞭,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一路上累死了八匹追风马。
家出李慕云,不曾羡王侯。李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