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这属于严重扰乱猎妖比赛的行为,如果被校工委知道,唯一的结局就是被拆成木柴塞进壁炉里!”他愤怒的挥舞着探测器,冲到木偶耳边厉声喝道:“让你的主人出来!不要觉得隔着一个滑稽的木偶就可以高枕无忧!!”
戴礼帽的木偶没有理会这位猎委会的高级干事,只是微微歪了歪脑袋,小心避开男巫嘴里喷溅出的口水。
它甚至没有斜眼瞅一眼这位老生,而是始终用它那双狭长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台下穿着各色猎装的年轻巫师们。
“…只有猎委会的工作人员才允许待在这儿!现在,你!立刻,马上,离开这里!”说着,辛相边用力一挥胳膊,用探测器指着小礼堂大门所在的方向。
“啪!”
木偶抬起胳膊,打了一个响指。
“呼!”
一道阴影从黑暗中弹了出来,裹着辛相边的腰用力一拽,把他扯进了讲台后的阴影中。黑暗中隐约传来几声惊叫与挣扎的声音,但很快便消弭不见。
台下的年轻猎手们微微骚动了一下——截止现在,大部分人都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许多人以为这是猎委会为了帮大家降压而给猎手们准备的某个赛前小品。
毕竟这是一号猎场,位于第一大学深处。
没有人会向某些糟糕的方向去想。
除了九有学院的公费生,刚刚从‘失魂’状态清醒过来的郑清。只不过,他也没弄清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除了那个站在台子上做表演的木偶之外。
如果只是一个木偶,似乎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况且墙外就是看台,周围一百米范围内有不止一打的资深注册巫师,甚至老姚都可能在外面,能有什么危险!
思虑至此,他决定暂时观望一下。
当然,在此之前,他已经与周围的年轻巫师们悄悄沟通了一下,确保大家都提高警惕。
“没有人打搅了,很好,很好。”木偶小声嘀咕着,顺手一丢,把那根文明棍丢进黑暗中,然后神经性的笑了两声:“小插曲,不算,这段不算,cut!”
小礼堂里一片安静,台下的人都迷茫的看着它。
木偶一动不动,保持丢手杖的姿势几秒钟,然后‘咔咔’扭了扭脖子,重新‘活’了过来。
它走到台子最前方,张开手臂,微微抬着脑袋,用抑扬顿挫的语调说道:
“非常荣幸见证今天的生死猎赛!”
“我是你们的主持人,夜?幻の影?傀儡师?木偶殿下……当然,这个名字稍微有点长,所以我不介意你们简单称呼我‘木偶殿下’或者‘主持人阁下’。”
说着,它把自己的脑袋连同高帽一起摘了下来,在半空转了两圈,行了一个华丽而标准的‘摘脑袋礼’:“正如你们所见,我是一个木偶!”
木偶的脑袋在它的指尖滴溜溜转着,表情一片模糊,简直让人无法分辨哪里是鼻子、哪里是嘴巴——连带着,它说话的语调也多了几丝颤音。
但这一切丝毫不显得有趣。
反而给人一种诡异、可怕的感觉。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奇葩,总有一些粗枝大叶、脑回路奇特的家伙缺乏对敏感气氛的把握。
“噗。”台下的人群中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声,听上去像是个男巫:“这个小木偶的主人怕不是刚刚中学二年级?起的名字也太逗了吧!”
郑清听了立刻赞同的点点头。
但又忍不住摇了摇脑袋。
点头,是因为这个名字确实有点中二,只不过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这种羞耻度爆表的名字说出来,已经不是一般中二能够解释的了——在郑清看来,重度中二患者已经属于大脑功能失调导致的认知障碍与行为偏差,是病,得吃药。
摇头,是因为他觉得现在不是吐槽这位木偶心态的时候。
“啧啧啧,”木偶主持人扬起尖尖的长鼻子,小幅度晃了晃,嘴里发出一连串咂嘴的声音——在刚刚打完招呼之后,它就把自己的脑袋又重新按了回去。
“这可不行,这可不行。”木偶举起一根手指,在半空晃了晃,然后睁大眼睛,瞪着台下的年轻巫师们,咧开嘴,绽出一个巨大的、充满恶意的笑容:“我刚刚已经说了,你们可以称呼我‘夜?幻の影?傀儡师?木偶殿下’,也可以称呼我‘木偶殿下’或者‘主持人阁下’。”
“这是规则。”
“RULE…NO。1,在猎场上,主持人说的话就是规则!”
“违反规则的……”
木偶抬起手,轻轻搓动手指,又打了一个响指。
一个巨大的嘴巴从天而降,‘啊呜’一口将刚刚发出嘲笑声的男巫吞了下去,而后嚼了嚼,洒落一地温热的血水。
女巫们几乎同时尖叫起来。8)
第二百六十章 大嘴咕噜()
温热的血水滴滴答答从黑漆漆的天花板滴落下来。
落在地上,溅出一片星星点点的图案,仿佛是一朵绽放开的烟花,又像是一蓬盛开的满天星——当然,在铁灰色的地板背景下,这些血滴在色彩方面的视觉冲击力略显不足,但它们温热的触感与飞溅的动态,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缺点。
表现出来,就是血水落下的那一大片区域,所有学生都惊慌失措的避让开,唯恐沾染分毫,仿佛那滴落下来的不是鲜血,而是浓硫酸。
慌乱只持续了几秒钟。
黑暗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快跑!去喊教授!’,许多人终于反应过来,脑筋稍微清醒的,撒腿就向小礼堂大门所在的方向跑去。
“啪!”
主席台上再次传来一声清脆的响指。
一层泛着血气的半透明的薄膜从四面八方涌现,悄然封锁了所有出入口。
礼堂很小,大门距离学生们也很近,但所有试图靠近那丝光亮的年轻巫师,都被天花板落下的一根根青灰色的触角——也有可能是藤蔓——卷起,丢回小礼堂的中央。他们甚至没有机会靠近门口那层光膜。
反复四五人被狠狠的砸回地板上之后,其他人终于学的聪明了一点,不再盲目向外冲去。一些人掏出了怀里的符箓、法器,一些人则抽出了腰间的短刀、背上的长剑,还有的干脆掏出法书,大声吟诵起咒语来。
一时间,狭小的礼堂里咒语并刀剑齐飞,符箓共法器一气乱砸。
主席台上,戴着高帽的木偶主持人不仅没有制止学生们慌乱的逃窜,反而像一个乐队指挥一般,探着身子、眯着眼,挥起胳膊、打着节拍,不时还侧着耳,仿佛聆听哪一片学生的尖叫或者符咒的爆炸更加悦耳。
当然,不论学生们砸出多少咒语,丢出多少符箓,堵在大门口的那层光膜都纹丝不动,连一丝颤抖都没有。甚至那些刀剑戳在光膜上,也只能带起一溜火光。
与大部分年轻巫师的选择不同,宥罪猎队并没有跟着乱糟糟的人群向外冲,也没有掏出符箓、法器攻击那层光膜。而是在郑清的要求下,原地摆出了三角防御阵。
这是猎赛中最常见,也最有效的一种防御类战阵,由三名猎手等边而立,构成外围防线,然后剩余两名猎手在内线做辅助与支援。
“在情况混乱或者情报收集不足的时候,如果已知对方拥有较大优势,那么我方的应对原则应该是‘不动如山,以静制动’。”年轻的公费生盘腿坐在防御阵内,喃喃着,对其他人说着自己的想法。
只不过,拥有这种意识的猎队终究是少数。
毕竟这只是一场新生猎赛,绝大多数人都是抱着参与的心态来涨涨见识,许多参赛者甚至没有完整背诵过《猎赛基本规则》。所以,突然遭遇这种异常情况,自然是手足无措,一片混乱。
“很有道理。”萧笑站在他旁边,手中捧着一个龟壳——他与郑清作为三角防御阵的阵眼,负责战力补充与辅助,张季信、辛、以及蓝雀则站在外围,作为防御阵的基础支撑点。
博士斜乜了郑清一眼,语气略显惊异:“……只不过,这个选择听上去不像是你能做出来的。按照你平常的表现,现在应该率领大伙儿并肩子上才对。”
郑清脸色一黑,最终没有反驳博士的话。
确实,在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确想着与其他年轻巫师一道冲上去,用一沓符纸炸破那层薄膜。但脑海中有个声音反复的、不厌其烦的劝说他,应该理智一点,不能盲目随大流。
所以,他最终有了这个保守的选择。
“并肩子上,那是长老喜欢做的事情。”年轻的公费生不动声色的黑了一把张季信,随即抬起胳膊,指了指头顶的天花板,问道:“刚刚那是什么东西?”
他问的是刚刚吃掉那个发出嘲笑声男巫的仿佛一张大嘴的东西。
如果宥罪猎队打算原地坚守待援,那么必须对这间礼堂中所有对他们有威胁的‘存在’做到心中有数。即便不能消灭,至少也要找到抵御的法子。
“速度太快,没有看清。”博士摇摇头,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但是根据现场残留的麝香味,还有天花板落下的那些仿佛触角一样的藤蔓,我猜上面有一棵变异的大嘴咕噜。”
“大嘴咕噜?”郑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脑海中立刻闪现出一连串的资料——大嘴咕噜,又称咀嚼者,是原产于阿拉伯半岛的一种魔法植物,由蛇蛋中长出的食人花,吞噬一头食尸鬼之后诞生的。因为拥有一张堪比饕餮的大嘴,因此得名。
它的花茎仿佛一条蛇一样,可以匍匐、缠绕、弹射攻击;它的巨嘴中充满獠牙,能够一口吞下一头五百斤的野猪;此外这种植物还长有数目不等‘触角’,这些仿佛蛇身一样的藤蔓能够灵活的捕捉大嘴咕噜感觉范围内的一切生物。
与这些充满攻击性的外表相反,大嘴咕噜的涎水能够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麝香,具有极强的安定静神功效,一些品味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