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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追杀截击(下)()
候封心里给自己一通说教,准备把自己变得冷酷。他刚刚被雨淋了现在的确很冷,长得模样也很酷,但是两者合到一起却不是冷酷,而是忽然打了个哆嗦,俊美的脸上划过一丝不快:“你连麒麟神也不知道?不是在说笑吧?还是说你是麒麟神的用来把手门庭的人不愿意对我说?这也难怪,你本来就不是常人,能任意控制草木的生长,哼,你的来头不小。”
柔昙一怔,指着脚下丛生垫在脚底防止湿鞋的厚草轻柔道:“你说这个啊,我也不知道,我一开始就有这个能力。”
“所以说你不是一般人。”候封似乎一眼将她看穿了,忽而将手探到腰侧,那是他拔剑的动作,他拔剑的时候向来缓慢,装作一副很从容的样子,然后让自己的霄魂缓缓从剑鞘里拔出,那时候对手势必像看见婀娜的美人背对着自己解开腰带进行宽衣一样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等他确认对手已经被震慑住的时候他才苍啷一声快速将余下的部分拔出来,一如宽衣到一半的美人忽然将滑到腰部的薄衫完全褪去露出酮体,不过后者带来的结果是血脉偾张,而前者导致的后果往往是偾张了一地的鲜血。
这柄霄魂带来的压迫力是由内而外的,那种发自肺腑的冷意往往能让人在一瞬间感到刺骨的寒从而十分轻松地打出一个刁钻凌厉的哆嗦。
不过初生牛犊不怕虎,再强大的威慑力在一个不知危险的人面前也起不到丁点儿作用。柔昙不是有血性的女子,杀气对她来讲完全屏蔽,也就是说刚才候封用来展示雄武和威慑对手管用的伎俩失去了效力。对于柔昙来讲,她可能觉得候封刚才的动作是为了让她更清楚地观赏到他的宝剑以便自己看的充分好对其夸奖一番。
然而当候封的剑横在她肩膀的时候她还是楞了一下,然后后知后觉地弱弱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拔剑放在我的肩膀上啊。”
候封面对她的单纯哭笑不得,无奈道:“这把剑随时都能要了你的命,不过放心我不会杀你,前提是你告诉我怎么进麒麟谷,以及……麒麟神藏身何处。”
柔昙不卑不亢地看着他,霄魂反射的月光照在她柔嫩的脸上,在上面映出一道淡淡的浅色光痕,她淡淡地对他说:“我不知道你说得麒麟神是什么,不过麒麟谷在天虞山,你想去直接去就好了为什么要我问我怎么进去?”
她是在装糊涂?候封警惕地看着柔昙,心里暗暗嘀咕,踟蹰半晌道:“你莫非不知道?麒麟谷只有小孩子可以进去,你是唯一在里面生活的成年人,而且你并不会衰老,我在想除非是麒麟神否则你不可能不衰老,要不然就是你和麒麟神签订了什么约定它赐予你长生不老然后你给他看守麒麟谷,再或者……麒麟谷是一片仙泽,居住在里面人都会长生不老。”
候封说着把脸靠了上去,和她贴的很近,几乎要吻到她,柔昙清楚地看见他那锋芒毕露的质问的眼神,虽然很令人反感但是她并不躲,毫不示弱地回看过去,把她真挚清纯的眼光投到候封狼一样的瞳孔里,冷冷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什么是麒麟神,你说的东西我都不知道。”
“我要回麒麟谷了。”柔昙提着裙子慢慢从他的剑下退出来又大大方方绕过他的身子继续向前走完全把候封忽视掉了。候封眉头一紧迅速挥剑想挡在他的面前,然而那柄剑刚刚斩过去还没到她的身侧时地上忽然一棵腰粗的树拔地而起正拦在剑的去路上,他的霄魂剑在他碗口的催动下来不及停下直接朝那棵树奔了过去。柔昙面无表情地继续向前走,连眼睛也没有斜一下,耳边只听得咔嚓一声,霄魂剑锋利的刃已经像切豆腐一样切了进去,候封不屑地翘起嘴。
那样的树木他的霄魂剑还是不在话下的。
然而下一刻,他那张扬的笑意忽然在一瞬间消失了,他亲眼看到霄魂剑将那棵树斩到一半,还没来得及将剩下的一半斩落时刚刚被他斩断的一半儿忽然又活了过来,就像人的肌肉会自动愈合一样,霄魂剑在那棵树上留下的切痕迅速弥合,只在一瞬间那棵树就变成了完好无缺的样子,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清楚地感觉到那棵树忽然对在剑的两侧对扁平的剑身产生了巨大的压力,剑在树木里的摩擦力迅速增强,切砍的速度一滞那股霸道的力量便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他的手腕不堪重负忽然没了力道。柔昙依旧我行我素地悠然前行,而他的霄魂此刻完完全全镶在那棵树干里,就好像是长在里面一样。
感觉受到了侮辱,候封恼羞成怒突然大喝一声,手臂用力一震整棵树轰然崩塌碎成了几段儿。柔昙没什么表情变化,脚下不急不缓还是老样子,候封拔腿奔来,举剑便刺:“不许走!和我回灵枢府!”
柔昙背对着他没有回头,故技重施又是一棵树拔地而起挡在身后,候封的剑毫无疑问地再次刺了进去。
“可恶”候封吃力抽出霄魂剑,双目已经由于暴怒而瞪了起来,数条青筋在他太阳穴旁争风吃醋一条比一条鼓得厉害。眼前的柔昙闲庭信步向前走去,一点儿也不停顿,候封把牙一咬气势汹汹地举起霄魂准备再次出击——
“候封!住手!”
这声熟悉的声音他忍不住回头看去,光影的末处是一个孩子的身影,他弯着腰极其狼狈地站在那里,右臂抱着左臂,左臂的鲜血汩汩地向外冒出,他的衣服褴褛破碎像被人用手撕的,脸上和身上都是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伤口。
他从来没伤地这样惨过,可是他伤的在再严重身体再疲惫仍然中气十足地,用丹田之力喊出这句话力求让她听到:
“柔昙姐,我来了。”
第78章 :形同陌路(上)()
如此狼狈的凤长鸣实在少见,如果说一个主角在危急时刻为挽救局面而粉墨登场的话,最起码背后要配两个跟班的,一个用来保护,而另一个……还是保护。不过就算资金有限请不起那么些群演的话,买两挂鞭炮放放也可以烘托一下气氛,首先声效有了,烟雾特效也自带了,这总比搞些不堪入目的特技要好得多。
不过很遗憾,凤长鸣作为主角没能享受到主角应有的待遇,不仅加班加点,甚至连一场像模像样的出场都不给,有很多人为凤长鸣抱不平说笔者我心肠恶毒的,这个罪名笔者实在是受之有愧,相比凤长鸣面前的候封,笔者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候封的恶毒不光是对对手,他这个人特别喜欢大义灭亲,对于自己的手下他也丝毫不吝啬自己的恶毒功力,利用他娴熟的技艺轻轻松松地就把他们统统给送到了凤长鸣的手里。
凤长鸣这一路磕磕绊绊,总共踩着六个人的尸体,他的手沾满了五个人的鲜血,另一个人的血不幸沾在他脚上,那是宋节。
他脸上的三条抓痕,这是拜站在街中央头戴草帽佩短甲的人所赐,那不是普通的短甲,而是可以伸缩的手甲钩,膝盖虽然也藏有暗钩不过还没等到使出来他就已经输了——没错他输了,凤长鸣并没有杀他,然而慈悲的心并没有换回等同的忏悔,附近埋伏的四个人趁凤长鸣还沉醉在胜利的喜悦中没有戒备的时候突然进攻,与此同时那个已经认输的家伙忽然再度燃起斗志,五个人的进攻几乎是在同时,凤长鸣知道自己中计了,这又是候封为自己设下的埋伏。
人多并不可怕,凤长鸣最大的梦想就是以一当十然后芳名永传,然而面前的这几个人根本不是在打斗!他们就像是被侵略领土之后自发组织的最后一批死士一样,他们那么凶狠,那么致命,招数稀松平常但是那股狠毒的劲儿似乎是要和自己同归于尽,就好像狗的杀伤力不大,但是疯狗的杀伤力就很惊人,因为他们都是失去理智的魔鬼。凤长鸣不知道他哪里激起了这么大的民愤,他不记得自己得罪过这这些人,他从来没有这么被动过,甚至没有机会发动凌空六式进行攻击,对手招招封死,自己被迫无奈只有不停地机械防御。
被逼到这种绝路,凤长鸣已经顾不得自己下手的轻重了。哪怕是自己养的狗疯掉了拼命咬自己自己也不能干瞪眼看着它来咬,他又不是佛,无法依据疯狗的口味决定是在自己的肉上撒盐还是胡椒粉亦或是米醋才能让它吃着爽,他做不到那么高尚。
在机械的防御中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哪里得肉刚刚又被钢刀爱抚了一下,自己的笛子敲中了哪个倒霉蛋的头骨,那个人刚才激愤的一腔热血现在终于可以自由喷薄了,而且明显太过于激愤自己的脸上都被波及到了,鼻子不自觉地就嗅到那种味道,真恶心。
如果刚刚杀了宋节他可以狡辩声称自己是一时激动失手导致的,但是现在呢?自己的意识完好无损,他杀的每一个人都是经过他大脑的控制,因为他的大脑现在就只剩了一个声音: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否则死的就会是我!
人在求生的时候自私心理就会达到全所未有的高度,也只有外界环境极度恶劣求生欲最强的时候,你才会发现人类社会用来维持和谐与约束人际关系千年来积累沉淀的道德文明在瞬间的人性求生的贪念面前显得不堪一击。凤长鸣那时把所有的仁义道德全部抛之脑后,等到最后一个人在他的掌下扑通一声跪倒时,他忽然像清醒了般,有了些许的内疚感。他的视线移到那个跪在他面前的人——他被凤长鸣的一掌震碎了心脏,眼珠还没来得及闭上,挥舞大刀的手瞬间没了力道,大刀受到的重力被无限放大登时垂落,与他的膝盖一并与地面做了次亲密接触。
凤长鸣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左手的伤口由于伸拉现在又裂了开,刚才那些家伙显然是知道自己左手有伤都试图在自己的左臂讨些好处,估计都是候封处的馊主意,还好他们都没有得逞。凤长鸣咬着牙,委屈地料理了下自己的左臂,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