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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是谲戒?”苏东何最先发问道。
谲戒很郑重地看着苏东何,问道:“你们两个,哪个是把西爵王杀死的人?”
凤长鸣果敢地接口道:“是我。”
谲戒看着这个接话的男人,惊诧于他竟然半点儿杀气都没有。谲戒觉得奇怪,疑惑道:“就是你?你有这么强的实力吗?”
凤长鸣没有理睬谲戒,倒把谲戒的胃口吊了起来,他淡淡一笑,说:“你这个样子倒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不如我们走两招试试看?”
谲戒这个慈眉善目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他内心有多邪恶。凤长鸣很不客气的道:“谲戒,你少在这里废话。你心里想到什么勾当,就不用掩饰了吧?直接放马过来,我接战便是。”
谲戒看不透凤长鸣的冷静是不是装出来的,可是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能镇定自若,哪怕是装的,也叫谲戒甚为佩服了。
谲戒还没有说话,凤长鸣却缓缓地抽出了思若笛,阴着脸提醒苏东何道:“小心点儿,这家伙身上穿的是紫璞铁,六界最坚硬之物,没有什么东西能将它刺破。”
第816章 双雄进击(中)()
“你忘记了,玄妃剑是可以的。”
就在凤长鸣的话音落去之后,这一声如花铃般地声音响起,简单而不做作,却情不自禁地带上了一种冰雪般的凄恻。
凤长鸣的思若笛攥在手里,可是手臂的动作却已经停住了。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他倏然别过头,看着声音的来处,只见何怜月一身白衣,长风玉立地站在冰雪之中,端着的手臂是那把无坚不摧的玄妃剑。那一瞬间,凤长鸣仿佛回到了初见。可是他的大脑却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他的眼睛睁得极大,也正因为如此,冷空气在他的眼珠上液化成一层薄膜。
何怜月的目光从凤长鸣的脸上快速地扫了过去,在他鬓角的苍白停顿了一下,又看向谲戒,咬字清晰:“翠微宫人郁潇,奉宫主纭湘之命凭此剑斩取谲戒项上头颅。”
凤长鸣踉跄地向何怜月走了两步,脸上浮现出又惊又喜的表情,何怜月似乎是向后退了一下,又似乎纹丝未动,想必是被风吹得有些晃动了吧?反倒是凤长鸣突然停住了,他的嘴唇发着抖,目光紧紧地盯着何怜月,可是何怜月却未曾施与他一点儿目光。
“潇潇,我……你好吧?”凤长鸣的声音很低,稍稍远一点儿或者耳朵迟钝一点儿都听不到了。
多么熟悉的称呼,她已经好久没有被人这样叫过了。此时听到这歌简单的称呼,心头竟然有点儿隐隐作痛。
这种感情,就像是用指甲刮流血的伤口,嫩红的心头肉被一层层地刮成卷,鲜血直流。
“我很好。”何怜月回答说,抬起头来看着凤长鸣,平静的脸干净地像一张白纸,什么东西都没有。
“玄妃剑?”谲戒很感兴趣地看着何怜月手里的玄妃剑,淡淡地开口说道:“我记得,东瘿王就是因为这把剑险些丧命的对吧?也真有你们的,区区几个人族的杂碎,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此正好,你们三个一起上吧!”
苏东何迅速地将判官笔抽了出来,毫不畏惧地站了出来,光是那股气势就丝毫不输对方。
凤长鸣回头看了眼谲戒,默不作声地将思若笛从右手交付到左手,然后将右手向何怜月伸了出去。
他的目光藏有期待,他觉得何怜月能够理解他的。为了不产生歧义,他甚至将自己的意图说了出来。
“把玄妃剑给我吧潇潇。”凤长鸣说。
何怜月微微顿了顿,然后目视前方,施施然地迈步过来,然后目不斜视地从凤长鸣的身边走了过去。
凤长鸣的视线落在何怜月的身后,那里空荡荡的一片,没有什么东西留下,他有点儿不甘心,没有办法接受何怜月就这么从他身边毫不犹豫地走过去了。
何怜月走到苏东何的身边,表情冰冷,优雅地伸手将玄妃剑从剑鞘里缓缓地拔了出来,纯黑色的剑身,血红色的剑气粒子在其周围包裹盘旋。何怜月平视前方,将剑鞘向一旁的雪地丢了过去,剑鞘登时斜斜地插在雪地上,凛然的样子像一座墓碑。
凤长鸣木木地转过身去,那一瞬间,他似乎已经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姑娘了。
何怜月的冷漠,甚至比第一次见到她还有令人透不过气来。不过那个时候他还有闲情逸致陪她玩上一阵,可是现在,他却进退维谷,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转瞬之间,北霖王已经率先冲了出来。北霖王的实力有目共睹,打斗起来简直就是无所畏惧,苏东何与何怜月两个人立刻攻了上去,玄妃剑剑气凛然,锋利无比,苏东何手中的判官笔点刺之间也是干脆老道,威力不俗,北霖王孤身一人面对两个人的攻势竟然一点儿都不显弱势。要知道这个时候的何怜月已经不仅仅是一身凡体,在翠微宫的这一年里,尽管是文修为主,武修为辅,然她却也有了些造化,她天生聪明,将这些心得运用到自己的剑法当中,威力大增,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而苏东何这一年也刻苦修炼,实力有了质的飞跃,也不可小觑,可尽管如此,两个人也没有办法在北霖王的身上捞到半点儿好处。
凤长鸣木木地看着他们三个人交手,虽然很想冲过去出手,可奈何他的身体就是不听他的使唤。
凤长鸣看着这两个人战斗的身影,本能地想到了很久之前的自己,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是个意气少年,那个时候的自己,是站在何怜月身边的。可是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沦为了路人。
“小子,你在想什么?”
正当凤长鸣陷入回忆里的时候,头顶上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凤长鸣抬头看去,之间谲戒就在他头顶上空,正微笑地盯着自己。凤长鸣的眼神黯淡无光,像是蒙上了一层灰。
“听说你的身体里,有麒麟神?”谲戒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凤长鸣灰色的瞳孔,脸上的笑意带着一丝挑衅与贪婪。
凤长鸣没有回话,而是在停了片刻之后忽然发难。霸道的元力被凤长鸣熟练地掌握在手中,即使许多时日没有使用,可是如今却没有生疏。凤长鸣快速跃起,如同一只轻盈的灰鹤,动作矫捷而迅速,眨眼之间已经跳到了与谲戒平齐的高度。谲戒的脸上是波澜不惊的表情,然而凤长鸣手中的元力在一瞬间变成了劈啪作响的雷光,他才忽然间觉得不妙。
谲戒哪里知道凤长鸣拥有纭湘的记忆,掌握一定的仙术,并且能够将元力熟练地转化为仙术呢?
龙怕扒皮虎怕抽筋,凤长鸣深知天妖最怕的便是雷和火,因而他上来便是一招雷灭,手掌携带着雷霆之光,毫不留情地向谲戒的身上砸了过去,谲戒立刻伸手阻挡,可是他紫璞铁的盔甲挡得住物理攻击,可是这雷霆之力却是无能为力了。
谲戒只觉身上一阵麻酥的灼痛,立刻一掌拍出一团妖瘴,将凤长鸣这一招化解开来。虽然这一招没有得逞,可是还是令谲戒的手臂狠狠地痉挛了两下。
第817章 双雄进击(下)()
谲戒刚才那轻蔑得意的面色消失了。他意识到眼前的看似沧桑的家伙其实有很强的力量。怪不得连东瘿王和西爵王都栽在他的手里,谲戒对与人界的镇妖师有很深的研究,可是却一直不知道,原来他们的元力居然也可以如此变换。
凤长鸣凌空舞浮在空中,目光淡漠而无神。
这一次交手,谲戒对凤长鸣的实力已经初步有了定论,他不敢轻敌,立刻冲杀过去,几乎动用了自己全部的力量。而凤长鸣也不含糊,知道物理攻击无效,因而屡屡出手都是清一色的仙术,或雷灭、火葬,或厉火擎雷,七雷聚火。凤长鸣仗着自己的仙术新奇,竟然与谲戒难分难解。
其实这件事不足为奇。
谲戒的出身不过是一名妖族炼药师。在炼药师的队伍里,他算是比较特殊的一个,因为他走的邪门歪道,专门炼制一些使天妖癫狂的毒药。靠着这些毒药,他迷惑天妖部族,成为小的首领,逐渐成为了妖族的领袖。如今他已经雄踞于妖界,因而不再需要毒药蛊惑天妖了,但是这丝毫不能改变他是个炼药师的事实。
在炼药师的队伍里,他算是战斗实力最强的。在历代天妖领袖中,谲戒算是炼药能力最强的。
在天妖这几个天王之中,东瘿王的实力其实最弱,然而靠着可以称得上是绝对的物理防御,因而成为一王也不算浪得虚名。在他之上的,则是南岑王,南岑王是个十分谨慎的家伙,身材不强健,却有着一颗很冷静的脑子,不过缺点是他这个人不知变通,为人愚忠。再之上的则是西爵王,西爵王擅长妖瘴变化,以法术见长,为人阴险,手段毒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过西爵王对谲戒却是说一不二的忠诚。再之上则是北霖王。北霖王身为四大妖王当之无愧的最强之人,拥有妖界无双的空中战斗能力,动作灵活,力量又十分强悍,即使是陆战,他有肩头双蛟的辅助战斗力也是远超常人,而且六只眼睛,足够做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防御,战斗力非比寻常。
而谲戒的实力,勉勉强强地能够在东瘿王之上。谲戒的紫璞铁做不大东瘿王的如影随形,可是在战斗中却也基本上可以称作绝对物理防御了。除此之外,谲戒与东瘿王互有长短,整体稍稍比东瘿王强上一点儿,但是十分有限。
当年的凤长鸣完全不是东瘿王的对手,一来是因为自己的力量有限,二来是因为当时的凤长鸣还没有学会仙术,面对绝对的物理防御紫璞铁根本束手无策,因而才会败下阵来。可是如今,凤长鸣早已经不是当年的自己。实力的增强来自两个方面,修为和经验,因而面对谲戒,他能够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避免落入被动的局面。
与此同时,在雪地之中前行寻找饕餮的沐雨霏与洛睿师姐弟二人陷入了一场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