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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醺道:“我准备雇条船,我们走海路。”俞恪衷作为联合发起人立马站出来:“你傻么,现在冰冻三尺,怎么行船?”朱文定咳了咳,扯了扯俞恪衷衣角,提醒道:“那个,咱这里的海,冬天不结冰。”俞恪衷啊了一声,欲盖弥彰道:“不结冰也不行啊,去哪里弄那么些钱雇船家啊。”
邓醺安抚:“这个俞兄不必担心,钱的事我负责就好。”
俞恪衷又啊了一声,转而训导他:“有钱你也不能任性啊。”
邓醺的眼里划过一丝失落,叹了口气,喃喃道:“也罢,馨妹还说想看看冬天的海是什么样子呢,看不成就看不成吧,以后再找机会。好,我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她。”说罢起身欲走。朱文定和俞恪衷一听此话赶紧异口同声地:“走,怎么不走,谁说不走海路的?”
趴在桌子上听三人争吵的路人凤长鸣觉得事情不对,略显诧异地爬起来:“诶不行啊,我还要回……”他的中阳山三个字还没说完就被朱文定抢先一步捂住了嘴,直接拖走,一边拖还不忘一边安抚邓醺:“一定走海路,放心,一定走哈。”
直到将凤长鸣拖到了安全范围朱文定才将凤长鸣放开,凤长鸣使劲擦了擦嘴,怒视着他道:“干嘛,我还要回中阳山呢,走水路我怎么回中阳山啊。”
朱文定定定地瞧着他想了想,突然不怀好意地问他:“诶,你不去找你的那个什么苏若雪了?”
朱文定这家伙记性真是好,凤长鸣做梦喊过一次苏若雪的名字他竟然记到了现在,不去参加高考真是可惜了。
凤长鸣扭捏一番,踌躇道:“我这不是离开中阳山太久了么,万一掌门发现了我离开无极峰肯定要治我得罪,所以我还是早些回中阳山为妙。”
朱文定做了一个了然的表情,点头道:“那也好,我们走海路,会经过环阶湾,你在那里下船,之后向西走就是你们中阳山的无极峰,到时候我会用通心给你画份地图,包你能回去。”
凤长鸣犹豫了一会儿,将信将疑道:“你所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朱文定一口咬定。凤长鸣点头:“那好吧,我就委屈一下自己满足一下你们两个人的兽(和谐)欲。”
兽(和谐)欲?诶凤长鸣你回来把这话说清楚,别走,我叫你别走,啧,别走不是叫你跑……
邓醺办事利索,或者说是钱的办事利索。在邓醺的金钱诱惑下本以为无人问津的差事竟然炙手可热,众多船家挤破了脑袋想接这个活儿,差点就闹起纠纷。邓醺财大气粗,左挑右选,最后一艘相对豪华一点的渔船深的邓醺的青睐结果成功中标。
渔夫姓李,自八岁下海已经游走于海上四十余年,可称得上是好手。冬天冷,环境恶劣,渔夫们没有学到吃苦耐劳的精神所以都不愿意下海,但是在金钱面前李渔夫变得勤奋好学,立即熟练掌握并应用了吃苦耐劳这项技能,所以毅然决然的决定破一次例,冬天下海。
李渔夫的船很大,与其说是渔船倒不如说是货船。这艘大船只载了十个人不到便要大张旗鼓的一路南下,实是大材小用,不免要被人指责浪费。但是当事人绝不会这么想,他们只是想着坐这样一艘船出行被别人看到应该很是气派,气派,就够了。这个观点很好的解释了邓醺为什么要坐船,尘馨是个幌子,可信度不高,归根结底这叫炫富。但是当事人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冬天大家足不出户消息闭塞,根本没人会看到你,更谈不上夸一句气派。放眼望去茫茫大海无边无际,广袤地仿佛整个天地都只剩了这腥咸的海水,自己的船虽然感觉十分气派,但是在海洋面前也不过尔尔了。
站在主观的角度,这艘船可真是像模像样,价钱也是像模像样。五人在舱里拥了一个火炉,锅里咕嘟嘟煮着鱼汤,尘馨手巧,在旁边小心伺候着。朱文定和俞恪衷在一旁铺了毡子小憩,几个人的小日子过得十分悠闲。凤长鸣很好奇他做为一个捕快从哪里赚来这么些钱。邓醺纠正他:“错,是捕头,捕头。”
无奈的凤长鸣只好由着他:“好好好,捕头就捕头,话说你是怎么混到捕头这个职位的啊?”
混到?邓醺表情不爽,哼哼道:“我可是凭本事吃饭,只要我出马没有盗贼能逃过。大理寺早有提拔我的意思,只不过我不喜欢推辞了,这次之所以向上申请任职是因为找机会解救馨妹罢了。”
看着凤长鸣那不屑一顾的表情,他炫耀道:“你是不是还对我料事如神感到奇怪,其实我们木婴一族有个秘术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叫。”
凤长鸣灵机一动,接口道:“与植物通心!”邓醺赞叹的看他一番,点头道:“对,就是这个。做捕头的时候我用与植物通心获取信息破获的案子无数,前些日子你们私入皇宫时我也用了此术,所以知道你们的行踪才会设计等你,顺便给你煮茶喝。”
邓醺邪邪地看着他笑,好像为自己成功玩弄了别人而开心。凤长鸣一听到煮茶那两个字便想到当初陷了他的套,气就不打一处来,气愤道:“对,你不说我还忘了,你当初为什么给我那晚毒茶,我昏睡对你有什么好处?”
邓醺对凤长鸣的诘责不以为意,淡淡的喝了口热茶,解释道:“当然有好处,我本想借武卓然和子魇之手除掉朱文定和俞恪衷,免得他们和馨妹有什么瓜葛,但是有你在武卓然他们便有点难下手,所以才下药让你昏睡。后来我听到贞华园有打斗的声音,猜想是近卫和他俩交手里了,后来声音消失我才将你叫醒,谁知道竟然是他俩在内讧,失策,真是失策。”
他光明正大地讲着自己的诡计,竟然淡然自若一点儿也不羞愧,他饮了一口茶,继续道:“至于你,我原本是想利用你的虫子逃离皇宫的,不过由于我的失策,事情便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凤长鸣凝视着他,原来他竟然设计了这么大一个圈套,利用了所有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他看着他,表情厌恶:“你这个人好阴险。”邓醺轻笑,挑了挑眉无所谓地道:“哦,是么?狡诈自私其实这是木婴族的共性吧,否则他们两个为什么有本事不使出来而让你冲在前面卖命?”
这个……凤长鸣一时语塞,突然感到一阵恐惧。他说的没错,为什么朱文定和俞恪衷有本事却不在自己面前展示呢,说是深藏不露,但是在第一次与武卓然交锋的时候他俩也是弃他而去,深藏不露也不是这么个深藏法吧。他回头,尘馨表示锅里的鱼不够,朱文定立马献殷勤,起身在手里扣了一把银针来到船头,向水里刺鱼去了,不一会儿就刺到了几条海鱼,他向李渔夫借了张网把翻肚浮上来的海鱼捞上来,又辛勤地开肠破肚,动作之快堪称鱼贩子中的武卓然。
第42章 千里船行(下)()
“一个精通银针暗器,一个可时筋脉扩张成为力士,拥有这样的力量可是却让你一个人面对武卓然,你不觉得奇怪?”邓醺试探他的心理防线。他不愧是做捕头的,循序渐诱之能真是绝伦。凤长鸣对他俩的感情深,不想去怀疑他俩,虽然心里动摇了但是依旧嘴硬:“这里面是有原因的,你不要离间我们的关系。”
邓醺看着他已经心虚的表情不禁好笑:“对呀,这里面的原因是什么呢?”凤长鸣再次语塞,邓醺笑,不等他回答自己回答道:“原因便是他俩利用你的力量牵制住武卓然,而且要表现的像一个无能之辈才会让你心生好胜之心甘愿为他们卖力,他俩为达成目的自然可以弃你死活于不顾大摇大摆地去救馨妹,这便是原因。你可能不愿意相信,不过人心就是这样。人心叵测,自私,自利,这里面,我们木婴一族当仁不让。”
他将这么大一个屎盆子扣在自己的种族上不禁不惭愧反而有些骄傲,这真是让人难以接受。不过木婴一族的确如他所言,奸诈狡猾,极尽自私只能是,这一点还真是实至名归。
凤长鸣听他所言突然感觉到这个世界太黑暗了,他一个初出江湖的小少年竟然被三个木婴族利用至今,直到此刻还是被人给揭示出来才能领悟,他是在太嫩了,走江湖没有点儿心机那么只能像他这样被玩弄于股掌,耍的团团转。
不过像这样所谓的走江湖,玩弄心机,对所有人都心存顾虑,以假面示人,笑里藏刀这样的伎俩,我凤长鸣还真学不会,也不屑于去学。
“可能人心果真如你所言难以窥测。我初入江湖,你们木婴族还真是给我好好上了一课,人与人的关系还能这么微妙,我真是受教了。不过至于你所说的人心我也有自己的看法。我想人心这块东西你给他冰它便是冷的,给把火他便是热的,再叵测的人心我想对待方式不同结局也会不一样,我现在仍记得朱兄和俞兄在最后和我们并肩作战的时候说的那些话,所以我想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人心这东西固然如你所说的黑暗,但是这里面流的血可是鲜红的,这一点,我们不可否认。”
凤长鸣感情到位,说的话也很到位,竟然给邓醺说的有些动容了。他若有所思地衔起杯子,细细的嘬了一口,低头想了一会儿,又抬头对他一笑:“或许,你说的也对,人心这东西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说的清的,我们只不过是各抒己见罢了。”
不多时,尘馨招呼大家刚煮的鱼汤出锅了都来尝尝鲜。凤长鸣闻着诱人的鱼香早就忍不住了,赶紧从毡子上坐起来,对邓醺兴奋道:“走了邓醺我们不聊什么人心了,喝尘馨煮的鱼汤去。”邓醺起身严肃地瞧着他,也不动,只是不快地挤了一下眉,冷冷道:“要叫姐姐。”凤长鸣看他这幅死板的样子无奈摇摇头,随即提高音调拖长了声音:“是,邓醺姐姐!”
伴随着大家的哈哈大笑,邓醺脸上的严肃再也挂不住了,瞬间憋成了正宗的环保安全的绿色。尘馨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