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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唐越还觉得没什么,可是吃过两口饭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偷偷地打量起凤长鸣与何怜月的脸色,发现何怜月脸上得意的笑似乎似曾相识,他默默的联想到刚才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越发觉得自己再次被何怜月骗了。
不过被喜欢的人骗也算得上是一种畸形的幸福吧?唐越纠结了一会儿,于是释然。
一般来讲,大难临头之前,周遭总会有些异常,否则会显得这场灾难出师无名。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灾难通常都会派些小喽啰前来捣个小鬼来引起人们的不安。不过现下苏家并没有什么异常,唯一拥有的只是令人不安的阒然寂静。窗外的阳光仿佛是一张砂纸,不停地蹭刮着世间的生灵,房顶的琉璃瓦被晒地滚烫,连狸猫都忍受不住,于是跳下来,跑进屋里蜷着身子窝藏在凳子底下的阴翳处骨碌碌地唱起歌来。
何怜月不是很喜欢这种毛茸茸的小动物,狗也好,猫也罢,她都不喜欢。当然不喜欢并不代表厌烦,她只是将它们看的寻常了。她实在搞不懂那毛茸茸的一团到底有什么好的,领出去一点儿也不威风。
倒是唐越觉得有趣,于是也不顾狸猫的抗议,仗着人高马大将它从凳子底下捞了出来。狸猫困乏地眨眨眼,扯着嗓子喵叫了一声,亮出了一对儿悬空的锋利前爪。唐越越看越喜欢,于是将它放在自己腿上。小狸猫似乎和他有种莫名的亲切感,立马安静下来,不哭不闹缩成一团继续大睡。唐越一边帮它顺毛一边笑呵呵地道:“这小家伙,一点儿危机意识都没有。”
此时下人已经来收拾了碗筷,三个人仿佛各怀心事,各自占据着一把凳子彼此不言不语,成鼎立之势。不过细看还是能够看出来,何怜月与凤长鸣的距离是远远要短于唐越的。
唐越的这句话打破了原本美好的寂静,凤长鸣看着那只小狸猫,好奇道:“这么久了,不知道苏伯伯商量完了没有。”
唐越的手在小狸猫的身上缓缓地抚摸着,闻言低头轻笑,道:“你是着急想见什么人了吧?”
为了离间凤长鸣与何怜月的关系,方便唐越见缝插针。所以不难猜出唐越此言的宾语定然是苏若雪,这一点凤长鸣很聪明地猜到了,而何怜月为人聪慧,自然也不糊涂。她重重地看了眼唐越,俨然道:“你小时候就没有因为这张嘴挨过打么?”
唐越漫不经心,呵呵道:“看不惯我的人倒是有很多,不过可惜他们都打不过我。”
凤长鸣挑着眉头蓦地一声冷笑,摩拳擦掌起身道:“是么?我怎么好像记得有人被我打得差点儿颈椎骨折,不能转头而在床上躺了几个月呢?”
唐越面不改色,心平气和道:“本少爷身子骨弱,不经打。不过你若犯贱想叫我动手给你松松筋骨的话我倒是十分乐意效劳。”
火药味顿时浓了起来,虽然唐越表面上平淡如斯,其实言语中的对抗意思已经昭然若揭。凤长鸣满脸的不屑,注定了是要与唐越一决高下。何怜月虽然是这件事情的挑唆者,到了这个份儿上也不能坐视不理,于是从中调解道:“你们两个人,有火的话留着在天妖身上发泄,窝里横算什么能耐?”
唐越撇撇嘴,摸着小猫的头一本正经道:“我可没有什么火气,我一直都在和小猫儿玩呢,是不是啊猫儿?”他低着头,笑眯眯地看着小狸猫,小狸猫懒懒的叫了一声,似在附和。
何怜月重重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对凤长鸣道:“走,长鸣,我们去外面走走。”
和唐越共处一室凤长鸣早就烦了,只不过一直不好意思开口撵他走。好在何怜月开了口,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凤长鸣想到这里果断的点头说好,然后厌恶地看了眼唐越,径直走到何怜月身边两人一并走出房去。
门关上的一刹那,刚刚偷跑进来的光线便被挤死在门缝里,呼号不得。唐越被笑意丰盈的脸忽然就那么冷了下去,也许太突然,连猫儿都觉得不太对劲,仰起头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朝它喵叫。唐越眼神空洞,手依旧机械地在猫儿的身上律动,喃喃似得道:“还真是叫人寒心啊。”
安静下来的屋子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缕光线从窗户里投掷下来,照亮了对应的地板。小狸猫从唐越的腿上跳下来,几步跑到光亮的地方,坐在后腿上逆着光安静地仰望着,神态虔诚如佛前的僧侣。
出了门,何怜月便一脸严肃的对凤长鸣道:“你何必和他较劲?”
凤长鸣气不打一处来:“较劲?我恨不得揍他一顿,真是的,你说天下怎么会有这种人?我真是受够了。”
“那还不是你叫他来的?”何怜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道。
“我……”凤长鸣还想争辩,却陡然间没了气势,只好妥协地自责道:“我当初也是想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早知道他是这个样子我就不叫他来了。”
何怜月叹了口气,说:“你就多担待一点儿吧,他心眼又不坏。”
“人是不坏。”凤长鸣无可奈何:“可是他欠扁啊!”
何怜月笑瞪他一眼,伸手一戳他脑门儿,笑嘻嘻地道:“对,他们都不好,就你好。”
看着何怜月这样,他蓦地笑了一下,刚才怒意登时消了大半,于是抖擞一下精神,如释重负地看向何怜月,道:“算了,不提他了,我们四处走走,顺便看看苏伯伯他们有没有商议完。”
何怜月点点头,爽然道:“好。”
'4717'第295章 进退之时(下)()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四处散步。由于特殊原因,苏家的大部分仆人都被遣送掉了,两人这一路也撞到了两个拎着包裹行色匆匆的仆人,他们对二人讲是苏老爷叫他们走的,过了今晚若是没什么大事再回来,说完着急忙慌地走掉了。凤长鸣与何怜月对视一眼,觉得府里下了这样破釜沉舟的决定,八成已经是定下要坚守在这里了。
果不其然,两人再向前走了几步,又遇到一个拎着包裹匆匆走来的女婢。二人刚刚见过她,便是刚才搀扶过苏老夫人的。她见了二人立即神色紧张道:“两位客人在这里?真是巧,也无需我再去客房跑一趟了,苏老爷在大堂等着三位呢,说是有要事。我这边就先走了,无法相送二位了。”
何怜月颔首,俨然道:“无妨,我们自会前去,这位姑娘请便。”
那婢女点头告别,便匆匆去了。
何怜月远目望了下离去婢女的背影,无端地叹了口气,怆然道:“看来苏老夫人的话真是金科玉律,苏景楼做了这么久的当家都没办法说服她。”
看着何怜月的样子,凤长鸣冷笑一声,道:“想来这苏老夫人年轻的时候也定然是个执拗的霸道女子……”说到这里他忽然笑了笑,揶揄道:“和你有的一拼。”
何怜月瞪着他,恶狠狠地道:“我很霸道,很执拗么?”看着凤长鸣狡黠的笑,她顿了顿,移开目光妥协似得道:“就算我很执拗,可是也会分人啊。尤其是到了苏老夫人的这个岁数,我一定不会像她这样和咱儿子拗的……”柏渡亿下 潶演歌 馆砍嘴新章l节
刚说完还没觉得什么,而一旁的凤长鸣却蓦地愣怔了,何怜月见他愣了,一边眼神无辜地端详他一边不由自主地回溯起刚才自己的话,半晌也愣了,愣完之后登时红了脸,看着凤长鸣的眼睛支支吾吾地:“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凤长鸣眨眨眼,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微微一笑道:“你喜欢男孩儿啊?我喜欢女儿,要不咱俩生两个吧?”
何怜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调戏啊!然何怜月还很理智,觉得就这么被他调戏太没面子了,于是理直气壮地道:“你说生就生呀?那东西……又不是说想要什么性别就能生什么性别的。”
凤长鸣抱起双臂,一脸严肃赞同似得点点头,说:“这话有道理,不过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多生几个,什么时候既有男孩儿又有女孩了我们就不生了。”
何怜月气愤地指责:“又不是你生,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说完觉得不对劲,于是又理直气壮地补了一句:“我又没答应给你生。”觉得还不对劲,破釜沉舟地再补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要男孩还是女孩儿跟我没什么关系。”
凤长鸣肚子都笑疼了,何怜月看着他的样子脸上烧着了一般,明明很气愤很心急,却不知道该作何解释。半天凤长鸣直起身子来笑着无奈道:“怜月,你刚才那副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何怜月生无可恋,一脸黑线道:“我们换个话题吧,好么,要不然我觉得我这辈子就毁在今天了。”
应何怜月的提议,之后两个人换了话题,气氛恢复地还算差强人意。不多时两个人来到大堂,然还没进去便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从大堂里面匆匆地跑了出来,只见她穿着一身青色的襦裙,头上也没有什么繁琐的装饰,素面朝天地,看样子应该是个普通的下人。只不过她的模样煞是好看,气质婉约灵动,温慧地如同春风里的兰花,虽然面色之中略有消沉,却依然掩饰不住她是个美人这样一个铁一般的事实。她没见过二人,所以初见之下有些发愣,凑巧的是双方的行进的方向正好相逆,所以理应要有一些不可避免的接触。然而那女孩儿似乎有要紧的事做,所以并没有和他们产生什么对话,凤长鸣二人也只是将她当成了下人,没有主动搭讪,于是双方就这么擦肩而过了。
那一瞬间,有清新的味道扑面而来,十分暖人。这股暖意随着女孩儿的匆匆离去一并消退去,像是没有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似得。
一旁的何怜月忍不住感慨:“一个天妖弄得整个苏家上下人心惶惶,这些下人都各奔东西避难去了,里面的战斗力也所剩无几,真不晓得苏家为什么还要固执地坚持。”
她说着,颇有神采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