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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脸色苍白,眼中颇有怯色。凤长鸣眨眨眼,关切道:“怎么了怜月?你晕高么?”
何怜月说不出话来,只是蓦地咬了下嘴唇,目光躲闪。凤长鸣十分霸道地将她向怀里一捞,把她的头摁在自己的胸膛上,教训她道:“真是的,晕高也不说一声。这下子不怕了吧?”
眼前忽然变成了凤长鸣的胸膛,何怜月稍稍一愣,感受着他坚实的怀抱心里顿时踏实下来,于是低低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她一双小手冰凉,想必是吓坏了,凤长鸣毫不犹豫地分出一只手来,将她的两只手都塞到自己怀里捂着。
坐在虬龙前端的唐越十分幸运地没看到这一幕,否则以他的心里承受能力非一头栽下来不可,这么高的地方栽下去必死无疑,于是唐越也将变成史上第一个被人秀恩爱秀死的人。
虬龙的速度很快,穿过朵朵嫩云,与数只飞燕擦肩,其在空中潇洒自如宛如蛟龙入海。凤长鸣低头放眼望去,地面上的微小建筑被一一掠过。曾闻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如今这般凤长鸣凌驾于大地之上,蓦地产生了一种豪迈自由之感,顿觉心胸之中坦荡至极!
何怜月看不见外面的东西,晕高的感觉好了许多,她一双手明明被凤长鸣捂地暖和了,却迟迟舍不得拿出来。她问凤长鸣:“我们到哪儿啦?”
虽然风大,可是她在他怀里,所以这声音就异常清晰。凤长鸣告诉她,说:“快了吧?我们还没到启良呢!”
何怜月哦了一声,继而感慨:“大顺真的好大啊!和它一比雏萝岛实在是太渺小了,这么大的地盘,这么多的地方,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将它看完了。”她仿佛喃喃,话语中颇有遗憾。凤长鸣开导她,说:“我们就一直走一直看,什么时候走不动了就停下,像中阳山下的那个老伯伯一样。”
多么美好的愿望啊!何怜月想着,忽而坠入到凤长鸣编制的美好未来中无法自拔。后来有一天她和绿蕊闲谈,她说她这辈子第二快乐的事情就是和凤长鸣一起游遍天下,将小时候被约束的遗憾都弥补回来;绿蕊苦涩地笑了笑,说:“多好啊!那,第一快乐的事呢?”被提问的何怜月先是无奈地摇头笑了笑,眼神迷离凄苦,随即低下头叹了口气,嘴角挂着一抹沧桑的弧度,没再说话。
可是现在,这不就是最最快乐的事情么?她喜欢凤长鸣,她要和凤长鸣一辈子都不分开。她想着,忽然发自肺腑地笑了笑,然后紧紧地拥住凤长鸣。
唐越偶然间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二人,见到两个人正目无旁人地互拥着,一股怨气登时提到了嗓子眼。他真想上去将凤长鸣撕碎了,然后将何怜月抢回来,他恨得咬牙切齿,为什么那样的女孩子要死心塌地的赖着凤长鸣!他愿意用平生的桃花运换一个何怜月那样的女孩儿啊!老天爷,你不公平,不公平啊!
唐越这边儿正忿忿,陡然间发现下面已经是启良。唐越为人清高,不服管教,一年前被应允下山,从此他四处闯荡熟悉了不少的地方,而且其凭借着自身高超的能力杀妖卖妖养活自己,再加上自己家原本的积蓄已然成了一个阔少爷。也正是如此,迷桓谷出事的时候他不在谷中侥幸躲过了一劫,等到他知晓消息迷桓谷早已经一片狼藉,他悲痛欲绝地回去翻检哥哥唐允的尸体可惜找遍了山谷也没有找到,想必已经在激战中面目全非了吧?
过了下面启良,不就便是东宇。唐越回头告诉凤长鸣虬龙即将降落做好准备,凤长鸣点头表示知道,然后将这个激动人心,尤其对何怜月来讲是一个福音的事情告诉怀里的何怜月道:“怜月,我们快要到东宇了。”
何怜月还沉浸在凤长鸣编制的美好梦境里,闻言顿时开心地仰起头来,欣然道:“真的么?”随即不等凤长鸣回答,她脸色忽然黯淡下去,却仿佛怕被他发现似得,又再次躲进他的怀里。凤长鸣以为她是晕高,于是笑笑,安慰她说:“没事的,就快要到了。”
'4717'第280章 目标东宇(下)()
她忽然躲进他的怀里哪里是因为晕高呢?她只是忽然有点儿心虚。她不知道待会儿见到苏若雪要怎样解释,毕竟那个是真正的苏若雪了啊!忽然间她害怕起来,比晕高还要害怕,但愿这么些年来苏若雪变心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没有心理压力地拥有凤长鸣了。
虬龙的速度已经放慢,为接下来的降落做准备。唐越居高临下向远处一瞧,只见东宇已近在咫尺,于是他回头提醒二人道:“准备降落了!”话罢他一拍虬龙的身子,命令道:“下去吧虬龙。”
虬龙一声长啸,像是在附和,随即它在空中稳住身形,朵朵白云依偎在它的身边,它绕着一个看不见的原点飞行两圈,盘亘在它的身下的东宇恢宏气派,颇具大城之风,是邛策那样的城市比不了的。
若是寻常,唐越早就驾驭着虬龙兜头俯冲过去了,可是他刚刚注意到何怜月似乎不太对劲,也隐隐猜到了她可能晕高,为了避免俯冲的压力过大对何怜月造成进一步的影响,唐越选择一边盘旋一边缓缓降落。圣兽通人性,作为龙生九子之一的圣兽虬龙,在通人性方面更是达到了顶峰。它了解主人的意图,于是自己极力控制驮着何怜月与凤长鸣的那部分躯干避免晃动。结果从高空下降到东宇这一过程中何怜月与凤长鸣都四平八稳地。一点儿颠簸的感觉也没有。敚Ф梢枷拢汉伲裕瘛〖纯擅赓M無彈窗觀看
此处是东宇前门的开阔地带,结实厚重的墙体上落满了阳光,老旧的砖头泛出岁月的痕迹,城楼上旌旗飘飘,似乎在欢迎楼下往来的客人。终于到了地上,脚踏实地的感觉叫人感觉甚爽。何怜月刚刚落地,还不大适应,双腿不住地打颤,凤长鸣看着心疼,说:“怜月,我背着你吧!”说着就要动真格地,何怜月伸手阻止他,摇头说:“不用了长鸣,你扶着我走一会儿就好了。”凤长鸣不忍心地看着她,手自动地揽住了何怜月的腰帮她分减负担:“真的不用?你别逞强啊?”
何怜月固执地摇头,额前的头发飘飘荡荡地煞是好看,说:“真的不用。”
一旁的唐越将虬龙收回体内,但是余光却一直在何怜月这里,凤长鸣和她那样亲密。叫他心里涌起一阵酸意。看得出他的心思,于是在意识海里虬龙问他,说:“心动了?”
唐越苦笑一下,说:“或许吧,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心动。反正这个感觉和以前遇到女孩子时的感觉不一样。”
“喜欢为什么不去追啊,是因为那个男人么?”虬龙问。
唐越摇摇头,怅然道:“或许只是一时冲动吧,也许过两天就不会了。”
“一时冲动么?”虬龙语气古怪:“哪一种爱情的开始不是一时冲动呢?”
唐越骤然一愣,像被人劈头盖脸打了一鞭子,身上火辣辣地疼。虬龙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着实太轻浮了,你应该尝试着认真地去喜欢一个人。”唐越僵在那里,而虬龙却在意识海里悄然隐遁。
认真地去喜欢一个人么?唐越有些无措。到底怎么样才算喜欢一个人呢?他对何怜月的那种感觉到底算不算心动呢?他哑了半晌,无奈地摇摇头,自嘲地笑笑,自言自语似得:“我可能不会遇到喜欢的人了吧,见识了像何怜月那样好的姑娘,我觉得没有其他人能打动我了。”
从意识海里面出来,凤长鸣正搀着何怜月小心地走着,何怜月步伐很小,一双素白的软鞋从白色的裙底时隐时现,她每走一下都会产生一个微小的趔趄,凤长鸣寸步不离地搀扶着她,神色泰然地将这个趔趄降到最低。在凤长鸣的协助下她越走越好,于是她就很骄傲地仰头对凤长鸣笑了一下。她笑起来当真漂亮,唐越伤心地看着何怜月,心底升起一阵触目惊心的凉。
何怜月对自己的进步很满意,一本正经说:“长鸣,你不要搀我了,我自己走一下试试。”
凤长鸣忧心忡忡地看着她,本想一票否决,然看着何怜月迫不及待的神色,他还是犹豫地松开手。何怜月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走了开去,然刚迈了一步身子就忽然软了下去,她吓了一跳,凤长鸣眼疾手快顺势将她接在怀里。
“说了不要逞能。”凤长鸣有些恼火,将她的身体扶正。何怜月红着脸,心想怎么就能摔了呢?真是丢人。她嘴硬,快速地掠了凤长鸣一眼,狡辩道:“才没有逞强。”
“还说没有?”凤长鸣逼视着她。
“你在我旁边,出了事有你,所以不算逞强……顶多算是胡闹,哼!你不是嫌弃我胡闹了吧?”何怜月眼神飘忽,强词夺理硬气道。
唐越看着如此模样的何怜月,忽然喜欢地不得了。此时的何怜月和女王二字毫不沾边,她的举手投足,一言一行分明是个娇蛮的邻家女孩儿。她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像个小女人一样对凤长鸣任性撒娇无理取闹;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像个大姐姐一样保持冷静以点醒昏沉鲁莽的凤长鸣。这一切唐越都看在眼里,眼中是无尽的伤痛与爱慕。
能够让人在短短的时间内死心塌地爱上她,不蛊惑不勾引,具有这种能力的这世界上也只有何怜月了吧?
唐越无奈地笑笑,仰起头来看向东宇厚重的城墙,整个墙体散发着浓浓的古旧气息,像是历经了战争与岁月的洗礼,城外翠郁的乔木疯了似地长着,在地上遗留下一块斑驳的影子,太阳火伞高张,连风丝也带上了温度,如此的温度若是洗一次凉水澡那就再好不过了。唐越暗暗想到。
目光顺着思绪逆流回溯,最终停在城墙上那五色的旗子上,旗子迎着风猎猎而响,像是蛰伏在密林深处,窥伺猎物的狮子情不自禁发出的低低咆哮。唐越看着那些旗子,表情忽然一顿,像意识到了什么似得。而风继续不动声色地拂过城墙的灰尘,拂过猎猎翻飞的旗子,拂过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