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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他抹一次。”
郭大叔哈哈一笑,道:“小姑娘,你不用这么担心这小子,抹这点儿药已经足够了,瘫半张脸什么的,都是我唬你们的,若是不涂药将血包里的脓血放出来两天之后也自然会好的。”
“哦,是这样啊。”何怜月点点头,总算是放下心来。
郭大叔帮完了凤长鸣,然后就开始履行诺言,说:“好了,我也帮完你们了,你们赶紧走吧!”
凤长鸣轻轻碰了碰脸上湿漉漉的草药,道:“大叔,我们要回大顺,你知道大顺怎么走么?”说完又补了一句:“回中阳山也行,盖茵林和中阳山很近的。”
郭大叔摇摇头,无奈道:“我这辈子没有出过盖茵林,连住的地方也都不和大家伙在一起,买卖东西都是托人捎回来的,你问的那两个地方我只是听说过几次,但是具体怎么走,我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你连尘馨是谁都不知道。”凤长鸣恍然大悟道。
听到尘馨这两个字,郭大叔的脸上又变了变。他警惕地看向凤长鸣,眼神中包着一股子怨气,凤长鸣吓了一跳,这个时候的郭大叔简直太吓人了。何怜月心想,这个凤长鸣,真是呆死了,都知道郭大叔不喜欢听到这个名字了,怎么专门向他的枪口上撞呢?
凤长鸣尴尬地望着郭大叔,一滴冷汗由额头冒出,蜿蜒地滑向下巴。然这么长的时间里郭大叔竟然还能保持着这样凶神恶煞的眼神,着实很令人头疼。凤长鸣无奈,只能赔笑道:“怎么了郭大叔,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郭大叔伸出食指指着凤长鸣的鼻子,凶巴巴地道:“赶紧给我走!”
这个奇怪的大叔,刚才还好好地呢,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啦!
凤长鸣踌躇了一下,示弱道:“可是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回大顺……”
“爱怎么走怎么走!”郭大叔没好气:“现在赶紧给我离开这里!永远都别回来!”
若不是瞧着他是长辈,又帮了自己,否则凤长鸣真容易和他打起来。不过也正是这两点主要原因,凤长鸣被指着鼻子一顿骂也没有丝毫的怨言,只能与何怜月悻悻地并肩离开。
一出门何怜月便开始数落他:“你真是的,没发现他不喜欢听到‘尘馨’这个名字么,你倒好,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也不怪郭大叔对你发火。”
“一个名字怎么啦,人家尘馨可是最会缫丝的木婴族人,是他们的骄傲啊!”凤长鸣嘟囔。
何怜月无奈地看着他:“一个人再优秀也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喜欢,就算是圣人也会有反对的人存在,你怎么知道这个尘馨以前和郭大叔有没有什么过节啊?”
凤长鸣刚想说话,只听着背后雷霆般地一声:“那边是沼泽!不怕死的你们就去!”
回头看时,郭大叔掐着腰站在门口朝二人喊,等到二人回头,郭大叔十分气愤地转身回屋当的一声关上大门。
何怜月无奈地笑了笑,道:“这个郭大叔人还挺好的,就是有点儿要面子。”
“那可不一定。”凤长鸣狐疑道:“你不知道,木婴族最会耍心眼,我们听他的保不齐就会上当。”
何怜月白了他一眼,道:“可是人家还救了你,你不要把别人都想的那么糟好不好。”
凤长鸣坚持:“不是我把他们想的糟,而是他们这个族天生就整个样子。”说完又后知后觉地捂住嘴巴,悄声道:“可不能再说了,他们木婴族会与植物通心,这样我刚才说的话郭大叔就全都知道了。”
“你再说什么呐!”何怜月眨眨眼,不解地看向他。
“管不了这么多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凤长鸣说着牵起何怜月的手大步向前走去,何怜月先是走了两步,随即又发现什么,急忙停住脚步,惊诧道:“等等,郭大叔说前面是沼泽,我们换个方向吧!”
凤长鸣胸有成竹地道:“才不会呢,他们木婴族最会骗人,郭大叔说前面是沼泽,那么这前面就一定是出路。”
何怜月半张着嘴看着自信的凤长鸣,又想起郭大叔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相信谁的了。
第260章 青墓痴人(上)()
作为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教主,何怜月的内心有时候远远比自己的长相还要女人。恪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条准则吧,但还是知道什么时候该独立什么时候该顺从。在道路这种前途未卜的选择上,既然两条路都是未知,她倒愿意放弃自己的选择与凤长鸣站到一块而不是任由自己的小性子胡闹。这种魄力很伟大,尤其是对一个女人而言。
于是两个人将郭大叔的警告抛在脑后,毅然决然的迈向传言中的沼泽地带。
在前行的过程中何怜月很好奇地问起凤长鸣一直提到的那两个人,邓醺和尘馨。于是凤长鸣便很耐心地将自己当年如何遇到朱文定和俞恪衷,又如何与其一起到启良皇城营救尘馨,再如何雪夜单挑黑御令,武升堂会邓醺,千里船行误入麒麟幻境等等。虽然凤长鸣的语言功底不是太好,但是这些事情讲起来居然井井有条,尤其是木婴族与植物通心一处叫何怜月大感有趣,等到雪夜战武卓然又将何怜月弄得心惊胆战。
何怜月和很羡慕凤长鸣有这些奇奇怪怪的经历,见识过这么多好玩的人,好玩儿的事。想来她这些年都是披着一层厚厚的盔甲,扮演着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角色,单调而又乏味,真是觉得自己这些年来都是白活了。想到这里的时候凤长鸣故事已经接近了尾声,将这些故事一气呵成地讲出来,凤长鸣别提多爽了。讲完这些他正在换气,何怜月忽然很期待地问他道:“以后我们还能遇到这么多好玩的东西么?”
凤长鸣一愣,看着何怜月颇有深意的表情毫不迟疑道:“当然啦,以后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诶怜月,你有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我们可以一起做啊!”
一起做,多么令人向往的三个字啊!可是何怜月想了半天也没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于是有些失落地摇摇头,说:“我没什么想要的东西,或者我有只是想不出来,我先陪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吧,等我想出来了我就告诉你。”
凤长鸣刚想点头说好,又忽然想起什么似得惊喜道:“不,你有想做的事情的!”
何怜月一怔,不记得她曾经想做过什么,于是很讶然的看着凤长鸣道:“有过么?我不记得了。”
凤长鸣狡黠地笑笑,道:“我还要给你猎一张虎皮呐!你忘了?”
何怜月一愣,稍稍有点尴尬,毕竟这不是她的梦想,只不过是凤长鸣为了展示他的猎虎绝技才答应她的,充其量算是他答应给自己的礼物吧!的的确确算不上什么愿望。
可是能有个礼物,也算挺令人欢喜地吧?何怜月并没有较真这件事,只是轻轻地抿嘴笑了笑,道:“好吧,若是以后有老虎袭击你,你就把它的皮剥下来吧。”
凤长鸣闻言笑了笑,不料动作太大牵扯脸部肌肉过多,他血包上已经干了的药膏忽然张开了老大的一张嘴,想是在打哈欠,凤长鸣样一个不小心,那干枯药膏就一个跟头栽了下来,还好何怜月眼疾手快伸手接住,否则这么大的一块药膏就要深葬泥土了。
两个人研究一阵,发现这个药膏已经没了水分不再具有吸附皮肤的能力,现在不掉下来不多时也肯定会掉,于是两个人准备找点水将它滋润一下,叫它恢复到当初湿黏的样子。
然而这个时候是下午,气温正高,还十分闷,要想找水源也只有小溪小河才能找到了,然而凤长鸣屏住呼吸听了好久也没有听到半点水流的声音,这很让人失望。没办法,凤长鸣只好将药膏攥在手里,一边向前走一边仔细听附近的声音,争取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有水的地方。
然走了半天,这偌大的盖茵林竟然连一点儿河水的端倪都没有。凤长鸣实在是不耐烦了,于是自暴自弃道:“这哪里有水呀?我把东西攥在手里,都这么久了,手心的汗水都快将它打湿了。”
何怜月走在他身后,慢条斯理地:“不要这么着急嘛,反正我们不都是要走路的,遇到了更好,如果不遇到也没什么,你不要把郭大叔的的药弄丢,等出去的话就会有水了。”
凤长鸣起初还有些烦躁,然听何怜月这么说了,他满心的不愉快似乎都被压了下去。也不再抱怨,而是继续向前面进发。
这个世界上总有科学永远也无法解释的奇怪现象,比如某样东西,你每天都能见到,可是一旦真正需要它的时候翻箱倒柜大半天也找不到,等你不找他了,几天之后他便会在一个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虽然科学解释说这是心理效应,这如此笼统的说法太牵强,尽管如此,这件事实却一直都谜一般地存在于你我之间,没有任何人有能力解释。
也就是在凤长鸣准备放弃寻找水源的时候,十米开外,隔着一丛矮矮的灌木,能够清晰地看到一条小得可怜的清澈溪流在无声无息地流淌着。小溪的底部长满了绿油油的水草,这也就是为什么它不会发出声音的原因吧?凤长鸣大喜过望,扯着嗓子庆祝一声然后迫不及待地奔了过去,何怜月站在他身后无奈地笑看着他,就好像在看自己幼稚的孩子。
凤长鸣一边将手里的干药探到河里打湿,一边仔细地在溪水里照了照,只见自己的右脸上肿起了老大的一个包,红红的,好像一碰就会出血似得。凤长鸣恨恨地皱起眉头,刚才看到的那群血蚊也没什么特别的,居然有这么大的毒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将手里那团干药泡湿,凤长鸣心满意足地向自己的脸上贴过去,然天有不测风云,正当凤长鸣手中的药离脸还有不足一指的距离的时候,也不知道从那里突然冒出来一只黑影,那黑影一出来便断喝一声,那声音足以使日隐层云,溪水倒流。凤长鸣没有准备浑身一抖,那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