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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子凤长鸣可没有脸皮再去追草帽大叔了,只能依依不舍地目送草帽大叔潇洒离去。凤长鸣百感交集,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一脸无辜的何怜月,何怜月眨眨眼,好像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在凤长鸣凛冽的目光注视下,她喃喃地:“我,是不是刚才说错了什么?”
凤长鸣咬牙切齿:“怜月啊,我记得你嘴皮子挺溜得,刚才怎么会说出这么没有品位的话呢?”
何怜月尴尬地咧了一下嘴,不好意思道:“我没有想好嘛,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反正那个人也没有走远,我们偷偷跟上他,肯定会走出去的。”
她说出最后一句话妄图扭转败局,没想到凤长鸣一票否决:“这里可是盖茵林,危机四伏。木婴族诡计多端,我们稍有不慎中了他的套,被他带到什么危险的地方可就麻烦了。”
何怜月并不是很相信这句话,毕竟这么长时间两个人都太太平平地过来了,虽然有点儿小状况,但是总体来讲还是很顺畅的。想到这里,何怜月刚要说出心中所想,却陡然间看到凤长鸣的脸,然后十分惊讶地道:“喂,你的脸,那个血包好像又大了!”
凤长鸣淡定地抬手摸了摸脸上的血包,漫不经心地道:“是么,没感觉啊!”
没想到何怜月忽然惊恐地大叫一声:“喂!你不要摸啊!都出血了!”
凤长鸣吓了一跳,急忙看向自己摸过脸的手,果然沾上了浓黑的血。何怜月大惊失色:“该不会是被毒虫咬地吧,万一中毒就糟了。”说完也不等凤长鸣表态便急急忙忙地向草帽大叔离去的方向跑了过去。凤长鸣胡乱地擦了下自己的脸,跟上何怜月。
还好草帽大叔走的不快,没打一会儿何怜月便追上了他。他对此很是无奈,愠恼道:“小姑娘,你们不要跟着我了,看你文文静静地,再这样下去我可真要生气了。”
何怜月一脸焦急,解释道:“不是啊大叔,我是想请你帮帮忙,我朋友的脸被毒虫咬了,您在这里有经验,请你看看这毒要怎么解。”
草帽大叔懒懒地看了眼凤长鸣,眼神定格在他脸上的红包上,不假思索地:“被血蚊子咬地,死不了。”何怜月与凤长鸣闻言刚舒了一口气,然而草帽大叔又补了句:“就是这半边脸会瘫掉,没感觉也没法做出表情。”
“啊?”何怜月十分着急:“那怎么办啊,大叔,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草帽大叔无奈地看着愁苦的何怜月,顿时慈悲心起,道:“帮你们倒是无妨,可是完事儿之后你们要马上离开这里,不能耽搁,听懂了么?”
何怜月大喜过望,一边道谢一边鞠躬。凤长鸣捂着半边脸,急切道:“别说是治好了病叫我们走,只要大叔你给我指条出盖茵林的路,叫我现在离开都成。”
草帽大叔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凤长鸣,没再说话,摆了摆手索性道:“好了,你们跟着我走,我带你们回家,给这小伙子抹点儿药便没事了。”
何怜月连连道谢,凤长鸣也象征性地向草帽大叔致以最诚挚的问候。草帽大叔不再耽搁,叫两个人跟紧了便向自己家走去。何怜月跟在草帽大叔的后面,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倒是凤长鸣面色谨慎,毕竟他和木婴族的人打过交道,知道他们喜欢耍小把戏。意识到这一点凤长鸣处处小心,生怕着了他的道。
草帽大叔自言姓郭,两边互通姓名便算认识了。这路上何怜月亡羊补牢又将自己刚才没有来得及解释的问题解释了一遍,不过郭大叔早就对这件事不在意了,他只是无所谓地笑笑,没有多问。
一路上郭大叔仔细地打量了二人,觉得二人脸上并无异样,不像是心怀鬼胎图谋不轨的样子,于是稍稍放了警惕,开始和二人攀谈起来。盖茵林中奇珍异草数不胜数,郭大叔一边在前面走一边告诉两个人这是什么草那是什么花,哪种草不能碰哪种草不能吃,还有攀附在树木上的黑亮亮的甲壳虫与抱团乱飞的蚊蝇。期间郭大叔指给两个人看一处蚊蝇的集聚处,并道:“那就是血蚊了,个头不大,但是毒的厉害。”
凤长鸣定睛看去,只见是一团在空中翻飞的不起眼的小虫子,小到离远看只能看到小颗粒在飞。想到自己的脸就是被这些家伙弄得顿时十分气愤,怒上心头的他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向那里隔空弹了下手指,登时一团火苗由他指尖飞出,直直的朝那团血蚊飞去。那团蚊子飞的快活还没有感受到灭顶之灾,眨眼间便被那团微不足道的火苗烧了个精光。
郭大叔吓了一跳,这等东西他哪里见过,弹一下手指竟然就能放出火开。他睁目结舌地看着凤长鸣,惶恐道:“这是什么妖术,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这种害人的法子?”
何怜月看着凤长鸣一脸尴尬样知道这又是纭湘的记忆作祟,就像那个时候他不受控制地使出厉火擎雷一样,想必这弹指化火之术又是司涯传给纭湘的法术吧!
第259章 盖茵之林(下)()
看着郭大叔的惊恐样子,凤长鸣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大叔,你误会了,这不是害人的法子,我这是和仙山的一位仙人学的,绝对不能害人,否则那位仙人会治我罪的。”
为了叫郭大叔宽心凤长鸣只能编造出这么一个幌子。郭大叔将信将疑,索性道:“我不管你是和谁学的,总之你再这样我可不帮你们了。”郭大叔说完又悔不当初地叹了口气,续道:“反正都答应你们了,帮完你之后你们就赶紧走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凤长鸣唯有连连答应,这一路没有再做出任何小动作。
郭大叔的房子是有点儿似曾相识,因为这和柔昙的房子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是将一棵巨粗的树掏空再搬进去,只不过柔昙选的那棵树大地令人咂舌,而眼前的这棵树却小了两圈不止。何怜月也见过柔昙的木屋,所以不甚惊讶;而凤长鸣一见到这个木屋顿时想到麒麟谷中的大木屋,一想到柔昙香消玉殒不禁十分悲伤。
盖茵林多鸟兽,为了安全郭大叔的卧室建在二楼,去二楼需要拽着一个系在树干上的藤条爬上去,而且二楼没有门,只有一个窗户,平常进进出出都要穿过那个窗户。不过可惜的是凤长鸣与何怜月未能有幸进到二楼看一看,因为一楼是间大厅,像给凤长鸣拿药涂脸这种在大厅可以解决的小事就不用再攀着藤条去二楼了。
大厅里的东西也十分简单,藤椅板凳和一张桌子,木头的瓶瓶罐罐地都堆在墙边。木婴族的森林防火意识很到位,在外面开出一个空地,灶台就在那里。对木婴族来讲瓷器与铁器很稀缺,虽然木婴族可以拿胭脂锦去大顺换钱购买,但是毕竟胭脂锦每年的产量有限,而木婴族的人口基数大,所以那笔钱再买些米盐酱醋就很难再有闲钱去买铁器瓷器了。
这里要再提一嘴,为了发家致富,木婴族几乎家家户户都样蚕,每年缫出的丝固定有人出去卖,卖的钱再根据每家每户的丝产量均摊。
由此可见,这么重要的东西,尘馨作为缫丝最好的女子一定是家喻户晓的,可是郭大叔却仿佛对这个名字十分陌生,这很说不过去。
凤长鸣不甘心,于是又追问道:“郭大叔,你真的不认识尘馨这个人么?她不是你们木婴族缫丝最好的人么?你不认识她丈夫邓醺,但是她你总该认识吧?”
郭大叔将一只木碗和一只木棒递到他面前,碗里放着几个青涩的小果实和几片草叶,铁着脸道:“给你,捣碎了敷脸上。w完又不耐烦地瞪了凤长鸣一眼道:“不该问的不要多嘴,好了之后赶紧走。”
何怜月见凤长鸣还要说话,生怕将郭大叔惹急了,于是急忙拽了拽凤长鸣的衣袖,递了个眼神示意他赶紧捣腰莫要废话。凤长鸣欲言又止地看了眼郭大叔,又不甘心地望了眼何怜月,只好闷头捣药,不再说话。
闷闷地声响一声一声漾了开去,凤长鸣心不在焉地捣着,何怜月百无聊赖地坐在一边看着,郭大叔则在一旁洗弄采的那一筐野菜蘑菇,一时间气氛及其安静。凤长鸣力气大,虽然心不在焉地捣着,但是小半天的功夫已经将碗里的东西捣成了泥,绿油油黏兮兮的,还散发着令人眉头一紧的气味。
他问郭大叔是不是这样直接敷到伤口上。郭大叔很有耐心地过来瞧了一瞧,看他捣地不错,于是点点头由衷地夸奖道:“捣地不错,这么抹到脸上就行了。”
何怜月走到近前,向凤长鸣自荐道:“我来给你抹吧。”
郭大叔看了眼眉间略有愁云的何怜月,笑了笑,说:“对,叫着姑娘给你抹,大男人都是笨手笨脚的。”
何怜月向郭大叔颔首示意,微微笑了笑,接过凤长鸣手里的碗耐心给他抹起来。郭大叔朗声笑了笑,一边摇头一边走了出去。凤长鸣纹丝不动,安安静静地叫何怜月给他涂药。植物的草药很黏,散发着难闻的味道,何怜月伸出食指从碗里剜出一下陀,小心谨慎地涂到凤长鸣脸上的血包上,然后围绕着血包给他轻轻地按摩。那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那个下午,柔昙在小木屋里在他的肚子上涂药。那些记忆困扰着凤长鸣,每每思来都是柔昙的模样,可是如今柔昙早已消失于人世,凤长鸣想到此处深深地长叹一声,面色憔悴。
何怜月不知道他因何叹气,一边给他涂药一边宽慰道:“你叹什么气,死不掉的。”
“没叹什么气。”凤长鸣苦笑一下,说。
半天何怜月涂完,碗里还剩下一半左右的样子,凤长鸣脸上的血包上已经覆盖了一层,实在是没有办法再涂了。郭大叔走过来巡视一番,道:“不错,涂地还算仔细。”说罢将何怜月手里的碗拿过来。何怜月注视着碗里剩下的药,有些舍不得地道:“大叔,这药我们能不能带走啊,我想晚上再给他抹一次。”
郭大叔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