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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域镇妖师-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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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人有关,而老天只不过是个看戏人,静静地等待世界上最精彩的戏份。

    知道了这一点他开始渐渐收敛,也知道自己是会死的,在未知面前,在镇妖师这三个面前,他是会遇到那些恐怖的敌人,是会像大多数镇妖师一样死去的。

    不过将死这个字挂在嘴边对一个人的生活太灰暗。他是那种散漫的人,所以想通了之后更加释然,觉得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既然大家都一样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于是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嘻嘻哈哈大大咧咧。这些都是他在麒麟谷悟出来的东西,这些年他不仅长了一副皮囊,最重要的是长了心智,越发趋于成熟化,越发有自己的想法。不过对于生命这件事,一定要有自己的想法,否则你就太侮辱这条命了。

    他有多久没有想起过死亡这两个字了呢?他忘记了,只是现在在妖王的面前,他看着那团妖瘴,忽然就想到了这个两个字。他觉得,这是一种讽刺,也是一种无奈。

    记得麒麟神曾经十分不屑于镇妖师,他还义正言辞地将其批判一顿,他说这个世界上,哪怕还有一个人在于天妖抗衡,那么这个人一定就是他们镇妖师。

    他想着,深深地陷入到自己的狭窄思维里。那时候的他年少轻狂,无法无天,天真地像是一块玻璃,想着只要是自己想的,自己能够得到的就一定能够得到。可是渐渐长大,他仿佛明白,有些事情他想做到,可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这些事情你办不到的事情,不是因为你还不够努力,而是因为你明明努力了,却没有合适的机缘,千里马不是每天疯狂的跑就能赢得别人的欣赏,他们会以为你得了“疯马病”。

    为什么要说这么多呢?据说人死之前不都是要走马观灯将平生的事情看一遍嘛!那么他这可能就是这样,将所有的事情回溯一遍之后的总结吧!

    凤长鸣闭上了眼睛,好像生无可恋似得,可是那嘴角,分明噙了不甘。

    刷的一声!凤长鸣的耳边猛然传来这样熟悉的声音,就像盘古割开天地混沌那样的悦耳震撼,他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睛,却看见何怜月冷冷的眼眸空洞而冷峻,无悲无喜似乎一丝感情也没有,就那么直挺挺地一剑斩来,东瘿王出于防备下意识地停下来伸手防御,何怜月剑陡然势一转,生生刺向它手腕,击在盔甲上,锵的一声。

    东瘿王猛的向后掠去,讶异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它微微抬起手腕,一道清晰的划痕出现在盔甲上。它蓦地一愣,难以置信地看向何怜月手里的玄妃剑,脸上浮现出赞佩而又震惊的神色。它身上的这套盔甲那是紫璞铁打造而成的,按理来讲这个世界上没什么铁器能对紫璞铁造成直接伤害,除非对方也是紫璞铁,而显然面前这把黑黑的家伙并不是紫璞铁。

    这倒奇怪了,东瘿王对这把剑很感兴趣,能把紫璞铁割出划痕的,玄妃剑是第一个。

    凤长鸣呆愣了两秒,眼看着面前那样冷峻的何怜月,就好像巍峨的山峦般,可是她偏偏又那么瘦弱。凤长鸣可能间歇性失忆症,好像忽然忘记了前几秒所发生的事情,他涩然地看着她,迟疑地开口道:“你……”

    “你什么?”何怜月看也不看他,声音冷然,像是在冰水里浸泡过似得:“你这个样子,可是很英雄么?”

第194章 深陷绝望(下)() 
这倒奇怪了,东瘿王对这把剑很感兴趣,能把紫璞铁割出划痕的,玄妃剑是第一个。

    凤长鸣呆愣了两秒,眼看着面前那样冷峻的何怜月,就好像巍峨的山峦般,可是她偏偏又那么瘦弱。凤长鸣可能间歇性失忆症,好像忽然忘记了前几秒所发生的事情,他涩然地看着她,迟疑地开口道:“你……”

    “你什么?”何怜月看也不看他,声音冷然,像是在冰水里浸泡过似得:“你这个样子,可是很英雄么?”

    他知道她在嘲笑他,记忆仿佛瞬间又涌了过来,他猛然记起刚才颓唐的心境与自暴自弃的悲哀可笑的想法,忽然有点儿脸红。何怜月刷的一声将剑收到背后,目光炯炯看着东瘿王,声音却是递给身后的凤长鸣:“不管你作何打算,你要知道,我总是在这里的。”

    她察觉不到当时自己的声音有多动人,不是温柔也不是坚定,就好像是在呢喃,好像只是在说一件女儿心事,明明说的光明正大,又好像半遮半掩唯恐出口之后惹人笑话似得。凤长鸣呆愣了能有两秒,对面的东瘿王抱着双臂,饶有兴致地:“小姑娘,你手里的剑是什么来头?”

    “不知道。”她看着它,说的干脆:“很久以前从天上掉下来的,正落在藏英谷,被我赤月教所获。”

    藏英谷?凤长鸣只觉得这个地方恍惚在哪里听过,不过仔细想却又不记得了。

    东瘿王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随即话题一转:“你刚才为这小子出手,可曾考虑过后果?”

    何怜月不卑不亢:“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是你来扰我所管辖的地方,纵然我考虑完后果,终究也是要和你一战的。”

    夜风习习,吹拂着她雪白的衣角。她娉娉婷婷地站在那里,目光如一只无暇的高贵白鹤。东瘿王忽然笑了笑:“我倒是见过不怕死的,不过还没见过送死的。”

    凤长鸣从后面走上来,声音带着一种命令:“怜月,不要胡闹,它这不是你我能够对付的。”

    “那你逃么?”她冷冷的问他,他好像被一块馒头塞住了喉咙,半天才道:“我当然不会逃。”何怜月满不在乎地瞟了他一眼:“你不逃,又何必管我?”

    说完不管凤长鸣的反应,她看着东瘿王:“若是你坚持不走,那么我纵是死也不能让你在此地任意妄为的。”

    玄妃剑刷的一声由身后摆了两朵剑花摆在了眼前前,她目光冷然,越过剑刃望过去,东瘿王正若无其事地瞧着她,凤长鸣心里蓦地一慌,伸手想要拦住她,她却无牵无挂地毅然冲了出去,凤长鸣的手停在半空中,连她的衣角也没有碰到,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团耀眼的白向着黑色的妖瘴冲了过去。

    他心脏猛的一跳,隐隐地感到了一阵不妙。有她在身边,他是打也别扭,退也别扭,无论怎样他都觉得别扭。他一个人或战或退都是自己的事情,毫无后顾之忧;可是现在不同,他好怕自己的一个决定就改变了她的生死,他做的每个决定都那么为难,都要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很多冒险的事情他都觉得不妥,这就十分婆婆妈妈。他忘了以往的自己是怎眼做的了,他的脑袋现在仿佛彻头彻尾地换成了另一番样子,考虑的不实习下一步的行动,而是该怎样才不会让她受伤。

    有了顾忌,你会发现有好多东西都是可欲而不可求,可是有些时候,你希冀背水一战,而你主观却不能那么做。不是因为你做不到,而是你不想。

    换句话,你不敢。

    比如眼前的这耀眼的白。凤长鸣连想也没有想,在何怜月冲出的瞬间立刻抢了出去,他的速度要比何怜月快,所以几乎是和她一同袭到东瘿王的面前。她是为了单纯的攻击,而他却是怕她受伤。

    这样的心理着实不适合成就一番大事,畏首畏尾,总会在当机立断的时候错过最佳时机。

    面对同时攻上的两个人东瘿王一点儿压力也没有,它浑身上下都是紫璞铁的盔甲,就像一个大石块,对普通的物理攻击完全免疫,断是玄妃剑也只是能在上面制造一些划痕而已。凤长鸣的笛子与何怜月的玄妃剑,两柄武器几乎同时攻上,东瘿王从容地伸出手攥住凤长鸣的笛子,何怜月的玄妃剑正斜斜地朝它肋下刺来,它只是侧了一下身子玄妃剑便陡然走空。那一剑刺得老了,未收住势头,她由于惯性还处于向前冲的动作,东瘿王借着她的动作猛的抬起膝盖,直奔向何怜月的小腹,她吓了一跳,可是明知危险又无法刹住闸,便是一万个无奈也必须要承受这一记膝顶了,于是把心一横,准备就这么接下来。

    凤长鸣发现不好,身子猛的一斜,那是跳了起来,而身体却是平行于地面,他的笛子还被东瘿王握着,于是整个身体就横了起来,同时一脚踢出,掠过何怜月的衣襟,正踢在东瘿王的膝盖上。

    东瘿王膝盖受到冲击,就此一偏,同时何怜月意会,又勉强地挪了分寸,便和东瘿王错开身位,成功将这一记膝盖躲了开去。

    见她躲开他欣慰地弯起唇,而马上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尴尬处境:此刻的他依然在空中打着横,由于重力原因正有坠下去的势头,而东瘿王这一膝盖只是偏了准头而已,此刻依然十分具有攻击性。他在心里哎呦一声,便瞧着东瘿王的膝盖换了反向折过来,正向他而去。躲到一旁的何怜月还未来的及松口气,便听得凤长鸣一声闷哼,连人带笛像只被踢出去的皮球般,何怜月急忙撤回去挡住趁势追击的东瘿王。东瘿王的这一膝盖太具有攻击性,凤长鸣短暂的眩晕过后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颤抖,他竭力在空中调整平衡,落地的瞬间瞧着何怜月和东瘿王刚刚交手,于是想也不想提着笛子逆冲上来,两个人凭借着人数优势勉强能坚持住不至于马上落败,可是那显而易见的劣势却是越来越明显。

    旁边的天妖都默不作声,专心致志地看这位妖王如何一对二还这么游刃有余。

    白色的元力黑色的妖瘴,穿插着白衣的黑色玄妃剑,灯火通明处,三个人打得天翻地覆,每一招都是那么玄机深藏。东瘿王力量惊人,见招拆招,每一步都是那样的平常,可是如此平常的招式却常能叫二人措手不及;何怜月招招狠辣,步步为营,一招一式华丽而猛厉,叫人忍不住为其拍手叫好;凤长鸣战斗经验最是富足,预判能力极强,常常能在转瞬之间判断出东瘿王的动作从而做出反应,当然这项技能多数用在为何怜月解围,所以常常弄的自己的防守捉襟见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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