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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怜月朝孙思竹微微一笑,而凤长鸣也放开了揽着她的手臂。孙思竹将这一切全部看在眼里,不禁有些好笑地挽着何怜月的手臂,笑盈盈地:“你刚才和长鸣大哥在里面呆了那么久,干什么了呀!”
知道这小丫头又在歪想,他一把将她从何怜月那里扯过来,似在警告:“又在胡思乱想,看我今天不把你送回涵江!”
孙思竹像块牛皮糖,刚被凤长鸣拉远了何怜月又瞬间贴了上去,任性道:“我不!我要和怜月姐回赤月,怜月姐还答应我有大餐呢!”
凤长鸣无奈瞧着她不假思索:“不行!”
孙思竹好笑地看着他,质问道:“你是什么人啊,我去我姐姐家,你凭什么不让?”
何怜月咯咯笑,凤长鸣却面红耳赤无法答话,梁帧被晒在一边有些羡慕地看着这三个人。
你说命运多有意思,明明给了他一个值得骄傲的师傅,一个颇有义气的损友,一个外刚内柔的师娘,却在气氛最美最融洽的时候将他狠心剥离出去,让他只能远远地看着这三个人成为亲密的一家人,而他不属于这份美好,多余得很。
他情绪有些低落,是有些舍不得,他承认,可是就算是舍不得又如何呢?他们不是一路人,既然如此又何必奢求要在一起形影不离患难与共呢?他将自己想象成一只遭受排挤落单的鸿雁,结果越想越惨,后来干脆长长叹了一口,落寞的转身准备离开。
孙思竹不经意间瞥到梁帧,瞧他忧郁地低头垂肩,似乎有些不愉快,于是朝他摆了摆手,粲然一笑,道:“喂,梁帧,你干什么呐!快过来啊,我们去赤月吃大餐啦!我都饿死了。”
他仿佛被击溃的败军之将,形容颓废,听她唤,他努力缓缓情绪,抬头还她一个惨笑,道:“我就不去了。”他快速地扫了眼面无表情的凤长鸣,又将眼神重新落到她的身上:“我要回灵枢府了。”
何怜月一愣,不相信地看着梁帧,这孩子,居然说要回灵枢府?那他是灵枢府的,凤长鸣又是何人?想到此处,她又谨慎地扫了凤长鸣一眼。
这句话没把孙思竹气死,怪梁帧真是死脑筋不知道就坡下,她既然都这样说了他直接顺着她的话与凤长鸣消除怨恨岂不是很好?孙思竹实在是气的要死,她蹬蹬蹬跑过去想说通他,不料在中途陡然听到背后平静却威严的一声:“你站住。”
孙思竹反射性地停住脚步,对着梁帧做了个怜悯的眼神,然后又回过头对凤长鸣勉强一笑:“嘿嘿,长鸣大哥……”
看着凤长鸣的表情,她知道梁帧这次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可是出乎意料地此时的凤长鸣并无多生气,只是眯起眼睛打量梁帧,他和他隔了二十步有余,他看着梁帧,梁帧却不看他,这场静默的对峙两个人都默不作声,似乎在暗暗较劲,半天,凤长鸣忽然笑出声来,却是那么苦涩,他摇摇头,语重心长地:“梁帧,人有时候需要固执,尤其是少年,我不怪你。”
梁帧忽然抬头看他,眼神充满了讶异,然而这次却是凤长鸣移开了目光看向一望无垠的蓝天,他长长地舒了口气,继续道:“不过人的固执要在正途,否则就是冥顽不灵,这些日子里我看出来你是个好孩子。你对灵枢府有感情,所以不想和我们这群与灵枢府异类的人在一起,这也无妨,只要你还保持善心那么在哪里都一样。”说到这里凤长鸣平视着他,郑重其事地:“现在这个时候我也无需对你讲灵枢府如何如何了,作为你不称职的师傅也没教过你什么,只是想对你说以后的好坏你要自己用心评判,我希望你成为宋尧那样的人而不是宋节。从今往后相见你我也无需用师徒相称,若是有心,对饮一杯也可,若是无心,那就陌路生人便好。”
梁帧看着他,眼神中隐隐荡出些酸楚的液体来,孙思竹看看梁帧又看看凤长鸣,忽然凄然地垂下头来吸了吸鼻子,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凤长鸣虽然那么平静,可是早已心潮暗涌,他实在不愿意将最后那句话说出口,可是最后他还是重重地喘息一声,下定决心道:“你走……”
“长鸣。”忽然,雄浑的声音就像是一口巨刀将凤长鸣的话语生生斩断,凤长鸣猛然一愣,孙思竹吓了一跳,抬手抹了抹眼泪环顾四周查看说话之人,何怜月虽然精神头不大好,却也警惕,只见她猛的张开手掌,便听得深处铮然如琴,随即嗖地一声响,遗落在地底的玄妃剑从地底迅捷地钻出来,飞进她的掌中。握剑的那一刻她器宇间的柔弱气登时全无,又是一副飒爽如风的样子,她空着的手捏了个剑诀,另一只手横起剑来,淡眉一立,中气不足声音却是朗朗:“什么人?”
凤长鸣左右望了望,却瞧不见半个人影,正疑惑,便听着又是一声:“长鸣!”
第178章 幻境崩坏(下)()
这回听得清楚了,可是清楚之后便是惊讶了,因为这声音竟是从头顶上传来的,何怜月一行人十分疑惑,不知道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孙思竹还以为是地底放跑的天妖,顿时慌了神。然而这些人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凤长鸣却是心知肚明,只见他不耐烦地舔了舔嘴唇,仰着头痞气道:“喂,麒麟神你搞什么鬼?是不是想通了要做我的……”
还没说完,天上哗的一声浇下半缸水来,不偏不倚正从他头顶兜头浇下来,他毫无防范,瞬间淋了个外湿内潮。湿透了的凤长鸣落汤鸡一般痛苦地哀嚎一声,恨恨地抹了把脸上的水,湿漉漉地头发滴滴答答地向下落着水珠,他气急败坏地怒视着苍天猛的伸出食指指过去:“你……”
“在废话我就砸火球你信不信?”
凤长鸣忿忿,然而无奈之下只好认怂,他在这里和麒麟神“打情骂俏”,殊不知一旁的三个人都看傻了,尤其是梁帧,身形猛的一震,都呆住了,心想灵枢府苦心寻找的麒麟神居然被他给碰到了,而且……和凤长鸣居然是老熟人?
孙思竹大惊失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大了眼睛朝天上喊:“你就是麒麟神?我们每年都祭祀你呐!”
麒麟神没有回答,凤长鸣在一旁闷头拧着自己衣服上的水,何怜月神色怀疑地瞧着凤长鸣,便听着麒麟神又道:“长鸣,现在快些下山去涵江,叫涵江的百姓马上转移离开涵江。”
凤长鸣拧衣服的动作一顿,神色诧异:“为什么?”
孙思竹一旁附和:“对呀对呀,麒麟神,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叫我们涵江的人离开少浮山呢?”
麒麟神声音严肃:“小姑娘,你是涵江的小少主我知道,现在雏萝岛上的所有人都面临灭顶之灾,你们涵江每年祭祀我,出于报答所以我才这样救你们。”
一番话将孙思竹说的背后发凉,她茫然地看着天空,却发现没什么好看地,于是又转而看向凤长鸣,幽幽地:“长鸣大哥……”
凤长鸣若有所思,半天迟疑道:“是昨天……”
“昨天发生了什么你知道。”麒麟神的声音不容置喙,它一字一顿地:“麒麟幻境,已经开始崩坏。”
对于何怜月三个人来讲,麒麟幻境是什么他们并不知情,而凤长鸣却对此深知,他想了想,漫不经心道:“坏了就坏了呗,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正好这些与世隔绝的人又可以回到大顺的怀抱了。”
他说完,本想着麒麟神会大发雷霆,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它一点儿也不生气,反倒十分严肃地:“长鸣,这件事非同小可。”
凤长鸣一愣,发现这句话竟然不是从天上传来,而是近在咫尺,就在他的耳朵边上,他觉得痒,于是挖了挖耳洞抱怨道:“离我这样近做什么,有什么话光明正大讲不好吗?”
麒麟神一点儿也没有玩味的意思,它郑重地继续将声音递到他耳朵里:“长鸣,这里面只有你一个镇妖师,是真真正正见过天妖的人,我本以为麒麟幻境中的百姓可以安居乐业,想不到这份净土如今也要沾污了。虽然他们不久就要见到天妖,可是未免他们现在恐慌,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给他们听的好。”
说到这里,凤长鸣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他笑笑,说:“老家伙,现在你知道做缩头乌龟没什么用处吧!”
话罢,从天上兜头又是一大缸水浇下来,凤长鸣就像是刚刚爬上岸的溺水者,无比狼狈,脚下的大片区域都已经湿的下不去脚,而他却笑得更欢,爽朗道:“你浇吧!就算浇死我你也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一味地逃避是没有用的!麒麟神,现在你可肯定我们镇妖师一族的做法了么?”
一旁的孙思竹古怪地看着湿漉漉的兀自大笑的凤长鸣,半天,扭头看看何怜月不解道:“怜月姐,长鸣大哥在和谁讲话?麒麟神吗?可是我怎么没有听见啊!”
麒麟神将声音直接传入凤长鸣的耳朵中,别人当然听不见,所以何怜月也是不知所措地摇摇头。
“长鸣,现在说孰对孰错已经无关紧要,况且当务之急是解决现在的问题,昨天一股妖气冲天而起,直刺向麒麟幻境中芳华木神的缺口,然后那个缺口就被严重侵蚀,如今越来越大,已经来不及修补!”
凤长鸣凝着眉,似乎是在责备:“那有缺口你怎么不早修补?现在才想起来?”
麒麟神微微有些震怒:“要是我早修补上,你进来之后岂能出去?”
凤长鸣被说得无言以对,讷讷地点头称是,随即又恍然:“可是你早些修补上我不也进不来了么?那样省去了多少麻烦事?害我在这里耽误这么些年?”
理亏的麒麟神恼羞成怒,它吼他:“再废话我便降火球烧死你这个小子!好了,现在不要讲话听我说!”麒麟神真的发火了,具体原因是它真的着急了,只听它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威严道:“现在已经有天妖嗅着这股妖气由越加扩张的缺口进入了麒麟幻境,虽然都已被我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