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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雷无迹,真是招如其名。。。。。。”颜九君嘴角翘起,暗自赞叹一声。
张溪云朝前走去,面色冷漠。朝方一航开口道:“还有什么手段使来,我悉数接下,打到你服为止!”
方一航面色阴沉,绣春刀法是他最为强大的依仗,如今却已被张溪云破去,他心中不肯承认自己败了,怒号一声,欲携刀气直攻张溪云。
张溪云冷笑,剑影浮沉而出,红光盛放。
他这一剑只要斩出。方一航必定重伤!
“够了!”就在此时,徐川出声呵斥方一航,大步走来,抬手一挥。便将刀气打碎,又一手将方一航拽了回去。
“既然你施展绣春刀都非他对手,再打下去,只会白白误了自己性命。”
方一航脸色难看,却又无法反驳,徐川叹息一声。道:“你去门外守着。”
方一航二话不说,转身便走出客栈。
徐川又再回过身来,脸上恢复笑意,朝张溪云道:“不错,当得起少年天骄之称。”
张溪云没好气地回道:“过奖了。”
“但目睹刚才那一战,我更要请你去刑部走一趟了。。。。。。”徐川道。
张溪云愕然,颜九君却像是早已料到。
“你方才破了绣春刀的那一招,犹似无法看见的剑,是五岳剑派法门?”徐川问道。
张溪云点头称是,徐川感叹道:“的确不俗,若是你我实力相当,我恐怕也会败在这招之下。。。。。。”
“但凭你实力,加上方才那一招,的确有能力一招斩杀华家的供奉。。。。。。”
张溪云错愕,听雷无迹此招,乃是他今日第一次施展,亦是他前几日想破人体第三门时,入定修行才彻底领悟的,但想必这么说,徐川也不会相信。
“看来无论我怎么说,大人都执意要带我回刑部?”张溪云自嘲道。
徐川笑道:“不错,既然华家认定你是嫌犯,刑部自该审问你。”
颜九君走上前来,讽刺道:“审问?待他进了刑部大牢,无论他是否杀人,恐怕到最后都只有一个结果。。。。。。”
“若他没有杀人,刑部自会还他一个清白。”徐川正色道。
“呵,只怕到了刑部,他怕是活不过三天!”颜九君声音陡然冰冷下来。
“颜监副怎会如此说?怕是对刑部有些误会?”徐川缓缓开口。
颜九君盯着眼前之人,一字一顿道:“若我偏不呢?”
“颜监副莫非要与两位大人作对,只怕你担当不起!”
徐川言谈间搬出了离殃与张天易两人,欲压颜九君一头!
“帝京无首。。。。。。”颜九君冷笑一声,“帝师之子。。。。。。”
“好大的面子!”
她眼神凌厉,望向张溪云,道:“那你又可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徐川微愣,道:“他。。。。。。五岳剑派弟子?”
“五岳剑派。。。。。。你真听过有这宗门的名字?”颜九君嗤笑道。
“他是安陆平看重的人,指定要让他进钦天监!”
听到安陆平的名字,徐川面色一沉。
“他更是天琼正宗,宗门行走!”
徐川表情化作吃惊,望向张溪云,道:“你。。。。。。来自天琼正宗!?”
颜九君冷哼一声,接着道:“要是他被你带去刑部,死在刑部大牢。。。。。。”
“一旦天琼正宗开山,知晓此事,宗门的怒火是你来担,还是离殃与张天易来担!?”
“安陆平指定的人,你又岂知道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监正的意思!?”
“如果这是监正大人的意思,一旦他死在狱中,钦天监的怒火,是要烧苍羽军,还是烧你刑部!”
颜九君呵斥一句,徐川便不由退后一步,额头尽是冷汗。
“那我问你,又是否担当得起!”
“要带他进刑部问审,你便让张天易自己去找安陆平说这话!”
徐川已退无可退,站在门口,冷汗直流,无话可说。(。)
章四十二 揽下此案()
徐川退至门口,脸色难看,颜九君望着他冷笑一声。
张溪云心中颇为讶异,还是强压心中疑惑,等待徐川动作。
此时的徐川,心中五味杂尘,一宗最简单不过的杀人案,怎会牵涉出来这么多事!
徐川干笑一声,道:“颜监副,此事。。。。。。”
颜九君冷眼望向他,道:“你好自为之。”
“颜监副,此事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否则我保他无事又何妨?”徐川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徐川眼神复杂地望向张溪云,他是安陆平看重的人,安陆平此人,便是张天易与离殃二人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其中缘由他虽不清楚,但安陆平如今便是钦天监明面上的主事人,因为钦天监监正,乃是神境大修士,更是百年神隐后,唯一未被撤下的龙庭重臣!
但因为百年神隐的局面,南若安虽身居监正之位,却只能隐于幕后,将所有事交予安陆平去办。
南若安在汉帝心中极有分量,或许该说仅次于帝师,便是三公都有所不及,若安陆平对张溪云的看重,乃是得他授意,那南若安的怒火便会烧到整个刑部!
更何况张溪云竟然是天琼正宗下山的弟子,此事颜九君亲口所说,他不会有丝毫怀疑,且以他方才所见张溪云的手段,的确也配得上宗门行走的身份!
不论是夏、商、周、汉,龙庭与方外宗门之间的关系,一直以来都颇为微妙,维持着一种平衡,但任何一丝火星,都可能是导致龙庭与宗门争斗的开始。
他自家人知自家事,刑部的种种手段,也难怪外人会说进了刑部便难活过三天的话,张溪云要是死在刑部,那便是死于龙庭。若是牵连起来,以天琼正宗的规矩,必会与龙庭讨要说法,稍有不慎。后果他承担不起!
颜九君从腰间取出一枚玉令,正是监副玉令!
持此令者,如持陛下圣旨!
徐川见到此令,心头一惊,颜九君竟然连监副玉令都取了出来。此令可是非大事不可随意妄动!
“刑部捕头,徐川听令。”徐川行礼道,心中却是认定了张溪云必是钦天监监正所看重之人,否则颜九君不会为了他动用玉令。
“华家商铺一案,现由钦天监接下!”颜九君开口,竟将此案揽到了钦天监。
徐川错愕,随即心头大喜,这是颜九君给了他一个台阶来下!
“怎么,你不同意?”
徐川回过身来,连忙道:“不不不。如此甚好!”随即深吸口气,沉声道:“徐川谢过颜监副,日后定还此情。”
“你的人情,我用不上,明日将案宗尽数送来与我。”颜九君收起玉令,吩咐道。
“明日我必亲自送来,现下便不再打扰。”
徐川行礼,正要离去,颜九君却似乎想到什么,又将他叫住。
“对了。张溪云明日要去礼部为武举验身,便由你送他去吧。”
徐川一愣,随即笑道:“小事一桩,明日我将案宗送来。顺便带他去往礼部。”
颜九君轻轻点头,徐川告辞离去。
几名捕快见徐川出来,却未带着张溪云,心中疑惑却又不敢问。
“走吧,此案之后便不归我等来管了。”
说罢,他带着几名捕快离去。
客栈内。张溪云终于能开口相问,一股脑将疑惑尽数问出。
“安陆平看重你,却也未看重到让刑部不敢动你的程度,更何况监正大人根本不认得你,我不过是将事情说重了,让徐川自己乱想罢了。”
“那颜。。。。。。监副,为何如此帮我?”张溪云先是向她道谢,又再开口问道。
“没有为什么,我帮你,不过是看你顺眼罢了,你方才打赢了刑部捕快,倒是让我颇为痛快。”
颜九君坐回帐台后,又再道:“至于龙庭与宗门间的那座独木桥,确是会让他小心行事,非我夸大其词。”
“但颜监副为我不惜揽下此案,我不得不谢。”张溪云走过去,郑重向她道谢。
颜九君却抬起头来,看向他道:“你不必谢我,此案不是我揽下,查案这种事,我才懒得去做,此案是揽下给你的。”
张溪云怔住,半晌后,指着自己道:“我。。。。。。?我可是此案的嫌犯,况且我哪里有办案的身份?”
“此案既然归了钦天监,那钦天监官员便可查办,即使拖上月余也无大碍,等你武举之后,进了钦天监,便可彻查此案了。”
“既然华家说你是凶手,便让你为自己证明清白,查清此事。”颜九君又恢复了那副懒散的模样。
她说的好有道理,张溪云竟然无言以对。
片刻后,张溪云才吞吐问道:“那。。。。。。要是我到时候没能进钦天监,又该怎么办?”
颜九君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望着他开口道:“你应该记得,你第一天见我时,我与你说过的话。”
张溪云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我说过了,我一向很懒,要是你没进钦天监,便会带给我很多麻烦,不仅要将安陆平留下的东西收回来,还要重新安排人手去彻查华家的案子,那么我便索性更麻烦些,让为我造成了这么多麻烦的你,悄无声息的死去,就是天琼正宗也不会知晓。。。。。。”
颜九君说完,张溪云干笑一声,道:“我一定不会让颜监副失望的,更不会让颜监副面对那么多麻烦。。。。。。”
见她没有回应,张溪云又转移话题道:“为何要让徐捕头带我去礼部?”
颜九君冷笑道:“华家既然有心陷害你,如今见你未被带去刑部,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但却没人会与他们说你的身份,所以华家不怕。。。。。。”
“华家必会有人监视你,在北市所有人看来,我不过是名客栈老板,华家自然不会忌惮我,但要是明日徐川亲自送你去礼部,被华家得知了,自然心中便会有所猜疑,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