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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真是拼命,这。。。。。。这是已经超过他身体的负荷了吧?”周围人一片唏嘘。
李牛又抬起了右腿,一步踏在六十四阶上,左腿却怎么也迈不上去。
“这家伙真不要命了?”有人轻声道。
张溪云看着李牛现在的努力,心中有些感动,其实李牛踏上六十阶已经可以入外门了,可以为母亲取得续命的丹药。
他之所以像现在这样去拼命登梯,全是为了张溪云的信任,为了张溪云能入天琼,李牛是个老实的乡下小子,或许对他来说,既然是朋友,那就亲如兄弟,待如手足!
所以他竭尽全力,也要踏个石破天惊!
张溪云忽然有些不懂,自己究竟是在帮李牛,还是害李牛?
但是李牛一定深信这个一见如故的兄弟是真心相助。
滴水之恩,只以涌泉相报!
张溪云不忍心,心中责怪自己当时太过于武断、冲动,定下那个赌局,反而让李牛背上了一个大包袱。
舆门前,那里站着三位负责此次天琼试的天琼长老。
“那李牛倒是毅力可佳。”
“鲁莽,不惜生命!却也。。。。。。难能可贵。”
“那刘焜倒是一代天骄,登上了九十七阶,百年一出的天才。。。。。。”
张溪云看着下方的李牛,终是忍不住,打算让李牛停下,接下来不够的阶数,他自己去登!
“牛哥,可以了!停下吧!剩下的。。。。。。”
张溪云话没说完,却见李牛慢慢抬起头来,嘴巴一动一动的。
“你说相信俺。。。。。。俺没忘!俺。。。。。。上得去!”说完这句话,李牛挤出一个笑容,狠狠吸了一口气,一步踏上了六十四阶。
依旧全身颤抖,依旧稳稳站住。
张溪云看着李牛,那股触动,由心间蔓延开来。
“我来到这方世界多久,便有多久不记得友情这个词了。。。。。。你李牛是我此生第一个朋友!”
“好。。。。。。我信你!”
李牛此时接近崩溃,意志渐渐模糊,好像回到了家中,看见母亲在缝补着衣服,他想喊一声“娘!”,却发现怎么也喊不出来。。。。。。
此时忽然耳边传来一道声音,将他从迷茫中拉了出来!
那是张溪云在上方轻声吟诵。
“父母在,不远游。”
父母在,不远游。。。。。。
李牛两行清泪滑下,他想伸手擦一擦,却发现手怎么也抬不起。
“父母病,四方寻。”
正是为母续命,李牛才走到这里,如何在这里放弃?
那病榻上的母亲还等着自己回家,李牛忽觉心里如梗大石,他很想放声大吼,想把这堵在心里的愁绪怒吼而出。
“父母老,儿伴其旁。”
“父母故,儿送其终。”
“啊。。”李牛仰天大叫,仿佛要把灵魂抽离身体。
泪水一滴滴落下,全是乡愁。
“树欲静,而风不止。”
六十五阶。
“子欲养,而亲不待。”
六十六阶。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六十七阶。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六十八阶。
六十八阶上,李牛满脸泪痕,却无人再讥笑他,只有一片沉默。
李牛好像看到他出行前,母亲在为他缝补衣服,一边缝补着,一边对他说:“儿啊。。。。。。娘不在乎多活那么些日子,你要不就别去了?娘知道劝不住你,只是希望你。。。。。。早些回来,娘怕等不及再看看你。。。。。。”
“娘。。。。。。俺好想你!娘。。。。。。俺好想家!”
六十九阶上,李牛独自而站。
无人说话,只有他最后的大喊回荡清云梯上。
娘,俺好想你。
一语一步,一诗一阶。
天琼之下,踏歌而上。
章六 那时少年,年少有志()
清云梯上无人说话,只有李牛哽咽的哭喊还在回荡。
似一首孝歌,一曲游子吟。
李牛站在六十九阶上,三息过后,整个人向前栽倒,躺在台阶上,不断喘着粗气,脸上还有泪痕。
张溪云看着李牛,脸上挂起一丝笑容。
身后的杨斌此时却是一脸阴沉,张溪云踏上了七十九阶,李牛身在六十九阶,一共一百四十八阶,自己身在七十六阶上,还有登梯最高的一名同伴身在七十二阶,也是一百四十八阶,竟然成了平手!
杨斌对着底下同伴大喊道:“许安,再上一阶,只要一阶,我们就赢他们了!”杨斌自己已经到达了极限,下一阶无论如何也上不去,只有寄希望于同伴。
许安站在七十二阶上,面露难色。他此时也是到达自身极限了,这清云梯上众人都是拼命想往上爬,若不是上不去了谁肯停下。
杨斌脸色更难看,向站在上方的张溪云冷声道:“别得意,这次我们打了个平手,入宗之后,我再胜你们,散你劲气!”
张溪云收回看向李牛的目光,冷冷看向杨斌,此人到了这时居然还想废了自己,心中怒意又生,冷哼一声:“谁说平手?”
转身又向上踏了一步,八十阶!
再轻轻踏步,八十一阶。
杨斌满脸错愕,他。。。。。。竟然还有能力接着登梯?而且看起来居然那么轻松?
张溪云转回身来,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冷看着杨斌。
杨斌只觉一阵难堪,身体轻微的颤抖起来。
虽说年少易冲动,但这杨斌小小年纪,心思却歹毒得很,只因言语争执,就一心想废掉张溪云二人,一股纨绔作风,很是让张溪云感到厌恶。
就在此时,众人又传来一阵惊呼。
“他要上清云九十九!”
连在两边山峰上盘坐的长老都站了起来,“清云九十九,是刘焜!”
两旁长老都为之动容,“已百多年了,这次居然真有人登上了清云九十九,弥补空缺了百多年的七峰榜首位!”
只见九十九阶之上,刘焜大口喘着气,脸色苍白,却是站得稳当。
一位天琼长老啧啧称奇,“这次的入门试,当真人才济济,七峰榜首,百脉榜首,外门榜首都各有其人!”
站在九十九阶上的刘焜深吸一口气,只要一步他就能走完清云梯!站在山腰舆门前,登临百阶!天琼榜首!
一步踏上,众人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登临百阶!”
一脚踏上百阶,一脚站在九十九阶上,可谓天骄!
一边的长老抚了抚长长的胡子,“当真是。。。。。。后生可畏!”
另一个长老也是笑道:“少年有志。”
此时的刘焜却不轻松,久久迈不出步子。
几息过后,刘焜一口鲜血吐出,洒在清云梯上,却在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已踏上百阶的脚也被逼了回来,整个人往后退了半步,刘琨擦了擦嘴角的血,却未停顿,右脚复又一步踏出,没有丝毫犹豫,左脚随之而上,双脚落地之时,登临百阶!
周围人不由爆发出一阵欢呼,只因少年血性,为胜利、为强者而欢呼。
刘焜站在山腰舆门前,脸色苍白,未有丝毫激动与喜悦的情绪,反而朝后方看了一眼,眼中有一丝疑惑,却来不及细想,马上席地盘膝而坐,运转劲气疗伤。
就在此时,天琼之上,传来三声钟响。
夕阳西下,天琼试毕。
清云梯也开始慢慢起了变化,若隐若现。
十息过后,清云梯一点点消散,如烟一般飘向天空。
而清云梯上众人此时出现在天琼舆门之前。
舆门前一片喧哗。
几道光影从四方转瞬即至。
一位天琼长老站在前方,面无表情,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六十阶之下,自行下峰。”
此事没有丝毫侥幸,一些少男少女黯然下山。
此时舆门之前仅站有百多名少男少女,与登梯之时的千人之景相比,实在是天壤之别。
杨斌站在人群后,攥紧了拳头,身旁的同伴也是脸色难看。
走?还是不走?
大可不守赌约,想必这张溪云二人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其实此时张溪云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扶着刚刚恢复过来的李牛,等待着天琼长老宣布此次入门试的结果,他也根本不在乎杨斌走还是不走,这种赌约,他全不在意,杨斌此人,他更是完全不放在心上,此人如此心性注定其一生难有成就。
那长老等六十阶以下者尽数走完,正要宣布,突然眼皮抬了抬,看向杨斌,“你们三个为何不走?”
杨斌脸色铁青,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知道此次注定失败。
杨斌身旁那位同伴许安嚅嚅道:“我们登上了七十阶。。。。。。”
天琼长老冷笑一声,“你在清云梯上与人定下赌约,清云梯上岂容你随意赌斗,但既然赌了,你敢不守?”
说完轻轻挥了挥衣袖,杨斌三人从山门内被一击横飞出去,跌坐在地上,三人先后吐出一口鲜血。
天琼长老冷哼一声,右手向后一摆,背在身后,衣袖垂下。
“小惩大诫。”
张溪云和李牛看见这一幕,心想果然清云梯上诸多事都已被天琼长老看在眼中,两人却也并未多说什么。
张溪云转回头去正看见杨斌三人相扶离去,杨斌还不时回头看向他二人,眼中恨意连绵。
此时天琼长老复又缓缓开口:“此次入门试,为我天琼四百多年来最好一次,三榜榜首皆出,着实难得。”
那长老顿了顿,又接着道:“入天琼一百六十一人,归入外门七十六人,百脉五十六人,七峰二十九人。入外门者,宣读名字后随执事长老前往山腰外门处。入百脉者,宣读名字后,可与执事长老同行去往诸小峰,也可自行前往诸小峰选脉,而今百脉实有二十九脉,各自可询问执事长老决定。入七峰者,宣读名字后,随我等上山定峰。”
这名天琼长老向后望了望,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