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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状态。
他还记得那时入魔是因为怒与恨,可现下又如何让自己产生那种情绪?
“若真如我当日所想,入魔是因为陷仙剑的反噬,那或许。。。。。。”他面露迟疑,“如果勾动陷仙剑,甚至尝试完全执掌陷仙剑,尝试真剑离体,是否会让我入魔。。。。。。”
他陷入了沉思,一时间难以决定。
。。。。。。
池山城半空中。
丹老与臣子安缠斗,但显然丹老逐渐身处下风,被臣子安压制。
“南若安,你究竟要算什么!”丹老躲过三昧真火焚烧,抬手反击时同时怒吼道。
他身后不远处,南若安脸色苍白,额头汗水将头发打湿,口中念念有词,手上龟甲不断晃动着。
“不够,不够,还缺了最重要的事。。。。。。”
每一次晃动手中的龟甲,都能明显察觉到他的脸色要更白上几分。
“算错了。。。。。。”
“还是算错了。。。。。。”
直到丹老手臂被臣子安划下一道深深血痕之时,南若安手中的龟甲终于吐出了几枚铜钱!
南若安大喜过望,连忙望向悬在身前的铜钱。
他脸色渐渐变得困惑。
“卦象的结果依旧是卦。。。。。。”他喃喃不断,“为何会这般,这代表了什么。。。。。。”
他迟疑片刻,收了铜钱,再度晃动手中的龟甲。
“老夫不信,今日算不出生路!”
这次龟甲竟极为顺利地再次吐出了铜钱。
南若安脸色倏地一变。
卦象的结果乃是两个字。
“入魔!”
(。)
章一百九十八 解卦()
“入魔。。。。。。”
亦在此刻,张溪云轻声自语,神色凝重。
?12?无路可选,再拖延下去,一旦大兄时辰到了,姬宫湦回归,便再也别想知晓姒鸢执念。。。。。。”
想到此处,他盘膝坐在烽火旁,心神沉入识海中。
“那日入魔,识海化血海,勾动八卦沉浮,亦因此补全了余下数卦,如今若想重现当日状态,引动陷仙剑无疑是最有可能的。。。。。。”
神识内敛,如丝线般牵引,缠绕陷仙剑上。
然而陷仙剑却无半点反应,连其上散发的血芒也依旧只在半片识海回荡,而识海的另一侧,乃是紫色巨剑占据,紫芒荡漾。
自前世带来的紫色巨剑,在这十余年里几乎没有过任何变化,恍如成了张溪云身体的一部分。
张溪云心急如焚,若是连入魔都办不到,那恐怕他就真的束手无策了,难道就这般离开不成?
。。。。。。
“入魔。。。。。。”
南若安望着眼前的卦象,心中惊疑不定。
“这又是什么意思。。。。。。?”他喃喃自语道,“先是卦中再得一卦,接着又是‘入魔’二字,这眼前的生路实在让老夫望不清楚。。。。。。”
不远处,略显狼狈的丹老怒喝,猛挥双拳,牵动天地灵元呼啸,神元犹若实质,仿佛从身体内伸出秩序神链,一道道天地法则加身,所修丹火燃在拳上!
双拳轰至之时,一缕缕神辉爆开,丹火灼烧,秩序神链绑缚臣子安!
臣子安身子猛地一震,神元爆发,将周身秩序神链炸碎,同时九龙神火罩落于其掌中,朝前方镇压而下,将丹火扑灭。
混天绫肆意飞舞,犹如天空中一道长虹,不断拍打而下,似山岳重压,好在丹老尚有乾坤圈相助,一对阴阳刺轮承受长虹之击,更不停轮转,要将混天绫撕碎!
臣子安一手持枪而挑,另一手持九龙神火罩镇压,枪锋扫过,神芒刺向四方,丹火被完全克制,更让丹老愈发被动,节节败退。
“南若安,你还要老朽撑多久,你莫非找死不成!”丹老怒道,他心中怒火难熄,千年来,从未有人敢谋算丹成天怒,偏偏被他遇上了,更让他恼怒的是,此人还执掌九龙神火罩,吞世间诸炎,自然包括丹火,故而完全克制自己。
“自庙墓之事开始,丹成天怒便一直身在局中,被臣子安视如棋子!”
身后,南若安早已收了龟甲卦,一手仍在不断掐算。
天边,有缕缕神光冲过死气,照进池山城。
姬宫湦身上黑血流淌,被帝袍之炎焚烧。
帝冠有缺,只见辛伍拳上遍布黑血,竟是被他生生砸裂。
“昔日世间皇,不过尔尔罢了,遥想昔年吾王,岂是汝可相比的!”
两道身影一闪,激战再起。
道道神芒四射,连笼罩池山城的幽炎都被刺穿数道缺口。
庞大巨剑斩落,再被江山印崩碎,继而江山印镇压,神海汹涌,光华蔽日,天地刺目。
万丈神光暴射,死气都随之翻涌。
辛伍身子横飞而出,漆黑玄甲战袍撕裂,胸口都被洞穿。
姬宫湦再度踏步而来,脚下亦生无量光,眸中充满了无尽威严。
脚步落时,山崩地裂般的声音传来,大道轰鸣,响彻四方!
亿万神芒冲宵而上,将幽炎撕开,一缕阳光随之照了进来。
他抬腿再落,大脚踏下,江山印崩碎,犹如天地镇压辛伍!
辛伍大口呕血,手中剑再度挥动,一道道剑光随之斩落,神链缠绕而去,金色血气翻涌,剑鸣声震九重,神则闪烁,仿若金龙盘旋。
两股神境气息冲撞,天地为之震颤,莫说池山城百姓犹如身处天威之下,便是附近方圆千里之人皆为之心惊胆颤,凡俗百姓纷纷向着池山城方向跪伏,请神仙息怒。
两人皆是往后飞退数丈,剑光扫过,帝冠裂开,姬宫湦额上流出黑血,辛伍那一袭玄甲战袍更是彻底碎裂,露出胸膛,胸口被洞穿处,金色血液不断流出。
姬宫湦帝冠被毁,如同辱及皇道,怒意更盛。
“辛伍!”
他一步踏过,脚下浮现金龙虚影,如同踏龙而行,神境真意缭绕,大道法则垂落!
砰!
一拳砸落,充斥着霸道之意,亦是皇道之意!
磅礴神元汇聚成海,拳风掀起神海层层巨浪,大浪拍来,淘尽英雄。
辛伍怒喝,魂剑归身时,他自化为剑,人剑合一。
神芒为剑光,扫过迭起的海浪,拔剑断水。
剑意流转之时,无量光大盛,大道神痕浮现,那柄剑无限延伸,剑锋刺破死气,冲开幽炎!
阳光顺着破口,一路洒进池山城。
就在此刻,臣子安神色一变,停下了对丹老的攻势,他望见了那抹阳光,同时感受到了“皇帝诏言”的存在!
先前凭借着幽炎笼罩,死气掩盖,大阵藏身,他暂时躲过了“皇帝诏言”,但此时,那柄剑撕开了掩盖的雾,而那股力量终于找到了他!
池山城上空,乌云笼罩而来,那抹阳光被再度掩盖。
黑云压城!
轰隆一声巨响,天雷轰鸣,在池山城内炸响,是罚雷将至。
一道雷霆穿过了幽炎,冲进死气之中,朝臣子安劈下!
“陛下!”臣子安再度流出血泪,“再给臣一点时间,臣愿一人担下九族罪责!”
不远处,南若安眼见此幕,震惊道:“昔年高祖皇帝留下了后手针对臣家,这是皇帝昭言的力量!”
受命于天,故皇帝能借天地法则降下天罚,便为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此罚,源于皇帝金口玉言,由此方天地代帝施罚。
天雷让整座池山城大放光明,朝着臣子安轰劈,臣子安被罚雷劈中,身上那袭白银玄甲变得焦黑,他枯瘦的肉身更是裂开道道血痕。
余雷扩散开来,肆意地洒在池山城,城内哀鸿遍野。
世家与城内诸修停止了争斗,四散逃命,神境之争在前,天雷轰劈于后,人人命在旦夕。
姬宫湦同样停了手,他抬头凝望着天雷,眸中挣扎,痛苦。
“皇道气息。。。。。。”
“不同的皇道气息。。。。。。”
帝袍翻飞,帝炎四起。
“孤之江山。。。。。。”姬宫湦如同恢复了昔日神智,说话时竟有颤意,“孤之江山易主。。。。。。”
他目中流淌乌黑的血泪,“孤,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帝冠彻底脱落,那一头长发散开,无风而扬,流转的神光朝四周暴射,已全然大乱。
“孤,如何对得起大周!”
见姬宫湦犹如疯魔,辛伍眸光扫过雷池,望见天雷之下的臣子安。
“这方杀阵便是因他而起。。。。。。”他再望了姬宫湦一眼后,身影一闪,冲入死气之内,出现在南若安三人身前。
丹老眼见来人,神色忌惮,握住了乾坤圈。
辛伍目光扫过,开口道:“昔年三太子神器竟落入了汝等手中,难怪敢图谋烽火。。。。。。”
“道友何人!”丹老忌惮地开口,眼前之人是能与周幽王不分胜负的存在,说不得已迈入神境涅槃,可五洲之上,他从未见过此人!
辛伍望着丹老皱了皱眉,似有些厌恶,喃喃道:“身上竟有类似妄生古丹的气息,此丹竟被诸天八界引入了五洲?”
一旁,南若安神色惊疑,掐指一算,更是眉头紧锁,“我竟算不到此人,仿佛被大道遮掩了真相。。。。。。”
而那股源自诉命一脉的气息同样被辛伍敏锐地察觉。
他难掩惊讶,望向了南若安,道:“汝竟识得诉命一脉法门?”
南若安显然比他更加惊讶,迟疑道:“道友,你。。。。。。”
孰料辛伍竟缓缓摇了摇头,同南若安道:“汝道已错,难以挽回。”
南若安心头大震,“汝道已错,难以挽回“八个字不断在他脑海轰鸣,当世竟还有人能指出他的道,为错!
自南若安修行此法起,他便一直知晓,他执着的道,是错的。
诉命一脉,需得以先天八卦而修,但他不曾修过先天八卦,他不曾破过天地八门,所以他的路是错的。
他与安陆平,修了诉命,却失了更多。
那日在池山城外,他曾同丹老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