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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城主府的这座幻阵极不简单,并非张溪云等人能以力破之的,故而希望便在于这七名修士身上。
人群之中,宋继生微眯着眼,望朝前方,心中却是激动不已,原来臣家众人便藏身于此!
他望了望四周,找到了吴淮所在,即刻向他传音道:“动手?”
吴淮正关注前方动静,听到耳边响起的话,思索片刻,传音道:“不急,此地幻阵并不简单,他们好不容寻到了七名精通阵法之人,不如便让他们试试,此时动手,我等若是无法以力破阵,最终还是要寻人破阵,若是他们能顺利破开阵法自是好的。”
此刻前方破阵的七名修士显得并不轻松,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周身气息忽强忽弱,手中法器嗡嗡作响,连张溪云都察觉到了天地灵元此刻涌向了七人,对他们造成了极大负担。
一柱香时间过去,仿佛还有没有丝毫突破,那七名修士脸色皆已涨红,甚至有人嘴角溢出了血迹。
薛山等人眼前此幕,脸色不免变得焦急,眸中透出忧色,甚至手心都有些冒汗。
张溪云心中叹气,若是周玄在那个老头子在这里便好了,他对于阵法极为精通,此等幻阵或许抬手间便能破去,只是也不知道那糟老头子如今身在何处?
正在他想起了周玄在时,前方七名修士几乎同时喷出一口鲜血,吓得众人急忙便要冲上前去,方才与薛山说话那名修士却是连忙抬手示意众人莫要过来,七人再度站直身子,眸中布满了血丝,不断运转着手中法器。
薛山看在眼中都有些不忍了,此刻明显已经超出了他们七人的负荷,再这样下去说不得便会有人重伤,他开口道:“若是无法破之,便算了罢,莫要勉强。。。。。。”
他劝慰之话还未说完,众人猛地转头望向了那间屋子,此刻屋子内涌出了大量的天地灵元,给人以厚重浓郁之感。
在看去时,大门敞开的屋子内似乎空间有了波动,如同在裂开一般,仿佛要展示其真正的面貌。
薛山见之大喜,自语道:”阵法破了!?“
无人答话,但众人皆是神色振奋,薛山忙朝那七名修士抱拳道:“薛山替众人多谢此恩!“
那七名修士状况有所缓和,却也显得极为疲惫,手中依旧不停结印,只是转过头来微微点了下头,显然还有收尾之事并未完成。
张溪云松了口气,若是破不开阵法,那恐怕唯一破阵的机会便只在丹成天怒身上了,此时能将幻阵破开无疑是最好的,他又望了望城主府外,心道此消息必然瞒不久的,只是不知道丹成天怒何时会来,他先前是有些恼怒其中有些人对吴妄的见死不救,但连吴妄都没有过多责怪,他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况且虽然是一桩交易,但终究他们救出了宋瑾瑶,恐怕吴妄亦是因此才不愿多说什么。
他心中叹了口气,若是丹成天怒到了之后,力所能及之内还是尽量帮薛山一二罢,毕竟他也不想看到太多人死在丹成天怒手中。
当然趁乱之中得到世家嫡系之血依然是他最重要的事,此事不仅关系了池山城存亡,还关系到了大兄万载的遗憾。
不知为何,每次张溪云开始胡思乱想之时,便有变故突生!
本来屋外的七名修士几乎已经完成了破阵之举,松下口气,甚至薛山都已望见屋内开始有了变化,似乎一道往下的石阶若隐若现,他心中大喜,正要过去时,那间屋子内猛地传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兽吼之声!
如同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怒吼,充斥着杀意,吼声冲出之时,激荡起天地灵元共鸣,四周产生震荡,七名破阵修士受此冲击,踉跄退后,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同时面露惊惧之色,迟疑不定。
薛山等人亦是被此吼声吓了一跳,连忙往屋内望去,屋内又恢复了幻阵的布局,没有丝毫异常。
但薛山却感觉到了一丝怪异,心中涌起古怪之情,他总觉得似乎有一双眼睛在屋子内冷冷地盯着此间众人。
张溪云亦是皱起了眉,与身旁的吴妄互望了一眼,他抬了抬帽檐,朝着那间屋子定睛望去,同样感受到了那种古怪的感觉。
“吴妄。。。。。。”宋瑾瑶面露忧色。
吴妄朝她递出一个笑容,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没事的。”
张溪云眯着眼,正要朝前两步,乾坤袋中的阿木却是动弹了起来,如同在示警一般。
张溪云微微一怔,释放一缕神识,安抚阿木,同时低声自语道:”有意思了,连阿木都向我示警,这间屋子里究竟存在了什么。。。。。。”
那七名破阵修士此刻再度运转法器,调动天地灵元,却遭到了反噬,其中一人几乎是大口呕血。
七人皆是脸色铁青,难看至极,转头朝薛山道:“这座幻阵没有我等想的那般简单,臣家居然在其中养了一尊阵兽!”(。)
章一百八十四 烽火戏诸侯(十一)()
“阵兽?”众人闻言不免疑惑。
张溪云曾与精通阵法的周玄在相处甚久,却也未听其提过阵兽之说。
破阵修士却是脸色难看道:“阵兽之说由来已久,只是近古之后人、妖两族不再似中古时那般势成水火,诸神境更是商议两族不得随意杀戮,故而灭妖身夺神魂之事渐少,阵兽也便不再常见。”
另一名破阵修士又接着道:“倒也不一定,传闻有恶毒之人,甚至屠杀人族修士,再夺其神魂为阵兽,亦不止于妖族而已。”
“不错,凡有神魂者皆可被摄入大阵镇守,甚至连海妖、灵兽亦可,只是灵兽太过弱小,海妖虽有强大之辈,但其之所以智慧不高,正是因其神魂天生缺陷,摄为阵兽隐患太大。”
听完这番话,众人方才恍然,知晓了阵兽之说。
薛山急忙问道:“既知晓其内养了一尊阵兽,不知可有法子破阵?“
那七名破阵修士面面相觑,半晌才道:“其实这方幻阵方才便已破了,只是凭我们七人却是奈何不了那尊阵兽。。。。。。”
“幻阵破了?“薛山闻言一怔,身旁的张溪云同样愣了愣。
“不错,幻阵方才便已破了,但因为那尊阵兽的存在而维持运转,所以我等才见不到真正的景象,若想要得见真相,便只有杀了那尊阵兽。”
薛山等人听罢却松了口气,他身旁另一名为首的修士说道:“既然如此便好办多了,我等杀了那尊阵兽便是了。”
负责破阵的修士脸色却依旧难看,苦笑道:“若是如此简单便好了。。。。。。”
薛山闻言心中泛起一丝不祥之感,迟疑道:“莫非其中还有什么难处?”
“幻阵已破,但因阵兽存在而依旧运转,若想斩杀阵兽彻底破开阵法就必须先行开阵,而一旦开阵之后,恐怕这整座后院都将陷入幻阵之中,身在阵中之人说不得便会沉沦幻术之中难以自拔,而其内那尊阵兽亦不简单,方才我等七人像是直面于它,几乎可以肯定这尊阵兽被慑入阵法时必有仙路修为,再加上幻阵加持,恐怕极难对付。”
薛山愣了愣,问道:“凭借我等这么多人莫非还奈何不了一尊阵兽不成?”
“我等人数众多便是磨也能磨死那尊阵兽,但其中凶险。。。。。。”那名破阵修士叹了口气,“我仔细说与众位听罢,一旦开阵,幻阵蔓延整座后院,恐怕不少人都会身陷幻境之中,而且因为我等人数众多,恐怕众人幻境相连,如此会让身陷幻阵之人更难破开幻境,不管我等陷入幻境多久,这一段时间等同迷失了心智,便是可任那尊阵兽穿梭幻境之中肆意杀戮。。。。。。”
众人闻言脸色亦是难看起来,薛山沉着脸道:“这么说来,意思便是那尊阵兽可趁众人身陷幻境之时将我等逐一击破,甚至我等或许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七名破阵修士无奈点头,场面顿时陷入沉默。
张溪云听罢亦是头痛不已,如此说来,这二百余人不仅没有优势,甚至有可能转变为劣势,这下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可是若不破阵又如何取得到臣家人的血,臣家嫡系之血他是势在必得,却也不想因此连累此地上百人送命。
薛山与身旁几人低声商量片刻后,又转头问道:“依七位所见,若是开阵,我等有几成可能破开幻境,又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七人闻言互望一眼,思索片刻后,其中一人摇了摇头,答道:”我等不敢妄加揣测,若是按理来说,幻阵便是勾起人心底的贪嗔痴怒,执念越重之人恐怕便会陷得越深,难以自拔。。。。。。“
他话语顿了顿,望向在场众人,道:”若是平常或许还好些,应当能有大半人短时间内便可破开幻境,可偏偏如今身在池山城,活下去恐怕成了所有人最重的执念,生死执念历来是最重的。。。。。。“
待他说完这番话后,场内众人皆是神色难看至极,如此看来,寻找臣家人未必就比抗衡世家来得容易。
薛山颇为沉重地点了点头,转过身与旁人低声商议,一旁的张溪云却是心中叹了口气,按薛山此人性子来看,恐怕他是不会选择冒险的。
选择与世家抗衡至少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众人还能相互扶持,可若是身陷幻阵之中,恐怕就是单打独斗多些了,一旦被逐个击破,人再多又有何用,不过送命罢了。
吴妄自然也想得到这些,他松开了握住宋瑾瑶的手,走朝前去同张溪云轻声问道:”若是选择了离开,那我们怎么办?”
张溪云眉头紧锁,望着那间屋子,亦不知该如何是好。
半晌过去,薛山等人尚未讨论出个结果,此时身在院中的为首者足有十二人,多是仙路五气修士,如今各持己见,争得面红耳赤。
混入人群中的吴淮却是勾起了嘴角,朝宋继生传音道:“宋兄,立功的大好时机到了,就看你敢不敢赌了。”
宋继生正眯眼注视着薛山等人,此刻听见吴淮的话,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