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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除却院子内的四方人马外,无一人走出屋外,而此刻院内众人像是惊醒过来。
“莫要再看那团火焰!”有人大喝道。
然而此时已有不少人亲眼看见了那团升起的火光,顿时间汗流浃背,发出恐惧的惊叫。
张溪云也看见了那团火焰,此刻听见喊声,连忙转身背对升起的火焰,额间冒起汗珠,听见周围人的惊叫时,心中更是惊惧,他不知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这座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溪云大喝道。
“是诅咒。。。。。。是周幽王的诅咒,昔年他不顾劝阻将烽火点燃,也将诅咒开启。。。。。。!”玄一行走喃喃道。
张溪云神色一凝,周幽王点燃烽火,这不正是前世烽火戏诸侯的典故,为何在这方世界却变做了令人闻之色变的诅咒!
烽火,指的究竟是什么,就是如今升起的那团火焰吗?
他兀自想着,身旁却忽然传来一阵惨叫,他瞥眼望去,只见附近的一名黑衣人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显得极为痛苦,不断发出惨叫。
不仅如此,惨叫声同时在附近数人口中传出,他们皆显得异常痛苦。
四方人马的为首者皆是面色剧变,此刻他们已然知晓是真正面临了自古相传的诅咒,心中再不存一丝侥幸。
“走!”两名黑衣的仙路修士面色数变,已全然顾不上斩杀张溪云,朝着城外遁走。
“只要离开池山城。。。。。。离开池山城!”
而头戴笠帽的那人,亦是反应不慢,施展遁术,瞬间远遁数里,丝毫不敢回头。
在他们选择逃遁的那一刻,玄一赦法便已被他们三人轰破,张溪云知晓事情不妙,也正要逃离此地之时,周围的惨叫声敛去,令他身影不由一滞,望身旁瞥眼望去。
先前发出惨叫声的众人,此刻眸子化作一片浑浊,身旁竟也燃起了幽火!
张溪云瞳孔一缩,心中骤然泛起极大恐惧,此刻这些人的状态,为何似曾相识!
“干尸。。。。。。阴兵!”张溪云失声道,那些人的眸子,那浑浊的眸子,竟像极了恶来墓中的阴兵与干尸。
他再度想起了大墓之中诡异的阴兵借道,顿时间大汗淋漓,再无一丝停留之意,便要远遁离开。
一旁的玄一行走亦施展了遁术,身影消失在原地,不知去向何方。
张溪云则是欲往城外逃离,可他正要施展遁术之时,却见前方那两名仙路修为的黑衣人身影顿住,两息过后,发出了一阵惨叫。
“连他们也。。。。。。!”
两名黑衣人眸子同样化作浑浊,身旁燃起幽火,转身面向了身后那团火焰,脸上再无痛苦之色,而是麻木至极,面无表情。
“门。。。。。。”
忽然间,张溪云耳边像是听见了阴森的一声回荡,令他汗毛竖起,心中胆寒。
所有眸子化作一片浑浊之人开始动了起来,踏空缓缓而行,朝池山城中央而去,抑或说是朝着那团火焰而去!
张溪云一时间竟没有了迈步的勇气,身子僵在半空。
而那些人就在他身旁走过,目光直视着前方,张溪云甚至能从他们的眸子中,望见自己身后升起的那团火焰。
火焰之中,却似乎有着一抹阴影,像是人影,平伸两臂,垂着头颅。
像极了被钉在了十字架上的耶稣。
不知为何,张溪云见到那身影之时,竟不自觉地想要转回头去,甚至他思绪还未清楚,身子已经开始动了起来,缓缓往后转去。
“辛伍哥哥。。。。。。”
脑海中,忽然又响起了一道女声,清脆悦耳,语气更似是与他认识了很久。
可是这道女声,竟将他唤作了“辛伍”!
这声呼唤无疑让张溪云瞬间清醒过来,停住了回头的动作。
可他身后,却似乎有身影抚到了他的肩头。
“辛伍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吗。。。。。。?”
那声音如哀怨低泣,却又带着难掩的喜意,似等待了万古的岁月。
“鸢儿等了你很久。。。。。。”
“很久。。。。。。”
这般凄美的诉说,却令张溪云丝毫不敢答话,更不敢回头。
究竟是谁,会将他唤作辛伍?
“烽火点燃了,你回来了。。。。。。”
“可你为何不肯回头,看看鸢儿。。。。。。”
声音愈发凄清,令人狠不下心肠。
“姬宫湦说你死了,说你不要鸢儿了,可鸢儿从未信过。。。。。。”
但此刻的张溪云,却是感到头皮发麻。
他不知道若是自己答话或是回过头去究竟会发生什么,或许他会见到无尽的恐怖,骤然间便死亡,所以他愈发心生恐惧。
而他身后,那抚至肩头的手,轻轻落在了他的脸庞,极为冰凉,如同冰髓。
紧接着,他感到那双手揽在了他的腰间,身子似乎贴在了他的背上。
那若有似无的触感,依旧冰凉不已。
张溪云嘴角无奈勾起,面容僵硬无比,露出苦笑。
他只觉得自己今日恐怕要死在此地了,这诡异的一幕,令他觉得是被女鬼缠上了,或许这便是池山城中的诅咒,如同前世小说里描写的,冤魂女鬼?
“死便死罢,好歹做个明白鬼!”他心中想道,既然逃不了,干脆转回身去望望,究竟是何方神圣!
恐惧乃是人性,即便修行也难以抹灭,更何况他如今也不过是名凡尘修士。
心中虽这般想着,可真到了转回头时,他还是犹豫不定,甚至担心真见到了面目狰狞的女鬼,被活活吓死那也太丢人了。
“你好歹是名修士,不要这么畏首畏尾,大墓都进过两座了,还怕什么鬼,大不了就是一死,又不是没死过。。。。。。”他在心中暗自对自己说道。
在给自己一番心理建设之后,他终于缓缓转动脑袋回头,而在这期间,那双手一直环抱在他腰间,却未再有任何情况发生。
此刻,天边亮起了一抹光。
在张溪云决定回头之时,太阳升起了,城内甚至有公鸡打鸣声响起。
环抱在他腰间的那双手化作了一缕青烟散去。
待张溪云完全转回头来,睁开眼望去,身后没有任何人,连城中那团火焰都已不见。
而昨夜前来擒杀他的四方人马,除却逃离的玄一行走与头戴笠帽的首领外,恐怕也随那团火焰一起葬在了夜晚。
回过身来的张溪云,满身大汗,经历了一场生死间的大起大落,吁吁喘着粗气。
“昨夜那到底。。。。。。是什么啊。。。。。。”他喃喃自语道。
“安陆平那老狐狸让我来池山城,就是要我来送死的吗?”像是侥幸捡回了一条命,张溪云终是忍不住破口大骂,连骂了几句粗口,问候安陆平与其亲戚。
而他也终于体力不支,砸落院内,半晌后才强撑着站了起来,看着自己浑身血汗掺杂的衣服,不由苦笑自嘲。
“动辄便是苦战,我哪来那么多银子去买衣服。。。。。。”
他将戴着的人皮面具撕去,心道昨夜已被人见过了这副面貌,还不如恢复本来面貌,说不定还不会被认出。
“城中的世家似乎都在盯着我,冬官正也生死不知,我该何去何从?”
他再望向院内的大屋,心中犹豫是否该即刻返回帝京城,将池山城内的事告知颜九君。
“昨夜发生的一切,似乎是个意外,连那四方人马都未曾想到,而他们却是早有埋伏,说明在我来之前,他们就已经知晓了钦天监会派新的官员来到池山城,那冬官正失踪就绝非是因为如昨夜一般的意外,而是缘于他们。。。。。。”
“昨夜有两人逃离了,恐怕再过不久,便会有人再来这座院子,我必须尽早离开。”
张溪云摇了摇头,这座池山城,实在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来在离开之前,我还得进屋一趟,查探冬官正是否留下了线索。”
他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躯,朝院内的屋子走去。(。)
章一百二十三 别有洞天()
池山城内,一轮红日自天边升起,掩去了昨夜的一场动荡。
院子内,张溪云拖着疲惫的身躯,运转一缕劲气,推开了紧闭的屋门。
屋内陈设极为简单,仅有床铺与木桌、木椅,亦可从中看出冬官正的性子。
木桌之上,还放着茶壶,一旁的茶壶中还残留茶水,却已凉了许久。
“看来冬官正失踪前,正在家中饮茶。。。。。。”张溪云自语道,又转头望了望屋子四周,“屋内没有翻动过的痕迹,看来冬官正失踪后他们并未进过这座屋子,甚至冬官正应是被人引出之后才失踪,并非有人进屋劫持。。。。。。”
屋子不大,一眼便能望清整座屋子内摆放的东西,却未见到想要的玉简。
张溪云在屋内缓缓走动,尽可能地寻找着残留下的蛛丝马迹,却仍旧一无所获。
“难道冬官正真是将玉简随身携带,抑或是冬官正根本没有以玉简记录案子的习惯。。。。。。”他喃喃自语道。
一缕阳光窜进了屋内,张溪云不由叹息一声,再无时间了,恐怕世家再过不久便会回来此地,他只有先行离开。
张溪云低头望了望身上的衣裳,想了片刻后,又从乾坤袋中取出崭新的衣裳换上,否则他这一身染血破烂的衣物实则太惹眼。
“看来是找不到线索了,还是先行离开,去城外避过风头。”
他转身离开屋子,走回院中,警惕地朝四周望了一眼,准备化虹而去。
忽然,他瞥见院内的枯井,心头一动,停下了脚步,犹豫片刻后朝那口枯井走去。
“为何院内要凿一口井,还要强调是一口枯井。。。。。。”
他想起了离开帝京城前,颜九君让他来寻冬官正时,曾说过的话,一口枯井,一株梨树,晚上放一颗梨子,早上将梨子吃了。
石桌上腐烂的梨子,足以说明冬官正失踪时该是夜晚,他放好了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