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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溪云出手,手上泛起光芒,朝那缕白雾抓去!
然而白雾不受丝毫影响,如同不存在般,却往石俑之中渗透进去。
他再施展各类法门,却依旧无法撼动那缕白雾,而此刻白雾已完全钻进了四尊石俑之中。
“出来!”张溪云大喝,手捏法印,欲逼出那缕白雾,却又怕将石俑打碎,致使残魂破灭,出手处处受限。
那缕白雾竟真又从石俑中冒出,但接下来的变化却令张溪云感到难以置信,经历万载岁月已与石俑化作一体的残魂,竟被白雾包裹住,从石俑分离。
张溪云怔怔地望着四缕残魂气息皆被白雾包裹而出,随着白雾一起回归那颗珠子之中,而纯黑的珠子又恢复了黑白交混各占一半的状态。
他甚至还未反应过来,珠子忽然就动了起来,旋转着朝他而来,继而化作一道光芒,瞬间融入他的眉心之间!
“糟糕!”张溪云暗道,慌忙施展内视法门,察看自身。
那颗珠子窜入他眉心之间,出现在识海之中。
识海乃精神源泉,在于肉身每一处,亦能与眉心相连。
张溪云就地盘膝而坐,心神沉入识海之中。
那颗珠子安静的漂浮在识海之上,八卦亦安分下来,沉在识海之中。
张溪云将神识笼罩住那颗珠子,珠子无一丝异常,但张溪云却能察觉到其中蕴藏着四缕残魂的气息。
他松了口气,只要残魂还在,他早晚能将其从珠子内取出,使其回归天地,再有轮回之可能。
他心神正要退出识海,八卦却又再从识海中浮现,托着那颗珠子。
“这是。。。。。。破开天地第四门的契机!”
心神再归识海,随八卦而动,将天地灵元反哺,以此推开天地大门。
乾、兑、离三道上古遗文化作三卦,显化在八卦之上。
张溪云心神聚合,劲气重化天地灵元。
“之后便是。。。。。。”
“震四!”
八卦之上,第四卦显化而出,亦是一道上古遗文,谓之为“震”!
开、休、生、杜。
乾、兑、离、震。
四门对四卦,人体四门对天地四门!
此刻若是换做一般修士的修为来说,张溪云便是八门尽破,八卦圆满!
一柱香后,张溪云睁开双眼,站起身来,拍去身上灰尘。
他久久无话,眼中没有丝毫修为再进一步的喜悦,却笑了一声,带着难以形容的无奈。
“终究。。。。。。是逃不过宿命。。。。。。?”
“不!”
“我绝不甘如此妥协,亦不会就这般认命!”
“若真是有人欲将我化作棋子,给我诸般造化成长,那我便通通收下,亦要凭此跳出这棋局!”
张溪云握紧拳头,心中暗暗发誓,终有一****要成为执子人,再亲执这盘棋!
不知多少年后,张溪云回望万载岁月,恐怕便是梦回远古之后的今日,造成了他心性上的第一次转变,亦因此才能成就了日后即便举世皆敌,仍旧无惧一切,敢以一己之力横压九天的自己。。。。。。
而当下,他望向老苦的石俑,咧嘴一笑。
“老爹,我要走了。”
“恶来曾说过,我欠下一份因果,更欠下老爹你一条命。。。。。。”
“我猜想过纣王与恶来是棋局的执子人,可老爹你与恶来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甚至与纣王亦有联系。。。。。。”
“如今我才总算是信了,你没有吹牛,你大概真同纣王同饮过一壶酒。。。。。。”
“但不管这局棋你是否知晓,我只相信无人会害自己儿子!”
他朝石俑跪下,磕下三个响头。
“倘若世间有轮回,我定将老爹残魂归于天地,不管花费多久岁月,也要将那相似的人找到!”
“倘若世间无轮回,待我成就不朽,只要有一丝可能,我都愿逆乱因果将你救活。”
“我不知为何会魂临中古,更不知为何会附上辛伍之身,但若辛伍生命的那二十载亦算我一世,那我已有三世遗憾,不能尽孝父母。”
“今立此誓,以偿因果,亦不枉父子一场。。。。。。”
张溪云站起,带着遗憾,转身离开了石台。
。。。。。。
这方小天地,除却一座上宽下窄的石台与通向石台的阶梯小路外,便再无路可走。
张溪云顺着小路离开,不过走了半柱香时间,便见到了疑似是离开这方小天地的暗门。
“我在荒漠昏了多日,魂归中古亦不知多久,也不知道外面过去了多少日子,若是龙庭无人前来,那恐怕同来的武举人都已身亡了。。。。。。”
他暗自思索道:“也不知方然他们怎样了,那日与那尊虺一战之后,他们三人重伤,只有柳昊一人逃离了。。。。。。”
他用力挪动了眼前的巨石,果然如同他们最先进去的那方有着两扇门的小天地一般,这便是进出的暗道,只是进入小天地需要青铜碎片,出去却不需要罢了。
他望着眼前的通道,暗想道:“若是不出去早晚也会坐化于此,我看如今已过去多日,若龙庭来人,阴兵之祸怕已被镇压,倒不如离开此地,还有机会活下去。”
张溪云不再犹豫,走入通道之中,往大墓而去。
在他离开这方小天地之后,石台之上,空间波动,仿佛裂开一道口子。
有一道身影凭空出现在石台之上。
“恩!?”
来人正是张庸法身,见到石台上的景象,竟不由发出惊呼。
“三生石不见了。。。。。。?”
他愣住半晌,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当年他亦曾尝试过将三生石带走,却未成功。
那巨石正是三生石,仿佛只属于这方小天地,更是难以挪动分毫。
纵是张庸也未曾想到,三生石遇到张溪云后,竟会自己炸裂,而其内所藏的一颗黑白二色珠,融进了张溪云识海中。
张庸法身转回头去,望向那四尊石俑,又吃惊道:“连那四缕残魂气息亦不见了!”
“梦回远古能活着回来,更有可能因其之故引动了时间长河。。。。。。”
“如今更带走了三生石,这人究竟是谁,倒是令我感兴趣了。。。。。。”
张庸正在想着,忽然眉头一皱。
“这股气息。。。。。。”
“刺鼻的丹药味!”
他目中有一丝怒意,抬眼朝大墓望去,仿佛望见一切。
“先前与魔佛相争,却是未曾发现你们!”
“好一个丹成天怒,竟敢图谋到此处,那便留下化作阴兵罢。。。。。。!”
张庸一步跨出,身影消失在此地,这方小天地终又回归了平静。
石台上那尊属于老苦的石俑,似乎浮现笑容。(。)
章九十 再回大墓()
恶来大墓中,诸方人马齐聚。
青铜门前,张庸回到此处,魔佛却已不在。
本有些怒意的张庸忽然笑了起来。
“离殃亦到了墓中。。。。。。”
他打消了去往大墓外围的心思,盘膝坐下。
“那便将一切交予离殃便好,丹成天怒区区两位丹王,又怎会是他帝京无首的对手。。。。。。”
他背对青铜门而坐,缓缓闭上眸子。
“尚有百年。。。。。。”
“一切将会在百年后见分晓。。。。。。”
话音越来越淡,张庸法身似乎与青铜门气息相融,神魂从法身内走出,走进了青铜门之中,而无神魂存在的法身,模样却似乎有些变化,变得不像张庸。
更让人惊讶的是,那具法身散发出一股似有若无的气息,那是属于圣人的气息!
。。。。。。
大墓之中,河分两岸。
有曼陀罗华盛放的彼岸,在武举之时,只允仙路武举人前来,但阴兵借道之后,恐怕所有仙路武举人,皆已葬身此地。
这里与张溪云他们所在的对岸一样寸草不生,却比对岸更加旷阔,能走向大墓的深处。
此地的一处石壁上光华一闪,一名白裳少年突兀出现。
出来的少年正是刚从那方被唤作“望乡台”的小天地内走出的张溪云。
他刚回到墓中,便先吃了一惊。
他脚下的地面,尽是血色,一直蔓延到石桥边。
眼见此幕,他即刻戒备起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张溪云轻轻皱眉,警惕地朝四周望去,但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阴兵已不在了吗。。。。。。?”他喃喃自语,“是否龙庭已派人前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朝着石桥的方向,因为若他想离开大墓,终究还是要回到对岸,至于大墓的更深处,他有足够的自知之明,这不是如今的自己所能接触的。
张溪云一路走过去,除却满地的血水外,竟还见到了一两具尸体躺在血水之中,血液似乎已经流干,而脸上皆是一副恐惧的神色。
“这些尸体。。。。。。”他显得有些迟疑,想到了柳昊曾说过的话。
“我依稀记得柳昊说过,阴兵苏醒之初,还不具备夺取肉身之能,只有杀戮本性。。。。。。”
他再望尸体,果然发现尸体身上的衣物有些眼熟,正是离京之前,曾在礼部见过的仙路武举人。
“迷雾最初是在这一岸出现的,阴兵亦是在同时苏醒,恐怕这些在此岸外围的仙路修士于迷雾席卷之时无处可逃,皆死在了这里。。。。。。”
他叹息一声,喃喃道:“比起被阴兵夺身,或许早早死去也不算差。。。。。。”
“看来此岸已无活人了,只是不知对岸往右而去的那些人,可还活着?”
张溪云定了定心神,又再继续往前而去,地面满是干枯的血水,总让人有些心悸。
在他离石桥越来越近之时,忽然他见到一株在血水中盛开的花朵。
纯白的花瓣摇曳,生长在血地之中,都有些出淤泥而不染之姿。
“奇花!”张溪云不由开口,忙走上前去仔细观察,果然与盛放在那方小天地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