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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苦哭笑不得,使劲揉了揉他的脑袋。
“你这小兔崽子。。。。。。”
“辛伍,你娘亲她啊,没有不要我们任何一个,她只是出了远门。。。。。。”
“那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她要去很久很久,她怕你知道了,不准她走。。。。。。”
“我要是知道,我一定不准娘走!”小辛伍坚定道,而后又怯怯道:“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啊?”
“等你长大了,她就回来了。。。。。。”
“她啊,最疼你了,怎么舍得让你看着她离开。。。。。。”
“怎么舍得看着我为了她,与天斗,乱因果。。。。。。”
那时的老苦眼中似乎有泪,说了些他已经不记得的话,但他最记得一句,那是老苦以为他已经哭得睡着时,抚摸着他的脑袋,轻声的话语。
“辛伍啊,如果有一****也不见了,你便当做老爹不要你了罢。。。。。。”
后来,直到辛伍长大,母亲也再没有回来。
这一趟远门真是好远,远到阴阳相隔。。。。。。
此刻,张溪云怔怔问道:“你曾为了娘亲,逆乱过因果。。。。。。?”
老苦不答,只是深深吸了口气。
恶来却在此时开口,道:“当年,辛苦乃是最有望得证圣道果位之人。。。。。。”
“妄想逆乱因果,逆溯时间长河,被天地所惩,连神境根基都被天地剥夺。。。。。。”
老苦自嘲苦笑,朝张溪云道:“所以宿命,非我们所能改变。。。。。。”
张溪云目中含泪,老苦走上前去,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
“但无论我生或死,你们都是我的好儿子。。。。。。”
老苦的眼中,不止见到辛伍,也见到了张溪云。
张溪云愕然,老苦亦看见了自己,他的话,不止说与辛伍听,更说与自己听!
他正想再开口时,却感到天昏地暗,时间仿佛骤然加速,他化作了看客,透过辛伍的肉身,看着一幕幕在他眼前发生。
和尚起身,以秘法逃遁,临走前引动存在老苦异相内的钵盂。
恶来叹息无奈。
老苦最后朝他笑了起来。
“臭小子,老子不要你了。。。。。。”
那一刻,张溪云泪如雨下,朝老苦大喊,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那是张溪云与辛伍的声音一齐响起。
“老爹。。。。。。!”
天地化作浑沌黑暗,意识随着泪水滴落不见。(。)
章八十八 难过若写不完,被宿命刁难()
古殷山,恶来墓深处,青铜门前。
张庸法身睁开双目,眸光流转,望向远方。
魔佛和尚似感吃惊,亦望向了远处。
“梦回远古,未被大梦抹去神魂,活着回到了肉身之中。。。。。。”
张庸法身收回目光,平淡望向眼前的和尚,开口道:“一切尘埃落定,也该由我送你一程。”
和尚目光闪烁,面色不甚好看,他与张庸法身早已斗过一场,自问非其对手,而当纣王与恶来横渡时间长河而来时,张庸出手拦截,他才见到张庸更加恐怖的真正实力,若是再战,自己恐怕要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场。
“你难道不想知晓灵山诸佛不见的缘由?”他朝张庸开口,话语中意有所指,“你知晓这扇青铜门后有着什么,但你又可想知晓帝禹铸九鼎的隐秘,还有纣王为何要在此地建立地宫,最终化作大墓?”
和尚想以诸多隐秘来谋求一线生机。
“哦?”张庸眸中流转的神光敛去,开口问道:“你知晓灵山诸佛之事不足为奇,毕竟你乃阿难陀魔身,但帝禹铸九鼎之事你又如何知晓?还有纣王所做之事,你又有何资格知晓?”
见张庸有松口之意,和尚暗自松了口气,只要不身死道消,即便再长眠万载又有何妨?
况且他今朝苏醒,亦非自己所愿,如今天地未曾回溯,他即便苏醒,也无证圣道果位之可能。
他的苏醒,便是自己也觉得是个意外。。。。。。
那一日,诸多武举人进入大墓,在石桥前时,阿难陀的残念不知为何而被意外勾动,而他是阿难陀魔身,亦可称为阿难陀执念,残念复苏,那执念自然也因此复苏。
他从长眠中醒来,便需再度吞噬生机,方能重新长眠,恰好此地竟有如此庞大的生机存在,故他醒来之后,还勾动了如他一般沉睡的阴兵来助他吞噬生机。
“中古年间,我彻底从阿难陀残躯中转活时,正是纣王子辛建造地宫之时,我醒来之时便与建造地宫的数名神境恶战,虽将他们尽数斩杀,却也让阿难陀残躯彻底腐朽,生机不存。”
和尚缓缓道来,所说正是张溪云梦回远古时所经历的那段故事。
“恶来驾临殷山,我不敌他,被他夺回了那具肉身,更被其再度重伤,但我依旧留有后手,将一道法印留在了那具肉身异相之中,为了逃离殷山,我引动法印,趁其不备离开。”
“但也因我杀了那名千夫长,之后他的儿子与恶来便一直在追杀我,我逃了足足十五年,最终被纣王镇压。。。。。。”
“但也因此,我知晓了纣王建造这座地宫的一些隐秘。。。。。。”
和尚说完,张庸若有所思,缓缓开口道:“若先前横跨而来的气息是当时的恶来,那么以他的强大,即便是如今的你趁其不备,也依旧逃不出他的掌心。。。。。。”
“他们追杀了你十五年,最后纣王却未杀你,说是镇压,反而让你再次长眠。。。。。。”
和尚面色一变,他先前对张庸所说的事情中,亦隐瞒了不少,比如恶来与辛苦一模一样的面貌,还有之后的某些事,他本来也是打算隐瞒张庸的。
可以张庸的实力,无疑比自己更加知晓恶来的修为究竟到了何等程度,若他所言不虚的话,那恐怕。。。。。。
“你的意思是。。。。。。当日恶来故意放走了我,那十五年也从未认真追杀过我,连纣王也是假借镇压之名而未杀我。。。。。。?”
张庸沉默半晌,道:“若是细想,为何恶来偏偏在你将活之日,从朝歌前往殷山。。。。。。?”
“恐怕你还未从阿难陀残躯转活之时,便已早早成了棋局之上的一枚棋子,而执子之人。。。。。。”
“正是恶来与纣王子辛!”
和尚面色阴晴不定,半晌才喃喃道:“怪不得那十五年间辛伍一直追着我不放,恶来在暗处护着他却从未出手对付我,我原以为是恶来要磨练辛伍,让他亲手杀我报仇!”
“我甚至以为纣王自诩享圣道果位而不屑杀我。。。。。。”
“怪不得纣王不杀我,辛伍却未阻止,恐怕那时辛伍也知晓了这局棋,与纣王、恶来一同算计我!”
“他们留着我。。。。。。究竟想做什么!”
张庸开口,道:“恐怕他们唯一没想到的变数,就是当时忽然现世的时间长河。。。。。。”
“甚至说不得正是因为他们进入时间长河顺流而下见到了当世,方才有了之后的种种。。。。。。”
“比如将原本要建的地宫,化作如今的大墓!”
和尚面色再变,道:“不错,地宫中的阴兵本有阴身,如今阴兵无肉身,亦是他们最后改变的后手!”
“还有更多事,亦是他们更改的后手。。。。。。”和尚望向张庸,“我可以全部告诉你,但条件如先前所言!”
张庸手中长剑隐去,他开口道:“你居然也是纣王留下的一步棋,我倒是愈发好奇,他们要你做甚。。。。。。”
“倒不如让你留在大墓继续与阿难陀残念一起镇守此门。。。。。。”
张庸言下之意,他愿让魔佛和尚长眠下去,直至纣王后手浮现的那日!
和尚面色略微有一丝轻松,起码现在不必与张庸拼命,至于纣王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过了眼下这关后,他会再仔细思索,设法破去这桩因果。
此时张庸又不再理会他,望向了另一边,喃喃开口:“因果之玄妙,着实无法看透。。。。。。”
“当世有人梦回远古,本该只是如看客般见证古史,却为何能引动时间长河。。。。。。”
“而若时间长河未曾在中古现世,那么很多事情或许便会改变,如果地宫未成如今大墓,便不会有当世之人意外梦回远古之事。。。。。。”
“究竟是先有了时间长河现世,还是先有当世之人梦回远古。。。。。。”
和尚听见他的自语,亦是想到了那日辛伍身后浮现的虚影引动时间长河之事,他记得清楚,那是一道人影,甚至能见到其模糊的容貌。
“望乡台上莫非发生了什么变数。。。。。。?”
张庸转回头来,望着和尚笑道:“原来那方小天地被唤作望乡台。。。。。。?”
“纣王倒是颇有闲情逸致,莫非真是想将这座大墓化作阴曹地府不成?”
望乡台,在世俗传说中是人死之后魂归地府所见到的地方,鬼魂可登上望乡台望见家乡,以此解开思念,免成执念。
“那石镜该不会被唤作三生石罢。。。。。。?”张庸接着笑道。
世俗传说中,望乡台上还有一块奇石,是名三生石,可见前世今生之景。
和尚嘴角微微抽搐,答道:“当年纣王便是将其唤作三生石,亦与望乡台合称转轮镜台。。。。。。”
话毕,二人皆作沉默。
。。。。。。
恶来墓中不知何处,许是另一方小天地内。
此地极不寻常,正中有一座石台,上宽下窄,面如弓背,背如弓弦平列,除了一段石梯小路外,其余尽是刀山剑树,十分险峻。
石台上方,有一名少年身影,他身穿一袭白裳,平躺石台之上,像是入睡一般,但眼角却有泪痕。
“老苦。。。。。。老爹。。。。。。!”
这少年正是被疏鸣龙善从荒漠送走的张溪云!
张溪云双目紧闭,泪水却不断从眼中流出,像是陷入一场噩梦之中。
“老爹。。。。。。!”
一声大喊响起,张溪云伸手往前抓去,猛地坐了起来,双目大睁。
“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