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郭大路道:“修身养性总是不会错的。”
“是啊。”元丹丘轻笑了一声。
短暂的沉默,元丹丘问道:“郭先生说,我这暗伤真的可以彻底拔除吗?”
“当然……那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郭大路诚实道。
“嗯,我是相信郭先生的!只不过这么多年下来,我越来越不敢抱什么希望了。”
“理解。”郭大路点点头,他悬壶济世那些年,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因此对病人的各种心理状态都非常清楚。
“另外有件事,我觉得要提前跟郭先生您讲清楚,不想到时候因为这件事再产生什么误会。”
“元董要说的是医药费吧?”
“郭先生果然快人快语,没错,我要说的就是医药费。”元丹丘把茶杯放下,认真而诚恳地注视着郭大路,道:“不管郭先生这次诊治的结果如何,就郭先生愿意拨冗前来寒舍给我医治这一点,已经让我非常感激,因此在医治正式开始前,我得先预付一百万订金。”
郭大路摇头道:“不用,我替人看病有自己的原则,给穷人看病,不论病情多么复杂,过程多么困难,所需药材多么繁复,我可以只收一个鸡蛋或者一张饼作为诊金,甚至空手而回也不是没可能。
相反,倘若给富人看病,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感冒,我可能都会收取远超市场价的高额酬金……”
“明白。”元董微笑点头。
“另外就是,不论是穷人还是富人,病若没治好,分文不取。”
郭大路补充道,“因此元董你不用担心医疗费的问题,以你的身家和治疗你暗伤的困难程度,回头收你一个亿也不是没可能。”
元丹丘闻言略略怔了一下,他原本想用一百万稳一下郭大路的心,结果反被对方的一个亿将了一军。
尽管他以前想过要用自己一半的家产来换取暗伤的彻底根除,但真听到要为这个伤花出去一亿,不免又有些失措了。
郭大路笑道:“除非你放弃治疗,不然接下来几十年,你零零散散地还是要花那么多钱的,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你的痛苦会一直跟随着你。”
元丹丘听到“痛苦”俩字,当即下了决心,“好,只要您能根除我的暗伤,您要多少都行。”
郭大路哈哈一笑,站起身,道:“元董久伤成医,家里应该不缺各类银针吧?”
元丹丘苦笑一声,道:“不缺。”
郭大路点点头,“那元董你随便选出一副来吧,我还没来及备用这些东西。”
元丹丘:“……”随便选一副?确定眼前这个大男生不是一个假大夫吗?
元丹丘领郭大路来到一个类似于疗养室的房间,房间里坐、卧、躺、站、伏等各种休息姿势的设备都齐全。
“脱衣服吧。”
郭大路打开银针袋,比划着各根银针长短的同时,随口命令道。
这时候,那个曾踏遍万水千山的郭神医,再现人间。
第三十章 五百万!()
正如郭大路那天在元丹丘办公室说的那样,他身上暗伤的根源,是因为当年练武出了岔子,其后又忙于打拼事业,没能细心调理,使得雪上加霜。
等到他功成名就,准备好好来治一治这暗伤的时候,恶血已凝,并在血脉中扎了根,几位名医看下来,不仅未能根除恶血,反而是你治一下,他调一下,把那暗伤治得更复杂,从另外一个角度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这些年下来,伤痛处的恶血块已然被打散、化开,但融化后的恶血并未如愿排出体外,反而散在了四通八达的血管中,继续滋养着病根。
这种陈年老伤易查难治,以当前医学水平来看,不管中医西医,都仅有理论上根除的可能。
当然,对郭大路来说,这个伤就显得有些小儿科,毕竟他继承的“医家”是来自于菩提老祖,菩提老祖何等人物,那是跟佛祖、道祖都能并驾齐驱的上古大能。
而且,郭大路行医世间的时候,接触过不少江湖人物,对这种积年暗伤也可谓见怪不怪。
待元丹丘依言脱了衣服,在按摩床上趴好,郭大路开始用烛火烧烤银针。
“行针的过程中,会有很强烈的痛感,你要忍耐下。”郭大路语气平淡地说道,但元丹丘听了之后,心中莫名有种稳妥的感觉。
“嗯,我会的,忍耐痛楚已经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
郭大路不再多说,落下第一根针。
他今天要施的针法名为“流星赶月”,又叫“金针赶血”,就是用金针把散在各条血管中的恶血逼出来,再“赶”到一处定住,然后剖开那个地方,将血放掉。
之所以被称为流星赶月,是因为恶血极难逼出,即使针功到了,将恶血分离出来,但也仅仅能持续刹那,它很快就会重新溶解。
作为施针者,必须利用这昙花一现的时间,将恶血赶到指定的部位,这就要求施针者下针必须快且准,仿佛流星赶月,难度可以说是非常之高,属于仙人级的针法。
郭大路落完第一针之后,紧接着下了第二针,看他动作的娴熟和老练就知道,他这套针法可能已经练习过千遍万遍。
短短半分钟不到的时间,元丹丘背上已经扎满了针,猛一看上去,那些银针杂乱无序,但内行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每一根针都扎在特定的穴位上,当然,还有几根,恐怕一般的内行人也看不懂。
元丹丘开始感觉到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钻动,开始是痒痒的,过了一会痒变成痛,一种无法形容的疼痛,好像是长在他身上的一样。
这种疼痛持续了近六七分钟,然后是一阵麻木。
那些在钻动的东西似乎在左肩处汇聚起来,先是觉得那里有胀感,接着那种胀感缓缓增加……过了一会,好像要撑破血管……
“郭——先生……”元丹丘已是满头大汗,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
“忍一忍。”郭大路毫无情绪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一柄泛着白光的手术刀稳稳地握在他的手中。
突然间,元丹丘听到“滋”地一声,好像是利刃划过皮肉的声音,接着就感觉到左肩传来一阵毁天灭地般的疼痛,那种痛量级接近**被踢、但形式不同的疼痛。
以淮上元先生的忍耐功夫,都被痛得眼前一黑,意识逐渐恍惚起来。
郭大路把元丹丘的身体拉到床边,让他左肩凌空斜下,接着用手术刀破开那一小片明显变成暗黑色的皮肤。
这里的刀法大有讲究,跟中医里面“放血疗法”的破口完全不是同一种性质。
散发着一股恶臭的黑血渗出,然后缓缓滴到下面的玻璃缸中。
当滴落的黑色血液变成殷红色时,郭大路把元丹丘重新推回到床上,替他止了血,包扎好伤口。
十一二分钟后,元丹丘恢复意识,肩上的痛感依然在,但明显感觉到是那种皮外伤的疼痛,这让他心里有种激动的感觉。
接着嗅觉恢复,一股恶臭钻入他的鼻孔。
“什么东西,这么……”话未说完,就看到床下玻璃钢里面装着的黑血。
“这是……”
“从你身上拔出来的恶血。”坐在旁边懒人沙发上的的郭大路答道,语气轻松随意。
“……”元丹丘一下愣住,“原来罪魁祸首是它们!”
“不不,它们只是小卒,罪魁祸首要等到明天才能揪出来。”
“嗯!”看到玻璃钢里面的黑血,又看到郭大路一脸轻松的模样,元丹丘心中希望大增,这次,也许真的找对人了!
“我写了一个药方……”郭大路指着茶几上的一张纸,“你让人按药方去抓药,回头给你熬一碗药喝一下,今晚可以好好睡觉。”
“好的!”元丹丘现在已经把郭大路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晚上郭大路在元丹丘的别墅住下,后者喝了郭大路熬的药,果然安然地睡了一觉,凌晨时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第二天的治疗是“除根”,也是医治这个暗伤最关键、难度最大的一个环节。
在正式开始之前,郭大路让元丹丘打了一遍太极拳。
“你可以选择麻醉……”郭大路道,“服用一些麻沸散。”
“麻沸散?不是失传了吗?”元丹丘疑惑。
郭大路笑道:“替你赶血的针法也失传了……”
“对不起,我失言了。”元丹丘忙道。
郭大路摆摆手,并不在意。
“那,麻沸散的话,会有什么副作用吗?”
“麻木的感觉会持续三到五天,其他倒没什么。”
元丹丘想了一会,问道:“如果不用的话呢?”
“你会尝到比昨天多一百倍的疼痛……”郭大路平铺直叙,“让我比喻的话,就是要从你身体里摘走一样东西。”
“摘走一样东西?”元丹丘想到昨天那种全世界都消失了般的痛楚,心里有点发颤。
“你身上的暗伤之所以难治,是因为它已经成了你身体里的一部分,现在要把它摘走,不就等于是从你身体里摘走一样东西吗?”
元丹丘点点头,咬牙道:“这样东西,我宁愿它早点被摘走!我决定了,我不用麻醉,我要亲眼看着这个折磨我这么多年的罪魁祸首如何被拔除殆尽!”
郭大路笑了笑,没有说话。
一个小时后,当郭大路把恶血根从元丹丘身上挖出来的时候,元丹丘已经昏了十几分钟,他并没有能亲眼送别折磨他那么多年的罪魁祸首。
不过郭大路也没有笑话他,以他的经验,世上能忍受那种痛楚的人不超过五个,实际上,他学医之后,一度怀疑过关云长刮骨疗毒的真相。
这一次,元丹丘昏睡了近半个钟头,醒来的时候,人也非常虚弱,郭大路给他灌了一小碗药下去,又在他身上推拿了几下,整个人才慢慢好起来。
不过当他看到玻璃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