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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歌走在前面,旋杖点燃火堆,盘膝坐下,问道:“接下来还要呆在这里?”
环视山洞,叶婉月正靠在光滑冰凉的山壁上,身上衣物沾满血污,整个人陷入沉睡,只有胸口微微起伏,证明好歹是活着。
“先前所布剑阵已经触发,小乖也受了点伤,我还以为南宫朔没找到这里呢。”
顺势盘膝坐下,御天行缓缓道:“等她醒来。”
“哈?”夜歌眉毛一挑,“此地已经暴露,我看魏国、邪灵会轮流光顾,留在这里等死?难道。。。”
“闭嘴,是我要疗伤。”
盘膝而坐,御天行周身紫芒萦绕,所着龙甲霎现裂纹,嘴角亦流淌下大量鲜血。
“喂,你没事吧?”夜歌惊诧道。
“无妨。”
的确无妨,有无止尽的动力之源一般的鸿蒙魔源,还有神农卷配合,本体所受伤创以及恢复魔气,不过是时间问题。
意识之中,一道湛蓝色屏幕缓缓凝聚,御天行盯着面板上的数据,默然不语。
【姓名:御天行】
【种族:人魔灵】
【魂:2400】
【血:1800】
【气:3000】
【修炼功法:《鸿蒙魔源》】
【综合战力:120000】
【状态:七情闭锁】
鸿蒙魔源与御天行融为一体后,在长时间的浑浑噩噩中,属性调节器将小五行诀的功法与之整合,成就了新的道路,新的功法。
“这一战后,总算能克服心中的虚无之感,思考未来的道路。”
《鸿蒙魔源》,名为魔之源,实则圣魔同修,御天行如今只掌握魔的一面,却无圣的一部分,在遭遇佛门的天然克制之后,便会战力大跌。
魔刀狱龙斩,与之对应的乃是圣剑,铸天锋。冥冥之中,御天行知晓它锁于大魏皇宫的深龙渊中。
“待我取得圣剑,便能依功法进行圣气的修炼,若能取得鸿蒙圣源,唔。。。不现实。”
眼下的第一目标,自然是想办法清除挡在御天行面前的最大阻碍,圣禅鹿苑。
其次,便是想办法解除七情封锁,虽然现在虚无感消退,但不能解封,这种虚无感必将重新卷土重来。
最后,便是闯一趟皇城,取得圣剑铸天锋。
待魔气恢复九成后,御天行轻吐一口浊气,缓缓道:“她要醒了,出去。”
“嗯?”夜歌闻言一愣,旋即直起身子,疑惑道:“你要表露身份?”
“唔。。。无益,我在考虑,是否该放她回去。”
走到洞壁,夜歌又转过身来,无语道:“你疯了?刚拼命对抗宗门,现在又要放回去?”
“有道理。”御天行点点头。
洞中火光摇曳,看着茫然睁开双眼的叶婉月,御天行沉声道:“如何,你仍在这不见天日的山洞里,失望吗?”
“恩公说笑了,”轻叹一声,叶婉月秀眉一皱,迟疑道:“恩公。。。为何这副模样?”
“嗯?哦,方才你的师尊师叔,伙同大批金丹修士要杀我,喏,就成这样了。”
理了理散发,御天行缓缓道:“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勉强保下一条性命,逃回此地。”
闻言一愣,叶婉月沉默片刻,低声道:“抱歉,师尊是为了我才如此心急。。。”
既然眼前怪人战败,想必师尊她们很快便能寻上此地,叶婉月深吸一口气,却闻。。。
“抱歉什么?萧忘尘、练凤英被我重伤,其余修士尽数重创,还是一群秃驴将他们救走。”
“这。。。”叶婉月闻言一惊,连忙道:“师尊她。。。”
“哦,我有留手,保命无虞。”
“唉,”叶婉月轻叹一声,双目微闭,轻声道:“恩公将我扣留在此,究竟想要做什么?”
“为了防止你去和邪灵拼命,白白送死。”
“怎么会是这个理由。。。”沉吟片刻,叶婉月坚定道:“邪灵与我有血海深仇,请恩公允我离开!”
“血海深仇?锋邪侯杀了你爹?”御天行强行模拟戏谑的语气,心中亦有疑惑。
“父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何眼前这名神秘人似是变了性子,叶婉月迟疑片刻。缓缓道:“我的哥哥,多年前亡于邪灵之手。”
“咳咳,哦,原来是这样。”点了点头,御天行明白这定是萧忘尘与练凤英告诉叶婉月的,暗道:“今日一掌一刀,权当回报。”
“所以。。。”
“所以不行。”
“好吧。”失望地叹了口气,叶婉月闭上双眼,默然不语,浑身的疼痛依然刺激着脑海,这样的情况下,昏迷也许是更好的选择。
将散乱的头发梳理齐整,再用龙冠束起,御天行五指一张,掌间凝聚出一个水球,屈指一弹,水球径直弹到叶婉月脸上。
水波化作柔和水滴,轻轻抹去脸上污渍,御天行五指一旋,再凝数道水球,将叶婉月衣袍上的血污尽数浸湿,再用魔气蒸干。
不能动弹,叶婉月脸色微红,轻声道:“多谢。”
“嗯,这种感觉不错,有助于解封七情,继续。”默默颔首,御天行五指再变,操控着无形力量,将叶婉月散乱的棕黄长发梳整。
眼前的怪人实在是喜怒无常,叶婉月也无力抵抗,只得任由其摆布,心中叹道:“罢了,他似乎也并无其他想法。。。”
轻轻捏了捏叶婉月的脸,御天行沉声道:“长得一张好脸蛋,你的哥哥想必也是人中之龙。”
第159章 人生遗憾()
树林之中,小溪潺潺流水,冬日的阳光照进林间阴翳,一片生机盎然。
一名老者步履蹒跚,将怀中的练凤英平放在地,摇头道:“陆毅倚啊陆毅倚,大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还断不了这凡俗之事,唉。。。”
方才那魔头展现万里魔渊的异象之时,陆毅倚果断冲入战场,将重伤的练凤英带走,可谁知道,紧接着就来了佛门援军,众金丹修士安然撤离。
这一下,陆毅倚背着练凤英,望着漫天风沙不知所措。一路向北疾驰一刻钟,掠出数百里,方找到这处安全的地方,将重伤的练凤英安置下来。
单膝跪下,陆毅倚指尖凝聚先天之气,点在练凤英眉心,助其灵力压制沉重伤势。
白袍被鲜血浸透,染血的白发散乱不堪,陆毅倚输送了一会儿先天之气,擦了擦满头大汗,叹道:“人老了,不中用矣。”
直起身子,陆毅倚打量了四周环境,从袖袍中取出一粒灵珠,屈指一弹,灵珠在溪边化作一间茅草屋。
将练凤英抱入屋中的草床,陆毅倚轻叹一声,却见练凤英闷哼一声,连忙道:“凤英仙子,你醒了?”
“嗯。。。”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练凤英迷茫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床边人的模样,低声道:“陆毅倚?”
“正是老夫。”
捋了捋胡须,陆毅倚没料到练凤英这么快便醒了过来,老脸一板,支吾道:“那个。。。抱”
“多谢,”练凤英挣扎地半坐起身,撩了撩发丝,轻声道:“陆道友,好久不见。”
闻言一滞,陆毅倚长叹一声,沉声道:“几十年过去了,没想到仙子还记得老夫,嗯。。。”
嘴唇微动,练凤英似乎想说什么,又止住,旋即问道:“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
“哦,圣禅鹿苑的四护法前来援救,将他们救走,只是。。。那魔头施展虚影的时候,老夫。。。提前把你救了出来,所以,这个。。。。”
“我明白了。”
又一次死里逃生,练凤英神色淡漠,轻叹道:“想必又要让师兄担忧一阵子了。”
“仙子此话何意?”陆毅倚眉毛一挑,一阵子?
“嗯。。。”练凤英轻叹一声,“我受创甚重,但萧师兄伤的更重,加上先前雪儿所受之伤亦未痊愈,北玄宗旧部几近残废。此刻回去,不过是为他们更添麻烦,咳咳。。。”
“唉,昔日的北玄宗也是流离分散。”陆毅倚长叹一声,主宗被灭,余下修士不是被俘就是重创。
看着白发苍苍的陆毅倚,练凤英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轻声道:“接下来的日子,便叨扰陆道友了。”
“不叨扰,不叨扰,”陆毅倚笑了笑,下意识地转身离开茅草屋,却闻背后之人迟疑道:“陆道友,你与我是否在更早的时候见过面?我。。。总有一些熟悉感觉。”
瞳孔猛缩,陆毅倚猛然转过身来,深吸一口气,激动道:“原来仙子记得!”
看着眼前老人的激动模样,练凤英也一愣,虽然自己年龄比对方大上许多,但寿元不同,年轻的陆毅倚更接近人生的终点。
双手抹脸,陆毅倚长叹一声,低声道:“一晃眼,便过了三个甲子吗。。。也真难为仙子还有印象,老夫都险些记不住了。”
“陆毅倚。。。”重复了一遍,练凤英试图从记忆之中寻找这个名字,倒也是因为三十年前御天行将残缺的魂魄归还,使得潜藏的记忆翻涌上来。
“老夫来自北方草原,父亲乃是一族首领,游牧嘛,就是常年颠沛流离,靠天,吃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陆毅倚坐在一把破旧的木椅上,缓缓道:“老夫十四岁那年,部族寻到了一处草场,足可安定数月。
本以为颠沛流离的日子可以短暂结束,没想到南边的大魏挥师北上,要讨伐其他部族。连带着魔道修士与南方的修士们,也打了起来。
那时有一支魔族修士队伍,大约十来名修士,驻扎在我们部族,整日贪淫掳掠,呵。。。更像是侵略者。终有一日,我父不堪其辱,欲反抗,却被他们活活烧死,族中的男人皆被杀死,女子被糟蹋后,再弃尸荒野。
我逃了出来,被他们追杀,一路向南,直到。。。”
双眼有些浑浊,陆毅倚轻叹一声,练凤英轻声道:“后来,你遇到了我,对吗?”
练凤英回想起来,当年救下连日奔逃的陆毅倚后,本就极度仇恨魔道修士的她,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