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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君惜仿佛一眼洞穿天钧殿殿主心中所想,一笑说道,“南殿主果然厉害,无论是境界还是智慧,都远在其他诸殿之上,或许等到大局落定的时候,南殿主能够站在巅峰,取代御极殿原本的地位。只不过好事从来多磨,南殿主想要达成心中所愿,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也还有十分漫长的距离。”
天钧殿殿主眉心一皱,宁君惜的神色虽然平静,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暗藏杀机,他这句挑拨再明显不过,但是却拥有绝对的杀伤力。诸天神殿一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无论是荣还是损,仍然都有差别,其中最为明显的,无疑是御极殿和其他诸殿的地位,诸天神殿的地位固然高,但御极殿却可以掌控天下大权。
眼前以局势而论,在天钧殿殿主以梦境封禁萧御之后,仍然是诸天神殿占据上风,所以最终重新分配权力的主导仍然是诸天殿主,在这种情况之下,难保其他殿主心中不会因此心生觊觎。所以宁君惜刚才这几句话虽然简单,却能轻易拨动所有殿主对至尊权势的渴望,即使他们在大局落定之前,会保持绝对的机智,但是没有人可以保证,最后他们却做出什么实情,只要他们心中闪过这一念,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就会生出掣肘。
“公主。”
天钧殿殿主朗声道,“事实究竟如何,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不用公主提醒,诸天神殿都是一样的心思,只是无论最终会以怎样的形态来分配权力,都比让这一切掌握在公主手中要好。”
一千四百六十九章:一念至深慈母心(一百一十一)()
微微一顿,天钧殿殿主接着说道,“非我南天对公主不敬,而是公主的确太过年轻,皇上更是如此,眼前八界震荡,一旦稍有不慎,就有亡国灭种之险,我九大神殿固然要忠于皇室,但更要忠于整个缘梦之界,忠于所有生存在这里的人,所以即使今日会背负一些罪名,南天也绝对不敢有半分逃脱。”
天钧殿殿主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即使是赢笎也暗暗点头,南天的性格一向刚毅果敢,却从来没有显露出过多的智慧,以今日的表现来看,他显然是有意藏拙了,目的自然是为了在御极殿的统治下更好地生存,然后等待属于他的机会。
宁君惜轻轻一笑,“如此看来,南殿主已有成竹在胸了。”
“不敢,但既然遭逢大变,自然该有九殿神主的担当。”
宁君惜摇了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一点,而是南殿主似乎认定已经掌控了大局。”
天钧殿殿主目光一沉,“公主指的是什么?”
宁君惜指尖轻轻一点,指向梦境之柱,“南殿主,你的梦境之力的确厉害,但似乎还没有强到掌控局势的境界。”
天钧殿殿主一惊之间霍然转身,只见梦境之柱上神光纵横,虽然绽放出极致的光芒,但却并不像他之前预想的那样稳定,而是发出轻盈的吟声。
天钧殿殿主自然知道这些吟声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五重梦境之柱并没有封禁住萧御,萧御正在凭借自己的力量试图冲出他的封禁。
没想到萧御的实力竟然强大如斯,天钧殿殿主的脸色顿时变得沉重异常,心中一念急转,说道,“我方才所言,绝无半分虚假,缘梦之界的命运,只能由我们自己决定,岂能让一个陌生人来掌控。如果果真如公主所言,让萧御吸收所有的梦境之力,即使可以解除封禁,来日我们也不过只是他么奴隶而已。”
天钧殿殿主这番话说来,众人的神色矍然一变,天钧殿殿主紧接着说道,“如果此刻所有人联手一击,将萧御封禁于梦境之中,即使来日我们仍然为梦境之力禁锢,却仍然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命运。”
这番话说的更是合情合理,御极殿外众人纷纷颔首,即使是赢笎也不由得轻轻点头,虽然他的立场没有改变,却不得不承认,天钧殿殿主的确是一个比他预想的还厉害百倍的人,他很清楚自己所处的局势,也知道说什么对他最有利。
宁君惜眼中掠过疏淡的笑容,“南殿主,恐怕我不会让你轻易如愿。”指尖轻轻一点,一重光影倏然而生,将五重梦境之柱覆盖其中。
天钧殿殿主脸色倏然一变,他原本想联合众人之力,一起封住萧御,没想到宁君惜的出手这么快,他们如果再试图镇压萧御,就要先对宁君惜动手,这样显然会让很多人心生退意。
天钧殿殿主脸色冰寒如铁,“公主,难道你真的要一意孤行,陷所有人于绝境之中吗?”
宁君惜玉身而立,目光清冽若雪,“我平生行事,从来不问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也同样如此,无论你们能否理解,既然梦境之门已经开启,就再也不会停止。”
天钧殿殿主眼中杀气陡然一现,宁君惜如此坚持,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更改,如果真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也只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了,只不过如果可以选择,他希望做这件事的人不会是他。
“公主,南天知道你心中本愿,只不过世间很多事情,真的没有你眼中所看到的那么简单,当年隐帝也同样想这么做,最后却招致无穷的后患,非但隐帝因此命陨,而且缘梦之界亿万高手同时陨落,以至于原本位列八界之巅的缘梦之界就此衰败,殷鉴不远,还望公主三思慎行。”
天钧殿殿主的语气很客气,但是赢笎的脸色却倏然一变,“南天,你想做什么?”
天钧殿殿主神色深沉如海,“难道你看不到吗,我只想以生命来守护缘梦之界,你可以坚守自己的骄傲,一心终于皇室,我却想对整个缘梦之界负责,竭尽所有的一切来保护她!”
赢笎冷哼一声,“不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难道你以为世间只有你一个人聪明么,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有些野心,没想到竟然如此居心叵测,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天钧殿殿主的心思被赢笎一眼洞穿,不由得神色一凝,随即寒声说道,“什么是大逆不道,你背宗忘祖,才是真的大逆不道!”
“无耻至极!”赢笎眼中寒意更盛,“明明一心利用他人,却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仿佛世间只有你一人为缘梦之界亿万众生考虑,我赢笎平生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之徒,可叹先皇一片苦心,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赢笎!是非曲直,自有历史来评判,我今日所为,自问无愧于心,来日若是因此遭受万世唾骂,我也甘愿承受!现在我不想和你搬弄是非,局势迫在眉睫,如果再不出手,恐怕所有人都会遭受覆灭之灾。”
“南天说的不错!”渊铤忽然说道,“我渊铤一向举止粗鲁,也从来不会说话,但是却绝对敢于做事,既然有些事南殿主不愿意去做,那么就让我来。”
渊铤原本被萧御封住,但天钧殿殿主将萧御封禁于梦境之柱后,他身上的封禁也一并消失,天钧殿殿主刚才所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与其各自推诿,不如让他来去做。
渊铤之所以如此果断,并不是一味因为武勇,而是也有着他自己的考量,他这么做虽然会招致无尽的骂名,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却显得他敢于担当。而且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足以显露出他自己的浅薄,在眼前缘梦之界的局势中,让别人的觉得浅薄并不是坏事,因为这会让更多人觉得他没有什么威胁,不会凌驾于众人之上,或许在未来的局势中,能让他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不一定。
一千四百七十章:一念至深慈母心(一百一十二)()
更加重要的是,靳夜始终没有出现,但不代表他真的被五方神将困住,天钧殿殿主虽然表现的很完美,但是对于靳夜来说,却是一种极大的挑衅,而他这么做,在求取最大利益的同时,也可以免除靳夜对他的忌惮。
所以渊铤这么做,可以说是一举三得,看似粗犷的里面,则蕴藏着别人难以看到的智慧,而这些隐藏于暗中的智慧,往往比浮于表面的智慧更可怕。
天钧殿殿主眉心微微一动,不过也仅此而已,一个平时假装低调的人,心里一定比那些骄傲的人更骄傲,所以即使心有所动,也并没有想什么,而且渊铤愿意出手,对他而言显然是不错的选择。
“渊铤!”赢笎神影一动,立于宁君惜前面,“当日你我一战之后,已经有十年没有再出手,遥想胜负未分,我也时常心存遗憾,今日机会正好,不如你我再切磋一番如何。”
渊铤目光一寒,“赢笎,眼前局势究竟如何,难道你真的看不清楚么,又何必一定要螳臂当车,你以为自己充当的是英雄,但是最后恐怕只会招致比我更久远的唾骂。”
赢笎朗然一笑,“这样岂不是更好,两个身受万世唾骂的人,理应分出一个胜负出来。”
天钧殿殿主暗暗皱眉,赢笎虽然只有一人,但是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却分明打乱了他的计划,这样一来他要么尝试说服其他人,要么就只有自己动手,无论是哪一点都更有难度。
一念及此,天钧殿殿主说道,“赢笎,九大神殿之中,惊鸿殿位列天钧殿之上,我一直心存不服,今天正好给了我一个机会,就让我来称量一下你的实力。”
赢笎眼中神光一现,“南殿主果然算无遗策,什么都在你的预料之中。”
天钧殿殿主不理会赢笎的讽刺,朝渊铤说道,“渊兄,赢笎交给我,大事由你来定。”
渊铤看了一眼天钧殿殿主,然后依次掠过诸天殿主,终于一笑说道,“没想到先皇崩逝十载,却仍有余威,看来这个恶人也只有我来做了。”
说完,渊铤的气势猛然一盛,赤红色的神光刹那间笼罩全身,便似从炼狱深处走出,全身上下燃烧着无尽的死亡气息,身携噬魂之势,一步踏向宁君惜。
御极殿外,所有人的眼神都为之一变,这是第一次有人正面向宁君惜动手,虽然只是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