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想起了他送给她的那只小红毛狗,那只目前一直寄居在李仙儿那儿的小红毛狗。
她想起了他别扭着一张脸,吃醋的模样。
她想起了他每次喊夏一小情郎时,嘴角抿着的一抹不悦的幅度。
她想起了他第一次对着她深深告白的模样,那天,他的眸子里,清凉清凉的,比月光还要美,迷惑了她的神智。
她想起了她第一次看到他认真的笑,发自内心的笑,那笑容,像是拨开了层层的烟雾,露出了原本埋藏在烟雾里面的花坛锦簇,好看得有些不真实。
她想起了他对着她提起孩子时,眼里的期待表情。
她想起了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梁,他的嘴唇。
所有的恨,都变得微不足道,所有的爱,越来越清晰,明澈。
走廊里面,安静的不可思议,手术室里面的灯光,一直静静的亮着,她就站在手术室的外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手术室里的灯光,差点就忘了呼吸。
然后,她憋着嘴,用手背捂着眼睛,无声而剧烈的痛哭着。
从小到大,她都像是被人小心呵护在温室里的花朵,没有见过大风大Lang,没有尝过悲欢离合,更没有尝过生死离别。
她的生活,一直很安定,一直有条不紊的按照她的计划一步一步的前行着。
直到三年前,碰到夏一和蓝多哚躺在一张床上时,就像是一颗炸弹,将她原本平静的生活炸成了一团乱。
她以为这三年来,她已经学会了坚强,已经学会了承受,可是原来,还远远不够。
她没有办法承受因为她无心的一个电话,而将林可齐和周晓萌误了那么多年华。
她没有办法承受周晓萌的转变。
她没有办法承受秦楚因为爱她,而逼迫着夏一和蓝多哚结婚。
可是如今,她更没有办法承受的是,他抱着她腰的双手,一点一点的松开,然后,她亲自将他送进了手术室。
她的双手上,还染着他身上的血,她脖子上,还有昨晚被他吻过以后,留下的青青紫紫的痕迹,她的脑海里,全部都是这三年一路走来,她和秦楚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原来,这三年里,不是不爱,只是这份爱,她不愿意承认,只是这份爱,被她刻意的隐藏了起来,然后被她制造成了不爱的假象,骗了他,也骗了她自己。
要不然为什么,她和他的点点滴滴,她都记得一清二楚,从遇见,到现在,即便是他嘴角上扬的每一个幅度,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挪动着脚步,双腿曲起,放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将头埋在双膝间,整个身体都在忍不住发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医院的长廊里再次响起了慌乱的脚步声,朝着这边慌乱的奔来,越过她,踹着粗气,在手术室的门边停留了片刻,用脚狠狠的踢了一脚手术室的墙壁,嘴里狠狠的骂了句:“****!”
然后又急促的回转身,来到她的身边,焦急的问她:“他进去多久了,怎么会突然被车撞了?”
游小鱼抬起头来,看着安舒文满脸焦急的模样,他的衣衫很凌乱,有汗水从他的脸上滑落下来,他的脸很憔悴,失去了往日里的光彩和活跃,被淡淡的忧伤取代,一点都不像当初说要带着周晓萌去珠穆朗玛峰,去喜马拉雅山脉,去青藏高原的那个安舒文了。
第二卷:微虐怡心 【083】一定舍不得放下你
游小鱼鼻子一酸,眼泪又汹涌而出,她伸出一只手,将手背放在鼻尖处,尽量止住那源源不断的冒出的那股酸意,另一只手,紧张的抓住胸口处的衣服,搓揉着,然后死死的抵着心口处,她怕她要是不死死的抵住她的胸口,她的心,就不再是她的了,就会疼得一点知觉都没有了,然后她强忍着想要哭出声的冲动,鼻音重重的朝着安舒文回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进去多久了,好像已经很久很久了,已经很久很久了,可是他还是没有出来,安舒文,他不会有事的对吗,他那么强大,一定不会有事情的,对吗?”
安舒文看着游小鱼惊慌的样子,双手紧了紧,想发火,可又不知道对谁发火,他的脸紧紧的绷着,然后像是说给游小鱼听,好让她安心,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好让自己安心一样,一字一字的道:“没有事的,一定会没事儿的,他的医术这么好,这么精湛,他一定不会让他出事的。”
只是握紧的双手,和看着手术室的灯光一眨不眨的双眼,泄露了他心里的紧张。
如果不是真的很严重,他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如果不是真的很严重,他怎么会要他立刻赶到医院来。
没一会儿,医院的长廊里再次响起了嘈杂声,有低低的抽泣声,还有高更鞋急急地撞击在医院长廊里的地板上发出的回声。
是秦楚的爸妈秦濯海和杨水儿,杨水儿身上依旧穿着优雅,脚上踩着十分公分的高更鞋。
她几乎是被秦濯海扶着踏进医院来的。
这是游小鱼在现实生活中,第一次亲眼看见秦濯海,和秦楚不算很相似的面容,大概也只有两三分相似的模样。
秦楚大部分长得像是杨水儿,很精致。
秦濯海的性格,看起来和秦楚的性格也不尽相似。
秦楚的性格是属于沉稳,内敛,隐忍,温润,但是又不失霸气那种。
他像是深沉的大海,看似无害,可是内里却翻涌着滔天巨Lang,能够摧毁一切。
而秦濯海却不一样,他整个人站在那儿,就是一种威严,一种征服,一种信仰,你只能毫无理由的臣服!毫无理由的听从。
如果硬说他们两,有什么相同的地方,那么就是那股子的霸气,还有对待自己爱的人,那股子的温柔,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游小鱼总共也没有见过杨水儿几面,但是每一次见到杨水儿时,她的脸上,都是妩媚的,妖娆的,优雅的,甚至说是古灵精怪的,从来也不像这样,泪水连连的模样。
“伯父,伯母,你们也来了。”走得近了,安舒文定了定心神,朝着那两夫妇打着招呼。
“小安,他怎么样了,进去多久了?还没有出来吗?”杨水儿一看到安舒文,就抓着他的衣服,有些急切的问道。
“从打电话,到现在,大概三个多小时了,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不过,好像是季默亲自给他做手术,问题应该不大,伯父伯母不用太担心了。”安舒文看了看手术室的门,尽量将自己心里的担忧压下来,他必须要镇定。
“小季?他不是出国去了吗?回来了?”秦濯海皱了皱眉头,朝着安舒文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是刚回来,那人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是季默让他打的。”
秦濯海闻言,也没再问下去,就眼神焦灼的看向了手术室的门。
杨水儿则在原地,有些焦急慌乱的走来走去,看了看手术室的门,然后又将目光放在了一直坐在座椅上,一直都没有出声,整个人都萎顿颓废的不成样子的游小鱼身上,心里一疼,她有些踉跄的走到游小鱼身边,将她抱了抱,声音里带着哭腔的道:“好孩子,别太担心了,他一定会没事儿的,一定会的。”
游小鱼整个人都像是没有一点生气一样,听到杨水儿的话,心里像是被锤子狠狠的锤了一下,她几乎是有些无措的看着杨水儿和秦濯海,然后哭着朝着他们道:“对不起,叔叔,阿姨,对不起,都是为了我,都是为了救我他才会这样的,你们打我吧,你们骂我吧,你们别安慰我,不值得,是为了我他才进了手术室的,全都是为了我,都是我害的,都是我才害得他成为这个样子的。”
然后她一遍一遍的用手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哭,一边对着杨水儿道:“阿姨,你打我吧,你骂我吧,是我把你儿子弄成这样的,要不是为了救我,要不是我走路的时候走神,他现在一定都还好好的,该进去的人是我,是我,不是他,不是他啊。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
杨水儿闻言,眼睛里的眼泪更是往下流的欢,她伸出双手,抓住游小鱼的手,然后又帮她擦了擦眼泪,轻轻地道:“傻孩子,阿姨没有怪你,你放心,他一定不会有事情的,他很爱你,一定舍不得放下你,你别这样自责,好吗?”
“可是要是不是我,他也不会这样,要不是为了救我,他也不会。。。。。。现在躺在里面的人,就应该是我,不是他。”
杨水儿原本就难受的心,被游小鱼这一哭,更是难受了起来,眼泪也随着游小鱼的哭声,掉得越来越多,她原本就不会安慰人,更何况此时,自己的心里,更是难受得一塌糊涂。
那里面躺着的,不光是游小鱼的老公,更是她杨水儿的儿子,那个因为她的年少不更事,而亏欠了他许多的儿子。
秦濯海见着杨水儿哭得伤心,又看了看他这个所谓的儿媳妇,皱了皱眉头,走到两个女人的身边,拉了拉杨水儿,将杨水儿抱在怀里,轻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安慰着:“好了,别哭了,小安也说了,是小季亲自动手,问题应该不大。你这样,只会让那小姑娘更加的担心,更加的内疚,好了,别哭了,他一定会没事的。”
第二卷:微虐怡心 【084】生不能同裘死同穴
可是谁都知道,这只是安慰,要不然他的手,在握紧杨水儿的手的时候,也不会那么的颤抖和用力。
如果季默真的那么有把握的话,也不会将他们叫来守在手术室的外面。
这个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只是谁也不愿意触及这个问题,宁愿相信所有的结果都是好的,也不愿意去想哪怕一丁点儿的坏结果。
正在这个时候,走廊里又有人骂骂咧咧的朝着这边过来了,然后就见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长得很是粗犷,手里提着一个人,来到他们这边,走到秦濯海的面前,将那人狠狠的往旁边一扔,才又朝着秦濯海恭敬的道:“九爷,这是肇事司机,人给你带到了。”
秦濯海点了点头,然后走到那司机的面前,声音低沉的问:“是你撞了我儿子?”
那肇事司机一看见这阵状,吓得浑身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