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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卫青对杨修远说道:“请杨大学士赐题!”
“好!”
杨修远站了起来,微笑说道:“今年县试的题目是‘春节’,而现在又是春季,那今天的文会就直接以‘春’字为题,你们二人同时作首诗来,写与纸上!”
“学生遵命!”
严卫青抱了抱拳,便取来笔墨纸砚,开始写诗。
罗县令和严主审气得咬牙切齿,刚才他们有意不让严卫青比诗词,就是因为陆鸣在考试时写了一首鸣州诗来,严卫青哪里会是对手?
“哎,没想到我们是作茧自缚啊!”,罗县令悔恨不已。
片刻之后,才气跃动而出,罗县令立即惊道:“好活跃的才气,已经接近于鸣州了!”
“好!”,杨修远满意的点点头。
写完后,严卫青说道:“此诗取名为《晴景》:
雨前初现花间蕊,
雨后全无叶底花。
蜂蝶纷纷过墙去,
疑是春色在邻家。”
“好!”
杨修远一拍案桌,赞叹说道:“此诗的确非凡,可惜的是严案首没有获得正式的文位,否则的话必定成为鸣州大作!”
“大学士过奖了,学生愧不敢当!”
严卫青虽然如此说,但是眼中却流露出了得意之色,非常自豪。
“严案首的《晴景》近乎鸣州,料陆鸣就算有再大的文才也不可能超越他,这一次严案首赢定了啊!”
“就是说啊!那可是近乎鸣州,非同小可,一般的达府诗都不能够与其并论,陆鸣输定了!”
“惨了,这下惨了!若是陆鸣输了,岂不是要遵守约定从酒楼滚出去?”
陈俊的脸色越发难看,并不看好陆鸣,心里想道:“陆鸣,这次你可闯了大祸,我可帮不了你啊!”
“陆鸣,你还愣着干什么!到你写诗了!”
严卫青讥笑说道:“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连一段诗句都没有想出来,哈哈……这次我看你如何嚣张!”
“原来才气跃动就是达府么?好,我了解了!”
陆鸣却神秘一笑,走到一张书桌,看着桌上摆放好的笔墨纸砚,开始写诗:
《早春》
天街小雨润如酥,
草色遥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
绝胜烟柳满皇都。
诗成,一股才气如泉水般迸发,从天而降,醍醐灌顶。
陆鸣只感一股暖流直入眉心,霎时精神一振,仿佛置身于春风的吹拂之中,浑身都是说不出来的舒服。
“天降才气!天赐文位!”
杨修远拍案而起,罗县令和严主审还有众多书生也纷纷站起,满脸的不可思议之色。
书生祭拜圣庙,得才气灌顶才能获得正式的“文位”,而在那之前得到天降才气灌顶,并且获得文位的,便是“天赐文位书生”。
许久,陆鸣才从陶醉的状态回归现实,低头一看自己的诗,却看到文字之中仿佛有一景象,乃是春雨滋润大地的情景。
“这不是‘天街小雨润如酥’的景象么?书生的才能是‘下笔有神’,写出来的诗词可以显现出诗中美景,莫非……我成了传说中的天赐文位书生?”
念及至此,陆鸣顿时大喜,天赐文位,谁也剥夺不走,哪怕是圣院也不行!
“陆鸣是天赐文位书生,我居然要他落榜,埋没他的文学,我完了!我完了!”,罗县令绝望起来。
“陆鸣居然成了书生!太厉害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啊!”
“严卫青这个神童和他比起来,根本就不足挂齿啊!神童算什么!和天赐文位没法相提并论!”
“陆鸣!你真是让我好生担心,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陈俊惊喜的想着。
“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陆鸣怎么会成为天赐书生?我不信!我不信!这不是真的!”
严卫青歇斯底里的大吼起来,双目通红,根本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你只是一个穷酸,凭什么成为天赐书生!你凭什么把我踩在脚下,毁我名声!陆鸣,你好狠啊!我跟你势不两立!”
“住嘴!”
杨修远一拍案桌,吓得严卫青不敢说话,随后又指着罗县令和严主审喝道:“你们可知罪!”
“我的妈呀!”
罗县令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脸色苍白无血,绝望至极。
“扑通”一声,严主审也跪倒在地,身为主审的他绝对同罪论处,立即磕头说道:“下官知错!请大学士饶命啊!”
“蒙蔽圣听,埋没学子,你们说,按照大梁法律当如何!”,杨修远又一声大喝。
“当……当斩……”,罗县令和严主审都身体一振。
杨修远脸色一怒,妙语连诛:“十载砺剑,锋利出自寒窗里;一朝弹刀,刃光挥洒远梦中!”
话音刚落,杨修远口中才气涌现,化为一把利剑破空而出,迅速的在罗县令和严主审的脑袋上飞过。
“砰砰”两声,飞起了两颗血大的头颅,这一幕顿时吓得所有人脸色惊变,更有甚者直接尿了一裤子。
“严坤走狗,本就该杀!”
杨修远对此不以为意,其实他来江县除了举办文会,试试江县学子的才华以外,便是顺路找个借口把这两个“严坤走狗”给杀了,为民除害。
“杀得好!这种祸害学子的狗官就应该如此下场!”,陈俊拍案说道。
很快,便有衙役前来拖走了尸体,将血迹迅速擦干。
这时候众人再看陆鸣的纸张,金色的才气汹涌澎湃,凝聚在纸页上而不溢出。
“才气不散!鸣州之象啊!这首诗居然达到了鸣州之境!”
“你说什么?鸣州?不会吧!”
“还真是鸣州啊!不会错的!这可真是了不起啊,陆鸣刚刚还是书童,可写出来的诗却出现鸣州之象,数十年难得一遇!”
“不可能!不可能!他的诗怎么可能会胜过我!我是江县神童,怎么可能会输!”
严卫青情绪崩溃,直接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心里恶狠狠的想着:“陆鸣,你害死了我的叔父,我一定要杀了你!”
“陆鸣,你来念一下你的诗,老夫倒要看看此诗为何能够鸣州!”
陆鸣点点头,将这首诗念诵了一遍,读完之后,众人纷纷点评起来。
“这首诗的‘天街小雨润如,草色遥看近却无’写的是初春小雨滋润大地,小草刚刚萌芽,看起来若有若无,很符合‘春’字的背景!”
“没错,这两句看似平平,但是第三、第四句的‘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口气极大,非常赞赏初春之美!”
“整首诗对韵对律,用朴素的文字描绘出非凡的初春美景,难怪可以引出鸣州之象!”
“此诗绝对当得上鸣州大作,佩服,佩服!”
“绝妙之诗!陆鸣今日可谓是文斗一县书生,独占鳌头,我等自愧不如啊!”
这时杨修远说道:“好一个‘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等你文位进步,说不定可以成为千古佳句!”
“大学士过奖了!”
杨修远微微一笑,说道:“陆鸣,那你在县试时写的又是什么诗?你也念来听听!”
“我在县试上写的诗题名为《元日》”,陆鸣缓缓说道:“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此诗也好!符合县试《春节》之题!”
“哼!这首诗也不过如此!”
严卫青不屑地笑道:“我在县试中诗成达府,这首《元日》依我看来,还是差了点!”
“那你可就想错了!”
杨修远捋着胡须说道:“此诗亦有鸣州之才!”
“怎么可能?”
严卫青呆若木鸡,有些不能置信,其他人同样也都再次吃惊。
第六章 案首之争()
“陆鸣这首《元日》有鸣州之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信!”
“如果这首《元日》真的有鸣州之才,那为什么陆鸣还上不了金榜?难道真是严主审和罗县令蒙蔽圣听,不让陆鸣高中么?”
“那换句话说,罗县令岂不是可以随性所欲的让任何人高中,也能够让任何人落榜?”,有人脸色难看的开口。
“胆大妄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岂不是可以一手遮天?这种人果真该杀!该死!”
“简直就是荒谬!那根本不可能!罗县令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绝对不敢这么做!”
“安静!”
杨修远声若洪钟,如同一个晴空霹雳在人群中响起,议论之声顿时戛然而止。
“和文会无关的话题就不要讨论了,没有任何的意义!”,杨修远说道。
“遵命!”,大家只好如此回答。
严卫青强行平复下自己的心情,缓缓说道:“杨大学士,你说陆鸣这首诗也能鸣州?这句话未免有些骇人听闻了,陆鸣不过是区区书童,能写出一首鸣州诗来就已经非常不错,怎么可能会写出两首鸣州诗来?”
杨修远笑道:“我绝对不会说错的,这首诗绝对鸣州,诸位若是不信的话,便让陆鸣来将这首诗写下来吧!”
“学生遵命!”
陆鸣微微拱手,便提起笔来将《元日》写在纸上,写完之后,一股才气立即踊跃而出,聚而不散。
现在陆鸣获得了文位,自身也具有了一些才气,鸣州之象非常明显。
“鸣州!果真是鸣州!”,一人惊道。
“陆鸣真的连续出了两首鸣州之诗,这……若不是亲眼所见,说出来肯定不信!”
“哈哈……若是和严卫青的达府诗比起来,他根本就不值一提!”
陈俊大笑说道:“严卫青就写一两首达府诗就能当案首了,我看这个案首也是名不副实!”
“陈俊,你大胆!”
严卫青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我的案首之名是经过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