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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君上,小生未曾治理过一方,不敢对朝中政治指手画脚,亦不敢妄言治国策略,但有一点,小生却要与诸位探讨一二。”,陆鸣说道。
“哦?”
梁君顿时诧异万分,便问:“你想探讨何事?”
陆鸣朗声说道:“我想先请教一下诸位读书人,你们来自全国各地,可曾有见过流民?”
“流民?”
众多读书人面面相觑,对此颇为意外。
三皇子庄宇文问道:“请问陆镇国,何为‘流民’?”
“就是因受灾而流亡外地,生活没有着落,风餐露宿的人。”,陆鸣答道。
一名读书人大声说道:“在下曾经在云州见过流民,他们来自贫穷的府县,因为没有粮食吃,才成群结队四处流浪。”
陆鸣问道:“后来呢?”
“大多数都死了。”,那读书人叹了口气。
“启禀君上,我也见过流民。”
又有一人说道:“学生来自平州,经常会看到许多衣衫褴褛的人来城里要饭,我们平州的读书人也经常会凑一些食物给他们,可没过几天,他们就离开了。”
此时,部分官员脸色一紧,变得有些难看了。
“陆鸣,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这是金銮殿,不要谈论与殿试无关的事!”,一官员不悦地大喝。
“殿试的题目是什么?”,陆鸣反声质问。
“当然是谈治国之策。”,那官员回答。
“我所议论的,便是与此有关。”
陆鸣胸有成竹,对众多读书人拱手说道:“请见过流民的同窗上前一步。”
话音一落,许多读书人面面相觑,可迟疑片刻之后,立即就有读书人向前一步站了出来。
首先是四五人,可随后就是数十人,紧接着就是上百人。
片刻之后,已有七百多读书人向前一步。
文武百官顿时变了脸色,仿佛猜测到陆鸣的想法,有的人担忧,有的人愤怒,亦有少数人面露喜色。
“好啊!真好啊!如此看来,我们梁国的流民还真是不少啊!”
陆鸣目光扫视文武百官,缓缓说道:“即为朝廷之臣,食朝廷俸禄,就理当为百姓分忧,为国君分忧,可是普天之下,我梁国尚且有流民无数,而部分官员对此却视若无睹,依然吃香喝辣,花天酒地,过着快活神仙般的日子,试问在朝文武百官,有哪个人敢站出来大声地说一句你问心无愧!?”
明明声音并不是很大,可此时此刻,每个人却仿佛晴空霹雳响在耳边一般。
陆鸣这句话图穷匕见,已经抛出了问题的关键。
此刻,金銮殿鸦雀无声,没有任何言语,全场陷入安静。
片刻后,严坤终于忍不住大喝:“放肆!你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不要以为你是镇国诗人就可以在金銮殿前妖言惑众,你此举乃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一股磅礴的气势散发而出,夹着一股破空之声,如雷贯耳。
首辅官位显赫,地位仅次于国君,一声怒喝仿若天威。
“狂生!竟敢在金銮殿前议论百官不是,有违礼法!”
“当取消殿试资格!”
“赶他出去!”
有了严坤带头,首辅一党的官员立即大声呵斥,毫无顾忌。
梁君看在眼里,眉头却仅仅只是微微一皱,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了。
陆鸣昂首挺胸,大声问道:“我所言何错之有?”
“无知!”
严坤身后的一名尚书说道:“第一,我等即为文武百官,无须你多言,我们自当会为朝廷效力!”
“梁国流民还有很多。”,陆鸣瞥了一眼。
刘尚书面露不悦,继续说道:“第二,各州牧司其职,谋其政,上至府县,下达村落,百姓安居乐业,乃百官之功!”
“第三,你口中所谓的流民不过是一群乞丐要饭,你以流民之说斥责文武百官,以殿试读书人之身大放厥词,蛊惑人心,罪大恶极,按例可取消殿试资格!”
“乞丐也是流民!”
陆鸣说道:“我只一句话,官当得好不好,就看百姓过得好不好!”
“说得好!”
众多读书人异口同声,这句话简直精辟,一针见血!
“你!”,刘尚书勃然大怒。
“你们平日里吃香喝辣衣食无忧,却让百姓过上流民的日子,在金銮殿前还言词狡辩,不是赃官又是什么!”
“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刘尚书气得咬牙切齿,可是却无力反驳。
“啪!”
梁君忽然一排案桌,一股天威从天而降,颇为怒气。
“刘尚书,读书人在殿试,你岂能够随意插嘴?”,梁君说道。
“君上,陆鸣他胡言乱语,侮辱我朝百官,岂能放纵?”,刘尚书不服道。
杨修远站出来说道:“陆鸣所言虽然难听一点,但也是不无道理,常言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已经尽心尽责,问心无愧,又何必在意一个读书人的言论?也只有那些阳奉阴违,坏事做尽的小人才听不进逆耳忠言。”
“你”,刘尚书无言以对。
首辅党的官员瞬间没了脾气,纷纷转首看向严坤,却见严坤神态自若的模样,也只好闭嘴不言。
第三百二十八章 试剑题()
陆鸣目光扫视文武百官,缓缓说道:“君上,请恕我直言,推行政策的确是好事,但如果朝廷的官员只顾争名夺利、阳奉阴违,那么再好的治国策略也不过是空口白话,受苦受难的终究还是百姓。”
“陆镇国所言极是,这句话说到了关键。”
“这正是朝廷最大的问题,也是最难治理的问题,陆鸣果然智慧超然,远不是我等可比。”
“亏我们还在争先恐后的献谋策,可比起陆鸣提起的问题,简直一点用途也没有,因为我们朝廷贪官污吏横行,有他们在,任何的治国策都是嘴上说说而已。”
“陆鸣这是直接在向首辅党‘亮剑’啊!”
众多读书人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首辅党的官员听了很不是滋味,可杨修远一路的官员却颇为赞赏陆鸣的远见。
梁君说道:“陆镇国所言极是,只是不知你有何高见呢?”
“百姓已经不堪重负,恳请君上减轻赋税,并效仿苏州善会带头为流民募捐,此乃皇恩浩荡,万民之福!”
陆鸣说完立即作揖,深深施礼。
首辅党的官员听了纷纷脸色大变,他们也曾听说苏州善会,乃是一个慈善机构,专门募资各种款项,所得银两分文不取全部用于百姓。
苏州善会的建立,让苏州各府、县的百姓都获得了极大的好处,许多揭不开锅的人家得到资助之后,不仅解决了伙食问题,有些人甚至还开了店铺,所得银两又有一大部分捐回苏州善会。
周东岳因此加官三级,以慰其功,苏州一带皆是万人称颂。
但是,没有人会忘记,苏州善会的创立正是由陆鸣提出。
今日,陆鸣在金銮殿提议百官效仿苏州善会,便是让梁君师出有名,先向首辅党的官员大捞一笔。
四皇子庄宇生心中大喜过往:“陆鸣真乃天纵奇才,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杨修远赞许点头,陆鸣这把“剑”亮得正是时候,简直就是给首辅党的迎头痛击。
梁君却是为难道:“你说得倒是简单,但文武百官每月俸禄除去花费皆所剩无几,即便是要募捐银两,恐怕也杯水车薪。”
“请梁君以百姓为重!”,陆鸣大声说道。
“陆鸣所言极是,臣附议!”,杨修远突然站出来作揖。
“臣等附议!”
紧接着,其身后官员纷纷站出来,一同对梁君行礼。
“我等附议!”,众多读书人异口同声。
“这”,梁君目光扫视首辅党。
严坤心中万般无奈,却也只好恭敬地说道:“臣附议。”
“臣等附议。”
有了严坤表态,其他的官员也只得附议,可却在心里将陆鸣骂了个千百遍。
“好,那就依众卿所言!”
梁君龙颜大悦,哈哈笑道:“传旨,明年税收减半,即日起,文武百官效仿苏州善会为百姓募捐,由首辅大人统计帐目。”
说到这里,首辅党官员脸色大喜,可下一句话,却让他们变了脸色。
“至于拨款分配工作,就交由镇州大学士处理。”
“臣遵旨。”,杨修远喜道。
严坤的脸色变了一变,转首看向杨修远,眼中闪过一道狠厉的光芒。
梁君突然表情严肃,一拍案桌,朗声说道:“至于陆镇国口中所言之赃官,朕今日不予追究,但是在场文武百官都给朕听好了,若是今后还有人提起‘流民’二字,朕一定追根究底,严惩不贷!”
“臣等遵旨!”,文武百官齐声说道。
梁君轻轻点头:“京试继续!”
牧青宏说道:“殿试第一题到此结束,陆鸣才智出众,所提策略当场实施,理应名列第一,诸位可有异议?”
“陆鸣得第一名实至名归!”,一人喊道。
“实至名归,实至名归!”,众人异口同声。
“好!那就这么定了。”
牧青宏继续说道:“下面请蒲柯先生出第二题。”
“恭请先生赐题。”,众人大声说道。
蒲柯先生从座位上站起来,面带微笑的对众人说道:“第二题考‘武’。”
一边说着,一边从衣袖中取出一块方方正正乌漆麻黑的石头,才气注入往空中一抛,顿时迎风而涨化有数丈高大,立于金銮殿中。
此时众人可以看到,坚硬的石面上剑痕诸多,有深有浅,有长有短,显然经过了无数次的劈砍。
其中痕迹最长的有五尺,而最深的仅有六寸。
“此石名为‘试剑石’,尔等用才气灵剑奋力斩在其上,痕迹最深者得第一名,可使用灵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