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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庄宇文却是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惊呼一声:“莫非阁下就是我大梁的镇国诗人,今年的金榜解元陆鸣?”
陆鸣顿时颇为意外地说道:“还是三皇子独具慧眼,竟然一下子就看出了在下的身份,没错,小生正是陆鸣。”
“什么?这小子是陆鸣?”
人群中顿时犹如炸开了锅一般。
“难怪敢和墨溪阁的读书人叫板,原来是解元公到此!我等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他就是陆镇国吗?我怎么看不像呢?不会是打着他的幌子乱来的吧?”
“当今天下,谁敢冒充陆镇国?简直是异想天开!”
“完了,这下子完了,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的是陆镇国,虽然墨溪阁名头大,可出了这京城,可不能像他一样人尽皆知。”
“如果他真是陆鸣,那你们说,三皇子该如何处置这件事情呢?”
此时,墨溪阁的读书人都闭上了嘴巴,面面相觑,满是不能置信之色。
倒霉!倒霉透顶!
居然被自己踢到了铁板!
“你真是陆鸣吗?”,庄宇文质疑道。
陆鸣回答道:“读书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要是怀疑我的身份的话,诺,我这里有我的官印。”
说完之后,便将自己的官印亮出,证明自己的身份。
“好一个陆鸣!”
庄宇文厉声说道:“素闻你行事光明磊落,从不仗势欺人,今日打了我的人倒也罢了,怎么还敢胡言乱语,拿我父皇的名头压我?”
“我再怎么说也是个皇子,你也只是臣下,还妄想与我父皇品茶论道,你知不知道,此乃以下犯上,如同欺君!”
“对!如同欺君!”,墨溪阁读书人纷纷喝道。
陆鸣悠然说道:“三皇子,我可没胡说八道,当时我和梁君在一起聊天的时候,许相国可都有看到呢,你不信的话回头可以问他。”
“你!”,庄宇文顿时难以言对。
“这半道上还能把许相国给搬出来,这陆鸣的嘴巴还真是够溜的。”,一名读书人忍不住吐槽。
“好!今日算墨溪阁倒霉,你打了我墨溪阁读书人我认了,但是……”
庄宇文语气一顿,又严厉起来:“你敢拿我父皇的名声在当街胡言乱语,便是欺君之罪,我绝不容许!”
“怎么?仗势欺人也有错吗?”
陆鸣微微昂首,继续说道:“你看看你养的这些读书人,平日里就是喜欢依仗你三皇子的名头欺压百姓,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如果我有错,那你三皇子纵容此例,罪过岂不是比我还大?”
“你……”
庄宇文无言以对,却也气得脸色通红,随后就恢复如常:“不愧是陆镇国,听说你曾经以辩术驳赢杂家弟子安颜的‘白马非马’,由此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安颜的‘白马非马’只不过是学到了一点皮毛就拿出来献丑,想要胜他并非难事。”,陆鸣凝重道。
“哼!”
庄宇文没有理由继续质问,只好在心中自认倒霉,“此人若为四弟所用,定会成为我的心腹之患,我得想个办法将其趁早扼杀!”
“也罢,既然今日是墨溪阁的读书人犯错在先,那我也不能够追究你的过错了,刚才纯属是一场误会,我希望陆镇国不要耿耿于怀。”
“什么?连三皇子也服软了?”
围观的人低声细语,暗中议论纷纷,颇多说词。
陆鸣心中却是打了个警惕:“此人能屈能伸,并非是小人之心,不可疏忽大意,既然四皇子与其反目,我也必定成为他的眼中钉。”
“殿下,如果没有什么其他指教的话,陆鸣就告辞了。”,陆鸣说着拱了一下手。
庄宇文眼珠一转,突然热情地说道:“陆镇国,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你我又在此相见,倒也算得上是一种缘分,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走,今晚我做东,咱们去客栈喝几杯!”
陆鸣嘴角微微一扬,“殿下好意在下心领,马上就要迎来京试,我得回驿站与同窗们复习功课,待京试结束以后,我再邀殿下如何?”
“既然如此,那不如在首辅大寿之时,你我再开怀畅饮吧!我想严大人过寿,陆镇国不会不赏脸吧?”,庄宇文笑道。
“严大人过寿,我梁国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名门世家,凡是有功名的读书人若是收到请帖,哪个敢不去呢?”
“那咱们可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便命人把请帖给你送过去。”
庄宇文对此甚是高兴,又玩笑似的说道:“可是陆镇国,首辅过寿那天,你可不能空手来啊!”
“好,我一定给严大人送上一份大礼!”
陆鸣说完一拱手,说了一声“告辞”之后,便骑马前往驿站去了。
与此同时,在墨溪阁的一栋高楼上,正有一人看着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严坤。
“陆鸣,我们又见面了。”
严坤捋了下胡须,左手倒在后背,对身后的一名读书人说道:“将今晚闹事的那个几个墨溪阁的读书人解决掉,老夫不需要这种不长脑子的废物为我办事。”
“是,首辅大人!”,那读书人躬身回应。
“另外,让墨溪阁的读书人办事给我规矩点,京试是个特殊的时期,如果再出现类似的情况,轻则废其文位,重则就地处决。”
“遵命。”
那读书人再次躬身,接而说道:“首辅大人,时候差不多了,您该去书房处理文件了。”
严坤轻轻点头,一挥衣袖,“走吧!”。
今晚月淡星稀,景色显得有些凄凉。
街道上的读书人也早已散去,仿佛在刚才的一段时间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第三百二十二章 京试开科()
转眼就到了京试的日子,这一天阳光暖和,天蓝云白,正是个上好的天气。
虽然是寒冬之季,却也不觉得太过于寒冷。
京城的文院就在皇宫南门,一大清早便已在大门外聚集了无数读书人,没错,他们都是来自全国各地来参加考试的考生。
放眼望去人山人海,足有数万之多,很难想象,京试的竞争是有多么的激烈。
可以说,京试是读书人的一个人生分水岭,它与其他科举最大的不同就是,一旦金榜题名就能够晋升为翰林,可直接在朝为官。
或是留京任职,或是回乡为官,或是派往其他各地,是一个能够为读书人展现各种表现平台的机会。
京试分为两场,第一场是卷试,依然离不开读书人所掌握的知识,还是要规规矩矩的写文章,作诗词,考策论。
而第二场,就是根据成绩的排名,刷选出一千名最优秀的读书人,在金銮殿上由国学宫的儒生出题考试,也被称为殿试。
殿试过后,读书人就会被安排到合适的官位任职,正式走向仕途大展身手。
殿试,有可能决定着读书人的将来。
所以,每一个参加京试的读书人内心都很忐忑,也非常的紧张。
文院大门前有数百名文官在为考生们检查,数十位大学士踏着平步青云在周围巡视,同时还调动了数千御林军压场。
京试非同小可,选取的可都是梁国将来的栋梁人才,不得不备受重视。
直到正午,所有的考生才全部进入文院的考场,等待开考。
京州文院没有设置单独的考房,每个位置之间仅仅隔着一个屏风,侧面就是过道和走廊。
这是为了方便监考的巡视,每隔百步必有两名监考翰林,五百步就有一位大学士,不惧怕任何考生会有偷看他人或是抄袭的行为。
毕竟在考生入场前,就已经被检查过了一次,没人能够将任何纸张和小抄给携带进来。
陆鸣坐在考场的屏风之中,将笔墨纸砚整理完毕,然后就是静静的等待考试的开始。
在广阔的考场之中,放眼望去都是坐满了整整齐齐的读书人,中央设立一座孔子雕像。
主持这场京试的正是京州城德高望重的院君范观海大学士,只见他站在孔子像前,恭敬地敬了三柱香,然后深深三拜。
“请圣人明察秋毫!”
范观海的声音听起来明明并不大,却清晰地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耳边,且又不让人听着感到刺耳。
声若春拂!
顿时,一股才气从天而降,将整个考场都笼罩在其中。
“咚!”
随着一道钟声响起,范观海宣布道:“梁国京州翰林试即刻开始,第一场考诗词,时间为半刻钟!”
一刻的时间,大约为十五分钟,半刻,即是七分钟!
“卷来!”
范观海的声音再次响起,紧接着见他一挥衣袖,一只乾坤袋从其中飞出,打开之后,便见无数张考卷从其中快速飞出,顷刻间仿佛下了一场“卷雨”,陆续飞到每一位考生的桌前。
考卷落必,陆鸣定睛一看,顿时脸色一变,竟然有数十张之多,每一张考卷的诗词内容都不一样。
“京试科举的最大不同就是要用最短的时间填写出正确的答案,考验的就是读书人看到题目后立即就能想到答案的反应,也更考验读书人的沉着冷静与分析能力。”
“时间有限,不得耽搁!”
念及至此,陆鸣不敢怠慢,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查看题目,同时使用文星力量“下笔成章”,一息即成,速度奇快。
虽然有“下笔成章”的力量,但毕竟还要一边看题一边思考和写答案,肯定会比平常的时候要慢很多,而且其中题目参多复杂,恐怕连修改的时间都没有,一题错,便是错。
若是太过于焦急,就有可能答错题目,答错一道题目,成绩就会差了十万八千里。
关是这一点,就足以给考生造成巨大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