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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
雪儿楞了一下，“哥哥，你的灵魂都在我这里了，记忆自然是我单方面共享的啊！”
“什么？”林泽的情绪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一把抓住雪儿的手腕，“把我的魂魄都换给我，立刻，马上！”
看着双眼赤红面目狰狞的林泽，雪儿“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林泽的意识立刻清醒了许多，松开了紧紧抓着雪儿手腕的大手。
“别，别哭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林泽内疚的看着雪儿手腕的红肿，刚刚伸手想要触碰，雪儿就后退了几步。
“我没事。”雪儿的声音很小，情绪很低落。
无论是和一还是系统共享记忆，林泽都没有什么感觉，毕竟他们一个是宇宙，一个就是数据而已，可是雪儿就不一样了，和她共享记忆，林泽的心里无比的别扭和难受，是一种说不出口的感觉。
他不想让自己的心中最黑暗的那部分和最痛苦的事情被任何人看到，尤其看到这些的还是雪儿。
林泽懊恼的停下脚步，“雪儿，你都看到什么了。”
林泽的声音莫名的有些沙哑，让单纯的雪儿心中出现了心疼的感觉。
“哥哥。。。。那些痛苦的岁月你是怎么熬过来的。”雪儿抽泣着，不在后退，靠近着林泽。
现在是林泽后退了。
林泽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颅，令他痛苦的不止有着父母被那些自认为自己是正道的修炼者残忍的杀死，以及上官萱儿的离开，这一切的一切，林泽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上官萱儿，他在成为一个花花大少爷之前所经历的一切，甚至林天雄和赵月都不知道的一些事。
系统和一对于那些经历丝毫没有感觉，但是雪儿有啊！
“你看得到我在17岁之前那些阴暗的经历，远远比后来的经过更加的痛苦，那时候我没有这种力量，我还只是个孩子，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挺过来的，我只有一句话想说，那就是想死，却又不敢。呵呵。。。。”林泽的声音很颤抖，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有着数不清的压力，压迫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无数次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林泽当时脆弱的心灵，那些林泽闭口不提的事情，就是他在获得系统前成为一个花花大少的原因。
其实在那之前，林泽一直被人嘲笑是一个抑郁少年，他割破手腕弄乱头发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他就像是一个被世界抛弃只能躲在阴影中的小丑，他想杀掉自己杀掉所有孤独空虚，却还是因为那一句话，想死，却又不敢。
后来，林泽不在畏惧死亡，因为他对死亡已经麻木了，林泽也渐渐遗忘了小时候那些经历。。。。
“哥哥，我们不是刀枪不入，但是用你记忆中的话来说，那就是所有的伤都会在你走的路上被治好，包括。。。。。妈妈，就像我们不知道冬天什么时候过去，可我们知道它终究会过去。”雪儿咬着下唇，“既然哥哥那么不想要有人来安慰你，有人知道你的过去，那我。。。。”
“你干什么？”林泽突然看到雪儿的手上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住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第二百零五章 善与恶（）
林泽自然不会傻到去捏雪儿已经红肿的手腕，林泽甚至都没去用能量保护自己，就握住了匕首的锋利的刀刃。
“你疯了吗？”林泽怒目圆瞪，握着刀刃的手掌被明显不是一般匕首的锋利划开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林泽的手腕，滴落在地面之上。
雪儿慌忙的松开手中的匕首，匕首从林泽掌中掉落。
“铛！”
匕首掉落在地板上，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雪儿的红唇被她咬的有些泛白，强行的抓住了林泽的手，林泽想要挣扎，一股精纯的生命力灌注的到了林泽体内，再加上林泽因为和雪儿结合之后大幅增强的自愈能力，手掌的伤口外翻的血肉缓缓的合拢，除了地面上的血迹，丝毫看不出刚才发生了些什么。
“哥哥。。如果我死了，你的魂魄就回到你的身体了啊，你还拦着我干嘛？”雪儿心疼的握住林泽鲜血淋漓的手掌。
“我只是突然知道你能够共享我的记忆，心里有些激动，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林泽苦涩道，沙哑的嗓音还是没有恢复。
雪儿自责的抽泣了几声，“哥哥，早知道就不和你做那种事情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本来只是单纯的想要让哥哥获得我身体的药力而已。。。”
林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雪儿，你知道我所有的记忆，包括我来到天元大陆之前，地球，以及系统，这一切，你都知道了，对，没错，我就是不敢面对。”
林泽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看我满面笑颜，难道我就是真的开心吗？不，我只是在掩饰我内心的痛苦，我不想和任何人分享，我也害怕被人知道自己的过去。”
“不止是这些，无论是从我凝聚的血婴，以及我的血属性，还有系统给我制定的路线，让我已经成为了一个杀人狂魔。拥有着血属性，使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嗜血，嗜杀，杀生给我带来力量的同时，也带给了我刺激和发泄一切的欲望，可是同样，不管我杀人是因为什么，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恶魔，我不觉得我已经逝去的父母和离开的萱儿会喜欢我现在的样子，没错，我成熟了许多，可是你告诉我，我再次见到萱儿的时候，我应该怎么去面对她，面对这个我最在乎的人。”林泽痛苦的蹲下身子，几乎是喉咙里卡了无数根鱼刺一般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你不是恶魔。”雪儿坚持着，哽咽道，抓住林泽手掌的玉手也用力了几分，指尖皮肤都变得泛白了起来。
“我是。”林泽眼眸之中出现了悲伤痛苦的情绪，准确的说，这是林泽第一次把这种情绪彻头彻尾的表现出来。
封魂那轮盘被无限放大，本来被林泽收进体内的轮盘，出现在了林泽的身后，虚幻的血色轮盘，传来无尽的血腥气，以及杀意。
雪儿感觉自己就仿佛站在了尸山血海中，她的眼神颤抖着，身体也在微微的发抖，心底恐惧之余，反而向着林泽靠近了过去。
雪儿从未杀过生，血色轮盘不止可以散发杀意，林泽身后虚幻的血色轮盘上突然出现了一张张狰狞的人脸，因痛苦、绝望、不甘变化的扭曲而可怕。
看着这轮盘上没有一张完好的面孔，他们哀嚎着，痛哭着，哀求着，可是依旧改变不了他们已经死亡的事实，这些都是被林泽无情吞噬的灵魂。
或许他们之中有着无数的无辜者，正是因为这些无辜者，让林泽的心中难安。
“你不是！”到这个时候，已经害怕的浑身发抖的雪儿，还是倔强的直视着林泽，就如同可以看穿林泽的灵魂一般。
可是这不能让林泽感受到如沐春风被人安慰的感觉。
反而雪儿越说林泽不是一个滥杀无辜嗜血无情的魔鬼，林泽的内心就更加的痛苦和彷徨不安。
“呵呵。。。”林泽脸上露出一个比吃了屎还难看的笑容，“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我梦到那些被我无情吞噬血肉的无辜生命的灵魂，他们张牙舞爪的朝我走来，让我给他们偿命，我好怕，我一步步后退，他们愈加逼近，最终我被他们也撕碎了，这个噩梦，也就醒了。”
“雪儿，你不用为我开脱，你是你我是我，我自己的罪恶永远还不清，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终究会有报应的。”林泽似乎说累了，身影也疲惫了许多，林泽扶着桌子，重新回到了床铺之上，也不嫌弃床铺上未干的鲜血，躺了下去。
雪儿看着林泽，她的心情丝毫不比林泽好到哪里去，指尖刺入掌心，雪儿的鲜血也从拳头的缝隙中渗了出来，滴落在地上。
雪儿淡金光色的血液，掉落在地上，生命力弥漫开来，雪儿毫不顾忌这些，手心被指尖划破的伤口瞬间复原，雪儿扑到窗前，居然就像是要殴打林泽一般，直接抓住林泽的衣服，把林泽抓了起来。
“你不是！”雪儿怒吼道，被突然一把抓着坐起来的林泽，心累的感觉直接烟消云散。
我勒个去。。。。
林泽擦了一把冷汗，嘴唇微张，可是他始终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他很感激雪儿，可是他没办法直视自己的内心。
“哥哥！你告诉我，善与恶的本质是什么？”雪儿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语气赶忙恢复到正常的样子。
“本质？”林泽呆滞了片刻，“我不知道。”
“那你觉得你是滥杀无辜的恶魔，他们就是无辜的人吗？”雪儿松开了林泽的衣服，坐在床铺的边缘。
林泽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哥哥！”雪儿有着焦急的喊道。
“呃？”林泽把手放在了雪儿的大腿上，可是他现在并不是想要占雪儿便宜，而是想要安抚雪儿比较激动的情绪。
我都好了，你激动个什么劲。。。
就算有什么报应，大不了就是一死。
“你自己的记忆里不是都有一句话叫做，杀戮理所当然，生命如同蝼蚁吗？”雪儿有着羞涩的看了一眼林泽放在自己腿上的大手，她也知道林泽现在没有占便宜的心情。
第二百零六章 杀戮本无罪！（）
林泽依稀记得，在棒子国，还没有进入副本，没有屠戮地球之前，莉莉也说过一句话，哥哥，你不是坏人。
呵呵，我真的不是坏人吗？
杀戮理所当然，生命如同蝼蚁。
可是林泽真的没有办法，把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当成蝼蚁，就算是蝼蚁，蝼蚁也有着存在的价值，活着的理由。
林泽不是死神，他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剥夺那些生命，没有权利来决定那些无辜之人的生死。
“我假装杀完人之后自己很爽，假装自己很洒脱，我怕他们临死前的惨叫，我怕不知所措。如果再这么下去，我迟早会变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