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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袍道士讶然转身,只听到客栈内传来一前一后两声惨叫,他想冲进去解救自己的同门,却被怀衍拉住,陈虞对着他摇头:“太迟了。”
仿佛是为了陈虞的话,客栈原本发灰的墙上渐渐泛起一丝红色,随后像是饮血一般,变成一片殷红。年长的道士看着眼前这一幕,像是傻了般,再也发不了声,刘某人摸了摸自己身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扭头看向陈虞:“你刚刚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我刚刚看到章治在二楼窗口,”陈虞仔细的盯着客栈,“狗蛋哥,你还记不记得,当年章治使用的是什么法宝,现在用的,又是什么?”
刘某人刚想回话,右臂陡然传来一阵刺痛,他回过头看去,只看见一柄泛着绿光的利刃穿透了怀衍的心口,刃尖直接刺破了他的右臂。随着年长道士收回手,怀衍直挺挺躺了下去,刘某人单手接住了他,陈虞直接将剑刃横在黄袍道士的颈侧:“你——”
黄袍道士眼中一片浑浊,脸上挂着近乎狰狞的笑容,他不等陈虞动手,自行将利刃刺透自己的心口,然后笑了起来:“你看,陈虞,又有一个人因为你而死了呢,可惜你到现在,连敌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呵呵~”
怀衍的瞳孔早已扩散,浑身上下泛着黑气,刘某人受伤的那条胳膊也有一缕一缕黑气在往心口扩散,陈虞单膝跪下给刘某人输送灵力,试图延缓黑气的蔓延,却也只是,杯水车薪,他不由得厉声道:“章治!滚出来!”
刘某人咬紧牙关,努力抵抗着那股黑气的侵蚀,黄袍道士的身体晃了晃,缓缓倒在地上,他扭头盯着陈虞,双眼毫无焦距,嘴仍在一张一合:“呵呵~章治?章治如今连狗的不如,果然……你们这样的人,从来都是既傲慢又自大,不会在意别人的想法!”
“你不是章治,那又是谁?既有名有姓,何必如此鬼鬼祟祟!”
“有名有姓?天下有名有性之人多如蝼蚁,如你这般天赋卓越之人,又能记得几个?”黄袍道士的血自发往客栈所在的地方流去,他整个人越发削瘦萎缩,直至变成了一具骷髅架子,声音从他体内的一团黑气处发出,“不过,声名显赫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被我捏在掌心?”
整座破旧客栈突然猛烈的晃动起来,一大滩血液在门口处淤积,缓缓凝结成人型,最终出现在陈虞面前的,是一个面容与章治有七分相似,满身阴鹜之气的男子,他的眼睛与唇皆是血一般的猩红,皮肤则是一片惨白。陈虞将刘某人挡在身后,缓缓站了起来:“你是章荨。”
“哦~原来执剑长老高徒还记得我?真是不胜荣幸!”章荨看着陈虞,唇角勾勒出诡异的笑容,“你可是在好奇章治在何地?他也在这里,故人久未相逢,今日不妨见上一面。”
陈虞握紧了剑柄,章荨却是一副浑然不在意对方动作的模样,他轻轻拍了拍手,一阵刮擦声从客栈内传来,紧接着,一个衣不蔽体,浑身上下污浊不堪的人四肢着地,从章荨身后爬了出来。章荨勒紧了铁链,硬生生逼着对方扬起脸来,印入陈虞眼中的,分明是章治的脸,只是章治此刻面如死灰,眸中不见半点光彩,脖颈上还拴着像是狗链一样的铁链,看得陈虞险些说不出话来,刘某人昂头斥道:“你、你这畜生!他是你亲哥哥!你怎能如此折辱于他?”
“亲哥哥?”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章荨笑的整个人都颤动起来,他松开了铁链,一脚将章治踹到老远处,章治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又慢慢悠悠爬到章荨脚下,“折辱?哈~我这亲哥哥,现在离了我,可怎么活?是他自己不愿离开我,又如何能怪我?”
“你怎么能?”陈虞看着章治的一举一动,心里如同翻起滔天巨浪,“你怎么敢?”
“有什么不能?你我都学过,‘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诌狗’,这所谓的亲人,也不过是个笑话!”一把攥住铁链,章荨挑了挑眉,“好了,叙旧到此为止。你不是想救你的同伴吗?我们好歹是同门,住过同一间房子,感情自然不比旁人,我便给你一个机会。”
“你想如何?”陈虞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冷眼看向章荨,对方径自从怀中掏出一个粗瓷瓶。陈虞刚想过去拿,章荨一把扔在了地上:“解药可以给你,不过你要先跪下来,然后像狗一样爬过去,再爬回来,怎么样?”
陈虞的手缓缓攥紧又松开,刘某人疼得满脸惨白,奋力拽住了陈虞的袖子:“兄弟,别,士可杀不可辱,这小子从小就不是好人……满嘴谎话,现在根本就是为了让你难堪,你有心……够了,我——”
“你们嘀嘀咕咕这么多话,是不愿意喽?”章荨耸了耸肩膀,“那好,章治,去捡回来!”
“慢着!”陈虞盯着章荨的脸,缓缓准备跪下,在瞥见对方眸中的得意之色时,他又站了起来,“瓶子是空的,里面根本没有解药,这里也根本只是幻境,对吧?”
章荨的面色微微变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记得章治的法器名为‘梦魂金铃’,以此法器催动‘梦魂之阵’,是可以将别人的神识拉入幻境,不,梦境之中。章荨,你夺了章治的法器?”
“夺?那本就该是我的东西!如何能算章治的?事事顺利如你,怎么能明白我的处境?不过现在,也没必要了。”章荨打了个响指,躺在刘某人怀中的怀衍忽然站了起来,双目空洞的持刀向陈虞砍去,“被故友持刀想向,感觉如何?”
陈虞一个侧身避开了怀衍的攻击,他一边持剑抵抗怀衍,一边出声:“章荨,你真可悲,没有朋友,唯一真心待你的亲人,也被你亲手葬送了!”
“不准你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大放厥词!章治又算什么东西!仗着‘哥哥’的身份,对着我呼来喝去!还有马上也要死的那个!凭什么!你们一个个不用费力,就能得到别人想要的东西!凭什么?”章荨整个人似是陷入了癫狂的状态,面目也越来越狰狞,“实话告诉你们!我早已是魇魔之主!在这个梦境里的,是你们每个人的魂魄,一旦你们在梦境里死去,肉身也会一样死去!不过,就算死了,你们的魂魄也别妄想着进入轮回,统统都会为我所有!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章荨话音刚落,怀衍的刀气便在陈虞的手背上割出了一道口子,伤口瞬间变为黑色,一缕一缕的黑线顺着经脉向上蔓延,陈虞的手臂登时便不能动弹,剑从他手中掉落,发出了“啪嗒”一声,怀衍的刀剑已指向陈虞的咽喉。章荨的笑声极为刺耳,刘某人整个人都陷入了麻痹状态,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视野也越来越模糊,恍惚间,他看见陈虞和怀衍所在的地方,爆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周围的黑气一时间被驱逐的干干净净,刘某人听见了章荨的尖啸。
“不可能!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神啊,时间完全不够用quq
对不起追文的姑娘们
第56章 零伍伍()
五年一次的外门弟子晋级内门弟子大选和十年一次的内门弟子晋级真传弟子试炼在这一年重合,怀瑾依旧没有去参加试炼;他老老实实按照门派里所领取的任务,给新入门的外门弟子们教授三清观入门基本功法。
早课结束后;怀瑾并没有像别的授课者那样直接离开;而是开始给这些外门弟子们科(八)普(卦)三清观的小道消息。新入门的这一批外门弟子中;有不少是妹子;因此在巨蟒出山外门弟子广场授课时,有些妹子也会通过传送阵;从外门女弟子所住的女神峰来到外门男弟子所住的巨蟒出山。怀瑾对于能在还没被门派女弟子们同化掉的软妹子们面前讲课感到身心舒畅;正当他对这些外门弟子们展开忽悠**时,老远的传来一个清冽的少年声音:
“狗——蛋——哥——”
这三个字一出来;外门弟子们惊讶的发现;眼前看起来特别文艺小清新的内门弟子“喀啪”一下掐断了手中的毛笔,僵硬着扭过身体去看背后来人;然而外门弟子们的视线飞快的被来人吸引住了;有些人手里的书都掉了。
来人身着内门弟子特制的青白道袍;墨色长发整整齐齐束在通天冠内。随着距离拉近;众人能看出来人约莫十七八岁;生的清隽俊秀;眉如远山,瞳凝秋水,左眼眼角下的泪痣带出了一丝缱绻多情的味道,已能看出日后风华绝代的样子,却又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朝气和青涩。怀瑾几乎在扫到来人桃花眼和泪痣的那一瞬,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他张了张口,把满腹激动都压了下去,最后只能干巴巴挤出来几句话:“哎呦,终于舍得出来了啊?”
“嗯,稍微多耽误了一点时间,才出来的。”少年弯起眉眼,“我可没超过约定的一个甲子时间,而且提前了十年呢。”
“咳咳,既然这样的话,”怀瑾转过身,正准备对着那群外门弟子们吩咐下课了,结果这些新人们的反应让他内心犹如被一万匹脱肛之马踩踏过一样,不少妹子双颊绯红的捧着大脸,不时偷看陈虞两眼,妹子们也就算了,有几个男弟子也满脸娇羞。怀瑾弄不懂这到底是几个意思,这世界已经被基佬占领了吗?
有新入门的内门女弟子从旁边路过,顺带对着怀瑾和陈虞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怀瑾暗骂了一声“卧槽”,拽着陈虞就跑。陈虞不明所以的被怀瑾拖着踏上巨蟒出山的法阵,等到两人到达怀瑾在万芴朝天的房间时,碰巧遇上了刚刚出任务回来的怀衍:“怀瑾,上次……你是……陈虞?”
“好久不见了,怀衍。”陈虞冲着对方打了声招呼,又看了看这间房子,“和我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啊,你们都没有去参加内门弟子晋级真传弟子的试炼吗?”
“试炼是三人一组,说好了我们三个一起去的,人不齐,管事的师叔师伯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