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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武青年皱了皱眉头,强忍欢笑道:“惜水妹妹,你看咱们上三楼可好?那里安静一些,也方便言谈。”
青年父亲以前是城中校尉,年龄大了以后解甲归田。本想给儿子讨个出身,谁曾想以前那些老兄弟们都不给他这个脸面,嘴上应承的挺好,但没人给他办这出力不讨好的事。
热衷于官场攀爬的青年,听闻长史家的幼女似乎对他爱慕颇深,只好放下身段,每日里卑躬屈膝围绕在这丑陋女人周围,只为给自己谋个大好前程。
唤作惜水的丑陋女子听完他的话,脸色不善,嘲讽道:“那三楼一顿饭就得几十两银子,你不过是个九品副尉,一个月才挣几两银子,兜里有那么多吗?”
英武青年神色尴尬,瞄了瞄四周,发现好像是一对姐弟的人快要用膳完毕,过去笑盈盈说道:“两位既然已经吃完,是否能给在下让个座位。”
二蛋已经吃了**分饱,拍了拍肚皮,对这笑脸相迎的青年提出的请求满口答应,笑道:“好啊,反正俺们已经吃完了,你们坐吧。”
周妙珍也没有说什么,知道楼上那帮二世祖还得多喝一会,也不准备等丈夫,站起身,准备和二蛋回府。
英武青年忙招呼丑陋女子道:“惜水妹妹,快过来,这个位置不错,还能欣赏雪景。”
丑陋女子撇了撇鲜红嘴唇,极不情愿地走过去,望着桌上吃喝过后的狼藉,怒斥道:“这跟猪窝似的,你让我怎么坐!知道不知道我这白狐裘值多少银子?!就算你一年的俸禄也买不了半件!”
英武青年眉头都快皱到了一起,还是强忍着怒火,把小二叫来,让其收拾干净。
周妙珍听到她言辞阴毒,只是扫了女子一眼,也没太计较那么多,说道:“咱们走。”
可刚一转身,就听到那女子大骂道:“你个小王八羔子,有没有张眼睛!把姑奶奶的白狐裘蹭脏了!”
原来二蛋从她身边经过时,袖口不小心蹭着了女子衣物,由于他刚蹭完嘴,使得白狐裘上面沾染了一小片油腻。
周妙珍将二蛋拉到身边,即使是怒火滔天,还是轻声说道:“不过是一件狐裘,赔给你就是,但是那句脏话,你得付出相应代价。”
丑陋女子脾气大不假,身为长史家女儿,也懂得观相望气,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仔细打量下这对姐弟,发现面生,在城中并没有见过他们,不是那几个天字号的家中人物。小点的弟弟还穿着一双土的掉渣的布鞋,估计最多也就是个土财主,于是翻着白眼,伸出手:“行啊,这位胖姐姐,我这狐裘值二百两银子,拿来吧。”
周围食客连饭都不吃了,纷纷瞩目,大呼这顿饭吃的不冤枉,望向那丑陋女子的神情,都是幸灾乐祸。
刚才刺史大人的公子对着那女子仅仅无意说了句“丰盈”,都差点尿裤子,这个娘们倒好,直接当着她的面说人家胖,这可有好戏看了,有几位差点忍不住,激动地都快拍巴掌。
周妙珍不紧不慢从兜里掏出一叠银票,数出两张,递到女子手中:“这是你的狐裘钱”。
丑陋女子拿到手中仔细检查一番,还真是大通钱庄的银票。自己这件狐裘买来时只花了八十两银子,没想到还赚了一笔,于是喜滋滋说道:“行,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你们走吧。”
周妙珍怒极反笑:“你的事我给你结清了,我的事,你还没给我个说法。”
长史家幼女微微一愣,不屑道:“怎么?还想本小姐赔礼道歉不成?就你们那身份,配吗?”
“啪!”
一声清脆声响。
周妙珍使劲甩了丑陋女子脸上一巴掌。
顿时,女子躺在地上,脸上红肿一片。
长史家小姐何曾受过这种气,疯狂喊道:“给我杀了他们!给我杀了他们!”
旁边的英武青年纠结万分。
知道这事起因是她的不对,可自己也不是随意滥杀无辜的人,正想着是不是折中一下,将这姐弟俩带回衙门关上几天也就算了,就听到惜水妹妹喊道:“杀了他们,你就是昭武校尉!”
英武青年身躯猛地一震。
这么长时间陪着她强颜欢笑,不就是为了爬上父亲以前那个七品位置吗?
内心挣扎片刻,拔出佩剑,对女子他还有些下不去手,咬了咬牙,闭上双目,冲着那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一剑刺去!
噗的一声。
只听见入肉声响传来。
整个二楼静谧的只听见众人心脏跳动声,随着一位食客手中筷子掉落,众人才回过神来。
英武青年手中利剑刺是刺到了,只不过不是二蛋,而是跑堂的小二。
剑刃深入他的腹部。
那位小二认识那位副尉青年,更认识自家主子,自己不敢对人家动手,只能硬生生挨了这一剑。
二蛋没想到青年会忽然对他痛下杀手,更不会想到有人会为他挡下一剑,抱住店小二猛然倒下的身躯,双手死死捂住他的伤口,大声喊道:“小哥,你撑住啊,别死啊,我带你去看大夫!”
青年副尉望向丑陋女子的冷冽眼神,知道必须要将对面姐弟杀死,否则就失去了爬上校尉位置的机会。
将心一横,紧握手中剑柄,再准备将利刃刺出!
一顿慌乱的脚步声从楼梯间传出,爆喝传来:“你他娘的敢!”
华世忠跟着那帮二世祖正在楼上畅饮,被店里的伙计告知有人要杀了娘子和二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连滚带爬就赶到二楼,幸好及时赶到,不然的话
华世忠一拳将英武青年放倒地上,刺史公子刘显瑞带着三位二世祖上去就是一顿胖揍,拳拳到肉,腿腿见血。
英武青年被打的龇牙咧嘴,比起他的内心却是不值一提了
这几位名镇泾州城的纨绔他当然认识,看到要杀的人是华世忠的妻子,顿时心如死灰,华家少奶奶是何出身,他还是略知一二,想到后果,竟然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长史家幼女面容呆滞,致使那张丑脸更加像鬼,对于这次惹下的泼天大祸,知道是不能绕过去了,就盼着父亲大人能有手段保她一条性命。
刘显瑞看到青年昏过去,也有些打的累了,望着有过几面之缘的长史家小姐,无奈一笑,右手滑过脖颈,做了个让她自刎的手势。
丑陋女子犹如巨锤轰顶,泪如泉涌。
可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彻底昏厥过去。
周妙珍颤抖着娇躯,由于怒极而大声喝道:“泾州长史幼女,唆使他人在大庭广众杀人,按律当斩!”
第四十七章 暗夜血色(上)()
泾州城因为一件泼天大事引起了剧烈轰动——身为整个州城万人之下的长史幼女,竟然惹上牢狱之灾,据说只要等到都城刑部的回奏之后,就要当街问斩。
那可是泾州城幕僚之长的长史大人闺女啊,怎么都能算得上金枝玉叶了吧?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要被咔嚓了?
连她的父亲长史大人也受到牵连,因管教不严之罪,已经革职查办。
在官场中,这种当众撕破脸置人于死地的手段极为少见,一般不都讲究个相见笑盈盈,背后阴璨璨?
像这种不合官场规矩的做法一般有两种人:一种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不稀罕和你做面子上的功夫,直接大脚丫子踩你脸上,根本不介意旁人的眼光。而第二种,则是声名狼藉、心狠手辣的阴毒人物,也不需要做这表面的功夫。
关内道按察使周大人,显然两者都占
百姓们也都不是傻子,知道是长史家惹到不该惹的人物,于是纷纷猜测,到底是谁家有这么大的神通?
等到揽月楼风波传遍开来,大家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长史家的幼女,得罪的是关内道按察使周大人的二小姐。
原来那位华府内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少奶奶,才是这泾州城内出身最为显赫的人。
。
。
深已夜,乌云蔽月。
“铛,铛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铜锣响动,掺杂着木然而沙哑的声音,在华府门口出现了一名瘦小的身影。
老吴年近五旬,更夫这个行当已是做了多年,每天晚上,他都会绕着华府内的街道走上几圈。此时他正独自一人走在华府西墙边上,脚步缓慢,眼神迷离,谁曾想他此时微微翘起的嘴角,不是因为华府给他的阔绰赏银,而是因为觊觎西街王寡妇那白花花的身子。
自从上月无意中瞧到王寡妇洗澡后,这一辈子只在烟柳之地碰过几次女人的老吴就跟着魔似的,无时无刻都在想着那高耸的白球和纤细的蛮腰,若是能有幸上去让他摸上一把,哪怕阎王爷短几年阳寿,他都干啊!
还有那王寡妇被发现时那似嗔似怒的眼神,像是那无常手中的夺命勾,弄得他连平日里爱喝的烧刀子酒都不怎么惦记了,只盼着每晚经过她家时,再看到那动人的春色。
可惜的是,今日路过王寡妇家时又是门窗紧闭,没有露出一丝旖旎春光。
吴老头压住下身欲火,自言自语道:“那婆娘据说也不是什么忠贞的女子,暗地里偷过不少汉子,怎么不肯让我老吴上她那床呢?难道嫌我身份低贱?可那挑粪的老韩都听说爬上过三四回啊。搞不懂啊,哎”
正琢磨着明日是不是切几斤精肉给王寡妇送去,好有个借口再去跟她攀谈几句,突然脖子飞快转动,眼前一黑,头部猛然倒了下去。
一双粗糙的大手从他颈部挪开。
扭断他脖子的,是位身材雄伟的九尺巨汉,全身都用紧身黑衣裹住,就连面部也是覆有面罩,只露出精光四射的双眼。
他足尖一点,将吴老头那不足百余斤的身体,像死狗般的踢到墙角,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继而大手一挥,在如墨的夜色里闪出一道道身影。
这些人身材不一,都是黑衣遮面,他们顺着